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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繪《忍者神龜》同人海報!

老規矩,先上圖。 畫此畫的由頭其實是瞬間思路老師在喜馬拉雅做的電台《閒聊八匹馬》里,一期懷舊忍者龜的節目,強烈推薦還沒有聽過的朋友們聽聽思路老師的電台,里面有很多80後懷舊向的內容,保證期期精彩! 好,自來水結束! 話說當時聽完之後血脈噴張,大半夜的打完草圖還發在了群里,結果之後拖拖拉拉了三個月,終於這兩天抽空完成。 正好這兩天又趕上忍者神龜的新遊戲《施萊德的復仇》放出新預告,似乎這幅畫的內容和「施萊德的復仇」這幾個字還挺有默契(笑)。 閒話不多說了,以下放上創作過程。 感謝各位收看,這里是漫畫作者——炸年糕大王。 來源:機核

一款能夠帶來驚喜的惡靈古堡同人遊戲 為生存而戰鬥

HELLO~大家好,這里是小白的每日一游推薦時間。世上的遊戲千千萬,有許多好玩的遊戲由於缺乏宣傳,所以不被廣大玩家所熟知。在這里小白每天會為大家推薦一款評價很高但是不太出名的遊戲~ 《他們和我們(Them and Us)》是一款注重氣氛營造、提供沉浸式體驗的第三人稱視角硬核生存冒險遊戲,以1978年美國荒原為背景,年輕女子艾麗西亞是車禍的唯一倖存者,帶著傷獨自身處曠野,靜謐、致命的夜幕在眼前慢慢拉開,她必須為生存而戰鬥。 本作是一款能夠帶來驚喜的惡靈古堡同人遊戲,遊戲中有太多的惡靈古堡的影子,包括有限的子彈,近戰小刀,恐怖的氛圍,各種室內解謎,殭屍等等,給人的感覺像是惡靈古堡1代和2代的合集。 遊戲是典型的生化第三人稱射擊玩法,不過還加入了監控器視角的切換,這樣子就更加像是生化了。並且遊戲中的敵人數量非常多,全部消滅基本是不可能的,在子彈有限的情況下審時度勢的跑路是應該的。資源緊缺就不說了,角色的背包更是小得可憐,需要在遊戲中不斷地解鎖,所以前期的時候小刀捅殭屍的壓迫感還是非常強的。 遊戲整體偏硬核,劇情方面只能說是一般般,不過竟然擁有6個結局也是給人不小的驚喜,讓多周目的可玩性更強。謎題方面在有了中文以後稍微好解了一些,不過還是有很多讓人摸不到頭腦的地方,建議查攻略。 總的來說,作為一款生化同人作品,本作在質量上,玩法上,分為製造上,都很好地還原了經典生化危機的感覺,雖然畫面上不是特別精緻,但是還是非常好玩的,推薦給喜歡生化類恐怖遊戲的大家。遊戲支持中文,Steam售價116RMB。 好啦,今天的遊戲推薦就到這里了,小白這里還有好多好玩的遊戲,咱們下期繼續。 歡迎關注喜愛遊戲的小白,也請喜歡小白的朋友幫忙分享一下! 本文首發於今日頭條:喜愛遊戲的小白 來源:遊俠網

【白夜談】我曾經,或者以後還會是同人寫手

在成為職業撰稿人之前,我曾經寫過不少同人文。 這些同人作品大部分是關於2003年曾經火爆一時的《仙境傳說》,少數和光榮的《信喵之野望》有關,當然也有一些其他遊戲,包括大家更熟悉的《魔獸世界》《地下城與勇士》。如今,這些遊戲有的成了玩家對於往日青春年華的追溯,有的則劇情崩壞,從當年的時代經典變成了如今的難以名狀——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在說誰。 2003年前後,起點文學剛剛起步不久,當時寫電影、電視同人的作者幾乎沒什麼收入來源,遊戲同人作者相對而言會好一些。那時候,雖然公眾對於網路遊戲的看法還是「網魔」,但大多數紙媒還是對玩家的遊戲衍生創作報以了最大的善意。 不說當時的《大眾網絡報》《電腦商情報》等遊戲媒體會專門設置「游生若夢」這樣的主題專欄來讓玩家進行創作。連《兒童文學》《科幻世界》這樣的非遊戲媒體也會接受遊戲類的同人投稿……甚至還有遊戲同人文從媒體連載到成功出版的神奇經歷。 從在《兒童文學》登載到正式出版的RO同人《聖域的傳說》 和如今一樣,當時的同人文也分兩種,一類是把遊戲當做背景板,講自己和朋友的遊戲故事,另一類則更類似官方故事劇情的衍生和再創作。前者由於創作門檻較低、遊戲官方也樂意拿其來填充官網欄目,其實過得一直都算滋潤,而後者無論是盈利能力還是創作難度都相對更加險惡。 與現在廠商紛紛推出遊戲設定集的大環境不同,當時大多數遊戲的藝術設計和故事細節需要玩家自己一點點搜集,難度很大。因此有大量基於遊戲世界觀討論的論壇涌現——《地下城與勇士》的諾伊佩拉吧,NGA的鑲金玫瑰板塊、《仙境傳說》的幻想廳和小站討論組…… 當年網路遊戲的同人創作熱情相當高,大家或多或少把自己當成了遊戲里的史官或者吟遊詩人。即便沒有如今「太太」的尊貴稱呼,考據者和同人創作者在圈子里獲得的贊許,還是讓不少玩家願意去把時間「浪費」在查資料、海淘設定、讀官方小說上。 曾經《魔獸世界》的官方小說大部分都只有英文 後來,同人創作環境越來越好,廠商逐漸重視起同人生態,通過同人盈利也變得容易,我卻不再寫同人了。 這有外部和我自身兩方面的因素。 一方面,新時代到來後,各類提供獎金的徵文比賽吸引來了很多網文「賞金獵人」。有段時間,《重生xxx的人生》《用xx技能混跡xx大陸》等看上去就很起點流水線的作品充斥著同人圈。白夜談的常客鑽咖老師對於同人創作的優劣曾經有一段非常精煉的總結:「如果你筆下的暴風城換成包頭,暴風城衛隊換成城管,這個故事仍然好看的話,那麼我們可以說,這是一則好故事。」而這些作品大多完全不符合這個定義,只是靠著遊戲世界觀來吸引讀者。 但偏偏因為更新效率高,這些小說往往在比賽中能勝過那些劇情更復雜也更精彩的作品。我曾經參與過幾次類似比賽的得獎成員采訪,問到一半才發現他們對自己寫的遊戲其實所知甚少,還要我來給他們編撰臨時小百科以免事後露餡。 另一方面,我也覺得應該對自己更嚴格一些。早年的遊戲同人創作,以2021年的標準看,大部分都存在很多問題——技法缺失、受眾狹窄、盲目模仿官方文本,總之就是比較自嗨,有點落後於時代。它們曾經對我的職業生涯有不少幫助,但今天我很難再拿出它們當做我寫作水平的展示了。 雖然我不認同網文商業寫作的很多做法,但這確實代表了某種大趨勢:美好的小圈子時代畢竟已經過去了,要想更好地宣傳喜歡的遊戲、寫好它們的故事(特別是那些已經不再流行的故事),需要更符合大眾口味的技巧。 而現在,我的能力還略有不足,難以保持上述兩者的平衡——既有對所寫遊戲的愛,又讓作品有可讀性。所以,我還沒有準備好以什麼姿態重新上路,不過再次提筆寫下同人的那一天應該會再次到來。 我希望成為一個即便剝落了原作光輝也能讓讀者覺得作品有趣的同人作者,或許,永遠都是。 一看到文章提到信喵我就激動了。謹以此圖表達我對《信喵之野望》那種畫風的偏好—— CaesarZX 來源:遊研社

上海COMICUP28同人展現場游場圖

COMICUP28同人展於2021年6月12到6月13日在上海國家會展中心舉行,這次的COMICUP 同人展共有5個場館,分別為2個同人館、2個企業館與1個近200個品牌入駐的服裝館,共計有120個同人街道,近4000同人攤位,下面就隨著小編的視角一起來看看現場吧。 6月的上海正值梅雨季,淅淅瀝瀝的雨加上漫長曲折的入館路線成為了遊客們在COMICUP28「取經」路上的第一個困難。COMICUP28同人展在現場也做了很多防疫措施,現場有工作人員提示帶好口罩。CP官方現場准備了官方展位、服務台和工作人員維持現場持續和做好相關引導工作,同時為了預防疫情有準備了防疫物資。 企業館的各大展台依舊是被圍得水泄不通,這次也有不少遊戲廠商參展,比如明日方舟、FGO、戰艦少女、碧藍航線等遊戲廠商,還有不少動畫改遊戲的展台參加了本次的COMICUP28,比如刀劍聖域等。 當然也少不了每次都會參展的嗶哩嗶哩展位,路過都會被站台圍觀人群圍的寸步難行。 本屆COMICUP28也有許多值得游覽的地方,展位上大家都豎起了各式各樣的橫幅,COMICUP28官方這次舉辦了千人簽繪大交換活動,還有展位上由同人畫師們繪制的同人本。 這次的服裝館有200多家jk制服和Lolita店家參展,展位上有許多穿著店家新款服裝展示的種草機小姐姐,其中還有許多是本次COMICUP28的限定款,到了現場小姐姐們可要控制好購買欲哦。 這次外場拍攝的攝影們都把coser們圍了一圈又一圈 最後來看看COMICUP28同人展現場返的coser吧~ 來源:動漫之家

紅樓夢同人自走棋遊戲《紅樓夢幻戰⭐202020》上架Steam

近日,紅樓夢同人遊戲《紅樓夢幻戰⭐202020》上架Steam,預告將於今年夏季正式開售。據介紹,這是一款紅樓夢同人科幻題材的自走棋遊戲,全新解答金陵12釵的愛情命運和最終結局,組成維護古典宇宙秩序的12位超級英雄女神聯盟。遊戲支持中文,除了Steam,還將登陸Epic和App Store。 遊戲劇情: 痛失雙親的少女黛玉,登上「時輪號」飛船駛離淪陷的上海星,向著星辰大海孤獨遠航。為了對抗饒舌僧預言的死亡命運,她拚命尋找傳說中能逆轉時空的三生石,夢想著有朝一日回歸父母的懷抱。 離經叛道的她還不知道,在航程終點——星漢帝國長安星神聖的紅樓大教堂上,一場拜占庭式波詭雲譎的宮廷陰謀早在暗中等候她的出場…… 網友調侃:看這簡介,相當於三體人關羽、機械張飛和古神血脈後裔劉備在宇宙第三扇區大戰高次元入侵的黃巾怪。 《金陵十二釵》是《紅樓夢》的別名,也是《紅樓夢》里太虛幻境薄命司里記錄的十二個女子。金陵即現在的南京。作者曹雪芹以金陵十二釵正冊記錄了黛玉、薛寶釵、賈元春、賈探春、史湘雲、妙玉、賈迎春、賈惜春、王熙鳳、賈巧姐、李紈、秦可卿。 從劇情來看,《紅樓夢幻戰⭐202020》完全脫離了小說原著的歷史背景和人物生平,可以說只是借鑒了原著的名字,不知曹雪芹地下有知,會作何感想。 來源:3DMGAME

《惡靈古堡8》蒂米特雷斯庫夫人的優質同人作和MOD

《惡靈古堡8》推出後以其熟悉又新鮮的遊戲體驗獲得了銷量、口碑上的雙贏,不過本作中的蒂米特雷斯庫夫人由於其獨特的造型獲得了超越這款遊戲本身的影響力,玩家們的相關創作熱情也是源源不斷,以下就是一些質量頗高的MOD、COS和畫作。 前俄羅斯女籃隊員、北京奧運會銅牌得主、現模特葉卡特琳娜·麗絲娜的蒂米特雷斯庫夫人COS視頻版,葉卡特琳娜本人以6尺9(206cm)的身高和133cm腿長保持著「全球腿最長的模特兒」的金氏世界紀錄。 《惡靈古堡3 重製版》吉爾臉模 Sasha Zotova帶來的蒂米特雷斯庫夫人Cos 當蒂米特雷斯庫夫人遭遇戰神奎托斯,瞬間變得柔弱起來了 當克里斯遭遇蒂米特雷斯庫夫人的時候,其實還有一種死法可以選擇 插畫家lack(《FGO》部分角色、《MAGLAM LORD》人設擔當)所繪制的《惡靈古堡8 村落》蒂米特雷斯庫夫人。 如果蒂米特雷斯庫夫人和女兒們變成了倉鼠 來源:電玩部落

日本同人社團作品《須佐之男 日本神話RPG》7月登陸NS

根據日本同人社團「すとろべり~光」的消息,《須佐之男日本神話RPG》將於7月22日發售,售價5478日元,該作將由Mebius發行。 據悉,《須佐之男日本神話RPG》當初公布消息的時候,預定登陸Switch與PS4平台,後來官網去掉了PS4標志,只剩下了Switch版標志。 《須佐之男日本神話RPG》將於7月22日發售,售價5478日元。 來源:3DMGAME
《不可思議的幻想鄉:蓮花迷宮R》宣布製作 今冬率先登PC

《不可思議迷宮》聯動同人東方新游預定5月2日公布

經典遊戲系列《不可思議迷宮》聯動同人東方新游將於5月2日公布,日前開發商AQUASTYLE宣布了這個消息,遊戲題名為《不可思議幻想鄉LLR》,敬請期待。 ·《不可思議幻想鄉LLR》早在2020年9月公開宣布製作,如今終於有了新消息,本作將同人東方系列海量人氣角色集結一堂,輔以《不可思議迷宮》系列的經典規則,樂趣十足,倍受玩家期待。 ·官方表示將於5月2日公布遊戲詳情,包括具體發售時間等,目前本作已經確定登陸PS4平台。 來源:3DMGAME

一套「同人誌」,扯出大話題:薔薇十字的傳說

來看一幅華麗的畫作。 這幅畫名為「大薔薇十字鍊金術公式」,是以收錄於1678年出版的鍊金術百科著作《新編赫爾墨斯學博物館》的一幅銅版畫為藍本,臨摹上色的。 公式可分為天界與物質界兩部分。 圖表上部的半球形為天界部分,由聖父(希伯來文的IHVH字樣)、聖子(羔羊)與聖靈(白鴿)組成。各階天使和內外兩層光暈環繞榮耀著聖三位一體,根據羽翼數量與位置的不同,各階天使的分別也很明確。天界之下的紅色分界線和藍底金星的恆星天將其隱藏,因此下界無法看到天界的情景。恆星天環帶內側的五隻鳥分別代表了五顆行星以及五種元素,從左至右為:烏鴉(土星=鉛)、天鵝(木星=錫)、雄雞(火星=鐵)、鵜鶘(金星=銅)、不死鳥(水星=水銀)。每隻鳥上方的半圓帶內都有對應的行星與元素符號,而上部的半圓帶內則是黃道十二宮的符號。 兩個半圓帶內部的五個同心圓上各寫有三個詞組,由外向內分別為:第一環——「太陽之年 恆星之年 風之年」,第二環——「賢者的水銀 肉體的水銀 可見的水銀」,第三環——「可燃的硫磺 被固化的硫磺 以太的硫磺(揮發性的)」,第四環——「元素之鹽 大地之鹽 中心之鹽」,第五環——「四昧真火」。在中心的白色三角形中,是太陽與月亮(硫磺與水銀,陽與陰)的符號,即神聖文字的單子。 圖表的下半部分則為物質世界,前景的山丘上立有許多樹木,枝葉上各標有一個元素符號。畫面的右半部分為夜景,也就是世界的低位部分,象徵著水;左半部分為晝景,也就是世界的高位部分,象徵著火。高位世界的不死鳥羽翼下的兩個圓形為火與風的象徵,低位世界的神鷲羽翼下的兩個圓形為水與地的象徵,即四大元素。 站立在晝景和夜景中的男人與女人圖像都被金鎖鏈與雲中的天界連接在一起,象徵著宏觀宇宙(原人)與微觀宇宙(人體)的上行下效關系。人像代表著創造性的能力,男人為被造物的神性原理,手上的太陽代表硫磺和主動的原理;而女人為被造物的人性原理,手上的月亮代表水銀和被動的原理。晝景中的雄獅代表靈性與意志,夜景中犄角上鑲有十二顆星的鹿代表靈魂與直觀,它手中持有三葉草,象徵著萬物的三位一體。 圖表下方正中身穿陰陽法袍的人物是被稱作「薔薇十字團員」的神秘鍊金術士,這里展示的是他完成鍊金術的「偉大作業」後精神和諧、兩儀調和的完全狀態,腳下的雙身單頭獅子代表著萬物的和諧、光明與黑暗的平衡。他法袍上的星星象徵著鍊金術達人光輝的本性,手中的斧鉞象徵著覺醒的智慧——用於擊碎物質世界幻影、以血肉之軀通曉天國奧秘而達到超凡入聖境界的利器。 《新編赫爾墨斯學博物館》一書錄有諸多歐洲著名鍊金術士和版畫家的生平以及寓意畫作品,其中絕大部分都有史料可靠。然而這幅圖表卻是例外,因為其中的主角——那位來自「薔薇十字團」的秘術大師,連同他那神秘莫測的組織,都只是當時流行於德國諸邦的一系列奇想小說中的元素。這些作品宣稱,薔薇十字團系由神秘的哲學大師、自然科學的宗師、同時也是高超鍊金術士的德意志人C.R.C和三名志同道合的同志所創立,他們是上古哲學和自然科學的達人,聚會於肉眼無法感知的「聖靈之館」,擁有不朽的以太真身和能夠從灰燼中煉制人造之人的賢者之石;十五世紀末,C.R.C進入長眠,一百二十年後,他帶著失落的《世界全書》和賢者之石重現於「聖靈之館」,為苦苦對抗天主教同盟的新教諸侯國帶來光明與希望。 如此荒誕離奇的作品,究竟是在怎樣的社會背景下被創作出來,又為何被如此之多的人關注,甚至堂而皇之地以假亂真?即便在今天,仍有一些自稱是薔薇十字團傳人的哲學與宗教社團活躍於歐美國家,那麼這個奇特的結社是否真的存在過? 一切的一切,要從法爾茨選侯腓特烈五世的故事說起。 法爾茨的悲劇 法爾茨在歐洲宗教爭端中嶄露頭角大約是在1577年,當時英女王伊莉莎白派遣菲利浦·西德尼前往神聖羅馬皇帝魯道夫二世處,弔唁先皇馬克西米利安二世。西德尼在旅途中拜會了德意志的新教領主們,他本人由於叔父雷斯特伯爵的影響,屬於比較激進的反西班牙積極派,當時法爾茨選侯路德維希六世的弟弟約翰·卡西米爾與黑森方伯亦是激進的宗教改革支持者,卡西米爾給旅途中的西德尼去信詢問組織歐洲反天主教聯盟的想法,但未見實際成果。卡西米爾任攝政後又抱上了法王亨利四世的大腿,為後者的對德進攻計畫出了不少力,到卡西米爾死後,親政的腓特烈四世對宗教改革和與法國的合作更加熱心。在法爾茨的對法政策中起重要作用的是安哈特侯爵克里斯蒂安,但1610年亨利四世被刺身亡後,克里斯蒂安只得把賭注押在國內的新領主腓特烈五世身上。 腓特烈五世盡管年輕,但仍有登上新教聯盟盟主的潛力:首先,他是帝國的首席世俗選侯;其次,他的伯父貝戎公爵是胡格諾派的一方領袖,與法國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再次,他與荷蘭有著血緣關系;最後也是最重要的,腓特烈五世於1613年迎娶了英王詹姆士一世的女兒。對於一位未來的盟主來說,這些條件說得上是天造地設了。 而帝國方面,在1612年皇帝魯道夫二世駕崩後,形勢便急劇改變。眾所周知,魯道夫二世個性怪異,他從維也納搬到布拉格,熱衷於占星術、鍊金術和機械裝置的研究,政績平平。然而這位皇帝治下的布拉格卻經歷了一個較為寬容的時代,他資助自己感興趣的研究,對猶太人的壓迫也較為松緩,甚至還招收了一個猶太喀巴拉學者做自己的顧問。在此期間,波西米亞的新教徒也受到寬容政策的恩惠。魯道夫死後,他年老的弟弟馬蒂亞斯坐上皇位並被選為波西米亞國王,對於之前的寬容政策並沒有過多的干涉。但到馬蒂亞斯二世行將就木時,波西米亞國王之位已改選給施蒂里亞馬克大公斐迪南,此人受耶穌會教育薰陶,是狂熱的天主教信徒,一上台便下手推翻魯道夫二世時代的寬容政策,引發波西米亞新教徒的不滿,一年後,在布拉格發生第二次「擲出窗外事件」,波西米亞人宣佈廢黜斐迪南。1619年8月26日,改選腓特烈五世為波西米亞國王。 由於腓特烈已經是選侯,因此一旦他就任波西米亞國王,政治天枰就會明顯傾斜,因此接受王位就意味著與哈布斯堡家族開戰。大部分德國新教領主認為這個山芋過於燙手,腓特烈的母親也希望腓特烈拒絕王位。但到9月28日,腓特烈給波西米亞的叛軍去信,答應接受王位,在寄給伯父貝戎公爵的信中,腓特烈稱「這是我必須遵從的神意,我惟有全身心侍奉上帝與祂的教會」。此時,腓特烈對丹麥、荷蘭和丈人治下的英國抱有堅定的信念和希望,甚至期待法國能幫助他牽制皇帝。 9月27日,腓特烈夫婦和太子從海德堡出發前往布拉格,沿途受到熱烈的歡迎,在布拉格大教堂由波西米亞教會的牧師為其加冕。宗教改革派對這次加冕寄予厚望,其熱情不亞於二人成婚時的盛況。加冕日出版的一幅版畫體現了這樣的情緒——華服的腓特烈夫婦立於神名之下,腳下圍繞著代表新教勢力的四頭雄獅:頭戴寶冠的法爾茨之獅、尾分兩股的波西米亞之獅、手持寶劍的英格蘭之獅和手持箭矢的荷蘭之獅。 而帝國方面,斐迪南於8月在法蘭克福會議上被選為神聖羅馬皇帝,手中缺兵的新皇帝得到天主教勢力的資助和傭兵,立即擊退波西米亞軍隊。1620年11月8日,安哈特侯爵率波西米亞和法爾茨聯軍在布拉格郊外的白山迎戰巴伐利亞公爵麾下的帝國雇傭兵與天主教盟軍,聯軍一敗塗地,腓特烈帶著妻子和年幼的孩子倉皇逃往荷蘭。 同年9月起,斯皮諾拉率領西班牙軍隊橫掃法爾茨,留在海德堡的腓特烈之母和年長的兩個孩子逃往柏林,下法爾茨落入西班牙之手。而腓特烈的丈人詹姆士一世當時對西班牙仍抱有幻想,也未對他進行實質性的支援。在王位上只坐了一個冬天的腓特烈也因此被譏諷為「冬王」,他的家族沒能再回到法爾茨,只得在海牙經營一個流亡宮廷。真是「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冬王」戰敗後,波西米亞的命運極其悲慘,約七成土地被帝國吞食,新教徒被驅逐或強迫改宗,波西米亞教會被徹底鎮壓。日後將德國攪得支離破碎的三十年戰爭就此拉開帷幕。 法爾茨陷落帶來巨大的文化浩劫,歷代選侯耗盡精力薪資收集在海德堡聖靈大教堂圖書館中的稀世珍本被西班牙人和帝國雇傭軍撒滿街道與庭院,讓三十匹帝國戰馬往來踐踏,直到書籍粉碎化為泥水。擔任圖書館館長的荷蘭學者格羅特爾的大部分個人藏書也被掠往羅馬,曾擁有水力管風琴噴泉等精密藝術機械的海德堡城遭到洗劫破壞,精神失常的格羅特爾從此在城郊遊蕩,數年後撒手人寰。 第一文獻:《友愛團的名聲》 在現代活字印刷術和大規模出版物制售系統的發祥地德國,用焚書來禁錮思想的老一套,已經不那麼靈驗了。早在1614年,也就是腓特烈五世和伊莉莎白婚後不久,德國卡塞爾的出版商威廉·維塞爾刊行了一冊名為《論世界范圍的總體改革》(A Universal Reformation. of the. Whole Wide World)的政治宣言,作者匿名,借用「阿波羅與希臘七賢」名義發表。書中附有一本小冊子,題為《友愛團的名聲:或至高的薔薇十字友愛團之顯現》(Fama Fraternitatis or A Discovery of the Fraternity of...

地攤兒魔獸同人小說丨《這里的湖畔靜悄悄》 拾貳

本同人故事根據《魔獸世界:大災變》聯盟赤脊山任務故事線改編,其中的大量人物與時間線有所改動,並非《魔獸世界》官方故事與設定。 第一節:箭在手!跟我走!殺獸人! 夜晚里的黑石獸人非常恐怖,最弱的獸人也能輕輕松松對付一兩個普通士兵,就更不要提那些訓練有素的獸人戰士了。 為什麼不趁著白天將它們一網打盡呢?基沙恩的理由是要從根上徹底清除掉赤脊山的獸人們,白天窩在要塞里不敢出來,到了晚上它們精氣十足,就不會將前來進攻的聯盟士兵放在眼里,一個個躍躍欲試,要戰鬥要殺敵要榮耀,這是一次性肅清的最好時機。 石堡要塞外,托德曼上校指揮赤脊山衛兵們與坦克清退西邊伐木場趕來的狼騎兵,B連與卡維爾一幫人將沖進石堡要塞,斬殺獸人的首領加塞爾佐格。 「那傢伙,應該很難搞吧?」 「嗯,比你遇見的巴爾貝留斯大王還要棘手,我以前被俘時,見過它與十隻獸人士兵打鬥,絲毫不落下風。」 「那它現在歲數應該很大了吧?」 「應該是,第一次與第二次黑門大戰時就有它,在前幾年獸人騷擾湖畔鎮時,我以為它死了,後來被俘發現它還活著,而且更加的暴戾。」 「銅須的鬍子,我要會會這只綠皮大傻子。」 「吃飽喝足,上陣殺敵。這趟南下之旅,我可是撈著不少經驗吶!」 「那我們以後去北方度假,你可得招待招待我們吶,北方人!」 「那必須的!只要我在阿拉希,吃喝管夠!」 短暫的休整後,撕殺再次開始,托德曼上校一聲令下,赤脊山衛兵們在哨站前一字排開,挺盾形成防禦牆。頭盔的那道又寬又黑的眼縫里,有著一對對頑強的眼睛在閃閃發光,他們站在路上如腳上生了根,即使人高狼大的騎兵,也休想推動從他們的陣型前衝過去。 B連與卡維爾他們九人朝著哨站對面的要塞口沖了過去,在那里的獸人也等不及了,一窩蜂地湧出與聯盟的勇士們正面交起了火。石堡要塞門前只見各式各樣的武器在月下揮動,迸射出奪目的凶光,每次利刃的光芒一閃,都有獸人血珠噴灑,每次紅藍魔光暴漲,都能驅散獸人邪惡的妖術,沒有坦克車的加持,B連的戰鬥力仍會嚇得沃斯特下巴都掉下來,隨著血珠四濺帶著血花四下飛濺,守門的獸人被打的潰不成軍。 混亂之中,卡維爾無暇顧及B連他們,一道聖光劈倒眼前的獸人,朝著身後望去:「溫奈希,這里!」緊接著兩個盾擊撥開攻來的獸人,用發光的錘子朝坡下指去。 溫奈希爾聽到喊聲看到卡維爾指去的方向,會意撐起藤杖騰空躍起,在一棍子蹬暈一隻獸人後,變成豹子朝著坡下直奔而去。 「她去幹嘛了?」溫格爾邊攻擊邊問道。 「你給我死開!煩不煩吶!」沃斯特雙劍並用捅死了一隻獸人術士,「精靈這是要去哪里?」 卡維爾招呼基沙恩往石堡內部挺進,笑道:「山坡下有埋伏,我讓她去清理那里的豺狼人了。」 溫格爾哈哈笑道:「銅須的鬍子,還是你細心,這個時候你讓我殺豺狼人,我是肯定不會去的。」 「我去支援溫奈希爾吧!」沃斯特剛想走,卡維爾一個掃盪踢將身旁的沃斯特絆倒,順著腰勁兒朝上掄起盾牌,擋下了攻來獸人的當頭一斧,溫格爾見狀三步並成兩步走,蹬上卡維爾的背,一招旋風斧砍死了那隻獸人。 卡維爾拽著沃斯特的披風,拎鳥一般扶起他後說:「先顧好眼前的吧!那里她自己一人沒問題!」 突然,石堡要塞里響起了號角聲,東西兩邊的森林里出現了一小股獸人步兵衝向了石堡要塞這里,它們企圖撞開赤脊山衛兵的陣型,卻在還沒與士兵短兵相見時,就被哨站上的坦克攻擊,伴隨著「為了聯盟!」的口號聲,卡維爾身後不遠處頓時響起了金屬的撞擊聲,喊殺聲,哀嚎聲…… 基沙恩踢翻了一個擋在前面的獸人,朝前一個單腿滑鏟間,已經搭弓上箭,嗖嗖嗖三箭連射擊斃了大門樑上的三隻獸人術士,挺起腰板揮了一下手中的武器大聲說:「為了聯盟!衝啊!」 還沒等到B連與卡維爾們呼應,遠處的赤脊山衛兵用他們整齊的口號震響天際: 「光明與信仰!」 卡拉克爾聽到整齊的口號,瘋癲般怪叫了一聲翻轉自己的戰斧,一隻獸人的頭顱在轉瞬之間就被劈成兩半。就在那獸人倒下的同時,卡拉克爾的腦後寒風襲來,一股寒冰從腦頂飛速竄過,攻向了他正前方的一隻獸人那隻獸人揮舞著武器,大聲吼叫著一句獸人語,寒風在它前面變成了冰凌,朝著獸人的腳踝處飛去,只聽一聲水晶碰撞的清脆聲過後,那隻獸人的腳被凍在了原地,給它來了個「狗吃屎」。 丹弗斯拉著沃斯特邁開步子沖鋒到那獸人面前,掄圓膀子將自己的盾牌猛插到地上,他與沃斯特分別鎖住獸人的兩只胳膊,向上提拉架起了那隻獸人,又每人踩上一隻腳,將獸人的脖子卡在了丹弗斯的盾牌上。 基沙恩白了一眼慢慢走過去的梅森納,與卡維爾、溫格爾一起幫他們抵擋火力,梅森納與約根森並肩走到了獸人面前,獸人掙紮著抬眼看著眼前的法師,眼神中透出了恐懼。 「說『在此受死吧』的該是我,薩瑞爾祖恩!」梅森納抬起胸擺出了法師傲人的姿態,一揮手舉起一個蘋果大小的火球,扔到了獸人臉上。 火球點燃了獸人頭上的每一寸毛發,它痛苦的慘叫起來,身體掙扎的力氣讓鎖著它胳膊的兩人差點彈離地面。 約根森持劍在胸,低頭默念聖騎的禱文,眼中出現的微弱聖光瞬間消散,他走到獸人一側,眼神里充滿了怒火,大喝一聲:「接受聖光的制裁吧!」 一道寒光破空劈下,著火的獸人頭顱順勢滾落。 卡拉克爾已經攻到了大門內,瘋狂笑道:「鬧完了嗎?還不快快前來殺敵?」 「擒賊先擒王!找到那個加塞爾佐格,各位!」基沙恩拉弓射向幾步開外的一隻獸人,他慶幸這次支援的卡維爾他們個個都是擁有精湛戰鬥技藝的勇士,要不然他不敢保證這次的進攻會不會重蹈他以前被俘的覆轍。 又有一隻獸人沖了過來,但一把彎曲的細劍刺穿了它的胸膛,又迅速抽出,再補上一腳將它踢回了石堡內。梅森納一個閃現躲開了一把飛斧,反手回敬了一顆炎爆彈,珊珊道:「大晚上的他們就這點實力?不太像話啊!」 卡維爾錘爆一隻獸人的頭顱,看了一眼基沙恩,問道:「你的人呢?」基沙恩摸了一下紅頭巾,朝大門內歪了一下頭,全速向石堡內部沖了過去,其他在外的勇士也緊隨其後進入到了石堡內。 剛進入石堡要塞的卡維爾就感到了不對勁,他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這里的殘垣斷壁很適合打伏擊戰,但是卻沒有一隻獸人,是他們把石堡內的所有獸人都殺干淨了嗎?卡維爾不這麼覺得,而且這里彌漫著死亡,是那種腐敗的氣息。 沃斯特與B連等人穿過石堡的主幹道,來到了北面的破門,門外懸崖邊上站著一名高大身材卻幾乎呈方形的獸人,身上的鎧甲呈青紫色,將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頭盔上如食屍鬼腦殼的造型令人非常不舒服,手中提著一把黑色大斧子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銅須的鬍子!這是一個人形坐騎吧?」溫格爾噘嘴吐槽道。 梅森納收起了他的不嚴肅,凝神道:「不對,它身上有著魔法的氣息,但是是非常邪惡的魔法。」 懸崖邊的獸人腦袋突然顫抖了一下,頭盔上的一對眼珠子突然發出了藍色的寒光,它的通用語非常流利清晰,渾厚的叫聲在主幹道里回盪:「你們的屍體正好可以拿來當黑石戰爭機器的燃料。」 話音剛落,一小隊獸人從破門外竄出擋在了路中間,它們也是陰氣沉沉,眼里閃著藍色的光,每人手上都拿著雙刃斧與圓盾,沃斯特嘆了一口氣,說:「甭愣著啦!懶得跟咱們廢話了,打吧!」 兩波人馬二話沒說,直接扭打到了一塊,跟上大部隊的卡維爾剛想加入到戰鬥中,就發現懸崖邊的獸人紋絲不動的注視著獸人們與聯盟部隊的打鬥,仿佛事情與它無關一樣。 「來將可報姓名!」懸崖處的獸人突然大聲叫道。 基沙恩掄起弓打退一名獸人正色道:「赤脊山約翰·J·基沙恩!」 「不是叫你,垃圾!」獸人大聲回答道。 基沙恩登時火大,被一名敵人滋擾脫身不得,卻又想一箭射死懸崖邊上的獸人。 「我是赤脊旋風卡拉克爾!」 瘋癲的話語剛落,一記重拳從側面重重的打在了卡拉克爾的臉上,他的眼皮瞬間腫了起來。 「我家主人也沒問你……」那名獸人冷冷說完還想繼續攻擊,被梅森納用冰牆擋了下來,嚷道:「吾乃暴風城火焰之光梅森納博士!」 「我也沒問你,二貨!」 「問我嗎?俺是阿拉索聯軍二團新兵沃斯特·沃茲!」 「……」 「不是你!不是你!銅須的鬍子!新兵蛋子也沒個名號就不要瞎招搖!奧山溫格爾·雷矛在此!有本事速來與我一戰!」 「怒爐小兒死開!」 「嗯?怒爐?你是黑鐵矮人啊?我聖光小王子約根森怎麼沒有識破你的掩飾啊?」 「偽虔誠者閉嘴,來將可報姓名!」 德萊尼人揮動著聖光包裹的錘子,跑到離他最近的獸人輕輕一掄,聖光劃過了它的皮肉,瞬間嗶叭作響,那隻獸人大叫著向後退了半步,卡維爾將聖光的能量灌入腳下的土地,與B連他們纏鬥在一起的獸人瞬間痛苦的想要退出擁有聖光的地面。 「吾乃聯盟卡維爾!」 第二節:圍毆加塞爾佐格 局勢立馬由焦灼變為了單方面碾壓,眾人解決掉這些獸人,朝著懸崖的方向走去。 「沒有想到啊,大名鼎鼎的加塞爾佐格居然甘願墮落成為一名死亡騎士,你是渴望力量到了變態的地步了嗎?」卡維爾邊朝前走邊說道,他現在很確定了,亡靈懼怕聖光的力量,剛剛解決的獸人與崖邊的加塞爾佐格身上有著同樣的氣息,這對於聖騎士來說,太熟悉了。 約根森雙手緊握巨劍,一臉的不可思議:「它是死亡騎士?怎麼可能?我怎麼沒有這種預感!」 這時加塞爾佐格發話了,它嘲笑的語氣很渾厚,如一名貴族在唱歌劇:「所以你是偽虔誠者啊,聖光都拋棄你了,來加入我們亡靈大軍吧!」 「放肆!你個低劣的生物!」約根森飛身上前,沖天一躍劈斬向加塞爾佐格的頭部。加塞爾佐格從容轉身反手來了一個旋風斬,將沖上來的約根森格擋住,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向人類的胸口踢了一腳。 約根森哇的一口鮮血奪口而出,如彈射般飛了出去,出手接他的B連一眾人也被這剛猛的力道震倒在地,溫格爾與卡拉克爾見狀發狂似的亂舞著斧子,砍殺到了加塞爾佐格面前,基沙恩與卡維爾心中暗叫一聲不妙,跟在他們身後確保兩人的安全,其餘的人起身後朝著加塞爾佐格發起了攻勢。 八人同時攻向獸人加塞爾佐格,卻占不到半點優勢,它的速度如閃電一般,迅疾地揮舞著雙手斧格擋住眾人的攻擊。 有一刻,梅森納抓住了這千載難逢的一個機會,從加塞爾佐格的左側刺出了一個角度極為刁鑽的寒冰箭,居然被加塞爾佐格徒手給接住,並硬生生的碾碎。 「你不知道屍體是冰冷的嗎?我怕寒冰嗎?就這還博士呢……去路邊給小孩兒賣冰棍兒吧,二貨!」 將近半個鍾頭如快刀斬麻的攻勢居然毫無作用,這讓聯盟的一干人等大為恐慌。獸人邊與眾人交手,邊嘲笑說他不但要把入侵者打退、擊傷,而且還要把所有膽敢進攻的敵人一個個碾死。 這時,卡維爾朝著遠處的基沙恩跑去,一手扶起基沙恩胳膊,另一手抄到基沙恩的腰後抽出一根箭,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我好了!你助我射!」 基沙恩在剛聽到這句話是差一點驚得全身暴起雞皮疙瘩,接著一瞬間明白了德萊尼人的意思,抬臂找準角度讓卡維爾在一旁拉滿弓弦,找準時機對卡維爾說:「射!」 嘣! 弓弦居然被卡維爾給拉斷了! 這一幕讓要釋放合體技的兩人瞬間紅了臉,卡維爾腦袋都憋成紫紅色了,觸須顫抖著打成了卷兒,這時他倆又不能不做些什麼,情急之下卡維爾握住箭身將箭朝獸人投了過去。 「這是什麼鬼東西?」 加塞爾佐格嘲笑著看著一根箭橫著朝它飛來,它伸手去接時,側身避開了沃斯特的攻擊,正當它自鳴得意,不料這根箭上出現了大量金光,照的它周身通亮,箭頭尖處擠出一道金色的小錘子噗的射上了加塞爾佐格的胸前。 眾人這才看清,原來是箭中一直涌動著聖光之力。那聖光現在已經滲入獸人體內,在肩甲處、胸前、頭盔、腰帶,如川流一般奔來奔去。 加塞爾佐格急忙扔下箭,可為時已晚,聖光越來越快,它的每一下抓撲都落了空。聯盟的一眾人停下攻擊,眼瞧著加塞爾佐格雙手在周身胡亂摸著,與聖光玩著「躲貓貓」。 砰! 荒涼的石堡外,一隻獸人的盔甲里滲出了濃稠之極的惡臭血液,在月光之下,深藍色的鮮血泛著一種異樣的顏色。 加塞爾佐格努力地朝斷橋爬去,取下腰間的羊角號,用盡最後一口氣吹響。 嗚嗚嗚…… 厚重的號角聲響徹赤脊山的夜晚,獸人重重的趴倒在了地面傷沒了動靜。 眾人們喘著粗氣,互相看著漸漸都笑了起來,騷擾赤脊山的獸人們終於被瓦解了,他們都為這來之不易的勝利高興。 「走吧!回到基沙恩哨站!與托德曼上校匯合!」基沙恩將崩斷的弓弦胡亂接好,檢查了一下勉強能背,嚥了一口唾液喊道。 約根森撐著巨劍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道:「什麼……什麼時候取的名字!你可真不要臉啊!約翰尼!」 「就是!就是!應該叫暴徒哨站!」梅森納單肩扶著卡拉克爾說道。 眾人轉身朝石堡外走去,B連成員們都為這次勝利感到高興,卡拉克爾努力地睜開被打腫的左眼,舉起了他的斧子高聲歡呼,基沙恩收弓掛在腰間,嘆了口氣摸了摸頭上的紅髮箍,欣慰的笑了。 此時卡維爾的心情卻沒有這麼輕松,其他人都認為赤脊山的危險已經過去,但卡維爾知道不會這麼簡單,愣在原地的他已經和大夥有了一段距離,他木然地望著斷橋下的止水湖,湖水依舊那麼平靜美好,瀑布的沖刷聲也是那麼的悅耳。 在這次聯盟前線的危機中,許多湖畔鎮的居民被殘忍殺害,危機過後,喪失親人的苦楚或許會在隨後的時間內慢慢消解。 「難道是我想多了麼?」 卡維爾嘆了一口氣,在這次經歷里,他見識到了矮人的英雄無畏,也見證了一名年輕戰士的成長,最讓他為之動容的,是B連的五人,雖然他們在湖畔鎮受到了不公的對待,但在危難來臨時,還是能以德報怨替弱小的同族人解除危機。 想到這里,卡維爾人看向了月亮,現在的他最應該想的是如何與溫奈希爾相處吧?但是他內心深處知道,今天對精靈的承諾和命令…… 都是善意的謊言! 「你怎麼不去和他們一同慶祝啊?」 熟悉的人類聲音終於來了! 很不幸,破壞美好氣氛的因素很快就出現了。卡維爾現在多麼希望自己在平台上的想法是錯誤的,這樣他就有機會兌現許下的承諾了。 他低頭看向斷橋,杜內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站在了那里,他搖晃著頭唏噓道:「數你最滑頭了,艾瑞達人!我現在真想擰斷你的頭!」 聽到談話的眾人猛然回頭,他們倉皇的趕了回來,卡維爾揮手讓他們停在大門處,自己則朝地上放了一圈聖光,退到了後面,淡淡說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杜內看了一眼大門處的眾人,優雅的屈膝行了一個大禮:「B連的全員也到齊了?很好……很好!」 「這人是誰啊!」卡拉克爾抬起身子艱難地戒備了起來。 卡維爾努努鼻子,淡淡回答道:「他就是囚禁你們的人!」 第三節:石堡外斷橋前 B連的人齊刷刷的看向了斷橋上的大魔導師杜內,梅森納首先開口罵道:「他媽的叛徒!跟獸人勾搭在一塊!你就是那個塔里的術士吧!傻逼玩應兒!你都不配作一個人類!」 梅根森舉起巨劍跟著罵道:「真他媽的惡心!術士,我要用聖光制裁你!」 「就你?尼瑪現在朝我扔一個審判呀!來呀來呀!就你?尼瑪現在能扔出半點聖光點子我都算你贏!瞧瞧你眼前的艾瑞達人!多虔誠!虔誠到我都看不穿他的內心!」杜內鼻孔朝著梅根森,臉上的不屑比月光還刺眼,接著他又朝著其他B連的人罵了起來,「你!你!你!還有你!一個個的內心骯髒的小心思讓我都作嘔!尼瑪還有想跟女獸人走心又走腎的!我尼瑪都關著燈!」 B連的一眾人面面相覷,他們之中是誰對獸人有如此想法? 嗯!肯定有一個心知肚明裝傻子罷了! 沃斯特舉起雙劍喊道:「大家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會讀取人心,蠱惑人的心智!」 杜內鄙夷的瞥了沃斯特一眼,微笑著看著基沙恩,笑著點了點頭,發出女人乞憐聲:「約翰尼……救我!約翰尼!」 這個聲音B連的人太熟悉了,正是基沙恩愛妻的聲音。 聽到愛妻的聲音,基沙恩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術士,樣子像一隻要撕碎獵物的孤狼。 「爸爸!爸爸!你在哪里!」杜內裝作天真的表情搖頭發出童聲,顯然那也是基沙恩親人的聲音。 杜內見起到了效果,恢復到原本的聲音珊珊道:「閉眼前沒有找到自己心愛的爸爸,多麼可憐的靈魂啊!小手臂太嫩了,都不夠獸人剔牙的,嘖嘖!」 「我他媽要宰了你!」 B連的人連忙攔住了要撲上去的基沙恩。這時,卡維爾突然一改常態,漸漸地笑道:「你群嘲的功夫還是要多練啊,杜內!你沒感覺到這里少了點什麼嗎?」 杜內懶得搭理他,撇頭看著湖水說:「我……」 「別著急罵人!你已經失敗了!就別在這里假清高了!」卡維爾抖動著儲蓄嘲笑道,「你不是想擰斷我的頭嗎?我告訴你一些真相,估計你會想生吞了我的……」 「都他媽給我退下!」 基沙恩奮力掙脫了眾人的阻攔,清了一下嗓子,指著卡維爾陰沉著臉說道,「他要裝十三了,我要聽!」 杜因好奇的回神點頭微笑,卡維爾開門見山的說道:「奧妮克希亞的頭顱都風幹了,你們從暴風城偷走那龍頭是要吃掉嗎?如果是,推薦香辣風干兔頭的做法,很美味的!相信我!」 卡維爾這一句話如一擊致命傷打在了杜內的臉上凝結了他傲慢的笑容,他疑惑道:「黑龍的頭跟尼瑪我有什麼……」 「住口!在阿古斯之盾面前豈容你瞎逼逼!」卡維爾喝住杜內,他的猜測沒錯了,心領神會順著內心的邏輯繼續道,「從一開始三岔口報告被劫,我就覺得不對勁,一張普普通通的邊防報告怎麼能讓你那麼上心,不惜追殺到艾爾文森林也不能讓報告送到暴風城,你是要隱藏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就是……類似的手法!」 杜內的臉色開始變得鐵青,一言不發的看著卡維爾。 「天吶!幾年前獸人入侵赤脊山,和豺狼人聯合,騷擾湖畔鎮……讓夜色鎮、哨兵嶺無兵可增援,更重要的是讓暴風城的高層對赤脊山的情況無動於衷,這幾招手法是不是有點太相似了,杜內?」卡維爾輕蔑地挑了一下眉毛。 還有他的觸須。 「你尼瑪真相信以獸人的腦子……」杜內試圖想插嘴說話,又被卡維爾一聲怪笑喝止住了。 「你是想說以獸人的腦子能制定出如此大規模的入侵計畫是吧?當然……」卡維爾瞪大了淡藍色的眼睛,呲著儲蓄露出非常假的笑容樂道,「不會!從上次平息獸人入侵,暴風城有腦子的將領們已!經!注意是已經呦!得知是黑龍在背後從中作梗,這次你們在暴風城里的眼線之所以沒有聽到任何赤脊山的動靜是因為!我們不是走官方途徑前來支援的,所以你們才會覺得消息沒有送到暴風城。」 杜內發出了一聲不削的笑聲,但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卡維爾繼續說道:「你之所以聽到《烏爾的暗影魔法研究論文》而惱怒,是以為我們只是受僱前來拿書的意外吧?還有你從塔里傳送走,跑到撕裂者山谷的廢墟查看時,你都天真的以為是那幫愚蠢的獸人失手把基地炸了吧?哎呦!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在這些細節上那麼天真呢?」 「炸了又怎樣?關我屁事!」杜內冷哼了道,如蛇牙似的瞳孔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那是你要從湖邊大道攻向暴風城的主力軍,你能不心疼?別在這里裝啦,我向納魯發誓,你現在內心在滴血吧!」卡維爾冷冷的看著他眼前的人類,手中水晶錘發出了些許聖光,「豺狼人的雙頭魔被掛在大橋上估計你也看見了,那時的你居然沒有任何舉動還任憑我們解救了B連的成員,就說明你已經覺得我們中了你的奸計,你這次的計畫和上次的唯一不同就是你要放棄攻打湖畔鎮,要直接攻取暴風城!」 「夠了!」杜內終於繃不住了,他怒吼著用法杖指著卡維爾,「我現在就殺了你!」 「大人!不要殺我嘛!我還有重要的情報沒說呢!」 卡維爾連忙晃動水晶錘求饒,見杜內並未動手,心中一陣好笑,這法師還想繼續聽,卡維爾加快語速繼續了他的表演:「你既然能讀取他們的內心,這里有一點就說不通了!當時我們計畫掛雙頭魔屍體時,溫格爾、沃斯特……溫奈希爾都在場,你怎麼能不知道這是我們將計就計的事情呢?還有,我們之前就察覺到這背後另有隱情,計畫將計就計,你也沒察覺到,直到剛剛我仔細回想起高塔里的事情我才恍然大悟!你只能捕捉到人心里重要的事情!估計那些計畫他們喝一頓酒、賭一場比賽或睡一覺就都忘了,領導說什麼他們就幹什麼,不會把緣由放在心上,但是他們忘不了內心里最愛的人、唯一記住的詩、還有那令他不齒的身份,對吧?你太粗心了杜內,下這麼大的一盤棋!居!然!不!知道縝密部署!」 「夠了!尼瑪來個藍皮臭蛤蟆!」杜內憤怒的嘶吼著,他用力過猛,手上的法杖都被他捏斷了。 「全體戒備!」 卡維爾突然正色吼道:「最關鍵的來了!梅森納,你有一句話說錯了……」 「什麼?我說什麼了?」法師倉促搓著雙手,他被德萊尼人的吼聲差點驚出尿來。 卡維爾幹著嗓子沙啞回應:「他不是人!當初收縮瞳孔的時候我就猜測他不是個人!是個妖精!不!說岔劈了!是條龍!」 沃斯特、溫格爾還有B連的成員都聽傻了,他們沒想到眼前的人類術士居然是一條龍。 果不其然,這劇本似曾相識。杜內嘶吼著伸長手臂,身體開始逐漸膨脹了起來,媚茶色法袍被充氣般的身軀撕碎,他的四肢越來越長,細長的手指變成了爪子扣在土里慢慢拱起。琵琶骨鼓起兩個大包同時向外迸發,長成了一對帶著肉膜的翅膀。 他晃動的頭被伸長的脖子慢慢送出扭曲成蛇頭的形狀,太陽穴的位置刺出的白色骨刺慢慢變成黑色,杜內的身體也漸漸拉長,變成了一隻蜥蜴的模樣。 眾人連忙向後退,紛紛抄起武器准備迎接接下來的戰鬥。 夜晚的三岔口瞭望塔內,一名暗夜女性耳環上的通訊器里傳出了兩處不同的聲音,B連的攻城坦克大聲的響著,托德曼上校急切地喊著:「基沙恩、卡維爾!請回話!你們能聽到嗎?森林里突然沖出了一大批黑石獸人,他們完全壓制住了我們!我重復……黑石獸人完全壓制住了我們!卡維爾!趕緊把B連撤……」 通訊器突然中斷了,托德曼上校的聲音戛然而止。 另一處的聲音是一大段德萊尼人的叨叨,溫奈希爾感覺到周圍的世界陷入了死寂,她信了那個深愛著她的男人的話,從赤脊山東頭一路趕到了赤脊山最西頭,結果……這里並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女精靈悲傷的看著東方的夜空,她仿佛預感到了什麼,想把原本深埋在心底的話一股腦說出來,卻又被痛苦得幾乎要流血的心給壓了回去。 她拿起了手中的水晶,放到嘴邊柔聲說道:「殺不殺死杜內不要緊,最要緊的是小心點,早點回來,我在湖畔等你……」 通訊器的那端,聖騎士聽到了女精靈的囑咐,在心里默默的記下了這句話,苦笑了一下看著不遠處的杜內在原地生長成一條成年的黑龍。 眾人眼前,杜內變成了一隻近十個人的大小的帶翅膀的大蜥蜴,任何一個人在它面前都顯得非常渺小。 「現在的你們估計想跑了吧?哈哈哈哈哈!感受黑龍的怒火吧!」杜內張開血盆大口吼道,它的聲音在廢墟里回盪,仿佛要用聲音震碎它眼前的臭蟲們。 這時,湖畔鎮的鍾聲又一次響起,卡拉克爾用盡全力睜開眼睛,他絕望的仰望眼前的黑色巨龍,口里不斷地念叨著:「不能讓它活著離開這里!要不然……湖畔鎮就完了!」 第四節:月下勇者鬥惡龍 「湖畔鎮的勇士們!」 基沙恩沉氣咆哮著,從大腿處掏出了他的生存匕首,石堡內的眾人聽到了他的命令整飭陣容,做好戰鬥准備,基沙恩朝地上啐了一口,抬眼狠道:「屠龍……」 「殺!」 「以聖光之名!」 「刺骨之寒,制敵粉碎!」 「天神下凡!」 「畜生,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為了聯盟!」 黑龍看著眼前衝來的渺小生物,發出了嘲笑的低吼,它清嗓般大吼一聲,用手揚起了揚起一簇巨大的火焰。梅森納迅速使用閃現魔法竄到眾人最前面,雙手帶著寒光,朝地上猛甩了一下法袍,一道兩人多高的冰牆詫異升起,擋下了黑龍的火焰。 溫格爾揮舞著雙斧使出旋風斬,斧子砍在如鋼鐵一般堅硬的龍鱗上擦了一道道火花,矮人借力旋轉著翻上了龍爪上,用盡全力砍著龍臂上的鱗片,大聲叫罵道:「躲在人類的皮囊里是不是很憋屈!老子給你撓撓癢癢!」 黑龍伸頭張開血盆大口對准矮人的位置逐漸變亮,如山洞的口腔內回盪出黑龍的聲音:「就你?死去吧!」 面目猙獰的巨龍嘴里猛地射出火焰,矮人一斧子卡在龍鱗間的縫隙上,盪起身子閃過火焰,他在空中旋轉時還不忘嘲諷黑龍:「銅須的鬍子!你怎麼這麼笨……」 話音剛落,黑龍扭曲的脖頸擰了一下,將飛在空中矮人彈了出去。 沃斯特見狀趕忙跑向矮人飛去的方向,卡維爾默念禱文,舉著盾牌朝黑龍攻去。黑龍早就想摁死地上的艾瑞達人了,它精心策劃的一切居然都被這藍皮的外來生物破壞掉,還當眾羞辱它美麗性感狂暴殘忍的黑龍公主,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把這腦袋上長觸須的傢伙打成半殘,帶回到自己的洞穴里折磨一萬年。 一隻龍爪從天而降,嚇得卡拉克爾和梅根森連忙向外避開,這時地上升起了許多冰峰,減緩龍爪的力道,卡維爾將聖光之力注入到盾牌上,猛力揮擊對牌,硬生生的把黑龍的爪擊給頂了回去。 「你這個法師真煩人!」黑龍吼著朝梅森納瞪了一下眼睛,用法術讓他的嘴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見到梅森納被打斷了施法,樂呵呵的張開了大嘴噴出了一股灼熱的氣浪,將猝不及防的卡維爾包裹其中。 但是讓黑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層厚重的水蒸氣從熱浪里蒸騰散開,卡維爾打流的銀發和胡須躺著水珠,人居然安然無恙。 「傻眼了吧大黑龍……禁言防我施法術……老子我玩的小魔法……秘訣是嘴里的唱法!」梅森納唱著又搓了兩道寒冰箭射向了黑龍,「遠古腐朽老生物……攻擊呆板又復古……今天老子教你新花樣……什麼是艾澤拉斯新說唱……」 「夠了!你們這幫臭蟲!」兩道寒冰箭射入黑龍的嘴里,從根源上熄滅了它剛剛要噴出的烈焰,黑龍發出了奇怪而又滑稽的聲線咆哮著,長角的怪頭在空中不住的顫抖,「我是大地守護者的子嗣,你必須給我以應得的尊重。」 「謝了,大法師,你的寒冰屏障很清爽!」卡維爾甩著頭上的水珠嘲諷道:「咋了,杜內!你也煩人家在你耳邊叨逼叨嗎?你在塔里不是挺能逼逼的麼!」 黑龍發出了痛苦的哀嚎,突然朝著眼前的赤脊山勇士們發起了物理進攻,巨大的身體開始穿過石堡的大門,倒在石牆旁的門板如木片一般被黑龍的身軀輕松擠斷,龍爪貼著地面橫掃過來,眾人只覺得突然變天颳起了狂風,或向後退或找掩體躲避。 砰的一聲悶響,卡拉克爾沒來得及躲避,被龍爪的狂風捲起重重的撞到了是牆上昏死了過去,基沙恩躲到另一側展開腰間的弓箭迅速朝黑龍的頭部連發數箭。 黑龍細小的鼻孔里正好攮進了一根細箭,它停下了攻擊,非常不舒服眨著眼皮,想把弓箭噴出去,但是箭頭倒刺的部位已經掛在了它鼻內,刺痛與瘙癢讓它苦不堪言。 「啊!」 一陣惡臭衝著基沙恩撲面而來,卡維爾就在基沙恩身後。德萊尼人舉起手里的水晶錘,倉皇間祭出了一個最快施放的聖光。 黑龍的面前突然金光四濺,強光亂射迷亂了黑龍的眼睛,這其實是聖騎士特別低級的一個招式,有一些資歷的聖騎士都是通過這個招式來檢測當前的是否可以釋放出聖光之力。 但著名大法師羅寧說過,沒有低級的法術,只有低級的法師。卡維爾的聖光奏效了,沖過來的黑龍被震住了,而且讓它短時間內看不見東西。巨獸在石堡的大道里扭動著身體,它憤怒地大喊大叫,一隻翅膀撞在了建築上,擊落無數石磚。 卡維爾心知肚明,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能夠與可怕的黑龍正面對抗。那種對抗是沒有意義的,即使他們吃飽喝足精力充沛,身體處在最佳狀態,也抵不住黑龍奮力的一巴掌。 「丹弗斯!」卡維爾四下尋找帶有盾牌的戰士,躲在大門後面的丹弗斯聽到了卡維爾的呼喚,躲閃著黑龍扭動的身軀朝他跑來。 「你彈跳怎麼樣?」卡維爾轉頭問身後的人類,基沙恩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回答道:「赤脊山第一!」 「攻擊他的眼睛!」卡維爾笑著點頭答應,看到丹弗斯越來越近,舉起盾牌吼道,「送他上去!」 丹弗斯點頭會意,一個翻滾躲過黑龍的爪擊,迅速滑鏟到卡維爾身前躬身舉起盾牌,基沙恩退後幾步,反握匕首,急速吸了幾口氣加速朝著卡維爾與丹弗斯奔去。 喝! 卡維爾與丹弗斯身子微微一沉,感知到基沙恩踏在盾牌上,猛地提氣超斜後方用力起身,基沙恩朝天而去來到了三丈遠的半空,基沙恩雙手緊握生存刀,大喝著朝著黑龍的臉部墜去,仰頭大叫的黑龍短暫的失明,瞳孔重新聚成如毒牙一般的形狀時,一把亮晃晃的刀子直插入眼球內。 「你們這些渣滓!」 黑龍哀嚎著扭動的更加厲害,腥辣、酸楚、刺癢、火毒的痛感匯聚到黑龍的左眼上,它瘋狂的想要甩掉眼上的基沙恩,但人類就像一根蜂刺一樣死死地盯在它的眼上,仍憑它如何掙扎也起不了作用。 沃斯特這時候與溫格爾從石堡的廢墟里趕了回來,他們看到黑龍在石堡的大道里掙紮著,喊道:「梅根森,小心!」 梅根森都沒來得及轉頭查看,腦袋就被黑物掃過在脖子上旋轉了三圈,栽倒在了地上。 「不!」基沙恩被眼前的一幕逼瘋,一手扣在了黑龍眼旁的龍鱗上,奮力捅著黑龍的眼睛,噴出的龍血灼燒著他的身體,但是他依舊在那里瘋狂的捅著。 「看吶!龍掌心的那道口子……」溫格爾指著黑龍突然大喝道,卡維爾仔細一瞧,心中燃起了希望。 那是沃斯特在塔里砍傷黑龍手掌的傷口,身體變大後,傷口也隨之變大,傷痕這麼大,如果一記重擊穿過,黑龍這次絕對要送命了。 黑龍扭動著退到了斷橋後,張開了它的大翅膀大聲吼叫道:「我要……用主人的怒火吞噬你們!」 卡維爾眾人趕緊追上黑龍,它騰空時是絕佳的攻擊機會,卡維爾集中聖光在他的水晶錘上,水晶錘上的聖光暴漲成了一個金閃閃的光球,看到黑龍四爪用力煽動翅膀緩緩飛上空中,掌心正好衝著卡維爾他們。 「就是現在!」卡維爾心中唸完最後一遍禱文,朝著空中擲去了水晶錘,如流星一般的錘子托著金線朝著黑龍的傷口飛去。 黑龍未受傷的眼睛看到了地面上的生物,瘋狂的長大口,見到龍嘴里火光大作,卡維爾立即意識到黑龍在蓄一股炙熱的烈焰,朝他們這邊噴來。 但是現在他們周圍根本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卡維爾猛然意識到一些什麼,忙招呼眾人朝後面跑去。 沖在最前面的溫格爾哪能聽卡維爾撤退的命令,與卡拉克爾梅森納也是不斷地射出寒冰箭,後來直接改用火系法術與黑龍對拼。 瘋了!都瘋了! 卡維爾心中一股莫名的悲涼湧上心頭,這段時間的結伴同行,讓他對這些戰友有了刻骨銘心的情感,但是……現在……恐怕要與敵人同歸於盡了。 這時根本由不得卡維爾多想,他下定決心鼓足了勇氣,快速念出禱文:「宣誓聖光,以明我志。所經之戰,莫畏強敵。天災邪謬,吾伐其幟。同僚道合,竭力相攜。誠待友人,以為君子。吾所摯愛,忠貞不渝。」 卡維爾的額頭上金光符文閃耀出璀璨的光芒,他伸手握住符文,心痛一沉想道:「能救一個是一個吧!」猶豫了一下突然轉身將手掌推向身後的沃斯特:「活著回去告訴她!我騙了她!」 金光聖錘砰的一聲射到了黑龍的手掌內,一股兇猛的力量擊到了黑龍的體內,黑龍懸在空中的身體猛然一抽搐,一股炙熱的火浪從嘴中傾瀉而出。 卡維爾回頭面對即將滾到眼前的火焰,喃喃道:「對不起了,溫奈希爾……」一滴眼淚奪眶而出被辛辣的氣溫蒸發干淨。 這一切來的太快了! 沃斯特連生出恐懼的功夫都沒空出來,金光飛到他的身上,只見周身被淡紫色和金色的光籠罩著,感受到溫暖的聖光籠罩在他身上,紅的發白的氣浪包裹了他目所能及的地方,烈焰將他眼前魁梧的背影化為了灰燼,他還沒來得及恐懼,悲傷的反應也沒跟上,一股劇烈爆炸的沖擊力就將他頂了出去,意志也隨之消失…… 第五節:湖畔靜悄悄 「你一無是處,所羅門!」 「連我的老婆都找不回來!這里沒有正義!也沒有和平!」 「之前有豺狼人襲擊!現在湖畔鎮的魚也沒法吃了!在你的治理下湖畔鎮要完蛋了!」 「我的家人死了,你別想連任了,地方官!滾吧!」 「我的家人沒死在獸人與豺狼人的手里,居然死在了止水湖里!你是怎麼尋人的,垃圾鎮長!」 在湖畔鎮旅店的客房里,一名女子說道:「他受了很多苦……我覺得他心理上創傷要比身體上創傷更難治癒。」 男人聽完女人的話隨後附和道:「正如你所說,不過,他還是會痊癒的……只要沒有意外發生。」 床上躺著一名受傷的戰士,他就是沃斯特,意識模糊的人類戰士昏迷了很久,被窗外的叫罵聲吵醒,不知道是慶幸還是不幸,他吃力的抬起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臉頰,下頜骨處褶皺的疤痕告訴他已經破相了。 劫後餘生,沃斯特解開了左臂的繃帶,查看了一下傷口。他的左臂上塗抹了許多藥物,墨綠色的藥膏下,是一道長長傷疤。 沃斯特嘗試的碰了一下,一股這燒的痛感順著手臂鑽上心痛,沃斯特疼得齜牙咧嘴,引來了客廳里的人。 「謝天謝地!你醒了!」第一個奔進臥室的是所羅門鎮長,他來到床邊高興道,「別動,勇士!你現在需要休息。」 沃斯特虛弱的問道:「我昏睡了多久?」 所羅門趕緊讓一名牧師給他重新包紮傷口,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道:「你昏迷了大約一個月了吧……」 「卡維爾呢?溫格爾呢?還有B連的基沙恩……」沃斯特茫然的看著他們屋內,他非常希望現在有一名戰友能在臥室里,有一名就好。 所羅門蹭了蹭腦門,岔開話題道:「沃斯特,你別慌,你昏迷前的事情還記得多少?」 「啊?我……」沃斯特回想著昏迷前的事情,腦子開始疼了起來。 所羅門見他痛苦地思索著,連忙說:「勇士,不要勉強自己!」 「不……不……不……」沃斯特連忙打斷所羅門,努力地回憶著,「我昏迷前……我只看到烈焰後一個巨大的身體在空中不斷翻滾,消失在視線之外……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所羅門點頭嘆了口氣,他等到牧師抱紮好傷口後,讓牧師離開了這里。 這里只剩下沃斯特和所羅門了,兩人都沉默了,屋內的寂靜讓窗外的叫罵聲顯得格外刺耳。 「他們為了保護聯盟都死了,為了我們的國家犧牲了!他們都是烈士,都是英雄!他們本應該為此厚葬,但……」沃斯特看到一滴眼淚從所羅門的左臉頰滾落,眼前的鎮長,他現在什麼表情都沒有,見到茫然的沃斯特,所羅門更加傷心,「我們連他們的屍體都找不到,都被惡龍邪惡的火焰燒的一干二淨!」 沃斯特突然想起了昏迷前,卡維爾在他的眼前消失,淚水奪眶而出,他在內心里不斷地問自己怎麼能眼巴巴地看著戰友被活活地燒死,他現在希望燒死的人是他自己,活著的其他人與眼前的所羅門拿他開涮。 那樣也算落的個干淨。 或者……或者出現什麼奇跡,那天的火焰突然間熄滅,我們不是有大法師嗎?冰牆呢?寒冰屏障呢?暴風雪呢?基沙恩、梅森納、梅根森、卡拉克爾、丹弗斯、卡維爾、溫格爾……他們那麼強大,怎麼可能就這樣死掉! 沃斯特想起了卡維爾臨終的囑咐,慌張喊道:「溫奈希爾呢?我有話對她講!溫奈希爾?精靈!精靈!」 所羅門連忙控制住眼前受傷的勇士,生怕他又撕開新包紮的傷口,安慰道:「冷靜……冷靜!勇士!她走了,她臨走前給你留了一封信,我這就給你拿來……」 沃斯特欲言又止的看著所羅門奪門而出,不一會兒的功夫,所羅門鎮長拿著一封信件與一條紅色的頭巾回到了房間內。 「雖然我無法彌補你失去戰友的創傷,但是這個是你應得的!還記得嗎?」所羅門輕微晃了一下手中的紅頭巾強顏歡笑道,「這是基沙恩的遺物,他與了黑龍一同墜入了湖底,我們沒能打撈到他的屍體,只找到了這個,托德曼上校臨行前囑咐我,讓我把這個轉送給你,作為B連的倖存者,不要忘記他們!」 沃斯特接過信件和紅頭巾,沉了一口氣哽咽道:「謝謝你,鎮長!現在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您也別在這里聽那些污言穢語了。」 所羅門鎮長剛要走,沃斯特連忙喊住了他。 沃斯特鎮定了一下情緒,請求所羅門幫忙讀起了信件: 聽完溫奈希爾的信件,沃斯特心如刀絞一般,淚水模糊了他的眼睛。浮生往事刺心頭,悲涌,淚抹相依親離別,別填一番咸澀浸喉,悵秋。 在艾爾文森林東部的一處山坳里,涼爽的秋風吹過滴著露珠的灌木叢,吹過嘩嘩作響的葉榕樹,吹過閃著銀色光亮的礦場,也吹過環抱英雄哨崗的河水…… 松鼠、綿羊和沒有睡覺的小青蛙,在草叢中、池塘邊、樹隙上悠哉悠哉「交流」著,發出了令人舒心的叫聲。農場里的即將豐收的農作物,潺潺流動的小河,綠蔭下石路的旅人,在摻雜著如廢墟里飄出的濃煙味空氣中,如往常一樣在自行流轉。 這兒石碑湖內的土地上,五塊形態各異的巨型石板圍繞著一塊巨型的方石,四面均雕刻著環繞著聖光的錘子圖標,下面分別用通用語、矮人語、侏儒語、暗夜精靈語篆刻了一段文字: 「這座紀念碑是用於緬懷在暴風城保衛戰中犧牲的勇士。我們的人民經受了難以想像的痛苦才得以恢復自由,重新掌握自己的命運。我們將永遠銘記那些在獸人戰爭中犧牲的同胞。」 今年立秋後的石碑被打掃的比往常要干淨許多,篆刻通用語的那面石碑的一角依著一把手把扭曲的水晶錘,武器上的水晶暗沉且碎裂,被人為的黏合過才勉強的套在手把上。刻著矮人語的那一面的碑角交叉立著兩把武器,一把已經被熔的不成樣子的斧子與一把鋥亮的對稱閃電刃紋的寶劍。 而在石碑湖東邊一山之隔的止水湖,在陽光下閃著如錢幣一般的波光。 來源:機核

首飾佩戴也需要分場合,不同人有不同風格,選對首飾讓你魅力爆棚

現在人的流行觀念越來越強,雖然受到了西方文化的不斷衝擊,但很多老傳統還是保留了下來,像結婚時的打扮,穿金戴銀等。有錢人家嫁女更是掛滿全身,金器、龍鳳冠、中西頭飾、耳環等都是婚嫁的必備之物。不同首飾有不同的風格,而不同的人則有不同的穿戴,不同場合適合的首飾又是不一樣的。 純黃金打造而成的頭飾,金燦燦的外觀看起來十分華麗。這款頭飾設計的非常豐富,它的主體部分是有許多黃金質地的葉片圖案組成的,它們搭配起來很有造型感。 頭飾的正中間採用黃金設計了三個緊密排列的盛開鮮花圖案,這三個圖案設計的很有弧度感工藝也是十分精美的,點綴其中非常突出。在頭飾的兩邊還設計了長長的流蘇,每個相同的間距便設計了一個盛開的小花,雖然是黃金打造的可是一點也沒有黃金的粗放感,而是特別的輕盈,這些圖案組合在一起,使得這款頭飾佩戴起來充滿國風很富貴。 對戒特別的浪漫,所以在設計的時候更應該有趣一些,這樣才更有紀念意義。這一對戒指是由鉑金打造而成的,表面看起來很有光澤。第一款戒指的外環具有一定的寬度,它的表面雕刻的是I LOVE的字母,其中還有一個鏤空的愛心圖形,有著很特別的寓意,可以說非常用心了。而第二枚戒指的外環則打造的比較圓潤纖細很適合女生佩戴。在戒指的正中間,則設計了一個心形樣式的圖案,表面點綴了許多豎狀條紋,正中間則鑲嵌了一顆圓形鑽石,看起來極其閃亮。 女戒的愛心正好對應了男戒的愛心鏤空處,這樣的設計浪漫而有趣。這兩枚戒指都是可以調節大小的,這樣的設計更貼近人們的生活,適合日常佩戴。 這款花開富貴黃金項鍊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十朵盛開的花朵組合而成佩戴在脖間非常大氣。這些黃金花朵的做工很精緻,鏤空的花絲工藝將每一朵花的花瓣打造得特別生動,金燦燦的外觀佩戴在脖間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冬日里好看的毛衣怎麼能少一件精緻時尚的首飾呢?一條項鍊已經滿足不了愛時尚的你,那麼兩條項鍊疊戴絕對能讓你新潮又充滿魅力。在項鍊的選擇上可以是同種材質也可以是不一樣的材質,比如一條細小的珍珠項鍊,和一條18K金鑲嵌的祖母綠項鍊就能完美的搭配在一起,既有珍珠的光澤美也有18K金項鍊的精緻美,兩者結合點綴毛衣更有魅力。 滿綠的翡翠戒指一直都是很多愛美女士的追求。滿滿鑽石圍繞鑲嵌而成的翡翠滿綠戒指很有貴族氣質,就連戒臂都是鑲嵌的心形鑽石,這樣的設計很有心意,看起來十分突出。最亮眼的還是中心的這顆橢圓形翡翠。有種有色且光澤感很強,很有光芒。綠色的翡翠和白色的鑽石搭配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起來十分突出,戴在指尖更是貴氣十足。 戒指不一定要圓形,方形的戒指也是十分個性的,這枚戒指它的外環部分設計得非常有特點,鏤空式的輪廓看起來十分有活力,而且邊緣處還採用許多鑽石鑲嵌而成。在戒指的表面則點綴了一顆方形祖母綠寶石,它的顏色比較深沉,因此佩戴在指尖顯得格外莊重。綠色總是讓人很舒服的顏色,所以綠色的寶石也是很受大家喜愛的。 首飾的佩戴也分場合的,所以是按照需求來進行選擇和搭配,這樣才可以讓你在任何場合都能遊刃有餘的彰顯自己的美麗。 本文自於珠寶鑑定師媛媛原創,圖片源自網絡,如有侵權,請聯繫我們刪除,謝謝! 來源:kknews首飾佩戴也需要分場合,不同人有不同風格,選對首飾讓你魅力爆棚

地攤兒魔獸同人小說丨《這里的湖畔靜悄悄》 拾壹

本同人故事根據《魔獸世界:大災變》聯盟赤脊山任務故事線改編,其中的大量人物與時間線有所改動,並非魔獸世界官方故事與設定。 第一節:塔頂上的黑發巫師 伊爾加拉之塔頂, 清晨的陽光很美。 一個巨大的生物骨架吊在塔頂的正中央,在陽光下發著擁有年代感的白光。一名黑發男子在窗前閒庭信步,他注意到了盤旋上來的腳步聲,但沒有理會,和往常一樣,他從書架上抽下一本書,彈了彈書脊上的灰塵,托在手掌上翻看了起來。 激烈的打鬥聲在塔內回響振盪。他來到書桌前坐下,自言自語道:「呵呵!第一個上來的,居然是一隻沒有腦子的凡人……」 黑發男腰板挺直了一些,繼續看著書,他壓根就沒想搭理剛跑上來的沃斯特,只是在翻書時揮了一下手,懸在他背後半空中的法杖朝著沃斯特直直射了過去。 剛奔上塔頂的沃斯特還沒站穩腳步,就見一根法杖如拋出的長矛一樣飛了過來,倉皇間側身翻滾躲開。 那根魔杖剛飛過沃斯特站過的位置,像是被突然定在空中一樣直接停下,掉轉杖頭又朝著沃斯特面門飛去。 年輕的人類戰士哪見過這種隔空御物的法術,趕緊掄起雙手的武器格擋飛來的法杖。 「見鬼!這根法杖好難纏啊!」 沃斯特暗自心驚,雙手並用與法杖纏鬥了起來,但他卻占不到一絲便宜,每次架住法杖的攻擊時,沃斯特都感到虎口生疼。沃斯特大吼一聲,用胸推著雙劍勉強將掄來的法杖頂飛,轉身朝著黑頭發人類奔去,旋轉著飛出的法杖哪能如此輕易繞過這位人類戰士,立刻射了過來擋在沃斯特的去路上。 「這根棍子是什麼材質的!銅須的鬍子!這麼抗揍!」 沃斯特身後爽朗的吼聲隨著一陣黑影呼嘯而過,鐺鐺兩聲金屬撞擊,掄著雙斧的溫格爾出現在人類戰士身前。 「真煩啊……」黑發人類又翻了一頁書,抬手朝法杖扔出一個黑色魔法球,法杖杖頭的綠色水晶發出了微光,比之前速度快了一些朝著矮人刺去。 好一個矮人!見急刺來的法杖只吹了一下鬍子,縱身原地跳了起來,雙斧向下翻去沉力一壓,將刺來的法杖夾在雙斧之間釘在了木地板上。這短短的一招既靈巧又有效,讓黑發男都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戰況。 被釘在地上的法杖像一隻頭卡在樹洞里的綠色哈卡萊飛蛇,拚命地向後扥著,終在把地板搓出一個大洞後才掙脫了束縛轉頭飛向人類戰士。法杖的掙脫讓溫格爾差點沒有站穩,他暗叫一聲不好,眼見著法杖已經朝著沃斯特飛去了。退到塔另一邊的沃斯特甩了一下藍色長袍,向後一個連扯跟頭閃到書架旁,掄圓了雙劍叉飛攻來的法杖,將龍牙之擊收回身後劍鞘內,攀著書架離地二三米,將身一縱,雙手合攏握緊塌天之擊,望著法杖劈頭就砍。 「颼」的清脆聲帶過一道寒光,纖細帶有弧度的塌天之擊斬空急速劈下,法杖應聲被斬成兩段,如喪失了靈魂般掉在了地板上。 卡維爾與溫奈希爾這時也趕到了塔頂,他倆身上都多多少少帶了一些傷,看樣子混沌的虛空生物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 「啪」的合書聲後,黑發男陡然抬手,眾人立時全身戒備,屏息盯著桌上化學器材後的黑發男。只見他把手橫在胸前,沃斯特腳下的兩截法杖慢悠悠的飄了起來,「嗖」一聲劃破了緊張的寂靜,兩截法杖砸破了化學器材愣生飛到黑發男的手里。 下面的一幕讓眾人倒抽一口涼氣,法杖的斷口處在黑發男的掌心里自動癒合上了,他撐著法杖站了起來,拂了拂媚茶色法袍肩頭上的玻璃碴子,優雅的走到了桌前。 卡維爾突然大喝一聲:「大家小心!」 黑發男連忙伸手制止卡維爾,傲聲道:「放輕松,艾瑞達人!注意禮節!」 卡維爾走到了溫格爾身前,盯著黑發男道:「大人,您因涉嫌與獸人勾結威脅暴風城的安全,現在我要依法拘捕您。」 黑發男奇怪的看著眼前的藍色大塊頭,帶有蔑視的語氣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有證據證明我與獸人勾結在一起嗎?」 卡維爾面帶難色,想一了下忙說:「額……那……這個先暫且不談,請您交出《烏爾的暗影魔法研究論文》,那本書屬於暴風城。」 提到《烏爾的暗影魔法研究論文》,黑發男突然愣住了,他表情有一些復雜,冷冷道:「你還有什麼罪名要安在我的頭上,艾瑞達人!」 卡維爾聽不懂黑發男的話,他觀察眼前的人類應該是一位貴族,即使被包圍住也不肯放下他那高貴的姿態。卡維爾決定語氣再放低了一些,能不動手就儘量不要製造衝突,勸道:「大人,請您!交出從暴風城……借……來的《烏爾的暗影魔法研究論文》,並遣散被您控制豺狼人,不要讓他們和獸人勾結在一起,我以聖光之名保證,您將受到公平的審判,不會受到其他的無端指控。」 聽到這里,黑發男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憤怒的喘著粗氣,握在法杖上的手都顫抖了起來,他突然惡狠狠的罵道:「我真尼瑪犯賤!幹嘛沒事偷那本沒用的破書!」 卡維爾欣然微笑了起來,以為他的勸解讓眼前的黑發人類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忙柔聲勸道:「懸崖勒馬迷途知返現在還不晚,不要重蹈多年前莫甘斯的錯誤,大人!」 「莫甘斯就尼瑪是個廢物!」黑發男啞著嗓子憤怒的吼道,「我以為他向我效忠學習黑暗魔法,是為了征服暴風王國,結果……結果……他居然只是想尋找什麼月神鐮刀!」 溫奈希爾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月神鐮刀是德魯伊的一件傳說中的神器。她聽母親說過,數千年來,月神鐮刀既是德魯伊神聖力量的象徵,又是脫韁怒火的警示。 在薩特之戰期間,一名叫拉萊爾·焰牙的德魯伊大師執意使用月神鐮刀強化了群狼形態,這最終造成了災難性的後果。 被激活月神鐮刀之力使得當年的許多德魯伊受到嗜血的詛咒變成狼人,溫奈希爾的堂叔提拉圭·古木就是在那場戰役中,被變為狼人的同伴無情割穿了喉嚨,變為狼人的德魯伊充滿了凶殘的野性,會不分敵我瘋狂攻擊著一切生物。 後來,大德魯伊瑪法里奧·怒風藉助月神鐮刀的力量,將拉萊爾和他的狼人們驅逐至翡翠夢境一個角落里,希望他們能藉助古樹達拉尼爾的力量慢慢消除他們的詛咒。 現如今身處北方的吉爾尼斯人也受到了這種力量的詛咒變身成為了狼人,許多暗夜精靈德魯伊乘船前往那里,希望通過治療他們遏制住詛咒的蔓延。 卡維爾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些碎片的記憶,他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眼前的黑發男也就比沃斯特大不了幾歲,據梅尼斯恩的情報來看,幾年前死掉的莫甘斯如果能活到現在,應該是與大法師賽歐克瑞圖斯一樣的中年人,眼前的黑發男教他黑暗魔法?這是在占死人便宜嗎? 「小夥子!你別生氣嘛!火氣那麼大小心拉不出粑粑來……」溫格爾嘿嘿的笑了一聲,「我相信你拿了那本書,一定是本著學習高深魔法知識,出發點很好嘛!現在圖書館通知您,您借閱的書籍已經超時,再不還就要交罰金嘍!」 「住嘴!」黑發男氣的連連跺腳,憤怒的說,「那本破書上記載的全是基礎知識,也就理論分析還有點意思。莫甘斯連連向我推薦!我沒事偷出來幹什麼!」 卡維爾四人面面相覷,只能原地看黑發男在憤怒的嘟囔著,卡維爾弱弱地謙卑道:「那您也該先告訴我們您尊姓大名呀……」 「杜內!大魔導師杜內!」黑發男連連用法杖錘著地板嘶吼道,「我信了你的豺狼屁!怎麼就管不住這手呢!」 仍然保持戒備的沃斯特持劍慢慢朝杜內挪近,心里想著發瘋的杜內不會比剛剛冷靜高傲的他容易對付,有可能會一個魔法讓眾人與他同歸於盡。 卡維爾看向沃斯特,微微搖頭讓人類別輕舉亂動,塔外又是一陣狂轟亂炸的聲音,伴隨著豺狼人與獸人的慘叫聲,黑發的杜內突然大笑了起來,他咬著後槽牙挺直了腰板,彈了一個響指,他身後的書架內飄出了一本書,慢慢地落到了杜內的手上。 「為了這本爛書……招來了你們……嗯,不錯!你們乾的非常好!」杜內托著書微微抬起了頭,掃了一眼窗外詭異的說,「既然你們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一定要走完呦!」 沃斯特看到杜內詭異的笑,以為他又要發動什麼詭異的攻擊方式,心中暗自想到必須得先下手為強了,雙手的手指微微擺動,調整了武器的角度,腳下陡然發力奔向大魔導師杜內,將橫在耳邊的塌天之擊刺向了前方。 這一劍迅如閃電,卡維爾慌忙的伸手想阻止人類戰士的魯莽,溫格爾卻微笑著點頭贊許人類戰士出其不意的進攻。 那一劍後,溫格爾瞬間變臉,臉色如被霜雪噴過一樣變得鐵青,卡維爾則心中暗叫不好,架盾想要出手解救沃斯特。 第二節:唉……誰還沒個故事呢? 「別著急……殺了你們……我都嫌髒手!」杜因黑色的瞳孔突然收緊成牙狀,大笑著看向被一股氣浪固定在空中的人類。 沃斯特扭動著身子想掙脫包圍在身邊的氣浪,但是氣浪如蜘蛛絲一樣緊緊貼附著讓他掙脫不開。 杜內用了一個奇怪的角度轉動了一下脖子,氣浪緊跟著把沃斯特送回到了他原來站的位置上消失了,沃斯特心中不服還想舉劍沖上去。 溫奈希爾看到了杜內的眼睛喊道:「別沖動!他要變身成狼人了!」 「不懂就別瞎說話,姑娘!」杜內眨了一下眼睛詭異地笑道,「我剛掃了一下,還真讓我看到了不少好東西呢,哦呵呵呵呵!」 杜內朝著沃斯特瞪了一眼,冷冷道:「來!背一下你腦子里的詩吧,凡人!」沃斯特抽搐了一下,退後了幾步帶著惶恐的眼神搖頭晃腦的勻速朗讀了起來: 「霽月!如果凡人在有生之年能登上海加爾高山之巔,見到穹頂下的那一汪湖水,絕對會感嘆那是諸神流在大地上的一顆思念的眼淚!我在睡夢中滴到枕畔的眼淚,就是牽掛你的一灣湖水,幽靜又淒美。」 沃斯特自己根本不會這樣做,卡維爾能明顯感覺到是眼前的魔導師控制了他,聽到了沃斯特如孩童背書念的朗讀,女精靈倒抽一口涼氣,手中的藤杖也掉在了地上。 杜內抖著肩再次詭異的笑了,笑到他都岔了氣,咳著嗓子走到桌邊,「尼瑪!太累了……太累了,等我放下……」杜內將書放到了桌上接著道,「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呢!我活了那多年都沒碰到這麼巧的事情,真沒想到這孩子唯一會背的詩居然是你寫的,精靈!」 溫奈希爾茫然地望向恢復正常了的沃斯特,眼前的這名年輕的人類是從哪看到的她寫的詩。 杜因調皮的彈了一下手指,笑道:「你現在不應該疑惑他從哪里得到的詩,而是要想想眼前愛慕你的小人類知道你早有了心上人會有何感想……來!跟我們分享一下吧,那名叫吉爾雯·霽月的暗夜男人有何魅力!」 卡維爾臉色一變,回頭望去,眼前的溫奈希爾兩眼發直,連連地胡亂自語,瞥見卡維爾看向她,又驚又恐的低頭避開他的眼神,雙腿也不聽使喚,像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噢!對噢!你還喜歡著這位魁梧的聖騎士呢!」杜內笑著拱火道,「來來來!既然你這麼糾結,我來幫幫你!你內心深愛著親妹妹的戀人這樣真的好嗎?」 三名男性聽到這句話,感覺頭頂上受到了薩爾的猛然一擊,都瞪大了眼睛望向了溫奈希爾。現在的溫奈希爾恐懼地畏縮在塔頂樓梯口,感覺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要把她吞噬掉,拖進無盡的黑暗虛空。 杜內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哈哈大笑,興奮到差點失聲:「不要猶豫了!你們稱為大災變的災難……已!經!給你去掉了另一個答案了,姑娘!不要浪費這一次機會!以後再碰上讓你心動的人你又要糾結了!」 溫格爾憤怒的抄起斧子吼道:「夠了!你個大背頭,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狠狠地將斧子朝杜內擲了過去。 杜內朝著飛來的斧子啐了一口,被粘軟的口水打飛的斧子插在了一旁的書架上。溫格爾驚嘆的愣在原地,擲斧子的手都忘了收回來,杜內輕蔑的幽幽道:「溫格爾……你要是不嘴賤,或許我不會搭理你,不看神面看龍面,畢竟你曾經也是龍族的奴僕。」 這又是什麼大秘密啊! 沃斯特半痴呆的看向魔法塔另一邊的矮人,卡維爾連忙回神看著杜內,他現在是進攻過去也不是,撤退也別想了,只能看著杜內在那里瘋狂的叨叨。 「求求你,別說……」矮人喃喃哀求起來,這讓卡維爾更加的絕望,他忙默念禱文,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朝著地上散發聖光,企圖用聖光的聲音驅散塔頂的恐懼。 杜內扭曲的笑著,他的聲音聖光根本壓不住:「什麼?我不聽見!」 「求求你了,別說……」矮人啞著嗓子說,他的精神瀕臨崩潰,想調動嗓子都困難了。 「什麼!我聽不見!溫格爾!」杜內沒等溫格爾再一次哀求他,突然瘋狂地咆哮道,「我是不是應該呼喚你的本命啊!我聽不到!你說什麼呢,溫迪戈·怒爐!」 「不!」 絕望的哀嚎聲從矮人的鬍子里噴出,他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捂面哭了出來,「不!我不是!我不是!」 現在的杜內近乎瘋狂地笑著,走到了書架前,撫摸著斧子悠然說道:「別害羞嘛,溫迪戈!瞅瞅!還挺念舊的!斧子上都刻著安格弗字樣,就不要這麼不好意思了!」 安格弗是怒爐的諧音,這怒爐姓氏是黑鐵矮人的大姓。 三百年前,黑鐵矮人與銅須氏族和蠻錘部族決裂。 決裂的原因在於黑鐵矮人研習黑暗魔法,這讓他們的同族無法容忍。在銅須氏族放逐了黑鐵部族後,他們在赤脊山北面的燃燒平原內建立了索瑞森王國。 如今,矮人的政治格局有所改變。就在前不久,黑鐵矮人的領袖茉艾拉·索瑞森率領著他的族人與蠻錘矮人匯聚到鐵爐堡談判,但是在聯盟陣營里遇到黑鐵矮人格殺勿論的命令還未失效,只是不能攻擊前來談判的使者。 畢竟茉艾拉·索瑞森原名叫茉艾拉·銅須,是麥格尼·銅須的女兒,原來的鐵爐堡公主,用杜內的話來說不看神面看龍面,誰不給變成水晶雕像的麥格尼·銅須面子呢? 這時的沃斯特茫然的從背後抽出龍牙之擊,看向矮人,溫格爾痛苦地靠在身後的牆上,絕望的看到了沃斯特望來的眼神,慢慢搖頭,嘴里念叨著:「不!不!不!」 杜內突然彎下腰,做出了一個迎賓禮,笑著說:「快快快!人類!你應該知道遇到黑鐵矮人該怎樣處理的,快快!殺了他……書就給你!我這里還有好多寶貝可以免費給你!帶著他的頭顱去鐵爐堡,那里的大工匠也會犒賞你的!」 沃斯特腮幫子抽搐著,他緩緩走向溫格爾,眼神中充滿憤怒,卡維爾連忙舉盾擋在溫格爾身前,急速調整狀態假裝心平氣和道:「你不能聽他的,沃斯特!他滿嘴謊話!不要聽他的!你清醒一點戰士!你還年輕,千萬不要走到犯罪的道路上!」 杜內見沃斯特握著雙劍走到他面前,與他對了一眼心中暗喜,趕緊湊到人類身後,快速耳語道:「我騙你幹什麼,北方人!你見過這麼黑的雷矛矮人嗎?還什麼奧山海拔高空氣稀薄曬黑的,有詩里的海加爾山高嗎?我滿嘴謊話?相比一直欺騙你的矮人,我最誠實了,對不!」 「嗖」的一聲輕響,杜內推掌退了出去了一大截,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名年輕的人類居然突然轉身朝他揮起武器,他明明剛剛感受到了沃斯特內心里的憤怒,痛楚與苦難讓隊伍里殺傷力最高的兩名成員心態徹底土崩瓦解,本想讓這名年輕的人類與卡維爾糾纏在一塊,自己好傳送遁走,沒想到……沃斯特的憤怒居然是對他自己。 「大意了……我沒有閃!」杜內將推出去的手掌收到眼前,看到鮮血從掌心里一道深深劍痕里流淌出,地板上一道血線標注出他與沃斯特的距離,發出灼燒的響聲,「年輕的北方人吶!你沒有禮貌啊!這好嗎?這不好!」 卡維爾和溫格爾都沒料到沃斯特會偷襲杜內,橫在空中的龍牙之擊血槽內沸騰的鮮血冒著熱氣,沃斯特將塌天之擊收了起來,舉著龍牙之擊防備杜因攻來,順手把桌上的書拽給身後的卡維爾,冷冷道:「不好意思!我不管溫格爾他原本叫什麼!他以前是我的導師,現在是我的戰友,未來肯定會是我的酒友!你不知道敵人死於話多這個道理嗎?還在那里叭叭的說個沒完!」 杜內沉吸了一口氣,冷冷道:「看樣子你們是等不及要下地獄了……」他抬手到頭頂,身上被紫色的氣體環繞,卡維爾認得這是術士的惡魔皮膚,是利用惡魔的邪惡力量保護自身不受到傷害的邪術,暗叫了一聲不好拔腿跑到沃斯特身邊舉盾保護。 杜內雙手搓了一個黑色的魔法球扔到腳邊,一掌拍在空中打開了一個虛空大門跳了進去留下一句話:「你們沒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可你們很快就將在黑暗烈焰面前顫栗了。」隨後虛空大門關閉,黑色的魔法球開始朝四周蔓延開來。 一陣惡臭襲來,癱在地上的溫奈希爾首先反應了過來,身為一名德魯伊,對生命的感知幾乎達到了本能反應的狀態,她望著圓形塔頂另一端的抽泣道:「小心!魔法力正在傳送腐爛的生物。」精靈撿起掉在地上的藤杖,硬撐著自己站了起來,現在的她腦子里很亂,只求一會兒遇到什麼麻煩時不要拖大家後腿她就感謝艾露恩了。 「是亡靈!溫格爾,站起來!該幹活了!」身為聖騎士的卡維爾也感知到了死亡的氣息,這種腐爛的臭味他太熟悉了,現如今的他仿佛是回到了給銀色北伐軍運輸戰資的那段日子,每天能聞到死亡腐爛的屍體味兒。 第三節:塔內心有千千結 黑色的魔法的膨脹成一個一個圓球,惡臭味越來越濃重,一隻面目醜陋的怪物出現在了黑色魔法里,它比德萊尼人還要高出兩個頭,醜陋的針腳遍佈全身,許多支離破碎的屍體與腐爛的皮膚在自由地高低起伏著,那可怕的巨型身體呼吸的力度,壓得它身下的地板都在吱嘎作響。 撐圓的肚皮上破開的洞上橫著兩根鋼筋,里面腐爛發紫的腸道仍想擠過縫隙流出體外,三隻手臂兩粗一長,舉過頭頂的細手上抓著一把生銹了的鐵鉤,鎖鏈盤著胳膊到了它的其他兩隻手臂上,一根紫紅色的腸子不經意間滑出了肚皮,這只死亡的生物見慣不慣的用手上的砍斧往里推力推,但腸子還是順著斧頭的一個圓孔鑽了出來,掛在了斧子上。 憎惡!卡維爾認得這骯髒的縫合怪,他們本來就沒有生命,受到巫妖的控制變得瘋狂而又殘忍,這些生物最喜歡撕裂它們眼前的生物,將他們的屍體或吞進肚內或串在如鋼筋般堅硬的肋條上。 它們有生命嗎?更重要的是疑問是它們這樣做能取悅自己嗎? 不能! 沃斯特沒有見過這種生物,強忍著心中的恐懼,他的手有些開始顫抖,這讓他注意到了血槽中沸騰的鮮血。 「於其與比你力量強的敵人硬拚,不如想想如何利用力量的慣性來造成成倍的打擊!」 沃斯特腦海里想到了矮人之前對他說的話,這邪惡的法師鮮血既然都能把地板腐蝕掉,應該也能對眼前的怪物造成一點傷害吧…… 沃斯特突然上前一步,迅速把龍牙之擊的血槽朝憎惡甩去,一大滴杜內的血朝著憎惡飛去,「吧嘀」落在了憎惡的斧子上。 「你幹嘛呢!」爬起來的溫格爾用力拍了一下沃斯特的大腿道,這下可尷尬了,沃斯特的小聰明沒有當場起作用。 卡維爾一臉不可思議的小聲對沃斯特說:「你沒有盾牌,年輕人!別幹拉仇恨的活兒!」 憎惡也是一臉疑惑,它抬起了斧子看到上面的獻血,湊近聞了聞,伸出骯髒的舌頭舔了上去。 「噫……」卡維爾眾人都發出了厭惡的聲音,場景似曾相識。 就在這時,憎惡醜陋的嘴巴里伴隨著灼燒的響聲,一股青煙飄起。憎惡痛苦的甩開斧子,青煙隨著他的舌頭收回了嘴里,它痛苦地在原地咆哮著,聲音像是酒桶口放酒時倒灌進桶內的空氣聲。 沃斯特大喜過望,指著憎惡露出燦爛的微笑:「你看!生效了!」 卡維爾現在真想一錘子錘死眼前的人類戰士,但又對他的小機靈感到可愛,他覺得要是自己也能這麼有趣,或許在戰場上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憎惡怒視著眼前的眾人,發出了一聲怒吼後,邁著粗短的雙腿向前奔來,行動緩慢的憎惡不斷的流出骯髒的血液並發出另人作嘔的惡臭,整個塔頂都在他的步伐里震動著。 眾人趕忙做著防備,憎惡的腿踏過的地板發出了清脆的斷裂聲,卡維爾看了一眼木地板,馬上意識到,趕緊張開上臂攬著眾人迅速退後。 突然,憎惡腳下的木地板順著杜因留下的血跡崩開了,憎惡自感到重心不穩,如一顆飽滿種子被摁進土壤里一樣掉下了塔頂。 就在眾人以為憎惡即將殞命時,地板的大洞內突然射上來一根帶鐵鏈的鉤子,牢牢地勾住了天花板上的吊燈,伴隨著鎖鏈啷當的扯拉聲…… 吊燈也被拽了下去。 一陣接二連三連四的斷裂聲終止於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溫奈希爾首先探出了頭,利用種族優勢朝塔底處觀察了一會兒,說道:「它死了……」 卡維爾定了定神,收起武器和盾牌,來到離他最近的一處窗前,他目光所及處屍橫遍野,B連的成員開著工程坦克已經殺瘋了,赤脊山的這一處峽谷里已躺滿了屍體。 獸人、豺狼人、野豬、戰狼、蜘蛛……約根森跟卡維爾說過,他們之所以叫B連,就是當有殺戮任務時,他們就是負責讓戰場血……流成河。卡拉克爾也說過他們B連的領袖基沙恩消滅獸人的情景是非常壯觀的,現在的卡維爾也相信了。 塔里已經沒有了危險,卡維爾走到地板大洞旁,小心翼翼的勾到了砍在書架上的斧子,用力拔出後趕緊後退到安全的地板上,那排書架也被卡維爾的拽撤掉下了塔去。 他還給矮人斧子後,讓溫格爾和沃斯特趕去塔下通知侏儒盜賊開門。 溫格爾心領神會的拽著沃斯特離開了塔頂,這里只剩下了卡維爾與溫奈希爾,德魯伊默默的低下了頭,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麼,這時的卡維爾也沉默了。 「對不起……」溫奈希爾不敢看著眼前的德萊尼人,仍低著頭,手指不斷摩挲著藤杖,一滴眼淚落在了地板上。 卡維爾尷尬地笑了一下,輕聲道:「我終於知道前天在你心里的悲傷是什麼了,真是……真是……不可置信呢!」 溫奈希爾努力地搖了搖頭:「不是。」她偷偷地看了卡維爾一眼,然後又飛快地瞥了一眼塔下,矮人與人類已經走遠。 自從吉爾雯·霽月走入到她的生活里,苦惱與快樂一直相互交替的折磨著她有了百年的時間,生性靦腆的溫奈希爾,不像她的妹妹敢愛敢恨,勇於表達。她與吉爾雯相互之間的好感,溫奈希爾總以為是處於彼此的欣賞,而他對妹妹布絡狄·古木的處處忍讓,溫奈希爾覺得是吉爾雯·霽月對妹妹愛戀的表現。 直到兩天前吉爾雯發來了緊急電報,讓她本來平靜的內心突然翻騰了起來,她的妹妹布絡狄在一次營救灰谷南部銀風避難谷的傷員時,意外遇到了部落的襲擊,布絡狄所在的哨兵小隊與大部隊走散了,最後一次見到她們的貓頭鷹哨兵告訴身處於後方的吉爾雯,布絡狄她們退到了滿是薩特的林歌神殿,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知。 「我真希望那天去執行任務的人是我,你妹妹的失蹤肯定會讓你痛不欲生,我忍受不了你傷心的模樣,親愛的溫奈希!願艾露恩保佑布絡狄,現在阿斯特蘭納的情況也很危險,我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見到你,所以特地給你留下遺言,我愛你溫奈希!如果我死了,請替我照看家中的那顆綠葉棕,那是你送給我的唯一禮物,不要讓它枯萎。」 感情深厚的姐妹倆,愛上了同一個人的時候,夜晚橋上的溫奈希爾,在讀到書信後就明白了她的姐妹情、親情、愛情……都交織混雜在了一起。 現在又有來自遠方的兩名愛慕者,溫奈希爾活了百年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卡維爾心里也不是滋味,回想起杜內的話,氣的他突然一道炙熱的聖光灼燒了他的神經,他腦海里浮現出這兩天發生的一切,額頭上出現了金色旋轉符文。 卡維爾一把摟住了眼前不知所措的溫奈希爾,柔聲的說:「聖光在上,我……阿古斯之盾,流浪異鄉的艾瑞達人卡維爾·無姓氏,以納魯的名義宣誓,將誓死作為眼前三心二意的暗夜精靈的護花使者,至死不渝!」德萊尼人堅定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殺意,又被聖光覆蓋了下去。 溫奈希爾把頭深埋在卡維爾的懷里,破涕為笑道:「你什麼時候也變成這麼油腔滑調了!你就不怕我內心里裝著一大堆人嗎?我告訴你……我……」 「就算你內心里裝了一城的人,我也是那城中的一份子呀!」卡維爾突然打斷道,他看到溫奈希爾抬起了頭,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控制著觸手擦掉了精靈臉上的淚水,「等這里的事情都解決完,你自然會去尋找你內心的那個唯一的,我堅信!」 隨著紫色的魔法屏障消失打開,沃斯特和溫格爾緩步走出了高塔,他們看到基沙恩仍然站在坦克上,領導著B連成員們繼續戰鬥,他的工程機槍攻勢之猛烈,連溫格爾與沃斯特都不禁咋舌。坦克戰場碾過的地方都是面目可憎的死屍。殺到性起時,基沙恩會咆哮著大聲呼喊,仿佛要吸引更多的敵人來到他這里受死。 「哈哈哈哈哈,鮮血與雷鳴!對吧!」基沙恩咆哮著嘲諷著敵人,看著坦克周邊的獸人接連倒下,他的攻擊變得更加瘋狂。他奮勇殺敵,似乎決心要為B連以前倒下去的戰友們報仇,不管自己會付出何種代價。 「銅須的鬍子!這坦克是燒什麼的!能跑那麼久!」溫格爾搭手在眉上驚呼道,「侏儒可真是不一般的種族,他們是怎麼設計出這些……有趣的玩具的?」 沃斯特嘖嘖搖頭道:「哎呀,相比他們,咱們在塔里什麼都沒干啊!」 「謝謝你,沃斯特。」矮人突然語重心長的說,他望向遠方的坦克擤了一下鼻子,「感謝你還信任我。」 沃斯特這時也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說:「我雖然沒唸過什麼書,但是我堅信一個人的邪惡與善良不是由種族劃分的!如果你真的是黑鐵矮人,我也堅信你是一名善良、勇敢、正直、嗜酒的矮人!我說的對吧,溫迪戈·怒爐?」 溫格爾輕拳敲在了沃斯特的大腿上,靦腆說道:「還是叫我溫格爾·雷矛吧,小子!你是我見到的最有潛力的戰士!比奧特蘭克山谷里的任何一名戰士都英勇!」 第四節:石堡殘垣前的黃昏 「呀!你暴露了,大鬍子!」溫格爾肩頭一個調皮的聲音嚇到了他們。 「你要嚇死我啊!」沃斯特如炸毛貓般跳了起來,「不偷聽別人說話能死啊你!」 梅尼斯恩現出真身,跳到溫格爾的頭上,如出谷黃鶯般說:「會憋瘋呦!你是怎麼暴露了自己老底兒的,溫格爾!」 溫格爾驚道:「你……你早就知道了?」 梅尼斯恩白了腳底的矮人一眼道:「你這不廢話麼?干情報的不把你們查個底兒掉,能讓你們執行這麼機密的任務嗎?」 這時候卡維爾與溫奈希爾也挽手走出了高塔,梅尼斯恩調皮的壞笑道:「呦呦呦,瞧瞧……要不直接給你們倆舉行婚禮得了!」 卡維爾似笑非笑的害羞擺了擺手,說:「別鬧!太倉促了!等忙完正事,我一定要讓你做我新婚妻子的伴娘!」 「額……可不可以也給我女兒當一次呢?」溫格爾晃著腦袋笑道,頭上的侏儒給了他一腳跳到了卡維爾肩頭假裝罵道:「對不起,我沒聽見。」 溫格爾轉身抬頭想重復一遍,梅尼斯恩瞪了他一眼道:「我比她大十七歲!等你寶貝姑娘結婚時,我都有可能老得走不動道兒了!」 卡維爾他們在塔門口休息了一會兒,他們真的不用為殺獸人操心,B連開著他們的快樂小坦克「玩」的正歡,有一些零落落單的殘兵,看見卡維爾他們坐在塔前也不敢上前攻擊,遠處的峽谷里又來了一批人類衛兵。 「你好啊,托德曼上校!」沃斯特搶先朝著衛兵們招手喊道。 托德曼上校還是那一身的西服,驅馬走到他們面前驚道:「基沙恩他們呢?」 卡維爾眾人望向北面,托德曼上校順著他們的目光的方向看到一輛坦克在密林間飛快的穿梭著,氣的五官都擰到一塊了,一鞭子抽在坐騎屁股上,朝著坦克奔去,咆哮道:「基沙恩!你他媽的省點子彈和燃料!」 遠處坦克上的基沙恩快樂地回應喊道:「上校……你是否願意不惜一切代價來拯救你的王國!我願意……」 酣暢淋漓的殺了一天的獸人,B連的興奮到幾乎瘋狂的地步,這輛攻城坦克也是非常的強悍,在密林間橫沖直撞的居然只蹭破了一些表皮,完全沒有功能性的損傷,基沙恩攆著獸人們抱頭鼠竄,它們都退回了石堡要塞里,藉助地理優勢不敢出來與赤脊山的軍隊正面衝突。 基沙恩則在是石堡對面的平台上駐扎,命衛兵從森林里拖來了獸人屍體和一些木材,削成尖頭木樁插在平台前,將黑石獸人的屍體串在了上面。 在士兵趕制拒馬時,基沙恩徘徊在插滿屍體的木樁前,不停地用手掰斷獸人下頜上粗大的獠牙,這對於獸人一族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基沙恩滿不在乎的看著石堡,他知道那里面的獸人肯定躲在殘垣斷壁里偷窺著攻來的人類士兵。 卡拉克爾用繩子穿好一串獸人的牙齒,綁在一支箭尾上遞給了基沙恩,基沙恩接過後搭弓上箭射出,一串獸人牙齒被基沙恩送到了石堡內,激起了獸人們的一陣騷動。 基沙恩挺直腰板仰起頭,優雅踱步喃喃道:「一幫膽小的畜生,今天落日就送你們下地獄。」 梅尼斯恩與溫格爾鑽進了坦克里進行維修檢查,坐在平台深處休息的溫奈希爾,見到一名年輕的人類戰士走來,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能默默地看著他。 「額……我……之前……不知道對你是什麼情感,但在我走下塔時我想明白了。」沃斯特單膝跪地真誠的看著他眼前的暗夜精靈說,「我是把你當做一名親切的鄰家姐姐,杜內老神棍的話不可信,世上有很多感情不是嗎?」 溫奈希爾釋懷的點了點頭說:「是的,年輕的北方人!你的意志力很堅定!謝謝你,我沒事!跟我說說你是從哪里聽到的……那首詩吧。」 沃斯特捲起鬥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他在南海鎮送貨時的事情說了一遍,他之所以能記住那首詩歌,是因為他就只會這一首,那本詩集也被珍藏在他的床頭櫃里。 「天吶,真的很神奇!我到現在只記得住這一首詩,還在這里碰到了作者!這是多麼……我語言匱乏,真的沒法形容現在的感受,感覺好奇妙啊!」沃斯特看著天空,靦腆的笑了。 溫奈希爾打趣道:「是啊!贊美艾露恩!我也沒想到那首詩會被人收錄到詩集中,以後有機會的話,你一定要讓我看看那是本什麼樣的詩集,我也好去找詩集作者算帳。」 在平台的另一側,卡維爾向他們之中唯一的法師訴說了塔里的事情。 「嗯……這個杜內應該是一名術士!他們確實很痴迷於對靈魂的折磨!尤其願意探知人內心的弱點來折磨他們!」梅森納聽完卡維爾的敘述,沉思了一會說,「有一些走火入魔的術士他們會燃燒自己的血液來攻擊對手,那時的術士身體確實會有一定變形與扭曲,但是能召喚出亡靈生物……這個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卡維爾從腰包里掏出了那本《烏爾的暗影魔法研究論文》,對梅森納說:「大法師,你有能力將上面的封印重新恢復嗎?」 梅森納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連連搖頭:「原先的封印非常的高深,我對奧數魔法瞭解不深,等等……」說完從法袍內掏出了一把鑰匙,那是當初困住他牢籠的鑰匙,他居然還帶在身邊。 梅森納念動咒語,鑰匙上浮現出一道淡綠色的光縈繞在書上交叉成十字,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這是原來困住我的那名獸人術士的法咒,雖然不及書上原來的咒印,但是也很強大,而且……」梅森納雙手用力一掰,「啪」的一聲脆響手中的鑰匙被斷成了兩截,「沒有這把鑰匙,想要解除封印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嘿嘿!」 卡維爾收起《烏爾的暗影魔法研究論文》,一抹壞笑翹上嘴邊:「你不會對困住你的那名女獸人……」 梅森納柔情的眼神下是一臉的正色,道:「有一種愛叫惺惺相惜,你不懂!」 「不敢懂……不敢懂……謝謝你,大法師!」卡維爾邊鞠躬邊朝後退下,他來到剛建好的拒馬旁,托德曼放下望遠鏡說:「現在就剩下黑石獸人的指揮官們了,勇士。他們現在都躲進了石堡要塞,今晚拿下這里,就能徹底粉碎這次黑石獸人的入侵了,一個活口也別留,碾死這幫畜生!」 卡維爾想到了些什麼,突然問道:「你是從哪里調來了這些衛兵,上校。」 「一言難盡吶,聖騎士!清晨我讓帕克分給我一小隊精英,我就帶著他們過來支援你們了。」 「好的,上校!我去准備一下,晚上咱們好好為那幫獸人送行!」卡維爾看了一眼夕陽,走到坦克門口,敲了一下門,以他的體格子是鑽不進去的,梅尼斯恩開門問什麼事,卡維爾給了她了一個通訊水晶,道:「幫個忙,老朋友。」 殘陽如血,卡維爾背上的盾牌被餘光映射的閃閃發光,他把溫奈希爾拽到了一旁給她別上了新的侏儒通訊器,湊到她的耳邊輕聲道:「親愛的,我要給你一項重要的任務。」 溫奈希爾剛想問他,被德萊尼人連忙捂住了嘴巴,卡維爾一臉嚴肅的繼續說道:「現在三岔口的兵力被分出來一些支援這里,杜內那個傢伙今天晚上肯定會出大量的狼騎兵去偷襲那里,他這個人最是狡猾,估計會在石堡里面等著我們,我們在攻到石堡門口處,你順著那里的下坡穿過止水湖,趕到三岔口讓帕克他們做好防守被偷襲的准備。」 溫奈希爾輕聲問道:「那為什麼是我說?他們呢?」 「整個艾澤拉斯的人都知道,暗夜精靈是最敏捷的聯盟生物!你是我們這里面能最快趕到三岔口報信的人了……而且你別忘了,杜內會讀心術!」卡維爾溫柔的說,給他了一個通訊水晶,「這個通訊器只有我能聽到,我不能讓其他人聽到你的任何消息,這樣杜內就察覺不出他的計畫暴露了,將計就計,今天晚上一網打盡這幫畜生,以絕後患!」 溫奈希爾點了點頭,又疑惑地問道:「那他為什麼不能讀取你的內心?」 「因為我心里有你啊!」卡維爾笑道,「額……不開玩笑了,在塔里……他說了除了我之外全部人的小秘密,還能控制人類念詩,為什麼沒有說我的?因為他讀不到!我想應該是他只能讀取到艾澤拉斯原住民的內心吧!現在看來只有我能知道你的行動,其他人不行。」 溫奈希爾點了點頭,勉強笑了一下,還沒等她再說一些什麼,遠方溫格爾罵罵咧咧道:「銅須的鬍子!現在該去解決最後的那一幫畜生了吧!」 「赤脊山增援團!」卡維爾拍了拍溫奈希爾的肩頭,邊向後退邊笑道,「准備集合!讓我們去砍死那幫綠皮大傻子!」 轉身時,卡維爾輕聲對暗夜精靈說:「等這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咱倆選個地方度假去!」 來源:機核

地攤兒魔獸同人小說丨《這里的湖畔靜悄悄》 拾

本同人故事根據《魔獸世界:大災變》聯盟赤脊山任務故事線改編,其中的大量人物與時間線有所改動,並非魔獸世界官方故事與設定。 第一節:月下騎鹿追B連 沃斯特和溫奈希爾一起順著湖水趕往前線,現在的火勢更大了,他們無法直線前往,只能順著河邊翻越一個又一個的山丘。 按照托德曼上校的指示,剩餘下來的湖畔鎮平民,由托德曼上校親自負責護送至三岔口,而沃斯特和溫奈希爾則需要立馬趕往與基沙恩他們匯合。 「先歇一下吧……」沃斯特強行終止了她倆的趕路。 溫奈希爾還想繼續趕路,說:「沒事的,沃斯特!再不快點過去就趕不上了!」沃斯特擋在了溫奈希爾的面前,強行把她摁在地上,自己也坐在了她身旁。 沃斯特從懷里拿出來一個蘋果遞給溫奈希爾:「只要機槍聲與炮聲不斷,他們就應該沒有事。你身子還虛著呢!趕到戰場也幫不了忙的。」 溫奈希爾啃了一小口蘋果,靜靜地觀察眼前喝水的人類,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沃斯特,你為什麼要參軍的?」 沃斯特拔出水袋,長舒一口氣道:「還能因為什麼呢?不想被沒日沒夜的工作熬死唄……」 「你原來是伐木工嗎?」溫奈希爾對前來支援湖畔鎮的游俠們的底細多少知道一些,沒料到這位來自北方的人類居然是因為這個才參軍的。 沃斯特看著遠處的大火,悵然道:「大火焚燃,草木隨風隕滅,晝夜更迭自然始,哪想人為狂妄扭乾坤!」 溫奈希爾眼睛變亮了許多,笑道:「小伙子,你這是有故事呀!說來聽聽吧……」 沃斯特鼓起腮幫子皺起眉頭的樣子好像便秘一樣,之後又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講述了他的一段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暗夜精靈都不屑一顧的忽略了開頭……沃斯特在阿拉希盆地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知道從什麼開始伐木場制定了新的工作規定,每天的工作時長不得少於十二個小時,每月只有半天的休息時間,這新規定的實施,讓剛進入青年的沃斯特也吃不消。 家人從那之後思量再三,決定讓沃斯特趁著年輕入伍參軍,但沃斯特的朋友們卻倍感惱怒,大罵赫茲一家人是叛徒、是懦夫、是社會的寄生蟲。 「整天吃官餉不思進取,我沒你這樣的朋友!」 「為了以後有個好前景,年輕時多出出力怎麼了!」 「你就是被洗腦了,不和我們在一路了!可悲啊!又一個傻子。」 「我出海游歷過,比你成熟,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現在的舉措是對的,你得利用自身獲取最大的價值,不允許那些貴族老爺在擋財路!你……甘願當他們的狗!」 在大家的奚落聲中,沃斯特來到了阿拉希盆地的新兵營里受訓,他很不解身子吃不消為什麼要這麼為難自己呢? 後來,在接到南下任務前一個月,聽說家里的伐木場入不敷出即將倒閉,在廠里當上中層的一名大家也趁著廠子未倒早早辭職,准備出去歷練一番。 「其實爸爸制定那樣的工作制度,你得從這方面理解……我們都這樣幹了還是不能讓眾人滿意,那麼還能讓我們怎樣呢?」辭職後大家坐在沃斯特的床邊無奈地說。 那天夜里,帳篷里的沃斯特與大家聊了一晚,話題都是點到為止,讓彼此看起來盡興了,酩酊大醉了,感情到了! 就可以了。 桌上被酒水噴的污跡斑斑,坑坑窪窪的凳子支棱在地面上,坐上去搖搖晃晃的。沃斯特和大家相視一笑,麥酒再甘甜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喝完之後,也就不想再續杯了。 沃斯特挺了挺身子,道:「那天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們,畢竟天天扎在部隊里,哪有時間回家……」 遠處的炮火聲仍是不斷,這讓山丘上的兩人都安心了許多,溫奈希爾望著火光道:「唉……你們人類可真是……這樣逼迫自己真的好嗎?」 沃斯特想到了那晚托德曼上校的話,苦笑著嘆息:「上校說的對,因為我們的壽命太短了!沒法和你們一樣什麼事情都從長計議!哎呦……如果我能活到三百多歲,我也逍遙快活的過每一天!」 溫奈希爾扶著沃斯特的肩膀站了起來,走遠了一點揮手輕輕撫了一下月光,一陣煙縈繞在身,散開後,一隻比馬稍小一點白色麋鹿出現在了沃斯特的眼前。 「好了,小伙子!咱們要趕往前線了!」變成麋鹿的精靈催促沃斯特騎上來,她現在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可以繼續趕路了。 在火焰的照耀下,溫奈希爾變的麋鹿顯得異常好看,這還是沃斯特第一次騎在麋鹿的背上,他回頭看到士兵們正匆匆護送平民前往三岔口,還有一些士兵在灘塗外處理火勢,托德曼上校讓他們組成防火小隊,防止火焰朝著東面的蔓延。 沃斯特雙手搭在溫奈希爾的角上喊道:「你們德魯伊是什麼動物都能變嗎?」 溫奈希爾邊跑邊說:「也不是的,那些極具攻擊性的動物我們是不會輕易變得,它們的自然之力太過於暴戾,如果平衡不好是會陷入瘋狂的。」 「我現在就心里不太平衡呢!」沃斯特眯著眼睛喊道,「你們擁有著美麗的面容,還有著永恆的生命!還能變成飛禽走獸快速奔跑!這三點我們人類一個也沾不上!」 溫奈希爾嘶鳴了一聲,好像是在感謝人類的贊美,說:「但是你們有著不輸於血精靈的魔法親和力和神聖信仰啊!還有……你們做的美食真的好吃!」 到了湖畔鎮平民被困的那里,溫奈希爾感覺到呼吸聲開始變得急促而疲憊。沃斯特跳下來側耳聆聽地面。 一聲落地巨響,火焰中的牢籠殘壁向火焰里倒了過去,在兩人眼前沒入到了火中消失不見了。 沃斯特挺起身子感慨道:「今天的大火已經讓我很震撼了……真不知道暴風城里的那場大火是怎樣的恐怖。」 「那火比這個的要恐怖一千倍,說絕望都是小兒科。」溫奈希爾臥在河邊,她的舌頭卷著草咀嚼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閃動著紅色的光。 沃斯特突然問道:「草好吃嗎?」 溫奈希爾依舊嚼著,說:「嗯……要不是要趕緊補充體力,我是不會吃的……呸!有沙子……硌牙!」 他倆休息了一會兒,朝著岩頁峽谷奔去,這漆黑的峽谷里現在已經沒有了人,遠處的炮火聲離他們又遠了一些,沃斯特拍拍溫奈希爾的脖子,駕馭著她朝峽谷坡下奔去。溫奈希爾聞到了濃煙的味道,感覺到了那是危險的氣息,但她仍然信賴背上的人類,遵從命令義無反顧地跑向坡下的火光。 煙柱越來越濃,炙熱的火光逼的溫奈希爾放慢了腳步,她一時間以為火馬上要燒著她的身體或者灼傷背上的人類。 溫奈希爾沉叫了一聲,跳越過那片火焰,背上的沃斯特被精靈的舉動嚇得如一隻受驚的土撥鼠。 「咯噔咯噔」的蹄聲過後,精靈遠離危險安全著陸,他們繼續往前奔去,卻發現了無數身影朝他轉了過來,這些身影倒不是要讓出一條路的溫順動物,而是在夜下閃著猩紅眼睛的豺狼人。 「幹活啦!」沃斯特來了興致,他一手拍在精靈的脖頸上,借力讓自己騰空飛下,雙臂抽下背上的武器先是一個烏鴉坐飛機插死一隻豺狼人,緊接著騰挪起身子開始剁起攻來的豺狼人。 溫奈希爾用力蹬飛兩只豺狼人後,甩頭用她粗壯的鹿角橫掃了一片敵人。她看到一顆大樹,飛奔到樹下用力蹬地騰空,變回人身抓住樹干將身子盪了上去隱在了樹冠之中。 一小撮豺狼人試圖想砍倒溫奈希爾隱藏的樹干時,土地里的樹根破土而出纏住了它們的腿,有的豺狼人在揮舞武器時,發現腳爪被硬拽到了松軟的土地中,好幾棵正在發芽的荊棘灌木在它們的身邊瘋狂生長,尖刀般鋒利的荊棘刺插入了豺狼人毛茸茸的肉里,弄得它們痛苦不已。 樹幹上一聲雄厚的咆哮嚇退了許多豺狼人,這一小片森林瞬間開始迅速生長起來,生機勃勃的開始保護起沃斯特和樹上的精靈。豺狼人們開始步履蹣跚,但是它們沒有放棄,腥紅著眼睛舉爪撕開纏住它們的藤蔓,把樹根從樹幹上砍下來。遠處不少的豺狼人在看到同伴快要陷進土地里的時候,會把同伴拖回到地面上。 被荊棘刮傷的豺狼人拚命躲避著爬來的藤蔓與樹根,但這樣反而會讓它們毛茸茸的皮膚滲出更多的血液。 「快過來,沃斯特!快!」溫奈希爾躲在樹冠里喊了一聲,然後趕緊換了一下位置。沃斯特聽到喊聲,連忙旋轉著朝精靈的大樹奔去。 「鐺!鐺!」 兩聲武器的碰撞聲,沃斯特與跟一隻豺狼人停下了進攻的趨勢,他們都彎腰喘著粗氣,沃斯特注意到他眼前的豺狼人身著一件無袖襯衫,下面松松垮垮的棉布褲子上繫著兩只兔腳。 「你……你……挺能打啊!」沃斯特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豺狼人,靠在了樹幹上用劍指著豺狼人說道,「進攻還挺有章法的,怎麼……練過?」 豺狼人提起小爪子,朝著炮彈聲的方向指去,其餘的豺狼人們看到指令會意跑開,它喘著粗氣用標準的通用語說道:「上回兒……在森林里沒宰了你……是你命大!今兒個……我要用的你皮做個新帳篷!」 第二節:豺狼人的獠牙如是說 豺狼人用長劍敲了一下它的單肩鎧,嘿嘿樂道:「小雞崽子你的大劍呢?」 沃斯特晃了晃左手的塌天之擊,道:「你眼瞎是吧?嘴巴太長擋著視線了嗎,小畜生?」 豺狼人一臉疑惑,爪子指著沃斯特的劍道:「你當我是獸人大傻子嗎?那把劍比你的胳膊還粗……你拿這根彎鐵條子糊弄鬼呢!」 沃斯特想趁這個時候給自己恢復一下體力,連忙解釋道:「去你的!就是這把,我給它升級了,現在的劍更鋒利……更有韌性!」 「胡說八道!你胡說八道!」豺狼人聽到沃斯特把灰劍改成了眼前的塌天之擊,暴跳如雷喊道,「沒有了重量的加持,你拿什麼制敵!」 「哦吼?你要聊這個我就不困了!」沃斯特收起了塌天之擊,一屁股朝地上一坐,接著被樹下的荊棘扎得彈了起來。 「力量與速度,你覺得哪個更重要?」豺狼人問道。 「速度!」 豺狼人搖了搖頭,退後了幾步,朝著身旁的一個灌木叢迅速刺去,沃斯特心下一驚,感覺豺狼人的手法非常刁鑽,速度如狂風驟雨一般,灌木叢上的枝葉紛紛落下,不一會兒就被豺狼人修成了一個兔頭的形狀。 沃斯特不由得贊嘆了一句:「好快的劍法!厲害呀!」 「這他媽有什麼用!」豺狼人突然發瘋似的朝著灌木叢橫掃了一劍,兔頭被直接削掉了一大半,「刷刷刷……歘歘歘……咔咔咔那些沒有用的幹嘛!直接一劍劈過去不就完事了嘛!」 沃斯特被眼前的豺狼人問的住了,磕巴道:「這……這不就……不就不美觀了嗎?」 「那你上戰場是為了美觀嘛!」豺狼人依舊奮力的跳著,踩到了荊棘上也阻擋不了它憤怒的宣洩情緒,「你說!你說啊!」 沃斯特乖巧地連連稱是,問道:「大哥,您貴姓啊?」 「老子叫范高雷!」豺狼人晃了晃自己的雙手劍,指著沃斯特恨恨道,「你浪費了一把好武器!我要砍死你!」 「住手!」 樹上跳下來一名精靈,她喝住了豺狼人范高雷的進攻,連忙說道:「我不幫架,但是你等等……」 范高雷呲著牙看著他倆,溫奈希爾走到了沃斯特跟前道:「在我面前跪下,沃斯特。把你的塌天之擊握在手上。」沃斯特照做了以後,溫奈希爾開始吟唱咒語,念完一遍後悄聲說:「沃斯特,你現在腦子里什麼都別想,就想著你的武器,放開你的心靈,讓你的思想流入到你的武器中。」 沃斯特照著精靈的說法去做了,在一陣怎樣把思想流入到武器中的疑惑過後,沃斯特索性也就不想了,迅速清空了大腦,只想著他自己護理武器時的樣子。 還沒等到人類反應過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的天靈蓋湧入他的腦中。沃斯特一開始想要抗拒這股力量,但轉而他被變得鎮靜了起來。 他接受了溫奈希爾的引導,他能感受到塌天之擊的了,感覺像是手中我這一把炙熱的火焰。 「你感知到武器了嗎,沃斯特?你能感受到它的外觀和線條嗎?」溫奈希爾的聲音鑽入到了人類的腦中,他點了點頭突然睜開了眼睛,他感覺到手里的塌天之擊有了不同感覺。 溫奈希爾的手指開始在劍身上上遊走,沃斯特的手順著精靈的手撫摸著劍背。頓時,銀灰色鋼條變得炙熱起來,一股紅色的火光進入到了劍身里。 「我給你的劍附了魔,去吧!讓范高雷知道你這把劍有多厲害。」溫奈希爾的聲音又在沃斯特的腦海中響起,沃斯特站了起來,微笑著點了點頭,朝著豺狼人走去。 范德雷低吼了一聲,雙手持劍蹬著短腿朝人類奔去,沃斯特連忙架起塌天之擊迎上,雙劍相接,沃斯特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武器朝他襲來,沃斯特連人帶武器被頂飛了出去,范德雷哈哈嘲笑道:「你這個小雞崽子!弱得不像話啊!」 沃斯特趕忙轉身卸力,把劍插到地上防止自己跌倒,他之前感受到范高雷異於其他豺狼人,沒想到它的力道如此之大,再加上剛剛迅速出劍把灌木叢修成兔頭的形狀,不免讓沃斯特有些擔心了起來。 「我……」 年輕人類的話頭還未說完,范德雷又攻了過來,三劍掄過打的沃斯特措手不及,沃斯特連忙招架下最後一擊,向前弓步發力,把范德雷推了出去。 范德雷輕飄飄的向後晃了一下,用腳爪扒向地面穩住身子道:「你的速度呢?你的力量呢?看樣子你挺虛呀!」 沃斯特不得不稱贊眼前的豺狼人,他的攻擊簡單直接,每次出手都快准狠,但是他隱約感覺到了一些東西,單指玩弄自己的耳朵笑道:「你力量挺大,但是准頭差了點,我都沒受傷,你可比那天刮傷我耳朵的豺狼人差遠了!」 范德雷邪惡的呲牙吼道:「讓你多活一會兒你還來勁了!」說完朝著沃斯特攻了過去,沃斯特突然熟練地格擋了豺狼人的攻擊,在最後一個擊格擋成功後,沃斯特一腳踹在范德雷德肚子上。 范德雷像插著牙簽的糯米團子一樣滾出去了三米左右才停下來,它奮力爬起,灰頭土臉的吼叫著。 跑到沃斯特面前一躍而起的范德雷,爪劍並用,試圖想耗盡沃斯特的體力。沃斯特劍挑一根荊棘射向豺狼人正中它的嘴里,吃了一根荊棘的范德雷瘋狂地在空中掙扎著,拚命想吐出荊棘。 但在精靈眼里,它看起來好像是在撕咬著那根荊棘。 另外一邊,兩只豺狼人從灌木叢中跑了出來攻擊樹下觀戰的溫奈希爾,女精靈察覺到忙伸手變出一根藤杖招架,她們三個一邊瘋狂打鬥,一邊後退。 「怎麼還搞偷襲!」沃斯特憤怒地將背上龍牙之擊擲向大樹,他從來沒這麼做過!這次來到南方,沃斯特也是第一次遇到豺狼人,但是他向許多矮人與南方人類討教過制伏豺狼人的方法,還收集了很多關於它們的信息。 他曾經聽說過豺狼人沒有單挑的概念,范德雷的舉動讓他感到新鮮。偏愛在擁有數量優勢時發動攻擊的豺狼人, 以人海戰術和他們強壯的力量淹沒對手,如果存在一位特別強有力的領導者,豺狼人就能夠分工明確地團結作戰。 但是范德雷已經命令他們去基沙恩的方向了,難道這是它分散敵人注意力的詭計嗎? 一隻豺狼人被沃斯特釘死在樹上,溫奈希爾施法過多開始有些招架不住,手不住地發抖,她知道德魯伊的魔法是她最好的攻擊手段,但是現在她持械戰鬥,總是有些力不從心。 另外,要對付這些骯髒的生物,她拙劣的杖法是遠遠不行的,溫奈希爾需要施展魔法的時間。 豺狼人瘋狂的進攻讓女精靈不能施念任何咒語。溫奈希爾撐著藤杖翻身跳上了一棵樹上,趕緊扛起藤杖雙手搓出綠光念起了自然魔法,這時溫奈希爾意識到危險正朝她與沃斯特靠近。 那些豺狼人又跑了回來,數量也比之前多了很多。溫奈希爾一個綠色的「憤怒」打死一直攻擊她的豺狼人,騰空躍起爬上了一顆較高的樹枝上,開始拚命地釋放德魯伊魔法。 沃斯特與范德雷纏鬥了幾個回合,橫斬劈死一隻想要偷襲他的豺狼人後,朝著遠處的范德雷喊道:「你很奸詐啊,范德雷!我看錯你了!」 范德雷現在滿嘴是血,朝地上吐了一口鮮紅的口水,道:「你可拉倒吧!殺我猶勒的兄弟!把你剁碎了吃掉就算客氣的了!」 沃斯特奇怪道:「猶勒不是我殺的!是你們的秘密武器殺的!別什麼雙頭食人魔的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我不管!我要……」 嗖!轟! 沃斯特眼前一陣火焰拔地而起,范德雷就在一瞬間的功夫淹沒在了火中,坦克的蒸汽聲與履帶聲由遠至近,沃斯特望去,一名紅頭箍的人類站在機槍後喊道:「怎麼這麼晚才來!」 沃斯特驚呼:「我還沒和它決出勝負呢!」 基沙恩望著逃走的豺狼人,對年輕人類說:「你跟它決鬥?有沒有出息啊,小子!」 遠處一名矮人急促的跑來,邊跑邊喊道:「不要讓范德雷跑了!它有我們需要的東西!」 「沒跑!沒跑!它在這呢!」沃斯特招呼跑來的溫格爾,指著火焰高興地說道,「它身上有什麼咱們需要的東西?是需要它的項鏈還是頭當作證物?」 緊跟過來的卡維爾一臉吃驚的望著火,倒吸一口涼氣:「完了!老神棍的魔法書拿不回來了!」 第三節:雄獅破曉妖術盡散 夏天圍著火堆的眾人心里都涼透了,有人尷著尬有人陰著臉,但人只要還活著,就應該笑笑,只要還笑得出,就應該多笑笑。 但現在大家都笑不出來,這可有點違背名人說的話。 「你這一炮,石靈都能炸成粉末……」溫格爾朝著火焰撅了噘嘴,試圖用他的口氣吹滅比他還高的火焰。 基沙恩用舌頭頂著上頜道:「都怪你,沃斯特!你要是能馬上解決它,還用我大炮支援嗎?」 沃斯特驚道:「誒?怎麼……這事怪我嘍?我就差一刀了,你非得補刀!」 坦克倉的觀察口突然被拉開,里面露出了一雙犀利的眼睛:「約翰尼……聽說你又闖禍了?我跟你們說,有次,他和我到湖畔鎮的橋上釣魚,然後他放了一個屁,響徹全橋!我想奧斯洛在那件事情上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了。」 這個打圓場很顯然沒有成功,基沙恩翻著白眼把坦克的艙門掀開,一個深蹲送給坦克倉里面個似雷的響屁。 屁大點事讓整個坦克里面都騷動了起來,一名侏儒迅速從艙口飛了出來,大罵道:「基沙恩! 你是把我的毒藥喝了嘛?致死量的屁你是怎麼做到的!」 「夠了!夠了!」卡維爾看了一下他們來的方向,沉了一口氣,「現在只能先去塔口了!基沙恩……你開著坦克在前面開路,現在也只能邊走邊想辦法了……實在不行!你給我炸出一個口讓我們進去!」 基沙恩命坦克沖在最前面,卡維爾讓梅尼斯恩坐到了自己的肩上,朝著北方走去:「我們很走運,山谷里的蘭薩爾兄弟告訴我說,控制加拉德爾山谷豺狼人的是伊爾加拉之塔里的一名強大的大法師。」 沃斯特夾起胳膊抹掉塌天之擊上的鮮血,說:「這里全是豺狼人和獸人,他們是怎麼在山谷里生活的?」 「嘿嘿……你問的很好!我之前也有這樣的疑問……」溫格爾看著手中的斧子道,「現在咱也問不明白了,人家早就不知蹤影了!」 卡維爾「嘖」了一聲,繼續說道:「老神棍沒猜錯,就是那個塔里的法師在從中作梗。問題在於,那座塔被魔法力場封鎖了。我們要做的就是要拿到塔門的鑰匙,結果……唉!」 溫奈希爾挑眉道:「誰是老神棍吶?」 沃斯特連忙解釋道:「昂!就是艾爾文森林的塞歐克瑞圖斯,是我不對!不應該在別人背後起外號。」 「噢……他也跟我說過了,得去那個塔里找一本魔法書,那個塔的魔法力場很強嗎?」溫奈希爾掏出了一根銀質的棍子,上面符文閃動著魔法的紫光。 山谷里生活的蘭薩爾兄弟告訴他們,那名叫范德雷的豺狼人經常會進入魔法塔內,它的身上有一把能打開魔法屏障的鑰匙,但是現在……那把鑰匙已經被烈火融化了。 除非塔內的主人給他們開門,否則…… 望著在前面殺的正歡的B連們,卡維爾他們卻高興不起來,溫格爾揮舞著斧子對沃斯特說:「你說咱們把那塔給轟塌了,老神棍應該會很高興吧?」 沃斯特搖了搖頭說:「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我可要躲他一輩子了!他整天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埋怨人會說出什麼樣話來呢!」 梅尼斯恩這時候突然發話:「他讓你們來拿書沒說什麼進塔的方法嗎?或者有什麼特殊的話嗎?」 「有!有!有!」沃斯特突然舉起手來,努盡了力氣想了半天說道,「巨頭憤怒的石灣帶來明天的太陽!大地上的荊棘並不是不可以拔起!」 「什麼啊!不是這個!」溫格爾連連否認,沃斯特拚命地堅持一定是這句話。 卡維爾腦子里也想不起有什麼特殊的囑咐了,他趕緊翻起灰皮書,看到了那天記得,讀道:「昂首怒視的獅王帶來破曉的黎明!黃土地上的紅刺並不是無堅不摧!」 「啊!對!雖然有出入,但是大差不差嘛!」 「得了吧!獅王變石灣……差了一個大漩渦的距離!」 聽到卡維爾記下的話,肩頭上的侏儒迅速思索著一些信息,塞歐克瑞圖斯是一名非常有名的暴風城大法師。他的出名在於他的脾氣,他在多年前就帶領諸多巫師遠離了暴風城的政治紛爭,他拒絕接見任何來訪者,他收到過許多次魔法和科學研究院學者的請帖,希望能他前來進行學術交流,但他都全部回絕,因為他發誓絕不回到暴風城。 這次他能親自委託暴風城的朋友來調查赤脊山的異動,說明事情非常嚴重,據梅尼斯恩掌握的情報,在之前的獸人與豺狼人合作攻打湖畔鎮時,他曾委託過艾瑞萬游俠來到伊爾加拉之塔,幫他監視伊爾加拉之塔的一舉一動。 莫甘斯被放逐後,塞歐克瑞圖斯一直將他視為暴風城的威脅和自己的對手。他花費了數個月的時間研究如何藉助銘文阻止莫甘斯的仆從豺狼人侵犯聯盟的土地,在那期間,他還重金買下游俠手中的不再發光的暗皮墜飾,來研究被莫甘斯控制的豺狼人。 後來,聽說是艾瑞萬將一道阿祖拉的銘文放置在伊爾加拉之塔旁,這樣塞歐克瑞圖斯就可以通過阿祖拉之眼水晶,監視到塔里莫甘斯的一舉一動。 「該死!這幫老神棍就不能把話說的明白一些嗎?」梅尼斯恩用力甩頭將遠處的炮火聲趕出腦子,她後來還得知塞歐克瑞圖斯發現了莫甘斯與占據了石堡要塞的獸人之間起了矛盾。他又讓一名叫耐沃曼的游俠帶上阿祖拉的銘文,跑到石堡要塞的崗哨頂部安置好,這樣他就可以知道莫甘斯與獸人之前產生紛爭的原因是什麼。 梅尼斯恩嘴里嘀咕道:「兩次……監視……後來……莫甘斯被殺……魔法書被奪回……當時的塔門也有魔法……他們是怎麼……」 想到這里,西面的湖水開始有了微微的金色波紋,山後的陽光隨著太陽的升起穿過樹梢,照射到了的塔身上,梅尼斯恩被塔身上反射的一縷陽光直射的睜不開眼,她趕緊別過頭去,背對著那一束亮閃閃的金線。 「昂首怒視的獅王帶來破曉的黎明!黃土地上的紅刺並不是無堅不摧!」梅尼斯恩突然想到了什麼,嘴里不斷地念著這句話,招呼大家趕緊湊過來。 梅尼斯恩邁著急促的步伐朝著塔對面的路旁跑去,其他人都不明白她在干什麼,沃斯特砍死一隻偷襲過來的豺狼人,連忙大步跑到侏儒的身邊,把她扛到肩上連忙問道:「怎麼了,盜賊大師!你這是要上哪里去。」 梅尼斯恩興奮地指著路對面灌木叢里歪著的獅子雕像,清晨的陽光被伊爾加拉之塔反射到了雕像上,仿佛那頭獅子在對天怒吼,她此刻感覺到清晨的陽光不僅照亮了她的心田,也照亮了大家的希望。 「昂首怒視的獅王帶來破曉的黎明!黃土地上的紅刺並不是無堅不摧!」侏儒又重復了一遍塞歐克瑞圖斯的話,跳到了獅頭上。 獅子雕像已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它歪在灌木叢里,仿佛一直在孤單地看守著聲名狼籍的伊爾加拉之塔。 「這種雕像哪有單只的?這里面肯定有玄機!」梅尼恩斯四下尋找著什麼說道,「老神棍給的提示就是這個!他很早之前就監視過這塔,在周邊放過許多銘文!那個就是解開魔法力場的關鍵!」 沃斯特與梅尼斯恩分頭尋找,人類負責雕像座的位置,他努力地撥開灌木叢,後來直接上刀將灌木叢砍掉。 雜草被砍掉,沃斯特發現到了什麼,連連招手讓獅頭上的侏儒過來,兩人看到雕像的底部有一處凹陷,那里正好嵌著一小塊紅色寶石。 「有可能是這個!銘文不一定是紙張!也有可能是附有銘文的物品!」梅尼斯恩興奮地打量著紅寶石,她發現紅寶石的凹槽可以轉動,她便伸手摁了幾下,發現沒有什麼防護機關,直接用力順時針撥動起了紅寶石。 一道紅色的奧數飛彈從紅寶石里飛了出來,穿過兩人之間直勾勾地沖著塔門的紫色魔法屏障飛去,一聲刺耳的聲音過後,魔法屏障緩緩消失不見了。 果然生效了! 「成功了!真有你的,小兔子!」這時卡維爾也趕了過來,眼見著溫奈希爾跳了進去,魔法屏障又關了起來,被扭動的紅寶石也恢復了原位。 「你在這里守著,前方的戰線有B連扛著,我們進去看看情況,隨時水晶聯系!」卡維爾招呼沃斯特與溫格爾趕緊朝著伊爾加拉之塔跑去,在魔法屏障被打開後,他們趕緊竄了進去,與女精靈匯合朝著塔頂進發。 第四節:這個世界的爬塔真難! 溫奈希爾用藤杖敲了敲地面,既是示意後面進來的卡維爾他們安靜,又是利聲音測量塔的空間,然後從一樓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男孩兒們,看樣子……有人把這棟建築變成一個藏污納垢的邪惡實驗室了,你們瞧。」女精靈反手將書遞給德萊尼人,卡維爾接過看到書皮上寫著《阿徹魯斯死亡騎士名冊》。 卡維爾翻看了起來,里面記載了許多人名:姓名:軟弱,狀態:死亡,備註:這個死亡騎士的名字簡直是在挑釁天災軍團的尊嚴,被巫妖王親自幹掉了;姓名:麥爾特,狀態:生存,備註:被改造為食屍鬼;姓名:米爾頓,狀態:生存,備註:自由散漫;姓名:咼特沃克,狀態:生存,備註:需要更多教導…… 後面的數百頁都是類似的內容,卡維爾把它扔到了書桌上,跟著女精靈在書架上翻找了起來。 「我們倆到樓上看看哈!」沃斯特拔出佩劍與溫格爾匆匆走上了階梯,估計卡維爾說的小心警惕他們是沒有聽到。 卡維爾注意到塔內一塵不染,書架上也是被打掃的非常干淨,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卻也沒法再對人類與矮人做什麼警示。 溫奈希爾又抽出了一本書,打開速讀了起來: 「這些巨大的骨骼幾乎被雪淹沒了,但那突出的,因瀕死的痛苦而扭曲的利爪是不會有人認錯的。巫師們一言不發地聚集到一起,在巨龍的屍體四周圍成一圈。他們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夾雜著雪花的寒風圍繞著他們呼嘯。然後,儀式就開始了。 冰封的遺骨中飄出邪惡的光球,厚厚冰雪逐漸裂開,直到巨大的遺骸完全顯露出來。隨著通靈主宰安提沃克的一個手勢,整副骨架顫栗著爬上地面,慢慢組合成型。 巫師們頌念咒語的音調開始提高,將知覺和情感植入它的殘骸。當巨龍本能地抵抗這種墮落的復活時,強烈的扭曲感令它的身體痛苦萬分。隨著一聲刺破天際的嘶鳴,這頭野獸終於屈服了。它那坑坑窪窪的肋骨里燃燒起冰冷的火焰。這火焰沿著四肢傳遍全身,令它那空洞的眼窩平添了幾分詭異。 通靈主宰走上前去,說道:「巫妖王賜予你新生,命你為天災軍團效力。你將成為我們散播死亡的有力工具,你要將痛苦播撒到敵人的村莊里,享用生者的血肉,負載最傑出的死亡騎士。」 冰霜巨龍盯著他們,馴服地低下了頭。儀式就此完成。巨龍後退幾步,飛了起來,閃光的雙翼如刀鋒組成的巨扇劃過天空。」 卡維爾低頭抬眼瞧了一眼精靈手中的書皮,這是一本《冰霜巨龍復活紀實》,他在諾森德聽許多死亡騎士念叨過這本書,這里怎麼會出現如此邪惡的典籍,難道是這塔的新主人要造出一隻狀態穩定的亡靈生物?。 卡維爾迅速地掃了一遍整個書架,並沒有發現他們要找的書籍,他催促女精靈趕緊往塔上爬去。 溫奈希爾一臉的不爽,說:「你怎麼對知識這麼缺乏好奇心呢!」 卡維爾開始默念禱文,他的額頭出現了微弱的金光,轉身對女精靈說道:「這個塔我從剛踏進來時就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咱們直接切入主題吧,不要為了那些不相乾的東西浪費時間。」 溫奈希爾一臉的嫌棄,但也知道這里面的利害,勉強點了點頭。 這時,一道銀光閃過卡維爾的身後,一名雙劍人類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一個年輕女人出現在樓梯口,當她這要走下階梯時,暗夜精靈從腰包里掏出兩顆種子擲在女人腳下,種子迅速破殼生長起來,纏住了女人的雙腳。 女人轉頭凝視著溫奈希爾,眼神中帶著極度嫵媚的愛意。不過卡維爾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的職責是全神貫注,這次他也做到。 「現出你的真身吧!魅魔!」卡維爾眼中的聖光變亮,朝著階梯上的女人射出一道聖光。 女人用那雙紫紅的眼睛遞給卡維爾一個輕蔑的眼神,揚起手驅散了聖光,慵懶的說:「別做自不量力的蠢事。」 她微鞠一躬,隨即周身出現了大量的黑氣。倒在卡維爾身後的沃斯特這時候站了起來,看到將他一巴掌扇下來的女人開始變形,原先就曼妙的身材在黑霧繚繞之間變得更加性感,一對大大的翅膀吹散黑霧。 說起這魅魔,就不得不談到術士,在他們術士的各種學問中,有一門很重要的功課叫做惡魔術法,精通惡魔術法可以使一個術士從虛空深淵中召喚出惡魔來供自己所役使。 魅魔就是目前術士普遍愛召喚的仆從之一,她們善於使用精神魔法,不費吹灰之力讓敵人屈服。 早在獸人第一次進攻艾澤拉斯時,有坊間傳言說,魅魔是薩特的近親,和薩特的來源類似,是由暗夜精靈少女被腐化後而來。但是等到德萊尼人來到了艾澤拉斯,有許多學者認為魅魔是墮落到虛空的女德萊尼人形成的,甚至有的學者還為此寫了很多論文來論述這一觀點。 雖然真相如何目前沒有定論,但每一隻魅魔都有著姣好的面容和火辣身材,足以讓喜好異性的艾澤拉斯男性血脈賁張。據一些夜色鎮的男性說,魅魔會在夢中以人類女性的形式出現,一般通過色相來勾引男人,讓與她們多次關系的男性健康受損,直至死亡。如果多次後男性還沒有死亡,那他將會擁有強大無比的虛空力量,變成男魅魔。 溫奈希爾眉頭緊鎖注視著眼前的魅魔,左手不由自主的朝胸口遮擋,空氣中四散的黑色薄霧有著濃郁的香水氣。 看著眼前的三人,魅魔搖動著細長的黑色尾巴。 卡維爾突然發問:「溫格爾呢?」 沃斯特感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臉像是被聖光直射了一萬年一樣炙熱,他吃力的說:「在上面與一名血精靈女性打起來了……」 魅魔突然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柔聲說:「那讓我們也找點樂子吧。」 「住口,你這個浪蹄子!」卡維爾突然又射出一道金光碟機散周身的邪氣,他扛起盾牌喊道,「有什麼招式沖我來,在聖光面前我要超度你這個邪惡生物!」 溫奈希爾疑惑地看著德萊尼人,道:「你剛剛說什麼?」 「額……魅魔女士!有什麼招式沖我倆來!」卡維爾趕緊改口道,用尾巴掃了一下沃斯特的大腿,「你不要受她干擾!魅魔其實誰也魅惑不了,你是個正直的人,她就不會打擾到你!」 魅魔清脆的笑聲響徹塔內:「我打擾到這位孩子?搞笑了,我打擾到你了嗎?我沒有碰到你呀!我打擾到你了嗎?我沒有碰到你呀……現在,你是不是很煩躁呢?」 「比你年輕並不能證明我還是個孩子。」沃斯特架起三把武器回敬道,「老子今天什麼也不干!就不跟你死磕到底了!卡維爾!掩護我!我去看看血精靈咋樣!」 沃斯特的一番話讓魅魔有些惱火,她解開腰間的皮鞭,在地板上擦出火,冷冷道:「你這樣臨陣脫逃讓我很不高興,我現在很火大……這下,有得玩了。」 三人同時朝著魅魔攻去,那長著蝙蝠翅膀的女人冷哼一聲,甩動鞭子逼退了三人的進攻。 卡維爾揮動盾牌格擋著魅魔的皮鞭攻擊,大笑嘲諷道:「你的主人可真是一個縮頭烏龜!讓你在這當人肉盾牌!」 魅魔瘋狂的甩動著皮鞭,興奮到扭曲了面容,道:「你們三個太弱了,對付你們,你怎麼知道我不享受這愉快的時刻呢?」話音剛落,一記重拳襲來打在了魅魔的肚子上將她逼退到台階一邊。 溫奈希爾愉快地原地蹦躂著甩手羨慕道:「她皮膚好軟呢……嚶嚶嚶!你平常都吃什麼?怎麼保養的?」 沃斯特見有機可乘,忙收起武器閃到了階梯另一端朝著樓上跑去,在即將進入下一層時,他回頭望向下面,無意識間與魅魔對上了眼神。 「下次,輪到我做主人嘍……」魅魔嫵媚一笑,揚起翅膀逼退身旁的兩人,揮起鞭子對著卡維爾又是一頓猛抽,嚇得人類趕緊竄到了樓上。 溫奈希爾掄起藤杖趕緊擋住魅魔的新一輪抽擊,單手釋放了半個「憤怒」法術,魅魔扇動翅膀躲開攻擊,嫵媚地笑了一下,說:「我建議你吃蜜餞苔蘚配上櫻桃酒,這樣吃三個月就能和我一樣了。」 「這……誰要聽這個!」溫奈希爾又羞又氣,忙別過頭耍起棍子朝著魅魔打去,魅魔一臉疑惑漫不經心撥開女精靈的棍子,瞥見剛從地上爬起的卡維爾,莞爾道:「啊……你常年在森林里待著,用熊貓人的話說體內濕氣過重,建議喝些龍息紅椒去去濕,這樣皮膚會更好。」 卡維爾捂著屁股咧嘴道:「什麼熊貓人……別在這里胡說八道什麼!溫奈希……希爾!不要聽她蠱惑!魅魔有的時候連女人都騙!」 溫奈希爾淡定道:「熊貓人是艾澤拉斯上一個古老的種族,他們在很久之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沒多少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你這個魅魔還挺博學的嗎?怎麼……你要考博學者職稱嗎?」 魅魔的心潮跌宕起伏,她鞠了一躬,這時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讓卡維爾和溫奈希爾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子!你給我滾到塔頂去!這個血精靈我要自己對付!你不要幫忙!」 毫無疑問,卡維爾的觸須都被矮人話語震得蜷縮在了一起,魅魔輕蔑地輕輕罵了一聲,朝著樓梯口做了一個飛吻動作,悠悠說道:「別太想我呦,小可愛!」 來源:機核

因官方限制二創,著名EVA本子畫師宣布放棄同人創作

距離EVA,也就是《新世紀福音戰士》在日本東京電視台首播已經過去了25年,但無論是它鋪天蓋地的聯動周邊,還是由此衍生的大量EVA梗,都在向人們展示着這個IP持續不斷的生命力和影響力。 而備受粉絲期待的劇場版動畫《新世紀福音戰士 新劇場版:終》也即將在今年1月份上映,相信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關於該系列的討論度,都將迎來新的高峰。 但幾天前,一則官方發佈的創作規章公告卻在粉絲和同人圈中引發了不小的爭議,甚至連一位以創作EVA內容聞名的畫師,也在最近宣佈封筆,停止創作任何有關EVA的內容。 12月28日,動畫公司Khara在官方推特上發佈了一則有關針對同人作品的創作規范,公告中要求作者們:「請帶着對本作品的理解與尊重來創作內容。」 同時還羅列了7種禁止公開發佈的內容風格,其中包括以下幾項重點: 「過度暴力、獵奇的內容」 「以色情為表達目的的內容」 「過度推崇或貶低某些政治、宗教、信仰的作品」 該公告發佈後,立刻在同人社群中引發了大規模討論和爭議,主要原因便在於公告中關於「色情」、「暴力」以及「獵奇」的限制條款。 經常關注同人圈的朋友應該知道:在日本,和動漫相關的同人創作有很大一部分必然會和「色情」、「獵奇」沾邊,在普通人看來,這樣的作品或許難登大雅之堂,但在特定社區內,這些作品憑借自身的風格和內容,也擁有自己的粉絲群體,雙方井水不犯河水。 但最近官方的這則聲明,約等於直接封殺了這些屬於灰色地帶的創作內容,由於沒有對「以色情為表達目的」做出一個更明確的定義,所以「什麼才算色情?」、「怎麼定義作品的表達目的?」都沒有一個明確的評判標準,所以在相關的同人作者眼里,這樣的公告更有點「一刀切」的味道。 就在公告發出後的第二天,著名的同人畫師Mogudan就在推特上發佈了停止創作EVA內容的聲明: 在同人圈中,Mogudan一直以EVA主題的成人作品聞名,官方關於同人創作的禁令無疑對他影響最大,所以盡管本人沒有挑明放棄創作的原因,但在粉絲眼里,這一舉動的理由不言自明。 也許是粉絲們反對和議論的聲音太大,官方之後又特地補充了對這則禁令的說明: 「我們並非禁止同人,之所以在聲明中留下一個模稜兩可的部分,是因為不想阻礙粉絲們的自由創作。」 當然,「自由創作」指的自然是在官方允許的范圍內。Mogudan在官方發佈補充說明後,仍然表示「未來可能會把過往的綾波零二創作品刪除」。 來源:遊研社
同人製作再推新篇 《高強龍珠Z:靛藍》新版發布

同人製作再推新篇 《高強龍珠Z:靛藍》新版發布

市面上最好的免費同人2D 龍珠Mugen遊戲《高強龍珠Z》如今推出了最新版本,且供玩家免費下載。 《高強龍珠Z》是MUGEN 2D龍珠Z格鬥遊戲,採用復古風格製作,感興趣的龍珠Z粉絲可以免費下載這款Mugen遊戲。 開發團隊表示,遊戲中的每個角色都按照全新5.0標準升級,部分老角色會讓人感覺煥然一新。 開發團隊還對遊戲的舞台進行了優化,該版本包含所有之前發布的素材,克林、人造人18號和天津飯都有登場。 玩家可點此下載《高強龍珠Z:靛藍》。 預告片: 來源:3DMGAME

【白夜談】《僚機計劃》讓我見識到了「同人逼死官方」

題圖 / CaesarZX 2015年末,《皇牌空戰》系列的開發組Project Ace藉著紀念系列20週年,公佈了系列續作《皇牌空戰7》。結果到了2019年初,系列都快25週年了,《皇牌空戰7》才姍姍來遲。 這一等就是三年多的時光,考慮到上一部正傳《皇牌空戰6》是2007年的作品,這一系列的粉絲可足足等了11年,總會有人等不下去。 於是在2018年,主創人員始終沒超過3人的澳大利亞製作組Sector D2,在Kickstarter發起眾籌,計畫籌款3.5萬澳元,做出一款粉絲同人版本的皇牌空戰,定名為《僚機計畫》。在近2500名粉絲的支持下,他們最終籌到了11.5萬澳元(約等於56萬元人民幣)。 正如眾籌介紹中所寫的那樣:「從玩家中來,到玩家中去」 雖說《僚機計畫》發售日期也一拖再拖,從去年末拖到了今年末,但最終的成品沒有讓人失望,在部分玩家的眼中,它可能比《皇牌空戰》還要《皇牌空戰》。 《僚機計畫》目前在Steam擁有93%好評率 皇牌空戰系列虛構了一個名為「Strangereal」的星球,它有着與地球截然不同的大陸構造與民族國家,但各國軍隊用的卻是地球武器。 虛構的大陸仍需以現實地點作為設計原型,《皇牌空戰7》某關卡就參考了張家界的地貌 正因為是架空世界觀,皇牌空戰系列的劇情才能不受現實中的條框束縛。《皇牌空戰0》中,發現戰況無所挽回的敵國軍隊激進派,會在自己的國土上引爆核武器;「無國界組織」為了抹消國境線與國家的概念,不惜使用核彈頭毀滅世界。 在現實中犯下反人類罪的瘋狂行徑,放到遊戲中卻讓劇情有了張力與沖擊力。 「這場扭曲的遊戲需要重置」,背景是升空的核彈 《僚機計畫》參考了這一架空世界觀,把故事放在末日後的地球。玩家會在白令海峽、黃石火山等現實中存在的地點展開戰鬥,但故事完全架空。 《僚機計畫》中白令海峽上空的戰鬥 《僚機計畫》中的人類,依靠一種名為「碳鈾」的地熱能源在末日後重建文明。「碳鈾」可以用作燃料,也可以用於製作武器,達到類似核彈一樣的殺傷效果。出於致敬,《僚機計畫》里的敵人也不會介意往自己的國土上扔幾發碳鈾飛彈。 碳鈾飛彈爆炸過後的城市 皇牌空戰系列製作組為了還原現實中的機體,買了不少現實飛機的版權。《僚機計畫》沒有充沛的資金,只好對現實中的飛機進行微調再改個名,有時還要進行一番縫合,再放進遊戲中。 以美國F-22與殲-20為原型設計的架空戰機,那一夜它們倆可能喝多了 《皇牌空戰》里中二且帥氣的秘密武器,在《僚機計畫》中也沒有缺席。 《僚機計畫》設計了三架武裝與長相一樣科幻的架空飛機,最強大的莫過於以作品標題命名的「僚機計畫一型」(PW MK.I),它裝有同時鎖定十來個目標的爆炸飛彈和軌道炮,能夠讓遊戲變成《超時空要塞》的畫風。 啞巴工具人主角,給主角瘋狂打call的隊友,信息量巨大的無線電對話,再加上停不下來的導彈預警,皇牌空戰系列有的,《僚機計畫》幾乎都有。 《皇牌空戰》沒有的,《僚機計畫》也有。令我個人印象最為深刻的一個細節是,《僚機計畫》中雙人戰鬥機的副駕駛妹子Prez,擁有完整人設、配音與劇情。按照設定,她是少有的能夠承受主角高難度飛行動作的人,如果玩家選擇單人戰鬥機,她就不會在關卡中登場。 當我在網上尋找通關過程中我所錯過的劇情時,無意中發現粉絲們早已光速創作出了同人圖。 圖源推特@wiresandlight 當然,《僚機計畫》並非毫無缺點,它最大的缺點,也像《皇牌空戰》一樣致命。空戰遊戲首先會勸退一批3D眩暈患者,較高的上手難度又會勸退一批玩家,對於從未接觸空戰遊戲的玩家來說,就算知道咬住敵人屁股就能提升導彈的命中率,手也很難跟上腦子。 《皇牌空戰7》在今年的更新中,特意為新手推出了「非常簡單模式」 同時,《僚機計畫》在遊戲第一關就告訴玩家「本遊戲沒有存檔點」,部分關卡的通關時間長達半個小時,一旦墜機就要重頭來過,被玩家戲稱為空戰版「黑暗之魂」。 征服模式中還存在出生即墜機的致命BUG 此外,《僚機計畫》使用了過多的高光特效,暫且不論會不會誘發光敏性癲癇,有時戰況異常激烈,玩家根本看不清畫面。 考慮到《僚機計畫》是小團隊的眾籌產物,這些缺點似乎都能說得過去,製作組也正在安排後續更新完善遊戲內容。不過,《僚機計畫》的售價比PC版《皇牌空戰7》便宜得多,而且支持VR設備,僅是爽快的花樣打飛機體驗,就值回票價了。 對於《皇牌空戰》的忠誠粉絲來說,從玩家中來、到玩家中去的Sector D2已經交上了一份近乎完美的答卷。無論是國內的貼吧還是國外的Reddit,《皇牌空戰》版區都允許玩家自由討論《僚機計畫》的相關內容,這想必是玩家們對《僚機計畫》的一種認可。 有玩家發帖「你們知道有《僚機計畫》版塊,對吧」 有人回覆「你在空中看見國界線了嗎?國界給了我們什麼?」(出自《皇牌空戰0》的經典台詞) 來源:遊研社

地攤兒魔獸同人小說丨《這里的湖畔靜悄悄》 陸

本同人故事根據《魔獸世界:大災變》聯盟赤脊山任務故事線改編,其中的大量人物與時間線有所改動,並非《魔獸世界》官方故事與設定。 第一節:賭一賭,萬一贏了呢? 赤脊山的天是藍藍的天,來度假的人們都好喜歡!山野不在高,湖水特別藍!五人小組高坡站,沉默無言具膽寒。 「這……怎麼營救啊……」沃斯特打破了無言的氣氛說道。 他們身處的高地下面是赤脊山有名的奧瑟爾伐木場,現如今它已經落入到了獸人的手上,里面的木材被獸人胡亂削尖橫七豎八插在廣場上,把當初堆積木材的地方圍成了狼圈,除了伐木廠房還保留著,別的地方蓋起了密密麻麻的獸人小帳篷。 「這有二十多隻座狼啊!B連的人類估計早被當成飼料給餵了吧。」溫格爾探出頭去說道。他們五人所處的山坡有一棵大榆樹 ,樹周圍的坡上亂石林立,沃斯特閒地擅自估計,是獸人嫌棄爬上來砍伐太費事,就索性放過了這棵樹。 卡維爾對著身旁的空氣說道,顯然那兒是處於潛行狀態的梅尼斯恩:「奇怪了……怎麼沒幾只獸人在這邊把守呢?難道他們真的以為一隻雙頭巨魔和一群豺狼狗子就能突破湖畔鎮東面的防線?」 「你有什麼計畫,聖騎士。」溫格爾突然問道,卡維爾一時也想不出辦法,摸了摸犄角搖搖頭。 溫格爾拍了拍德萊尼人的蹄子,讓他彎下身子,貼在他耳邊小聲說:「銅須的鬍子,用點子智慧!你平常不是挺有主意的嗎?你不能這麼干愣著啊,在女精靈面前多沒面子!」 「我在聽……矮人。」溫奈希爾站在不遠處看著伐木場淡淡地說。 矮人暗罵了一聲該死,他忘了精靈的耳朵異於常人,忙尷尬地笑道:「噢?卡維爾,你有計畫了,說給大家聽聽吧。」邊說邊用胳膊肘戳德萊尼人的大腿。 這時的卡維爾也很絕望,無奈地抬起頭看向天空,他多麼希望這時的天空上有一個板甲手套在那里懸浮著,用它灰不拉幾的食指給他指明方向。 「有地圖麼,小兔子。」卡維爾的身邊憑空多了一個卷軸,他接過來打開看著。 「這里是北面,有一條小路通向東面的石堡和峽谷,這里的據點居然沒有多少駐兵……」卡維爾看著地圖,腦子飛快地思考當下的局勢,轉頭望向湖畔鎮的方向想到,「今天掛在石橋上巨魔屍體湖對岸的豺狼人和獸人不可能看不見的,他們居然沒有派來增援……沒道理啊……」 卡維爾想得犄角疼,他有些不耐煩,狠下心全憑直覺說了起來:「這樣……我們需要一個人先潛入伐木場查看情況,如果里面有失蹤的人我們再想辦法。」 「那如果沒有呢?」沃斯特問道。 卡維爾驚奇地看著人類,說:「沒有就放棄這里啊,這里往北面還有一個洞穴,那里的可能性也很大,先勘察完這里再說。」 「我去吧!」精靈向前走著,「和昨天一樣,有事通訊器里說。」 「哦?有人搶活兒,那我省心了。」侏儒現出了真身打趣道。 卡維爾這時卻說:「你們倆一起去吧,相互有個照應。」 溫奈希爾倒是沒說什麼,變身成豹子遁走開來,侏儒白了一眼德萊尼人,用手點著他說:「行……你給我記著!」等了一會兒,也隱身潛行去了。 在山坡上的三名男性時刻注意著伐木場的動靜。沃斯特很擔心兩名女性的安危,這次是要對付獸人不是豺狼人,他想起了三岔口密林中走出來的魁梧怪物,不由得心頭一緊。 「小夥子,不說別的,技能導師你雷矛大叔我自然當仁不讓,情感方面卡維爾可是吾輩楷模呀!」矮人漸漸地胡拉著沃斯特的頭發,年輕的人類戰士一臉不耐煩,別過頭去沒有搭理他。 「你們說……她會答應我嗎?」卡維爾單胳膊椅在樹上說,他嘴上雖然說著女精靈,腦子里卻還是想著這幾天的狀況。 沃斯特突然搖頭說:「我覺得她不會!她有心上人!」 「什麼?」卡維爾低頭看人類戰士,「你怎麼知道的?」 沃斯特吞吞吐吐地說:「啊……你看……她早晨看信的表情,那是……啊……對吧……情書啊……如果不是情書她會那麼開心麼?她跟咱們吃飯都是一副漠不關的樣子,你看看她今天早晨……對……她看完信還在那修剪指甲,你看她修的時候多開心吶!我推斷就是收到愛人的來信高興地。」 矮人想了想也點頭同意道:「對哦……今天早晨的女精靈確實和昨天不一樣耶……銅須的鬍子……那你這不是白表白了嗎,卡維爾!」 「那她今天早晨對我挑眉是什麼意思呢……」這時的卡維爾已經完全思考不下去公務了,滿腦子全是今早女精靈對她說的那些話。 沃斯特突然賤賤的語氣說:「或許她是這麼想的。她覺得你不錯,又不想跟心上人這麼快撇清關系,就倆邊都先觀察一陣子,看看哪個更合適到時候再說。我媽跟我說過,女人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喜歡她的男人們為她賣命和背後說她好話,我覺得她很有可能在試探你,聖騎士。」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撕爛你的喉嚨,小子……」冷冷的女聲在人類背後響起,嚇得沃斯特差點跳起來大叫一聲要被打屁股的詞兒。 卡維爾突然又正經了起來,連忙對著空氣說:「你們回來了?下面是什麼情況?」 精靈和侏儒都現出了身影,尤其是女精靈在變回人形態時,一直用她冷酷殘忍的豹目盯著沃斯特,仿佛在告訴他如有再犯就等著後悔吧。 侏儒盜賊先開了口,說:「底下還真有一名囚犯。」 「就一個?」卡維爾若有所思地問。 侏儒盜賊拿出一個黑色小瓶,往匕首上塗抹了一些液體後說「對,就一個……」。 卡維爾腦子里有些凌亂了,他看著伐木場想到:「一個囚犯?這不會是一個陷阱吧……難道他們知道了我們的意圖?」 「那獸人呢?」沃斯特好奇地問,「除了一隻狼騎兵,還有別的獸人嗎?」 「有……大約十隻的樣子。」侏儒回頭看向伐木場,指著狼圈的位置,「樹蔭下的獸人帳篷里有一些獸人在睡大覺,咱們這半邊沒有獸人,東邊通往峽谷路口的拖車那也有兩名獸人。」 卡維爾問:「也在睡大覺麼?」 「對呀,不去嗎?」侏儒三兩步蹦到矮人的肩頭,拽著他的鬍子玩了起來。 「去!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去!聖光在上,直覺告訴我這個囚犯會對我們很有用。」卡維爾突然笑了出來,轉而看向沃斯特,「小夥子,對於拿不準的事可以賭一賭,萬一贏了呢?那咱可就賺啦!」 卡維爾、溫格爾、沃斯特三人順著山坡往伐木場深入,剛下完雨的山坡泥濘,有地方甚至積水嚴重。矮人和人類平日多在山地活動。爬山翻嶺自不必說,卡維爾就有些尷尬了,雖有蹄子不怕泥濘,但體塊太大了,深一頭淺一腳的在山嶺上晃悠。 用早就潛入到伐木場的侏儒和精靈的話說,現在的卡維爾,就像一隻不會飛的諾森德懷孕藍色企鵝,在黃土地上玩著滑鏟,要不是狼騎兵偷懶狼在睡大覺,這赤脊山一點藍不可能看不見。 來到伐木場廠房的後方,這里四面通透,只有一層矮矮的石礅圍欄。潛入進來的他們看見房里正中間豎著一個半徑兩米多的鋸片,石礅邊堆著許多裁好的木板,但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了,上面結了一層厚厚的蜘蛛網。 「你聽,有人受傷在呻吟……」溫格爾聲音極低,趴在地上的沃斯特和卡維爾,根本聽不清站在石礅圍欄處就達到隱蔽效果的矮人說話。 侏儒白了溫格爾一眼,雖然矮人他看不見廠房里是什麼情況,但梅尼斯恩和溫奈希爾都聽到牢籠里的聲音是一種古老的咒語,只是帶有節奏與聲調。 梅尼斯恩瞭解東部大陸的許多風土人情,牢籠里傳出的聲音是很久以前,洛丹倫王國的民間小調,配合上古老咒語唱出來還挺押韻的,梅尼斯恩讓其他人在原地待命,自己潛行到牢籠旁邊,小聲地詢問說:「牢里的是一名法師嗎?請不要驚慌,不要有過激的反應,我是來救你的……」 聽到空氣中突然傳來的輕聲話語,牢籠里的小調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唱了起來:「是赤脊山的弟兄麼?」 「是的,法師,你不要慌,我給你把鎖撬開,趁著狼騎兵離開後你偷偷跑出來,我們有弟兄在山腳跟處接應。」梅尼斯恩小聲說道,這時有狼騎兵走過來,她趕緊躲到牢籠後方,即使現在是潛行狀況她也非常謹慎,她可不想招惹到對面狼圈的嗜血野獸。 等狼騎兵走遠離開,籠中的人類搖頭說:「你們還是走吧!要我越獄可不容易,朋友!這個鎖是上了魔法的,一般的開鎖技巧撬不開,鑰匙掛在對面狼群的樹樁上,那里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謝謝你們的好意,趁著獸人沒發現你們,趕緊離開吧。」 「相信我,法師。既然來了我就不能放棄,你在這里繼續唱,我去把鑰匙偷過來。」侏儒堅定的語氣讓籠中的法師沉默了一下,法師緩緩地嘆了口氣,溫柔地說:「你叫什麼名字,朋友。」 「我叫梅尼斯恩·冰刃,你呢?」空氣中俏皮的語氣,讓身為囚犯的法師莫名的感動。 「我叫梅森納,是赤脊山的一名士兵。」 第二節:這跟劇本上的不一樣啊! 狼圈里,一頭頭黑毛戰狼懶懶地趴在地上酣睡,成群的蒼蠅在狼群週遭的大型動物屍骸處狂舞,有些沒腦子的蒼蠅會去騷擾那些睡著了的危險,停在它們的眼皮上,它們也不眨眼,輕微抖一下頭就趕走了這些煩人的臭蟲,繼續喘著粗氣睡覺。 戰狼蓬鬆的大尾巴在身後有規律地扇著,它們露出的牙已經變黃,這不代表牙齒不鋒利,獸人的戰狼可以毫不費力的將一頭赤脊山野豬的脖子咬斷,然後吮吸它們的鮮血。 梅尼斯恩的身體已經與環境完全融合,這是盜賊的看家本領「潛行」,每一名盜賊都要掌握這項技能才能繼續學習其他技巧,除了海上的那些狂徒們,他們也是自稱潛行者,但……這都是後話了,咱們先按下不表。 說起梅尼斯恩的老師,那可是在聯盟內有著「夜行者」稱號的奧斯伯,在白天潛行猶如夜間遁形一般神出鬼沒的奧斯伯。他是不可能承認潛行技能不合格的人是他學徒的。梅尼斯恩是夜行者比較滿意的一名學徒,能同時支開軍情七處全部的值班盜賊不被察覺,沒點本事傍身,那一夜奧斯伯也不可能網開一面放她離開。 梅尼斯恩潛行的步伐靈巧輕快,呼吸緩慢,每次憋氣她都能走出超乎常人的距離,換氣時她有一項絕技,可以貼近地面把呼出的氣排進土里不揚起沙塵,這樣她可以盡可能地掩藏自己的氣味,讓嗅覺靈敏的生物察覺不到她。 雖然有面罩可以起到掩蓋呼吸的聲音,但面對嗅覺和聽覺都非常靈敏的狼類生物,謹慎一點還是好的。 一吐一吸毫無氣息,踏塵疾走不留痕跡,梅尼斯恩藉助自己身高的優勢,連空中的蒼蠅都碰不到她。狼圈里的氣味腥臭無比,梅尼斯恩用嘴去吸氣,用鼻子出氣,儘量不讓糟糕的環境影響到她的生命危險。 一步……兩步……三步……怦! 一步……兩步……三步……怦! 一步……兩步……三步……怦! 狼群中間的樹樁已經近在不遠處了。 趴在圈邊的黑色戰狼,聽著牢籠里人類滔滔不絕的小調,時不時地發出重重的擤鼻聲,鼻孔噴出的氣壓揚起許多塵土,梅尼斯恩避開揚塵毫無難度,但壓制突如其來行為的驚慌,確實要費一些精力。 為了防止心跳加快,梅尼斯恩的步伐都隨著心跳有規律的邁著,她必須時刻保持冷靜的心態,越鄰近鑰匙,梅尼斯恩的心髒就不自主地往嗓子眼鑽,她要時刻告訴自己還要活著走出去,樑上行活才幹了一半,興奮的小心髒也就不敢那麼造次了。 現在,鑰匙就在梅尼斯恩的正上方,她手已經慢慢地摸了上去,並習慣性地回頭。 突然,她的眼神和狼圈外一對赤眼對上了,這突如其來的對視嚇得梅尼斯恩的心直接到達了嗓子眼上,緊身衣都防止不了汗毛的豎起,冰涼的汗水如毒蛇般順著脊背朝下面鑽。 狼圈外,巡邏的狼騎兵在狼背上點頭打著瞌睡,胯下的坐騎赤目圓睜,猙獰的狼嘴層層疊起,凶光與低吼都指向狼圈內樹樁上掛著鑰匙的方向。 梅尼斯恩懸在空中的手就像快要繃斷弓弦一樣的顫抖著,她閉嘴不敢吐氣,面對已經有所察覺的戰狼,她生怕稍有不慎,已提到嗓子眼的心就會出賣她的位置。 「沒辦法了……試試這個吧!」梅尼斯恩腦里想著,把心一橫,眼神變的犀利了起來,她內心一顫,閉眼強行讓自己的內心趕緊平靜下來。這時,她只感覺動脈管瞬間如結了霜一樣停止了跳動,頭皮陰冷的氣息瞬間趕走了剛剛發麻的感覺。 現在的梅尼斯恩面如死屍一樣慘白,除了同樣發動潛行技能的人靠近才能看到她冷若冰霜的面容,梅尼斯恩睜開雙眼冷酷無情地回盯圈外的戰狼,姿勢卻紋絲不動。 冷血,盜賊用來刺殺目標實現一擊必殺時才發動的獨特本事,梅尼斯恩卻用這技能來降低自己的心跳和體溫,不知道奧斯伯會不會欣賞這不拘一格的活學活用。 這時,狼騎兵睡眼葷腥的砸吧砸吧嘴,察覺胯下的戰狼不走,用力拽了一下韁繩,坐騎甩了一聲低吼,不情願地隨著韁繩的方向掉頭,往東面的帳篷方向繼續溜躂。 侏儒盜賊目送狼騎兵走遠,仍然警覺地看著自己的後方,墊腳去勾鑰匙,侏儒的手法非常精準,用手捏住鑰匙環和孔之間的位置,不讓鑰匙在摘除時發出聲響,鑰匙就在眾狼的閉目睽睽之下,自下而上的憑空消失了。 梅森納在籠內哼著洛丹倫民間小調,看似漫不經心,但注意力一直在對面的狼圈內,他緊張得都跑調了。巡邏的獸人聽不懂,潛伏在廠房後的救援隊又頭次聽,誰會在這時候挑他的錯呢? 他現在就怕狼圈里突然有什麼響動……他不想看到再有人成為這些骯髒生物的嘴下亡魂,跑調?哼!很重要麼? 快半個小時了,趴在石礅圍欄外的溫格爾都有些焦急了,他喃喃自語道:「侏儒盜賊怎麼還不回來,不會被俘虜了吧?」 「不能夠!不能夠!小點聲……兄弟!沒有異常這些狼一般不動彈的。」梅森納特意突然拔高一度唱著,又小聲地跟廠房後的支援部隊囑咐道。 「那太好了,梅森納法師,把你營救出來後,你的老朋友基沙恩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卡維爾這個時候趴在打上說道,他的聲音極小,只能由矮人轉述給牢籠里的法師。 「什麼?」 一個大大的B高音順滑地跑偏了,牢籠稍稍的顫動了一下,法師沉默了一會恢復唱歌說:「約翰尼……原來他還活著呢?謝天謝地……他又回到赤脊山……衛隊了?」 「並沒有……法師,救你出去後,你幫忙勸勸他,我們有事相求。」沃斯特起身想探出頭看看,樣子像是一條靠在牆根的咸魚。 溫格爾忙壓住沃斯特的身子,這孩子有的時候真的不太靠譜,得及時制止他的好奇心。這時,牢籠上的鎖突然發出了「咔」的一聲輕響,在梅森納、溫格爾、沃斯特三人緩緩把頭抬了起來,牢籠上的鎖悄然無息的懸空飄了起來,如羽毛落地一般躺在地板上。 「好了,法師。現在你輕輕推開門,悄悄地走到後面,我的隊友會把你從這里拉出去,這里離狼圈有一段距離,只要別有刺耳的聲音發出來,就不會驚動到戰狼們。」俏皮的侏儒聲音在遠離牢門,「你現在可以打開門了,法師。」 「好的,謝謝了,朋友!」 砰! 話音剛落,法師猛地一腳踹開了門。 見到這情形,梅尼斯恩嚇得差點大叫起來,深入狼穴差點被發現都沒有現在這樣驚恐,心髒差點要從胸膛里直接蹦出來。 一個大大的火球劃著空氣飛出了牢籠,只聽一聲悶響,火球正好砸中了狼圈中的一隻戰狼,火星四濺,瞬間點燃了七八隻戰狼的全身。又是一個大火球飛了出去,牢籠里走出了來一名赤腳大漢,他穿著一件舊得發棕的白色老漢衫,暈染不均的棕色長褲這時已經成了短褲。他嘴中不斷唸著咒語,雙手朝上呈爪狀,里面噼啪的跳動著火星,火星變成火苗後,大漢雙掌猛地在胸前一搓,砰的熱浪湧起,齊肩高的火焰在掌心急速的旋轉,胳膊猛地揮動,又點著了四五隻被驚醒的戰狼。 這名赤腳大漢就是梅森納,他大聲地用獸人語吼道:「霍爾穆克!穆爾頓克!你們他媽的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把你的狼窩變成火海!」 坐在廠房地板上的梅尼斯恩不斷地撫摸著自己的胸脯喃喃自語,她現在也不管隱身了,現出身形靠在石礅上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心情:「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我要沉著冷靜……我要冷酷無情……」 卡維爾聽到爆炸和人類法師的咆哮聲,猛地躥了起來,看到遠處火光四濺,他也顧不上隱避了,驚訝道:「這……怎麼跟我制定的劇本不一樣啊!」說完又抬頭看了看天上,仿佛在質問著什麼似的。 「現在怎麼辦啊,聖騎士!還和昨天一樣看著他們火拚嗎?」溫格爾有點小興奮地笑道,手不自覺地摸到了腰間的斧子。 卡維爾藍色皮膚被氣得紫紅了起來,持盾如地矛彈射一樣站了起來,略帶哭腔說:「還能怎麼辦!掩護法師,跟那幫獸人拼了!」 「銅須的鬍子!收到!」一陣疾風掃過,溫格爾早已經跑到人類法師前面,他抄著兩把斧子,笑嘻嘻地跳進狼圈里,狼群里這時已經有一半的戰狼被法師點燃,被燒著的戰狼掙紮著發出淒厲哀怨的尖嗥,其他未被波及的戰狼立刻退到一邊,猙獰的四下尋找著攻擊目標,狼圈里嚎叫聲與哀嗥聲此起彼伏,劃破了中午前的祥和。 「法師!我左手邊方向需求火球的支援!」溫格爾旋轉著戰斧割開一隻戰狼的喉嚨後,爬到掛鑰匙的樹樁上爽朗的喊道,他雙斧上沾有狼血,未著火的戰狼在離他只有兩米遠的位置狂吠,但是都不敢上前進攻,生怕會因自己的貿然進攻而喪命。 狼圈里的空氣又亮了許多,又是一個大火球劃著弧線旋轉著飛了進來,溫格爾左面的三頭戰狼見到火球朝他們飛來,忙向旁邊躲閃。 這一躲閃可不得了,中間有矮人防守,狼圈的圍欄木刺又不能接近,戰狼朝兩邊猛地躲閃,用勁過猛,一隻戰狼四爪沒有站穩,正好被推到了滿身是火的同伴身邊,火球落下爆炸的熱浪正好波及到它,直接把它炸飛插在木刺上。 「這個支援怎麼樣,矮人!」梅森納看著他第一個襲擊的戰狼已經沒有了氣息,如一大塊焦炭倒在地上,他的視線轉向獸人帳篷處,打瞌睡的狼騎兵正在朝他飛奔而來。 「來吧……來吧……來吧……快沖過來!你個惡心的瞌睡蟲!老子天天給你唱催眠曲,今天給你唱戰歌提提神兒!」梅森納兩眼爆出紅血絲嘀咕著,弓步彎腰顫抖著手掌,掌心突然變成了藍色,里面有了水霧氣。 狼騎兵越來越近,赤紅眼睛的戰狼如發了瘋一樣邊跑邊嘶吼著,奔到廠房邊上時,一名男性人類從廠房屋頂躍起,陽光勾勒出他健碩的輪廓,雙手反握著蝙蝠翅膀裝飾的大劍隨著身子一起向著奔來的狼騎兵墜去。 戰狼察覺到他,揚起頭張開血盆大口想撕碎這飛來之人,誰承想它的主人忙勒住韁繩怕自己被突如其來的剎車甩出去,戰狼以一種意外吃了屎的姿勢快速低下了揚起的頭。 嗤! 咔嚓! 骨頭的碎裂聲音打斷了它的奔跑,戰狼被龍牙之擊應聲貫穿了腦門釘死在了大地上。他的主人也沒有好過,越過半蹲在狼頭上的沃斯特,朝著梅森納飛了過出,這時人類法師突然直起了身子,收起施法的手掌往老漢衫上蹭了蹭,側身閃過飛來的獸人,讓獸人腦袋「如願以償」頂上了木刺做了一個腦脖大貫穿…… 第三節:黑石小徑的坡頂鬥法 刀是什麼樣的刀?是綁在基沙恩大腿上護身的生存刀! 箭是什麼樣的箭?是搭在基沙恩紫弓上狙擊的瑟銀箭! 招是什麼樣的招?是留在基沙恩動作里制敵的擒拿招! 人是什麼樣的人?是刻在基沙恩內心里深愛的已亡人! 情是什麼樣的情?是印在基沙恩大腦中不滅的兄弟情! 「謝謝你們,尤其是侏儒盜賊,我真為你捏一把汗,沒想到你……你真得很了不起!」路上梅森納背著一把帶有護手的紫弓,他手里把玩著被侏儒偷回來的鑰匙。 坐在卡維爾肩頭上的梅尼斯恩自顧自的翻看著一些情報,冷冷地說:「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梅森納!你要聊天找別人去!」 「為什麼你要帶走這兩件武器啊,法師。」沃斯特打量著手里刀背帶鋸齒的短刀問道,「你是法師,近戰武器不適合你吧?」 「法師的近戰水平也很猛滴……不是……我是說……這倆以前是約翰尼的武器,瞧瞧!弓弦都被這幫獸人給玩壞了!」梅森納反手拽了拽著弓弦一臉的嫌棄,「我不知道你們要基沙恩幫你什麼,但能看得出一定是大麻煩。」 卡維爾這時會心一笑,說:「所以,要說服B連的老大幫忙,就得把他摯愛的東西拿回去,對吧?」 「聖騎士,你只說對了一半。對於約翰尼來說,他一生的摯愛已經不在了。」梅森納淡淡地說,「你們不知道,黑石獸人奪走了約翰尼妻子的生命。在那件事情發生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仿佛他生命中的太陽隕落了,只剩下黑暗,純粹的黑暗。」 「難怪了……也是一個可憐人吶!」溫格爾難得不懟人,語氣中還帶有一絲的同情。 梅森納拍了一下肚子,朝天一舉手,手掌燃燒出一塊炙熱的岩漿塊,貼著他的身體迅速旋轉了一遭後融進了大地中。梅森納請咳了一聲說:「要說服他,單單把我們這些老部下帶回去是沒用的,要拿一些能勾起他回憶的東西才行。」 不遠處艾爾文森林里的那種煙燻火燎的惡臭隨風飄來,卡維爾他們覺得奇怪,怎麼這里也有這種味道。 相比艾爾文森林,這里的空氣更乾燥,飄散的菸灰也更多。 「朋友們,我們快到了,再往前就是黑石小徑了,撕裂者營地應該就在這條小徑的西邊峽谷里。」梅尼斯恩放下情報突然說道,「真是奇怪了,順著大路走了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碰到一隻獸人,他們這是怎麼了?」 「奇怪的哪止這條路,你瞧瞧伐木場里的獸人和戰狼,基本沒什麼戰鬥力!」溫格爾不屑地說,「這可跟我見到的綠皮大傻子不一樣,難道是剛睡醒沒勁兒嗎?不至於吧!沃斯特那小子都能輕輕松松的乾死倆獸人,很反常啊!」 「哦?矮人大叔你有點小瞧我呦!」沃斯特挺了挺胸脯,眼睛時不時地瞄向身邊的精靈,她居然還在修理指甲。 溫格爾撓了一下脖子,咂嘴道:「也不是小瞧你,你忘了三岔口的那隻獸人了嗎?那一矛刺過來穩准狠!要不是我閃得快,現在早與大地母親聊天去了!如果讓今天這些獸人也扔矛刺咱們,矛剛脫手就扎在地上你信不?」 卡維爾同意地點了點頭,他跟獸人打交道的時間最長了,今天伐木場的獸人比惡魔血咒消失後的獸人還虛弱,他也不是很能理解,問肩上的侏儒:「你怎麼看現在的情況,小兔子。」 梅尼斯恩沒有搭理卡維爾,問人類法師:「撕裂營地大不大?約根森被關的位置難不難找。」 梅森納的手掌泛起火光,他把玩著手里的火,漫不經心地說道:「不大!但是營地里有個洞窟,它們把我轉移到伐木場之前,我就和約根森關在洞外的同一個籠子里,就在離營地大門最近的帳篷旁。」 梅尼斯恩的手指粘了下舌頭上的口水,翻看一頁新的資料說:「這次還是需要我和精靈進入營地里探查敵情嗎?」 「烏卓卡大妹子!出來受死吧!」 一聲巨大的獸人語吼叫聲回盪在小徑中,梅尼斯恩抬眼看到情報外的場景,淡淡地說:「基沙恩同意幫我們後,我可以弄死這個瘋子嗎?」 溫奈希爾無奈地放下胳膊,抄起背後的法杖准備釋放自然之力:「可以!他讓我想起了那個總愛惹事的妹妹!每次都要我給她處理麻煩!」 小徑兩旁的山崖陡峭,路中間一塊高高的山坡上,一隻黑皮獸人舉著望遠鏡看到了他們,立馬發出了警報:「遠方有人類士兵逼近!」他剛放下望遠鏡,只見一名人類舉著一顆大火球已經跑到了坡下。 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竄到了眼前?放下望遠鏡的獸人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 「你個傻子!望遠鏡拿反了!」他身後的獸人給了放哨的黑皮獸人一拳頭,抄起長矛就往坡下跑去。 咣!咣! 兩聲爆炸聲,山坡上的獸人已經被炸成焦屍。梅森納用力往山坡上石壁的最高點處開始攀爬,落在後面的卡維爾眾人連忙跟上,他們都見到這位能移動施法的梅森納在玩攀岩,沃斯特驚奇道:「他這是在幹什麼?怕別的獸人不知道他逃出來了嗎?」 「嘿嘿!銅須的鬍子!我喜歡他的性格!很有活力啊!」溫格爾蹬著他的小碎步朝法師的方向跑去,「激情燃燒的歲月啊……大法師!」 「沒錯!矮人!用火焰燃燒剩下的歲月吧!順著坡往里面走!約根森就在那里面,里面的獸人不多!我相信你們!你們不用管我!我來處理一個大麻煩!」梅森納邊爬邊朝著卡維爾聽他們喊著。 「相信我!我現在就想弄死他!」侏儒扶著卡維爾的犄角站了起來,「如果可以再來一次,我選擇先營救這里的人……不!我選擇不趟這渾水!」 爬到石壁頂,梅森納氣喘吁吁地望向東北邊的石壁上,那里坐著一隻綠皮碧眼的女性獸人,五條繫著紅繩的灰色辮子在腦門到脖頸的中線處均勻分佈,兩個大鐵環上拴著棕色的麻布帶作為抹胸,上下用皮條穿過提著她腰下的黑色絲絨布褶裙,腰間垂下的棕色棉布裝飾遮蓋了她健碩的大腿,她手里的法杖閃著電光讓人看不清杖頭上有何等裝飾物。 梅森納平復粗喘的呼吸,這里的空氣非常乾燥,他的汗水剛流出來就被蒸發殆盡,他大聲地用獸人語罵道:「烏卓卡大妹子!你個醜陋的脫發獸老娘們兒!還記得我嗎?」 對面的獸人聽到人類的叫罵聲,抬眼定睛一瞅,把法杖猛地插在石壁上,扶著它身邊的地獄犬站了起來,吼道:「不!是誰把你放出來了!這幫愚蠢的傻子!光顧著睡覺和玩弓!」 梅森納掏出關他牢籠的鑰匙,嘿嘿大笑道:「你以為施了魔法,讓一幫狗崽子看守著鑰匙就萬無一失了?你的智慧就和你腦門上的頭發一樣,少得可憐!」 烏卓卡大吼一聲,雙手在空中搓了一會兒,右手猛地朝梅森納指去,指尖射出一道黑色能量朝著人類法師飛去。 梅森納凝神戒備,心道:「瞧瞧你……研究惡魔法術都把自己糟踐成什麼樣子了!以前還是一隻很性感的女獸人呢!」一掌劈空射出一小火苗,直接把飛來的黑色能量焚燒殆盡。 「烏卓卡大妹子,我不想欺負你,你的痛苦法術功雖然能勾魂攝魄,但對我是沒有用的,你和你的寵物一起上,我絕對不會說你以多欺少。」梅森納將手背在身後,乾燥的風吹動了棕黃色的頭發和胡須,他用冷峻的眼神俯瞰著對面矮出一大截石壁頂端的獸人。 老舊的白衣衫和殘存的長褲紋絲沒動,顯然他想要達到飄逸效果並沒有達到。 「你就不怕有黑石獸人增援來嗎?」卡卓爾邪魅一笑,兩手又在空中搓著。 「這里早就沒有獸人增援了,你們的半年的對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梅森納依舊擺著造型,冷冷說道。 烏卓卡雙手並施,祭出一道曲里拐彎的黑色光線,它的地獄犬身上飛出兩條觸須,頂端張開一個圓盤,從里面射出淡紫色光線,在天空中法術合二為一,扭曲著空間朝著梅森納飛了過去。 梅森納也不慌張,對著黑光來的方向抬臂,口中哼著洛丹倫小調,朝前的掌心中突然凝結出了潔白的光線,匯聚成一個橢圓形的光球,朝著黑色光線就飛了過去,一個……兩個……三個……每一次光球打到黑光上,黑光如受擠壓的紙條般縮回去一截,兩股力量交匯的空中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響。 為了在這只獸人面前擺譜,梅森納也發現自己有些托大了。每次他的奧數魔法在攻擊到黑色光線時,他就感覺自己的靈魂成一股流體被抽走,一絲絲的虛脫感與無力感湧上心頭。梅森納硬著頭皮強壓著被勾魂的痛楚將最後一節黑光給截斷,趕緊收手恢復到施法前的樣子,繼續傲視著眼前的女獸人。 這時,烏卓卡手里捏了一小塊紫色的水晶,她把水晶放到獠牙上摩擦著,笑道:「你的靈魂依舊那麼迷人吶,梅森納小可愛!我都捨不得現在使用呢!」 梅森納背著手握法察覺,神志有一點模糊,從逃出來後他用了太多的法術,也沒有休息和填飽肚子,火急火燎地趕往北面來,本來可以一擊斃了那隻囚禁他的女獸人,因為一些不可描述的原因,他才擅自做主要與女獸人鬥上一番,如今看來,梅森納是真的不得不使用殺手鐧了。 烏卓卡邪惡的笑了一聲,尖嘯著用力握碎了靈魂水晶,一股黑煙縈繞在它的手上,神情中帶著一絲陰狠。梅森納暗叫不好,他知道鬥法關鍵在即,不能受心神影響,本來就因自己托大而心生怒氣,又看到烏卓卡直接利用自己的靈魂發動邪惡的法術,「大妹子,接招!」梅森納左手揮了出去,一道炙熱的火球朝著獸人飛了出去。 烏卓卡的黑氣化作一道紫光,雙手朝著火光來的方向一推,紫光急飛出去也瞬間化成了一片火雨,旋轉著與火球在半空中撞到了一塊。 咚! 一股巨大的熱浪伴隨著火海在空中炸開,那能量將本來就乾燥的環境燃燒得更加炙熱,火浪散發得出來氣瞬間就噴到了烏卓卡面前,獸人彎腰抬臂抵擋熱浪,刺眼的火光讓它不能直視天空,忙低頭看向了石壁下方。 嗖……一道劃破天空的聲響從熱浪里分了出來,烏卓卡還沒來得及反應,石壁下飛來一個大火球,直直的砸在上面。 一陣晃動突起,烏卓卡被震得失去了平衡,它都沒來得及去抓法杖,一頭栽下石壁,掉在地面的女獸人只覺得五髒如翻江倒海一般,強撐著正准備爬起,一大截石塊攔腰砸在了它身上。 「啊!!!」 獸人抽搐著吐了一口獻血,下意識回臂想推開壓在身上的巨物,但它無力的舉動像是在輕輕拍打巨石,讓人誤以為它在測瓜是否熟透。烏卓卡只覺得視野開始模糊起來,這時它的眼前蹦躂來一隻四腳紅獸,紅獸用它的觸須撫摸著獸人的臉。 「救救我……快……救我!」烏卓卡無力地呻吟著求著眼前的地獄犬。 那隻紅色的地獄犬突然明白了它主人的意思,觸須猛然一陣抖動,紫色的光突然射向了烏卓卡,在一陣淒慘的叫聲後,只能聽到營地方向還有打鬥的聲響,峽谷里只剩下了剛驅散過慘叫的乾燥風聲。 地獄犬看了一眼天空,觸須在屍體邊劃開了一道扭曲的傳送門,它抖了抖身體怯懦懦的趕緊竄了進去,門就關上了。 第四節:一路火花帶閃電 「嘿嘿……這些黑石獸人還用望遠鏡吶!」溫格爾坐在一隻獸人的屍體身上,他在屍體上摸索著些什麼,發現這個營地里的獸人有點貧窮,除了一副望遠鏡,身上就沒有值錢的物件了。 「找到了嗎?你看看那隻獸人身上有沒有……」一個牛皮帳篷旁的鐵籠里一名人類男性通過牢孔詢問道,「鑰匙應該就在他們身上,你們仔細找一下。」 「放心吧,約根森騎士,如果找不到我們這里還有一名開鎖匠。」卡維爾也在摸屍,德萊尼人手粗,他們的尋找東西的方式也比較簡單粗暴,直接拽下腰包或者口袋攤在地上。 矮人連忙跑過來阻止了卡維爾的粗暴行為,笑著說:「銅須的鬍子,還是讓我們這些細心人來幹這些活吧,卡維爾。看看……你這樣子會把戰利品弄壞噠!」矮人連忙又撿起一個望遠鏡收進了自己的腰包里。 「這個東西有那麼值錢嗎?」沃斯特打量著剛搜出來的望遠鏡問道,「我看真的不如寒脊山谷小兔子做的盾牌,如果以後我熟練掌握了盾牌,我也希望擁有一面這樣好的盾牌,聖騎士!」 「是誰在誇我吶!」梅尼斯恩蹦蹦跳跳地跑到人類戰士旁,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點評起來:「嗯……真有趣!這些黑石獸人的望遠鏡,用的是地精的工藝,哼!雖然我看不上地精那粗暴直接的工程理念,但是在製作望遠鏡的工藝上,他們還是很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呢!」 「你看看!有識貨的!」溫格爾接過侏儒遞來的望遠鏡,朝著牢籠望了一眼,「要不咱不找了吧,直接撬開得了!」 「鑰匙在這里!」 梅森納從撕裂營地外走了過來,手里拿著把雕著骷髏裝飾的鑰匙,他甩著棕黃色的頭發,喘著粗氣走了過來。 路過卡維爾面前時,梅森納突然揮手叫他們湊過來,小聲囑咐道:「提醒一句哈,各位勇士。約根森是一位真正的雅士。他是一位聖騎士,但跟你不一樣,卡維爾。所以,在他身邊說話時要小心點兒,否則你們很可能會令他抓狂的,我是認真的,沒開玩笑。」卡維爾四人聽完後,均憋著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聲清脆脆的鎖響過後,牢籠門緩緩打開。里面走出了一位鬢角紮著大金辮子的長頭發男性,他背著手緩緩走了出來,腰板挺得很直,鬍子拉碴的面容下表情非常嚴肅。 「噢!約根森!能再次相見實在太好了!」 梅森納開心得熱淚盈眶,張開雙臂馬上要擁抱他很久不見的戰友。 啪! 約根森一記耳光扇在了眼前激動的法師臉上,梅森納的熱淚瞬間「被」奪眶而出,卡維爾他們突然低頭偷偷地賤笑,身體顫抖的頻率像是上了發條的機械松鼠。 「粗魯!殺個獸人還吱哇亂叫的!叫人家什麼大妹子!你想幹什麼啊!上天啊!」約根森一臉正氣地教訓著眼前的梅森納,法師連忙低頭稱是,樣子像極了犯錯的小學生。 「對對對,約根森你說得對,是我的錯,我錯了!」梅森納賠不是時突然感覺到不對勁,皺眉反問道,「不對啊,你不會獸人語啊!你……」 啪!又是一記耳光,梅森納看到了旁邊卡維爾,恍然大悟的驚呼:「是你!好啊!是你告訴他的!國王在上!我錯了!我錯了!別再打了!」 「我的兄弟,能活著再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約根森一把把梅森納擁抱在懷里,剛剛的嚴肅表情與語氣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還活著我就放心了,對了,你知道卡拉克爾和丹弗斯在哪嗎?」梅森納在約根森的懷里說,用手拍了拍戰友的背,「哎喲,你多久沒洗澡了,你身上的味道……額……咱倆差不多。」 「他們倆在洞里面!我不知道獸人想把他們怎麼樣,但是每天晚上都能聽到他倆在里面痛苦的聲音,都有個把月了。」約根森聽到戰友的名字正色道,「你們有武器可以勻給我一件麼?」 卡維爾從他的腰包里掏出一把金晃晃的銅錘,說:「這是今天早上所羅門鎮長給我的,可以拿來防身。」 約根森接過錘子顛了一下,說:「嗯……很趁手!謝謝你,騎士!願聖光與你同在!」 卡維爾點頭回禮:「願納魯照亮你前進的道路!」 搜完屍體,眾人進入了撕裂者營地里的洞穴,這出洞穴明顯比豺狼人的洞穴要高,剛進入洞穴就能聽到極大的水聲,卡維爾讓精靈和侏儒隱身在隊伍左右作掩護。 卡維爾和約根森兩名騎士持盾一前一後保護隊伍成員,溫格爾和沃斯特負責觀察地面與洞頂的情況下,梅森納法師負責遠程協助。 潺潺的流水聲讓他們已經聽不到洞口的風聲,洞里長有許多月光菇,雪白的蘑菇發著亮光把洞里照得通亮,最難得的是這個洞里空氣新鮮沒有異味,根據矮人推測,這和洞里有活水有關。 隊伍順路朝著洞深處挺進,突然幾聲慘烈的叫聲摻雜在流水聲里進到了眾人耳朵里。 「是卡拉克爾!」站在對隊伍前面的約根森朝著聲音的方向撒腿就跑。沒等眾人制止住,人類聖騎士消失在了拐角處。 「見鬼!快跟上去!不能讓他有危險!」隊伍後面的卡維爾立馬喊道,「甭管別的了!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見到敵人直接殺死,不留活口!」 「得嘞! 」溫格爾立馬沖出,沃斯特也跟著跑去,這倆名戰士一直很興奮,尤其是年輕的人類戰士,在進攻撕裂者營地時,他控制龍牙之擊越來越熟練,有幾次在抵擋住獸人刺過來的攻擊後,沃斯特都能非常漂亮的借力殺掉敵人,得到了矮人的贊賞。 矮人對沃斯特的要求只有一點:要活著! 只有在戰場上保住性命才能殺敵,所以要學會借力打力,不能用蠻勁和獸人硬鋼,才短短兩天人類就在有限的幾場打鬥中明白了身存下來的技巧,溫格爾很是欣慰。他認為有戰友配合殺敵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在殘酷的戰場上有隊友配合相互照應,他能感應到彼此的信任和關心。 溫格爾和沃斯特拚命地追趕著約根森,洞中有獸人發現了他們飛奔過來,也被跑在前面的人類聖騎士一鎯頭撂倒,溫格爾跑到被撂倒的獸人跟前,一個大跳跨過時瞥了一眼胯下的屍體,接著變跑邊對身邊的沃斯特說:「銅須的鬍子,錘錘致命,不帶含糊的!這人類聖騎士發起瘋來不比那個法師差啊!」 兩人拐了兩個彎兒,已經看不到約根森的蹤影,兩人放慢腳步朝著前方走去,水流聲逐漸變大,洞孔的寬度逐漸變大,他們身處地勢變低,高出一小型瀑布的水流沖刷著岩石流向他們左邊的池窪里。 嗖!滋啦! 一個身影帶著黑煙從坡上飛了出來,沃斯特一眼就認出那正是約根森,連忙快步上前接住了飛來的人類聖騎士。 溫格爾瞅著飛來的人來,他這時已經昏死過去失去了意識,胸口的衣服和獸人的原木盾已經被燒焦,溫格爾和沃斯特看向坡頂,一隻身穿綠色袍子,頭發綠油油的綠皮巨魔跳了出來。 「你照顧傷員,它交給我!」沃斯特把暈死過去的聖騎士往溫格爾身上一推,矮人差點沒接住這接近一百八十斤的「死豬」,罵了一句:「臭小子你想讓我掉進水里嗎!」 那隻巨魔看見還有兩人,立馬雙掌的六根手指頭開始跳動起來,一道閃電從巨魔的手中射向沖過來的人類。 沃斯特一個側身縮緊下巴躲過了這道飛來的閃電,忙從背上解下龍牙之擊,絨皮手套握住劍柄靠下的位置,大步向坡上奔爬了過去。 巨魔急忙又射出一道閃電,奔到一半的沃斯特看準閃電的來勢,抖動劍尖刺向了閃電,在閃電與劍尖剛接觸的一剎那間,手腕極速朝下一壓。劍尖帶著閃電掃向地面,閃電伴隨著火星嘣起,長如簇狀的閃電瞬間化為一片電火花在地上噼啪作響,沃斯特的皮靴踏過時,也只是在腳邊炸出白光,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了。 「銅須的鬍子!」 這一頓操作勾直了溫格爾的眼睛,他交過手的巨魔也不少,但多半是獵人和戰士等物理職業,人類戰士對付巨魔薩滿攻擊的方法,讓他眼前一亮。 巨魔見到沃斯特馬上要爬到自己身邊,忙從腰包里掏出兩個圖騰往地上狠狠一摔,沃斯特也不慌,順勢轉身一掄手中的龍牙之擊,在空中時抖動一下劍身,愣是把巨魔插在地上的圖騰給挑倒了。 人類戰士已經近在眼前了,巨魔想肉搏一下,把這個矮小的人類推回坡下,然而它想的有些幼稚,沃斯特雙手橫持寶劍在胸前一揮,「嗖」的斬空聲被瀑布的激流掩蓋過。巨魔的頭因牙齒太長失去了重心,從它的脖子上掉了下來。 「銅須的鬍子!漂亮的斬殺!」溫格爾一把暈死的人類聖騎士扔在地上,拍手稱贊年輕人類這漂亮的一擊。 「誒?怎麼把人丟到地上了…」沃斯特連忙收劍朝坡下跑去,扶起約根森拍拍他的臉,「聖騎士……醒醒!快醒醒!你可別死在你戰友的面前啊…」 來源:機核

地攤兒魔獸同人小說丨《這里的湖畔靜悄悄》 肆

本同人故事根據《魔獸世界:大災變》聯盟赤脊山任務故事線改編,其中的大量人物與時間線有所改動,並非《魔獸世界》官方故事與設定。 第一節:遠程通訊裝置 「哈哈哈……哎呀!銅須的鬍子!哈哈哈!」 冷清的湖畔鎮旅店里充斥著矮人的笑聲,他睡醒後下樓與同伴見面,一眼就瞅見如落湯雞的沃斯特站在門口,左眼連同面頰部位上,還帶有深入膚下的腳丫形狀紅印子。 「銅須的鬍子,這里沒有理發店吧!你是怎麼改的發型!」溫格爾一陣小跑來到沃斯特的身邊,蹦著高用手觸碰了碰人類戰士如刺蝟般的紅頭發,又哈哈樂了起來。 矮人他或許不知道,止水湖下可是有許多野生的電鰻,它們肉質鮮美,需要專業的捕魚人士才能打撈。 顯然,眼前的沃斯特穿著銀鱗胸甲落入湖水里,這不是雨天惹薩爾發火——找電麼! 卡維爾隨後也進了旅店,他身後跟著那名紅皮衣的暗夜精靈,他帶著眾人來到窗邊的餐桌坐下,他們身處在旅店門口玄的廊拐角位置,桌子一邊的窗外能把湖畔鎮碼頭的美景盡收眼中。溫格爾邊走邊問:「你上午去哪了,卡維爾。起來了也不叫我們……」說話時他賤戳戳地 瞥了一眼沃斯特,人類戰士正恨恨地盯著坐在他對面的綠發女精靈。 「我上午去找侏儒通訊器了……聽!到!你們睡得很香,就沒叫醒你們。」卡維爾向老闆借了塊濕抹布,坐到了精靈與人類之間,警惕地擦起蹄子上的淤泥,「我覺得找個東西用不上那麼多人,而且……你瞅瞅!太泥濘了,我長蹄子的不怕髒,你們倆去了,估計腳上的靴子就甭要了。」 卡維爾背靠著牆擦除蹄子上的泥濘,偶爾抬頭瞥一眼沃斯特和那名女精靈。坐在餐桌最里面的精靈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用她纖細的手掌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風景,但她對面的人類卻是死死地盯著她,受氣孩子般的眼神仿佛就是要讓目標給一個說法。 全部被精靈的無視給反彈出去了。 溫格爾調戲著沃斯特的頭發,雖然他不清楚上午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從坐下後的氣氛中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額……這位美麗的暗夜精靈……十分抱歉!這孩子有時候是有些不靠譜,你多多包涵!」溫格爾笑著對精靈說,「願月神照亮你的道路,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女精靈垂暮回過頭,挺直腰板微微頷首,輕柔的笑道:「『將蒜汁黃油和蛋黃醬抹在洋薊嫩心上,喝上一瓶陳年烈酒,這真是頓美餐啊。』很高興見到你,矮人!我叫溫奈希爾·古木。」 溫格爾收起了原先殷勤的笑容,轉而變成了尊敬的神態向他眼前的精靈點點頭致敬道:「我是溫格爾·雷矛。看樣子你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了。」 很顯然,這名叫溫奈希爾的女精靈說的那段美食描述,是引自奧特蘭克山脈地區矮人將軍范達爾·雷矛的著作《霜狼牌洋蔥》,哪個雷矛矮人不以此巨著為傲呢? 「什麼黃油?什麼烈酒?」沃斯特聽得一頭霧水,憤怒的表情也陰消雲散了。 溫奈希爾和溫格爾相顧莞爾,她明白了眼前的人類戰士確實只是一名個頭比較大的孩子,也就消了幾分火氣。 「你們的我都知道……」溫奈希爾用她紫紅色的指甲輕輕敲著桌子說,「卡維爾,現在侏儒通訊器呢?」 「送到鎮長那里調試了,我的天吶!現在的城鎮大廳里真得很可怕啊!」卡維爾繼續擦著蹄子說,「沒有科納切爾在那里維持秩序,鎮長真得有可能活不到現在。」 溫格爾好奇地問道:「大廳里發生了什麼?」 溫奈希爾輕柔地接話:「現在鎮上每天都在失蹤人,找尋人口的進展緩慢,這引起了很多家屬的不滿,天天到大廳去鬧。」 「好漢架不住人多,失蹤人口再找不回來,鎮長很難說不會遭遇不測。真到了那個時候,估計湖畔鎮也要有危機了。」卡維爾突然站了起來,走了旅店。 溫奈希爾目送著德萊尼人出門,繼續道:「已經沒人會來支援這兒了,咱們現在是唯一的希望了。」 沃斯特與溫格爾都投來了疑問的眼神,女精靈也茫然地看著他們,仿佛在回復對面的男性們:你們不知道麼? 「昨天晚上鎮長不是說有那什麼唯二的增援部隊麼?那支增援隊呢?」沃斯特搶先問了出來。 聽到人類的提問,溫奈希爾仰起了頭,筆直的腰板又繃緊了許多,雙手從上倒下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用微微帶有一些高傲的神情撇著對面的男性,發出優雅的聲音,道:「你眼睛受傷了嗎?人類!」 「可不麼?還在流血呢……」溫格爾無辜的憋著笑說。 溫奈希爾也被自己的反問弄得有些繃不住了,但強忍著沒讓自己笑出聲,趕緊她閉上了眼睛遮掩了差一點的失態,打量自己的雙手回到了胸前,嘴里念著精靈語,纖細的手掌漸漸地有綠光縈繞了上來。 突然,女精靈睜開銀色的眼睛,雙手優雅的舉過頭頂,兩束綠光在她的頭上匯聚,變成一片片樹葉的形狀朝著沃斯特的臉飛了過去。 她心里明白,自己在碼頭的那一腳留下的瘀傷,少說也得半個月才能自愈。要頂著這樣的腳印子出門,這是在給打照面的人出難題,你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搪塞頂著腳印子形狀淤青的沃斯特,見到沃斯特的人只會禮貌的低頭捂嘴走過,等他們自認為離開到了安全距離,嘲笑的聲音會把背後的人類戰士又強行拉回來的。 沒等沃斯特反應過來,綠光已經如清泉般澆在淤青上,沃斯特只覺得眼睛與顴骨四周一陣清涼,他感覺這和帕克太太給的膏藥塗抹在胸口的感覺差不到,區別在於帕克太太的膏藥效果就差一點點就可以稱為清涼了。 溫格爾見人類戰士舒服的閉眼後仰,嘴巴微張好似在呻吟,雙臂張開猶如羞澀地迎接春風拂面,屁股也不由自主地稍稍翹起,看得矮人一愣一愣的。 綠光突然四散消失,沃斯特也落回到座上,他笑容滿面如獲新生,他胸上火辣辣的疼痛與臉上瘀青的陣痛感都消失了,傷痕也不見了! 「謝謝你,溫奈希爾女士!」沃斯特燦爛的笑容又在臉上綻放了出來,「您是一位牧師麼?」 「這倒不是!我是一名德魯伊。」溫奈希爾輕聲說道,「我通過自然之力替你療傷,沒想到這麼快就癒合了,果然是年輕的生物,精力十足!」 溫格爾點著沉重的頭,一本正經跟話:「對對對!他現在老火力壯了!」 這時,卡維爾回到了旅店里,他走向吧檯對著一名女性人類說:「謝謝您,布瑞安娜老闆!這是您的抹布!我給您清洗干淨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名西裝革履的人類男性,端著一盤食物。 卡維爾客氣地引著西裝男走到了溫格爾身旁,他們端來了食物和酒水,坐到椅子上後,卡維爾向眾人介紹道:「這位是托德曼上校,由他向我們傳達一些鎮長的指令。」 西裝革履的托德曼上校點頭向沃斯特與溫格爾打招呼,忙從托盤中端下兩碗熱乎乎的肉湯遞給他倆,謙遜地說:「兩位勇士,不遠萬里的來到湖畔鎮!辛苦辛苦!嘗嘗我們這里的特色赤脊山燉肉,味道很鮮美的!」分完食物後,托德曼繼續道:「看樣子支援的隊伍都到齊了!咱們就邊吃邊說了哈!」 「什麼……您等等……上尉……啊不!上校!」沃斯特連忙打住了托德曼的說話,「我腦子不好使……我記得鎮長說過,之前來過增援又走了……現在你說支援的隊伍匯合了……什麼!她就是之前走了的增援隊伍?」 「看樣子,我剛剛暗示得還不夠明顯啊!」溫奈希爾笑著認同了沃斯特的話。 「糾正一點,年輕的北方人。溫奈希爾女士不是走了,而是幫我們去哨兵嶺送了一封求援信,很顯然……救兵沒求到,所以到目前為止……嗯!都到了!」托德曼拿出手帕擦了擦汗,「這里好熱啊……短短的一早上你們就能找到失竊的通訊器,很顯然!在座的各個都是英勇的戰士。」 女精靈的聲音依舊是那麼溫柔:「沒能幫上忙我很抱歉,上校。」 「你不用自責,善良的精靈女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斯托曼那里比這里的情況更糟糕!我能理解!」上校搖了搖頭把手帕別在西服胸口的口袋里,「說說咱們這的事吧!我已經找人把通訊器給調試好了,今天各位出發前,只要把接收器戴在耳朵上,我們就可發送信號調試了。」 一直低頭吃飯的卡維爾這時插嘴道:「那先給我們一些線索吧,上尉!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切入點呢。」 托德曼突然小聲地說:「這里人多嘴雜,現在整個湖畔鎮都彌漫著焦躁不安的氣氛,都能把人逼瘋,他們……喏!看窗外。」 「呀哈!」 四人齊抬頭看向窗戶,他們餐桌邊的窗外擠滿了人,他們一個個表情呆滯,眼神中卻帶有急切和悲傷的神情,估計是很想從這四名外來人的身上,聽到一些失蹤家人的消息。 這頓飯五人吃得都很憋屈,像暗影馬戲團里被關在籠子里的動物,自己幹了些什麼都被人看著,暴躁的溫格爾幾次想抄起斧子旋轉著飛出窗戶,但都被托德曼上校給壓制住了,現在的他們還不能去跟那些湖畔鎮民眾翻臉,他們不能和所羅門鎮長一樣,還沒開展工作就被其他的人和事情給妨礙到。 吃完飯聚集到卡維爾的房間內,溫格爾就不淡定了,來回踱步嚷著一些污言穢語,越說越起勁。 「瞧瞧他們那個樣子!是沒見過德萊尼人吃喝酒,還是沒看過矮人喝湯!當時我真想脫下褲子朝他們放屁!」溫格爾在卡維爾的屋子里放聲罵道,「要不是上校在那,我真……銅須的鬍子!氣死我了!」 沃斯特聽從安排坐在沙發上,托德曼上校在一旁往他耳朵里塞著通訊設備,一旁的卡維爾笑著說:「聖光在上,他們也是可憐人,不是有位戴眼鏡的矮人胖子說過麼?理解萬歲!這樣可以麼上校?」聖騎士彎下腰把耳朵湊近托德曼。 托德曼看了一眼德萊尼人的耳朵,滿意的點了點頭,拍拍沃斯特的肩膀讓他離開這里,說:「可以的,聖騎士!你的也裝好了,沃斯特。矮人,你別溜達了!過來,我來給你裝。」離開沙發單腿跪在了地上。 溫奈希爾這時開門進來,托德曼上校扔了一個通訊器給她,讓她自己戴,精靈的耳朵纖細且長,與人類矮人的耳朵結構有著非常大不同,溫奈希爾接過如藥片一樣大小的通訊器後,將它別在了自己的耳環上,聽力異於常人的暗夜精靈,即時通訊器沒有卡在耳洞上也能聽到里面發出的聲音。 沃斯特注意到溫奈希爾換了裝扮,現在他眼前的精靈著一套暗橘色法袍,上面銹著楓葉暗紋,法袍邊棕色的絨毛下露出了頸間的水晶項鏈,她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淡淡的紫紅,纖纖玉指把玩著系在腰間烏鴉形狀的木製雕像。一頭墨綠色的頭發用細藤蔓紮起,只留下劉海半遮掩額間鑲嵌著藍寶石的箍飾。 年輕人類看得有些呆,站在對面的溫格爾隔著托德曼上校都能看到年輕戰士發愣的眼神,他壞笑了一下,說:「精靈,我吃飯時忘問你了 ,你沒有面紋麼?」 她輕微的舉動都好似在舞蹈,即使穿著法袍也無法掩蓋她纖細的腰肢,腳上一雙高腳皮靴上浮現著一條條美目流轉的暗紋,回答矮人的問題神情淡漠,似是有一些往事浮上心頭。 溫奈希爾眨了眨銀閃閃的眼睛,微微地歪了一下脖子,發間散出清香,她銀色的雙眸似水,卻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回答說:「有的,但……我給隱藏了。」 第二節:深入豺狼人營地 托德曼調試著矮人的通訊器時說:「治安官馬瑞斯跟我說,昨天晚上我們的前線部隊遭到了洗劫,一些物資遭到了劫掠。」 聽到昨夜又有情況,稍微安分一些的溫格爾立馬來了火氣,嚷嚷道:「銅須的鬍子!這個治安官是怎麼當得!連點物資都看不住!我們送點食物都沒出岔子,這是怎麼了?」 「冷靜……矮人!還沒安好通訊器呢。馬瑞斯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了。他上午來找我時說話都顛三倒四的,一會說是昨天,一會說是兩天前,一會又說是上個周,有可能他累的都出現幻覺了。」托德曼耐心地把矮人耳朵邊的鬍子撇開,往里面塞通訊器說,「聽好,豺狼人襲擊了我們的補給庫,把一切都搶走了。他們來無影去無蹤!士兵們發現時只看到他們往西北邊的峽谷里跑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 還沒等卡維爾問完,耳朵里發出了靜電噪音,他們同時捂著帶有通訊器的耳朵,表情有些痛苦。 侏儒通訊器嗡嗡地響著,平靜後,所羅門鎮長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了出來:「餵!餵餵!能聽到麼?」 「您說吧,鎮長。我們都能聽到!」托德曼對著靠近的一塊紫色水晶說,「我剛給勇士們裝好,請您發話。結束!」 「好的,好的,好的!勇士們!今天你們要到湖畔鎮北邊的赤脊峽谷,幫我們殺掉你們看到的所有侏儒……誒嘿?我說侏儒了嗎?額……我說的是豺狼人,抱歉!殺掉你看到的所有豺狼人,盡可能地帶回多的項圈來。」通訊器里所羅門鎮長的聲音伴隨著通訊器的沙沙聲,托德曼上校在旁邊調試讓聲音接受的更清晰一些,「他們昨天搶劫了我們的補給庫,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但我必須警告你們,勇士。我的斥候報告說,最近那里有一隻巨大嗜血的雙頭魔在峽谷里游盪。如果想活命,就別去招惹他。結束!」 「好的,鎮長,我們收到了。結束!」托德曼說完話,把手中的水晶交給了溫奈希爾囑咐道,「這塊水晶握在手里就可以通訊,拿好它,精靈。記住了勇士們,除重要事情不要頻繁使用這塊水晶,今天調試機器的時間太倉促了,這塊水晶用不了幾次,切記切記!」 溫格爾擺著腦袋嘿嘿笑說:「這小裝置還真是精緻呢!都掉不出來!」 托德曼翻了一個白眼輕輕拍了一下矮人的腦門,說:「有你似火的絡腮胡擋著通訊器絕對丟不了,話說你比我見到的矮人都要黑一些,你是怎麼做到的,溫格爾……」 「額……奧特蘭克山谷海拔高空氣稀薄,在那呆久了自然就曬黑了!」溫格爾輕輕咳了一嗓子,拔出斧子睜圓眼睛假笑道,「還等什麼呢!讓我們去殺了那幫狼崽子搶回物資吧!」 正午的陽光雖然有些毒辣,但是走在樹蔭下還是很舒服的。四人離開旅店也是非常具有挑戰性的事情,他們無法從旅店正門離開,那里正聚集了許多城鎮的居民,托德曼上校負責在門口吸引居民的注意,四人則來到溫格爾的房間,打開窗順著溫奈希爾召喚出的蔓藤爬出了旅店。 他們壓低身子躲在植被後面,順著懸崖邊悄悄地逃出了鎮子,途中如果被任何一名居民發現,都會被攔下聽訴苦的,剩下的就是一大波居民簇擁過來他們今天就哪里也別想去了。 出了湖畔鎮,北部的地勢開始變高,四人走在坡路上感覺不免覺得身體燥熱,不由自主的躲到樹蔭下行走,溫格爾喘著粗氣首先發話道:「美麗的精靈,這麼熱的天穿這麼厚不熱麼?」 溫奈希爾笑著搖搖頭,她轉身看向人類戰士,溫柔地問:「眼睛還疼麼?」 沃斯特連連搖頭,他雖然見過幾個精靈,但都是男性。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女性精靈,他的小心臟一直在撲通撲通亂跳,有些受不住。 「他現在不眼疼,看樣子連昨天的傷都痊癒了,女士。」溫格爾邁著大步壞笑說,雙手在鬍子前揉搓著,樣子像極了一隻腦滿肥腸的貪婪地精。 「是啊,我估計今天他會非常快的掌握力量與平衡的技巧的。」卡維爾與溫格爾對視了一眼,他在碼頭制止人類戰士釀成大錯,沒想到回到旅店也就一頓飯的功夫,人類就對女精靈改變了態度,德萊尼人感覺真是很神奇! 「嗯!矮人大叔教我的技巧我今天肯定會好好磨煉的!」沃斯特錘了一下自己的胸脯,「我聽說精靈是很長壽的…溫奈希爾女士,您的模樣這麼年輕,年齡應該不大吧?」 「怎麼?年齡不大你要幹嘛?娶人家啊?」溫格爾壞笑著朝卡維爾仰了一下頭,卡維爾會意跟著說:「聖光在上,當面詢問女人的年齡可不是紳士的作風呦,年輕的戰士。」 沃斯特突然臉紅的看向走在前面的精靈,他沒想到這是一件不禮貌的行為,忙道歉說:「不好意思,溫奈希爾女士,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 「沒關系,在精靈族里沒人在乎年齡的。」溫奈希爾沒有回頭繼續趕路說,「我們族人受到生命女王的祝福,擁有者很長的壽命,大家都不在乎這些的,嗯…你覺得我多少歲呢?給你個提示,我的父母都活了五百多年。」 五百多歲……這是人類和矮人都不敢想像的年齡,沃斯特絕對不敢相信眼前這名驚若天人的女性精靈,居然是一名百歲老人? 「噓!安靜…有情況!」卡維爾突然招呼其他三人停下腳步,四人窩在路邊的一棵大樹旁,卡維爾指了指前方的上坡,一聲聲豺狼人的叫聲從坡的深處傳了出來。 「這里就是赤脊峽谷了吧?」沃斯特壓低了嗓子說。 「這個或許……我能有辦法知道。」溫奈希爾離開大樹旁,朝著山坡走去。 「你干什麼,溫奈希爾女士,快回來!」沃斯特看到精靈朝山坡走去,焦急的招呼她回來,壓低的嗓音已經有了破音。 卡維爾一巴掌壓在了沃斯特的嘴上,差點把人類的整張臉蓋上,德萊尼人淡淡地安撫道:「噓……別說話,瞧瞧……」 樹下的三名男性望著女精靈的背影,只見溫奈希爾邊往前走邊彎下腰,身姿妖嬈嫵媚,當她雙手剛接觸到地面時,大腿扭動出優雅的波浪線。突然,周身噴出一陣白煙包裹住了女精靈,待煙散後,一隻青毛銀眼大豹子伸著懶腰打了一個哈氣,它回眸看了一眼樹下的男性們,青色耳朵的銀環上晃盪著一個侏儒通訊器,接著豹子回頭望向峽谷方向的山坡,漸漸地原地消失的沒了蹤影。 「讚美聖光!德魯伊的變身術真是很奇妙的法術……」卡維爾松開手輕聲說道,「溫奈希爾真是一名優秀的德魯伊!我相信她肯定能帶回非常有用的情報的。」 沃斯特朝地上呸了兩口,兩眼冒光的輕聲說:「哇哦!我想學德魯伊教義了!」沃斯特兩眼冒光的輕聲說。 溫格爾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蔑視道:「小朋友,德魯伊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當的,首先你腦子就不夠用,估計很多自然知識都學不會,人家溫奈希爾活多大歲數了才混到個見習德魯伊,老老實實地做你的戰士吧!」 「就是,就是……」卡維爾連連點頭贊同矮人的觀點,「人類,好好運用你的力量吧,那是你的強項,真的!嗯!真的!」 卡維爾他們現在的樣子,像極了道路另一邊石柱子後的「故人」。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黑石獸人在燃燒平原地區扎穩根基之後,便成群結隊的來到了物產豐富的赤脊山區進行劫掠,威脅著當地的人類住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在湖畔鎮通往北方的大道旁,就是這里!卡維爾三人背後巨大的岩石柱子,在這塊岩石背後,三名黑石獸人悄悄的在這里紮下了營地。每當有路人從這里通過,他們都會跳出來,運用他們在戰場上磨練的技藝將路人殘忍殺害。 後來在一些游俠們的合力圍毆下,才將這三隻殘忍的獸人給繩之以法,但是對於赤脊山的當地人來說,湖畔鎮北方的大道仍舊是一條恐怖的「不歸路」。 見女精靈還沒有動靜,沃斯特索性撩起鬥篷坐在了地上,他把鬥縫順到大腿根上,一隻手在背後的樹皮上劃著,卡維爾也拍了拍矮人的肩膀,兩人也坐了下來。微風吹著樹下的三名男性,不知道他們現在都在想著些什麼。 過了半小時的時間,卡維爾他們的耳朵里傳來了沙沙聲。溫柔的女聲直接入耳:「男士們……聽得到我說話麼?坡上有三個營地,里面有很多的物資箱,但是營地里一隻豺狼人都沒有……」 三人面面相覷,營地里堆放物資,卻沒有人看守,這是什麼情況? 「我剛剛問詢了一隻附近的麻雀,她告訴我這里的豺狼人在中午吃完飯後進到山腳根的石洞里了,外面有一隻雙頭魔在山谷間游盪,它現在往懸崖的方向去了。順著黃泥路走上坡就能看到石洞,趁著現在沒有人,你們趕緊上來。注意保持安靜!不要讓敵人們察覺到。結束!」通訊器里溫奈希爾剛說完,又有一個男性的聲音傳出,「勇士們,你們找到了那些物資了麼?謝天謝地!你們真的太厲害了!我的斥候報告那個洞里每天晚上都會出現紫色的光,如果他們在里面的話,應該是在里面做什麼魔法儀式,剩下的事情就靠你們來調查清楚了,勇士們!注意安全!結束!」 三人聽完通訊器里的情況,拔腿就往山坡上跑,矮人持雙斧看護著隊伍後方,人類戰士則是持劍在胸,四顧峽谷的情況朝營地深處的山洞前進。山坡上草木稀少,三個營地的分布均衡但毫無掎角之勢,卡維爾路過一處營地時特地留意查看了一下,看看有沒有進攻計劃書什麼的留下。 「我在這里…男士們。」山腳下洞口旁的灌木叢中走出來變成青色豹子的溫奈希爾,她走路毫無聲響,聲音也是在隊友靠近時才壓低嗓子的輕聲呼喚。 「這可真有你的,德魯伊…」卡維爾皺著眉頭問道,「現在是什麼狀況……」 「我聽到洞的深處有豺狼人在交流的聲音,人數還不少,不知道它們在說些什麼。」變回人身的溫奈希爾說道,「看樣子,外面的營地由雙頭惡魔巡邏保護,好像豺狼人在洞里商量著些什麼。」 溫格爾用手摸了一下他身旁的物資箱說道:「咱們扛著物資先回去不就得了麼?」 卡維爾搖頭了搖頭:「不行,咱們幾個人能搬回去幾箱物資!這麼多分批搬根本不可能,雙頭魔巡邏回來看到物資少了提高警惕,剩下的物資咱們一箱也拿不回去…」 「那怎麼辦?咱們不能空手回去吧…」溫格爾疑惑地看著其他人,他轉了一下斧子的角度,連接斧刃與手把之間的黑色隔斷在陽光下閃了一下。 「相比與物資,我更想聽聽豺狼人在洞里討論些什麼……」卡維爾這時候從背上摘下圓盾,提起水晶錘子,「峽谷里的豺狼人小分隊不除掉肯定是非常大的隱患,咱們先進到洞里看看是什麼情況,能全殲就絕不留一隻活口。」 溫格爾擤了下鼻子,點頭道:「我同意你的想法,德萊尼人。」沃斯特與溫奈希爾也點頭同意。 「咱們留一個人在洞口處放哨,外面如果有什麼情況可以進洞里通知,如果深入洞穴的小隊遭遇不測,門口的人也好回去報信,情報不能再被截了。」卡維爾用盾牌輕輕拍了了一下人類戰士,「沃斯特,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在洞口把風吧。」卡維爾指了一下洞口內的一塊大石頭,那里正好可以勉強躲藏一人。 沃斯特立馬回應說:「放心吧,我能勝任這份任務。」說完收起灰劍,把龍牙之擊握在了手上。 「記住…如果我們遭遇不測,回去報信是第一位的,不要管我們,記住了。」溫格爾拍著人類戰士的大腿,朝著卡維爾點了一下頭。 行動開始。 沃斯特來到石頭後面蜷縮了起來,這時的年輕戰士左手扶著岩石,右手握著龍牙之擊,雙腿分開半蹲著,讓後腳跟盡量保持放鬆。 「提高警惕……保持放鬆……提高警惕……保持放鬆……保持警惕……提高放鬆……保持警惕……提高放鬆……」沃斯特心里安慰著,他偶爾轉動脖子或者腳腕,不讓保持一個姿勢的身體僵硬,眼睛不停的在洞口與洞內徘徊,但他就是不敢探頭朝外看怕暴露行蹤,沃斯特現在只能將全部的精力調動到聽力上,讓自己能聽到更多動靜兒。 聽到卡維爾三人遠去的腳步聲,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升上年輕戰士的心頭,雖然深入洞內的卡維爾盡量輕聲輕腳地向洞內進發,但德萊尼人蹄子碰擊岩石的響脆聲音還是不能避免。 滴答……滴答……滴答…… 現在,洞內的水滴聲在擾亂沃斯特的思緒,他努力地讓自己不要把精力放在水滴聲上。洞外的風聲與鳥鳴時不時地「告訴」他一切正常,但他仍怕出了什麼閃失讓豺狼人有可乘之機,扶在岩石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朝胸口摸去。 第三節:「智」取豺狼洞 卡維爾三人的眼前開始變得晦暗,他們意識到,現在開始就算正式步入山洞了,豺狼人詭異叫聲順著風從洞內向外呼嘯而過,單站在洞里就不自覺地脊背發涼。風中夾雜著濃郁的腥臭味讓卡維爾有些迷眼睛,他淡藍色的眼睛在黑暗的洞內,如同兩團懸在空中發著微弱藍光的幽靈火苗,石壁縫隙間生長著綠黃碩大的菌類植物觸碰到生物會顫抖著抖下一身的粉塵。 卡維爾考慮過,矮人族常年生活在山洞里,對洞穴昏暗環形天然有適應性;暗夜精靈族視覺聽覺異於常人,在夜晚下行動也如白晝般,在洞內自不必說;而他自己,身為德萊尼人在混沌中流浪了幾千年,面對黑暗也是毫不畏懼的。但對於人類,他們天生具有的韌性與感知能力,隱藏放哨還是比較合適的。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怕又和昨天夜晚一樣,這次他們可沒有增援部隊。 卡維爾撫摸著洞壁發現,身體開始感覺到陰冷時,洞壁由松軟的土變為了冰冷的岩石,卡維爾尋思了一小會,感覺這洞內是天然形成的,是豺狼人由外部挖掘意外發現了這個地方。 他們越往里走,洞內豺狼人的叫喊聲就越大,大到卡維爾都可以不用小心翼翼地走路了。 精靈環視洞內景物,岩頂形態各異的大小石柱,宛如雨後春筍,錯落林立。一汪溪流不知從哪里湧出的,順著路角的坡度向洞內流淌。 這時,精靈突然一隻手挽住德萊尼人胳膊,另一隻手攔在矮人的鼻子處,把他倆拽到身後不遠處的的岩壁邊,小聲說:「有動靜,好像有東西出里面走了出來。」 在這個拐角處,三人背貼岩壁閉住呼吸,腦袋都朝著外側轉去,卡維爾把眼睛眯的更小,暗夜精靈則是隨手用卡維爾身上的一塊布料擋在了眼前。不久,伴隨著豺狼人的叫聲,尖爪噗噠噗噠拍打著石頭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拐角外的空間漸漸變亮,一隻手拿火把的豺狼人從他們身邊走過,那隻豺狼人嘴里不知道在念叨著些什麼,像是飯後哼著小曲大搖大擺地往外走。 卡維爾握了握手上的錘子,想趁這只豺狼人背對著他們,從背後給它一錘子讓他直接歇菜。 可誰能料到,這時候豺狼人在距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突然停下了,腦袋朝他們躲得地方轉了一下,嘶嘶的鼓著鼻子嗅了起來。 卡維爾這時已經看到豺狼人的眼角了,緊張的神經繃到了極點,想道:「不行!再不行動就要被發現了!」 剛想上前,他身旁一個黑影掠過,呼的一陣風響,一道銀光在火把與豺狼人頭間掠過,豺狼人的頭轉過來時就應經與身體分離開來,卡維爾連忙弓步向前,盾牌向上一翻接住了瞳孔還未渙散的狗頭,盾邊的齒輪抵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不讓其倒下。 溫格爾收起斧子,一手奪過了無頭豺狼人爪上的火把,小聲炫耀道:「如果不是我當機立斷,恐怕咱們就被發現了。」 「讚美你,矮人!得虧咱們是處於下風口,要不然咱們就可以直接沖進去大殺四方了。」卡維爾連忙把豺狼人的屍體托到拐角處,用暗夜精靈扯過的布料擦了擦身上與盾上的血跡,「好快的斧子呀,矮人!」 「那必須的!噢對了,項圈,項圈!」溫格爾舉著火把到了豺狼人的屍體旁,從豺狼人脖根處拽下皮項圈,「嘿嘿,這個可不能忘了!」 溫奈希爾笑了笑,從腰包里拿出了一顆種子,她閉眼默念咒語,手中的種子迅速發芽向兩邊蔓延開變成了一根藤杖。 溫格爾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根藤杖,火光下的矮人一臉的懊惱,他冷哼了一聲說:「走吧,還等什麼呢?」 三人又往洞里挺進了大約三百米,他們這時候已經能非常清楚地聽到豺狼人的聲音了,前方的路也開始變得寬廣亮堂了起來,三人能察覺到遠處人數不少,矮人把火熄滅,他們壓低腳步聲摸到一大石柱處,探出頭遠遠望向了里面。 遠處的洞內有許多篝火,把空間照得通明,卡維爾上下打量了一番,洞內空間極大,洞頂的岩石呈不規則的大拱弧形,仿佛一口大鍋蓋從天而降扣在這里,空間內也有許多洞孔,感覺洞孔好像是相連的。 溫奈希爾低聲說:「洞里目測有四十多隻豺狼人呢!這麼多豺狼人啊!」 溫格爾啞著嗓子驚嘆著:「怎麼還有獸人?他們真的和豺狼人勾搭在一塊了?」 卡維爾把兩人的頭拉回到石柱後面,說:「有獸人不奇怪,在三岔口的森林里,不是也出現一隻獸人了嗎?」 溫奈希爾輕聲問道:「哦?那天發了什麼時候……」 「說來話長,精靈,等安全了我再告訴你……噓……聽……」卡維爾打斷了要追問的精靈,皺著眉頭聽著豺狼人的叫聲。 洞里岩石高台上一隻穿著紅鬥篷的豺狼人在乎亂的叫嚷著,它的聲音陰森詭譎,烏拉烏拉地叫聲猶如一隻正在被閹割的深喉獵豹慘叫。 溫格爾和溫奈希爾看著德萊尼人專注地聽著,自覺地默不作聲,卡維爾的眉頭都好皺到他頭上的犄角上了。當豺狼人與獸人齊聲叫喊時,卡維爾不僅眉頭皺得更深了,觸須也顫抖了起來, 在一陣豺狼人的嚎叫聲中,卡維爾嘆了口氣抬頭說:「聖光在上,豺狼人說他們有了秘密武器,攻破湖畔鎮指日可待了。」 什麼秘密武器能讓它們這麼自信呢?卡維爾也是一頭霧水,他聽豺狼人蹩腳的獸人語已經很吃力了,哪還有精力去尋思其他的問題…… 現如今卡維爾也顧不上這麼多了,他向其他二人說:「我有一個計劃……需要兩位配合……」 洞內豺狼人與獸人的聚會仍在繼續,他們亂哄哄地叫嚷著,有些豺狼人興奮的還互相呲牙鬥狠。洞里的獸人雖然不時有回應,但大多數都無精打采的蜷縮在一旁,趁著大家歡呼時打個盹或用手扇著哈氣。 這時,他們的身後洞口方向響起了機械齒輪的咬合聲,「咔咔咔」的幾下咬合聲後,接著「鐺鐺」的敲擊聲,然後又是之前的咬合聲。 咔咔咔……鐺鐺…… 咔咔咔……鐺鐺…… 咔咔咔……鐺鐺…… 聲音越來越大,有節奏地敲擊聲硬生生地壓住了聚會的聲音。 洞口處一名德萊尼人用錘子敲打著盾牌,他神色平和,皮膚在火光下泛著暗紫色的光,反屈膝蓋下的蹄子隨著咬合聲的節奏踏著岩石地面。 「根據赤脊山衛兵隊《批准逮捕決定書》,豺狼人們,你們涉嫌非法集會、偷盜軍物、與獸人勾搭、搶小孩棒棒糖,現依法對你們執行逮捕,拒捕者格殺勿論。」卡維爾操著一口流利的獸人語大聲喊道,他的話在洞內回盪,生怕在座的生物們沒有清楚。 昏昏欲睡的獸人們這時也清醒了,倒不是被卡維爾的聲音給震的,估計是他們在這里頭一遭聽到異族人說這麼標準的獸人語,驚訝地回頭尋找到底是何方神聖。 「該死!拉鍋沒腦袋的大瞎子系浸沒巡邏的!」岩石上穿紅袍子的豺狼人大聲喊道,「沃得天啊,你系森莫人!報上名嘞!」 卡維爾被問懵了,豺狼人說的獸人語他得連蒙帶猜,要一問一答的交流估計現在不太可能,楞在原地的卡維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場面尷尬的讓他想再敲一下盾牌。 卡維爾鼓足了勇氣,再次大聲喊道:「根據赤脊山衛兵隊《批准逮捕決定書》,豺狼……」 「不用再重復一遍了!他說你是誰,報上名來。」豺狼人群中的一名獸人打斷了卡維爾的喊話,幫他翻譯道。 「額…謝謝!我是赤脊山衛兵隊長帕克,識相的投降不殺,不老實的話…」卡維爾敲了一下盾牌,擺出了站走姿態說,「格殺勿論!順便再次感謝翻譯的獸人,鮮血與雷鳴!」 「哈哈哈哈哈!」紅袍子豺狼人突然大笑了起來,身體顫抖地肩上的骷髏頭都在上下抖動,「帕克怎莫闊能有你怎莫胖!你敏敏系鍋廚咂!」 卡維爾探了探頭,不解道:「額…有沒有人給我翻一下,謝謝。」 「他說你不是帕克,帕克沒有你這麼胖,他說你是一個廚子。」又一名獸人的聲音傳來。 「不,沃卷得他系帕克!帕克重系系出鬼磨,你康康!」豺狼人群里一隻體格嬌的小豺狼人說,它身邊的另一隻豺狼人搖頭嚷道:「沃不介麼因為!人類部隊都快沒食物了!介麼闊能有介麼胖的系兵,他甲對系郭紫皮秀人!」 「不!只有天然紅皮獸人和被綠的獸人!」一名深綠皮獸人不耐煩地說,緊接著洞內就吵作一團。 「怎麼吵起來了?」卡維爾不可置信的喃喃道,看著眼前的這些吵成一團的獸人語與豺狼人,他是又好氣又好笑,他瞥見岩石台子上的紅袍豺狼人,它扶著一個黃銅色帶翅膀的擺台與離得最近的豺狼人也吵了起來,它黏稠的唾沫在空中飛著,與它爭吵起來的豺狼人也不甘示弱,口水掛著絲兒旋轉著朝對面的石頭拍打著,洞中的爭吵聲比之前的聚會聲要大出數倍,內容幾乎都卡維爾是誰、從哪來的、他到底是不是人類、是什麼物種、能突然在這會不會是幽靈、獸人是弱智、豺狼人是垃圾巴拉巴拉的吵架聲,有些聽不懂的和污穢的髒話,敘述者也無法描述,只能自覺嗶掉。 動嘴皮子看樣子已經不能滿足吵架雙方了,文鬥過後就開始了武鬥。卡維爾都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只覺得眼前突然多出了一片閃閃的金屬光亮,這諾大的空間內開始了一團撕鬥,有一群豺狼人圍咬一隻獸人的,也有豺狼人互相撕咬的,還有獸人與獸人肉搏的,斧矛齒叉在血肉間肆意的翻飛,卡維爾本以為力反饋盾牌是防禦敵人進攻的,現如今卻成了眼前的廝打不要有不明物體波及他的格擋。 咚! 咚!咚! 咚!咚!咚! 洞外的天色漸暗,視野也變得模糊起來。岩石後的人類戰士正在渾身發抖,他身邊的洞壁在輕微地顫抖著,震動晃落的塵土掉在沃斯特煞白的臉上,汗珠如泉涌般從腦門兒滲出來,混著塵土流到鼻尖上,他睜圓的眼睛上下眼皮在微微地起伏,眼珠子似要從眼眶里掉落出來。 兩條巨大的汗毛粗腿裹著廢鐵片子和木板在洞口徘徊,年輕的人類差一點就喊出了媽媽。 第四節:被控制的雙頭巨魔 洞外讓地面震動的腳步聲逐漸變大,沃斯特真的很想想探頭查看一下是什麼情況,但身子不讓! 嘴唇這時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來,沃斯特的身子現在根本不聽他的控制!他努力的控制自己握住兵器的手不抖動,但是令他絕望的是,洞內深處隱隱約約的嘶叫聲與哀嚎聲,像一根毒蜂的尖刺在折磨著他的心智。龍牙之擊在黃土地上急速地撲騰,現在人類戰士只能盡量不讓龍牙之擊碰到岩石上,他現在只能兩眼發直地看著黑暗的洞內,聽著心里小鼓敲擊著他的耳膜。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自己面對比人還高的雙頭魔,他還在阿拉希盆地外訓練時,也就與一些灰皮巨魔打鬥過,那些野蠻的生物雖然纖長,但是成天佝僂著身子,也就比人類高一些,沃斯特自認不怕這種醜陋又野蠻的生物。 但現在不同,他們深入豺狼人敵營,如果被雙頭巨魔盯上他獨自一人估計連一招都抵擋不住,還有洞內群狼廝殺鬥狠,沃斯特腦子里浮現出卡維爾、溫格爾、溫奈希爾都犧牲了,他孤苦伶仃的要活命回去報信,機率不是很大吧? 「沃斯特!沃斯特!聽得到麼?快進洞里來!就現在!結束!」侏儒通訊器在人類的耳朵里噼啪作響,女精靈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人類聽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弓步的腿蹭著地慢慢伸展開,豆大的汗滴在了劍背上又被彈開,沃斯特這時聽到洞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洞內也是似火盆澆了水般安靜了下來。 人類戰士猛地吸了一口氣,憋氣撐著背後岩石將自己硬拽起來。 「鐺」的一聲,沃斯特身後的灰劍敲在岩石上發生了輕聲脆響,人類驚得喉結一縮,頭也不回的狠心閉眼朝著洞內沖鋒開去。 「喝!銅須的鬍子!你這個計劃真棒啊!」 洞內,溫格爾抄著斧頭在豺狼人的屍體上尋找著項圈,看見有沒死透的,溫格爾會好心補一斧子結束它的痛苦。 「嗯……比想像中要順利得多,矮人!」卡維爾蹲坐在一火篝旁,看著洞里遍地的屍體有些無語,他原計劃是自己吸引注意力,等精靈與矮人順著柱子右邊的洞穴摸到那名穿紅袍的豺狼人身後偷襲,先控制住它然後利用這位聚會焦點的生物,或制伏或滅掉其他敵人。 萬萬沒想到啊!窩里鬥難道是艾澤拉斯低劣生物的天性嘛?這些生物居然會因為卡維爾是誰而相互打起來,這些沒睡醒的獸人也是都倒霉的,被逼摻和了進來,最終導致如此荒誕不羈的一鍋端,真不知道矮人的話語是稱贊他還是諷刺他。 卡維爾望向岩石上的女精靈,她用藤蔓把那個紅袍豺狼人手腳綁在一塊,狼嘴拴著繃帶防止它胡亂大叫引來敵人。 「聖光在上,這位豺狼人老兄,你身上的傷我們可不負責任,都是你的同類動的手。」卡維爾用標準的獸人語對豺狼人同情道,紅袍豺狼人這時的一隻眼皮已經腫了,但卡維爾還是能看見它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嘴里發出要咬人的低吼聲。 溫奈希爾輕柔地問:「你確定這個洞穴已經安全了麼,矮人。」 「放心吧!我查看過其他地方了,沒有一隻豺狼人!估計都在這兒聚會呢!」溫格爾一斧子砍在只獸人腦袋上說,那隻獸人身子抽搐了下就再也不動了,抖動間矮人獸人腰間的口袋里有一張卷軸,「誒?這是什麼……卡維爾,你過來瞧瞧這是個什麼東西?」 卡維爾走到矮人面前,看到矮人手中拿著「覆有泥巴卷軸」,他接過後打開朝火光的方向轉了轉手腕,看到這是一張豺狼人的宣傳文,上面的狗爬字讓卡維爾的犄角又疼了起來,他吃力地翻譯了起來: 「猶勒的兄弟們!聽阿爾多·泥爪說,泥爪從獸人那里得到了寶珠!泥爪控制了一隻雙頭魔!泥爪把人類碾碎!到瑞斯班洞穴來拿泥爪的爪印吧!它將帶來好運! 洞穴就在西邊,路痴聞著獸人的騷臭味就能找到!」 卡維爾注意到紙張是用通用語寫的,下面有個爪印作為簽名,紙張好像還被咬掉一塊,卡維爾抬頭跟矮人說:「你找找看別的豺狼人身上是不是也有這種卷軸。」 矮人會意邊解開項圈邊尋找卷軸,果然許多豺狼人的屍體上都找到了類似的卷軸。 卡維爾感覺這事不太簡單,思考了一會,猛地單手支撐跳到岩石上,蹲在豺狼人的鼻子前兇狠地盯著它,快速地用通用語說:「阿爾多·泥爪!我現在解開你的嘴!如果你敢有任何的喊叫,我一錘子就能把你的腦袋打爛,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完全錘死,我會讓你有意識,但是完全說不出話來,當你的同伴看到你那個可憐的樣子,第一個想法絕對不是救活你,而是把你這半死不活的廢物撕碎吃掉,我相信那時候的你肯定生不如死,如果想活命就照我說的做明白了麼?明白了就停止呲牙。」 泥爪的低吼聲消失了,卡維爾解開了豺狼人嘴上的繃帶,問:「你們到底有少人?」 泥爪用流利的通用語回答道:「不知道。」 「你們和獸人什麼時候結盟的!」 「不知道!」 「湖畔鎮失蹤人到底在哪!」 「不知道!」 卡維爾突然起身一蹄子踢在豺狼人的嘴上,伸手抄起溫奈希背在身後的藤杖,穿過豺狼人綁在一起的四肢,提氣向岩石旁的石柱一扔,藤杖啪的卡在石柱與岩壁之間,把豺狼人懸掛在了半空中。 豺狼人被墜得哀嚎叫了一聲,蠕動著身體想掙脫出去,但是它越掙扎,手腳上的藤蔓刺就劃得它越疼,洞口處漸漸地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卡維爾三人望向洞口,一名人類戰士的身影出現在洞口。 沃斯特看到寬闊的洞內情景,嚇得差點沒剎得住車,大口呼著氣,接著又捂住口鼻扶著牆壁干嘔著,卡維爾的聲音在洞里回響:「人類!幫助溫格爾清理戰場!」 卡維爾轉過頭看著泥爪,眼睛逐漸由藍色變為金色,冷冷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聖騎的審判可是沒有第二次的!」他手里粉色水晶錘這時也亮起了聖光。 泥爪慌張的掙扎著,疼痛讓它破著音哀求道:「我真的不知道!除了控制雙頭魔進攻湖畔鎮,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卡維爾慢慢走向豺狼人,說:「你們什麼時候進攻,有多少人?」 泥爪哀求的聲更大了:「我不知道啊,帕克大人!你能不能問一些我知道的問題啊!」 卡維爾冷冰冰的低聲道:「那你就跟我說說你知道的。」 「今天……不!昨天我們偷襲了赤脊山的物資庫,物資都在外面堆放著,今天猶勒讓我給這些獸人和豺狼人做動員,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再去偷一些物資回來,我控制著雙頭魔看守物資,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了。」豺狼人已經開始流口水了,它被打腫的左眼皮在不停地抽搐著。 「你怎麼控制的雙頭魔,還有獸人怎麼可能聽你的指揮,你想用這些假消息矇混過關嗎?」卡維爾突然扇了豺狼人一巴掌,濃稠的口水沾了他一手。 「帕克大人!我真的沒有騙你啊!真的!控制雙頭魔用那個寶石就行!」泥爪朝岩石上的黃銅擺台瘋狂地晃著,「這些獸人都是聽命於猶勒的指揮,他們與猶勒之間有作戰計劃,別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溫奈希爾聽後走到黃銅擺台前,看著翅膀裝飾的中間放著一顆腦袋大小的紫色水晶球,她將手放到水晶球上,水晶球發出嘶嘶的響聲,溫奈希爾仔細地觀察起水晶球。 「好……泥爪,既然你對我開誠布公,我也不會為難你,我……」「嗖」的一聲,卡維爾也就一眨眼的工夫,豺狼人的頭上就多了一把銀閃閃的斧子,鮮血順著泥爪的狗嘴向地面流下,泥爪顫抖著翻起白眼。 「你……撒……謊……帕……克……」話沒說完泥爪就咽氣了。 卡維爾被突如其來的斧子嚇得吼道:「你他媽的砍著我怎麼辦!」 「我說過!我要乾死那幫豺狼人!一個也不留!」溫格爾從泥爪頭上拔下斧子,剛想轉身就走,突然回身一斧子砍下了泥爪的頭,拽下了它的項圈,冷哼道:「人類,你那里多少條項圈?」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殺死這麼多豺狼人和獸人!我這里一共十四條。」沃斯特邊撿項鏈邊說道,「卡維爾,你看!這是我從獸人身上搜到的!」 卡維爾嘆了口氣,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阿爾多·泥爪臨死前那無辜的眼神雖然讓德萊尼人起了惻隱之心,但是你把死怪到了帕克頭上,那就跟他卡維爾沒有半毛錢關系了。 「啊,是了!」卡維爾接過沃斯特從獸人身上搜出來的信封,打開看了一下,是一封黑石獸人信函,上面說猶勒手上有獸人的攻擊計劃書。 看樣子,這名叫猶勒的豺狼人今晚上要渡劫了。卡維爾讓沃斯特和溫格爾收好項圈,轉頭問溫奈希爾:「那是個水晶球是個什麼東西……」 「這是……豺狼人的秘密武器!」水晶球後探出一張帶有邪笑的精靈面孔,「我能感受到水晶里的魔法力,雖然我不是很懂法術,但是我能通過寶珠聽到雙頭魔的心聲,並控制它!噢對了!雙頭魔告訴我洞外面下雨了。」 「哎呀,下雨了?那物資怎麼辦啊?都泡了都!」矮人聽到下雨了急道,「那我們今天不就白幹了麼?」 「嘿嘿,不用擔心!快去拿帳篷把物資蓋上!」溫奈希爾笑著撫摸著水晶說,轉頭又對矮人笑了一下,「雙頭魔說馬上就去!」 「銅須的鬍子,你咋這麼善解人意呢,精靈!」溫格爾笑道,「真的很難想像,是誰推薦的你來支援這里。」 「是塞歐克瑞圖斯大法師把我從暴風城救援隊調出來的。」 溫格爾三人心頭一驚,互相對望了幾眼,差點都脫口而出那個神棍四個大字,他們三人心里都清楚,現在吐槽塞歐克瑞圖斯可不是很明智的舉動,尤其是沃斯特,他的臉才剛痊癒。 第五節:雨夜中的陰霾 「什麼東西過來了!」 「衛兵隊准備防禦!」 「橋梁工人快退開!有敵人入侵!」 「不行啊!我們不能不管奧斯洛!我們撒手了他就真完了!」 「弓箭兵准備!」 「全體士兵向前三步,讓工人有空間施救!」 湖畔鎮通往北面的路面開始上下震動,剛落在地面上的雨水仿佛又從地面上彈到了空中。 鎮口站了一排持盾的赤脊山衛兵,他們身後的弓箭手拉滿弓弦,箭頭的火苗在雨中搖曳著。衛兵身後有一塊兩米多高的大石頭,石頭的周圍有六名工人在用力地想抬起這塊巨石。 「該死的石頭!它就是不動啊!」工人亞歷克斯努著勁顫抖吼道,「繼續用力,兄弟們!」 工人馬泰的青筋也爆了起來,喊著:「我已經拼盡全力了!這東西肯定有一頓重!」雨水沖刷著這些工人的臉,石頭下趴著一名中年人,他的腿完全被壓在石下,他一動不動,頭埋在地上,任憑雨水流過他的臉。看樣子他已經暈死了過去,湖畔鎮治安官馬瑞斯從腰間拔出劍,走到了隊伍最前面,豎立的棕色頭發不一會就被雨水沖趴,他的眼神中雖帶了一絲的惶恐,但仍死死盯著北面坡道上的黑暗。 咚! 咚!咚! 咚!咚!咚! 聲音越來越近。 這時,雨水沖刷的黑夜都在震顫。 「啊!!!!」石頭下的中年人被震顫的地面與石頭的擠壓給痛醒,痛苦的呻吟聲讓雨夜中本來就壓抑的士兵們更加焦慮。 「住手!都給我住手!」衛兵身後沖來一名紅衣夾克男,「全都放下武器,全體待命!」 治安官馬瑞斯見到所羅門鎮長跑來,連忙溜到部隊後深情正色道:「所羅門鎮長?所羅門鎮長?所羅門鎮長?這里危險啊!快回到大廳去,鎮長!」 所羅門一巴掌推開治安官,差點滑倒在濕滑的石板路上,沖到隊伍前面前還不忘給攔住他的人留下一個「滾」字,他命令所有人放下武器,仔細聽著遠方傳來的震動聲音。 黑夜里,一隻與赤脊山土地顏色一樣的龐然大物從遠處漸漸走近,兩人多高的壯碩身軀上頂著兩個特別不協調的小腦袋,八字樣的眼皮下是兩對泛著青色的眼睛和板牙外翻的大嘴,兩只如炮彈般大的手放在肩頭上拽著什麼東西,步伐一頓一頓地向前邁朝所羅門鎮長走來。 「天啊!是雙頭巨魔!」 「全體列陣,准備防禦!」 「都他媽的給我住手!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嘛!」陣前的所羅門趕緊喝止住部隊的擅自行動,他沖著前方的龐然大物喊道:「是卡維爾麼?」 雙頭巨魔旁邊的黑夜里走出來一名藍色德萊尼人,他面帶微笑喊道:「不要放箭!是友軍!鎮長!我們把物資帶回來了!」 所羅門鎮長大喜,拚命地向卡維爾跑去,路上幾次險些摔倒都沒有減少他的速度,他差點一直接射到卡維爾的懷里,邊跑邊喊:「快!把道路讓開!快!」 自溫奈希爾控制了雙頭巨魔後,他們就把豺狼人的篷布當載具,拿帳篷的固定拴緊物資,利用力大無窮的雙頭巨魔作為勞動力,把豺狼人偷盜的部隊物資從山坡上拖回了城鎮。 卡維爾四人在後方保護物資,巨魔則在前面沒腦子拖拽,到了城鎮門口剛好聽到晚上八點的鍾鳴。 「陰雨中,唯有勇士們的凱旋,是消除陰霾的最好利器!勇士們啊!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所羅門激動的又握起卡維爾的手上下搖了起來,這場景卡維爾甚為熟悉! 卡維爾連忙招呼士兵過來搬物資,說:「好了,鎮長!快讓士兵們過來搬運物資吧,回程時,聯絡用的水晶就不好使了,沒法及時報告所處的位置,讓你們擔心了。」雙頭巨魔放下了牽引帳篷的繩子,呼呼的在原地喘氣。 「這是怎麼回事啊,鎮長!」從物資箱後面走到鎮口的沃斯特指著大石頭說,「這石頭哪來的。」 治安官馬瑞斯趕過來說:「夜里下雨,,山坡上一塊石壁上的石頭坍塌滾了下來,正巧修橋隊的師傅們下班路過這里,工頭被壓在石頭下面了。」 沃斯特連忙從背部解下自己的灰劍,看到壓在石頭下的工頭奧斯洛,連忙把劍插到了石頭底下,利用自己的身體作為支撐,使出吃奶的勁向上撬石頭,其他工人看到他的舉動也跑了過來幫忙。 「住手!你們這樣會害死他的!」精靈一手托著水晶跑了過來大聲喊道,「就算你們撬動了石頭,他的腿也就徹底別想要了。」 這時撬石頭的工人們哪聽的進精靈的忠告,七人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劍身上,就聽到鐺的一聲脆響,沃斯特的灰劍應聲斷成了兩截。 撬石頭的人均一個踉蹌跌倒,提著斷劍柄的沃斯特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大石頭發愣,他身旁的工頭奧斯洛被灰劍的另一段拍中了腦門當場又暈了過去。 「起來!讓它試試吧。」精靈喊退了眾人,她舉著水晶球,集中精力對著水晶說,「把石頭慢慢舉起來!不要撒手!更不要拋出去。」 通道命令的雙頭巨魔仿佛一個憨憨的山嶺巨人,一聲不吭地走到大石頭前,雙手把石頭抱了個滿懷,這讓七個人類壯漢都束手無策的大石頭,在巨魔的一聲悶哼中,如搬運物資一樣被抬了起來。 這一舉動連赤脊山的衛兵們都看傻了,沃斯特回過神見到石頭被抬起的夠高,趕緊把工頭趕緊從原地拖走,他怕巨魔沒拿穩或者力量不足石頭再一次落掉下來,那時,工頭的腿就真的別想要了。 巨魔這時由抱著變為托著巨石,巨石舉過頭頂的舉動讓在場的各位都非常驚奇,離它近的人都不自覺地往後退。 溫奈希爾舉著水晶也察覺到行為的詭異,她也往後撤步,問道:「你在干什麼呢?」 「不……能……撒……手……我倆……不……能……撒……手……」 巨魔舉著大石頭吃力地說,它的身體在雨中瘋狂的顫抖著,腳也有些站不穩了。 「不能……撒…手…我……倆…不……」 還未等到巨魔說完話,它重心不穩向後退了一小步,赤裸的大腳在石板路上哧溜打滑了一下,平衡徹底打破,仰頭向後摔倒,手上的石頭這時也沒拖住,在巨魔倒下後直直的朝地面落下。 嘭! 這只豺狼人的秘密武器,就這樣的被自己給砸爆了頭……鑄劍為犁也不過如此了吧。 此情此景眾人也沒有辦法,只能先回到城鎮大廳內歇息,所羅門鎮長擦著眼鏡說:「辛苦了,勇士們!沒人先拿一條毛巾擦擦身子。」他戴上眼鏡,把卡維爾他們拿回來的信息,一張張仔細碼放在講桌上,雨水浸透了這些信息,但鎮長還是極力的擦乾紙張上的水。 科納切爾坐在講台的地板上數著溫格爾帶回來的豺狼人項圈,沃斯特在一旁盯著他,生怕這位湖畔鎮戰士錯數幾了條數。 卡維爾都沒顧得上自己,蹲在角落處用鎮長給的毛巾仔細地擦拭他的盾牌,他生怕盾牌生銹,上一次報廢的那面力反饋盾牌,就是在他昏迷期間沒人維護導致的,這面雖然附了魔,但卡維爾還是覺得小心為上。 溫奈希爾稍微晚了一會兒回來,她去查看工頭的傷勢。一進大廳她就把長袍脫到了一邊,貼身的露臍皮甲與短褲勾勒出如魅魔般惹火的身材。說時遲,那時快!溫奈希爾手一揮,腳一踮,一雙皮靴猛地脫腳掉在原地,左腳尖頂住地面,一個轉身拽過了搭在沃斯特胳膊上的干毛巾,膝蓋一彎,赤裸的右腳直接踩在了長條椅子上面。 溫奈希爾弓著腰,解開額頭上的箍飾與藤蔓,上身前傾,毛巾在她手中騰躍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擦乾頭發溫奈希爾猛地向後甩頭,兩只手臂穩穩地張開順著頭發的方向開始整理頭發的樣式,那架勢,就像一隻起飛的雄鷹。 雨水擦乾後的精靈臉蛋兒微紅得像光滑的蘋果,沃斯特忙低下頭去,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大腿向內夾住,微翹起屁股扭捏地走到牆角的一處凳子上用手甩干自己的頭發。 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這一幕也就被溫格爾的餘光瞥了一下,他嘿嘿的壞笑了一聲,對著科納切爾說:「我數了好幾遍,一共四十條,你可別數少嘍,戰士!」 「計劃書呢?哪去了?不會啊!都在這里!難道是我老花眼落在別的地方了?」所羅門鎮長戴上眼鏡四下尋找,講桌上的幾封信息沒有那張非常重要的計劃書。 「在我這里,鎮長!」卡維爾放下手里活,打開灰皮書,里面夾著一打厚厚的小冊子,「在拿到這計劃書時,我把它夾在了聖契中,以防浸水。」 「謝天謝地,你想得真周到,騎士!」所羅門接過卡維爾遞來的計劃書笑道,「這次行動真是大獲全勝啊!追回了資源,還鏟除了豺狼人的營地,更重要的是拿到了豺狼人和獸人的計劃書,真難以置信!這次整個赤脊山的騷亂,居然真的有獸人摻和進來!」 「還有!你們救了奧斯洛的命!」 西山革履的托德曼上校這時也走進大廳說:「雖然他那是個意外,但是你們確實救了他,我代表他謝謝你們。」 托德曼上校朝著整理頭發的精靈微微一笑,走到了所羅門鎮長面前,問道:「聽說猶勒死了?真不敢相信!是誰手刃的那萬惡的畜生!」 「殺掉猶勒的那位英雄也死了!」溫格爾壞笑著搭話道,「是當著鎮長的面死的!死相很淒慘的!」 矮人的這一席話引起了湖畔鎮三名領導的注意力,托德曼環顧了一圈大廳內,發現沒有減員又疑惑的看向溫格爾,矮人則催促著科納切爾接著數項圈,向卡維爾使了個眼色。 卡維爾邊擦拭著盾牌邊講道:「事情是這樣子的……溫奈希爾通過水晶球控制住了巨魔後,問他知不知道猶勒在哪里……巨魔通過水晶球告訴我們,當時用爪子踢它腳指頭的那群豺狼人里就有一名叫猶勒的,然後精靈就……」 所羅門鎮長和托德曼上校齊刷刷地看向了坐在門口的精靈。 「我就跟巨魔說砸死他們,等我們從洞中出來時,巨魔四周全是豺狼人的肉餅。」溫奈希爾臉上一顆顆雨珠沿著她耳側幾縷綠發往下淌著,「之後我們就從他身上搜出了計劃書,就這麼簡單。」 「耗敵之資!亂敵之心!你們的隨機應變實在太高明了!」所羅門露出了慈祥老父親般的微笑,把注意力又回到了計劃書上,他撫摸著沾滿了血跡的計劃書,以為那時卡維爾他們浴血奮戰,於百萬軍中艱難取到的……沒承想居然是用的智謀。 或許,現在卡維爾該把在瑞斯班洞穴內發生的事情當場訴說一遍,估計聽完後所羅門鎮長和托德曼上校會當場去世的。 來源:機核

地攤兒魔獸同人小說丨《這里的湖畔靜悄悄》 叄

本同人故事根據《魔獸世界:大災變》聯盟赤脊山任務故事線改編,其中的大量人物與時間線有所改動,並非《魔獸世界》官方故事與設定。 第一節:赤脊山三岔口美食 幾年前,還在湖畔鎮旅店里當服務生的她,夢想著能夠在這里收獲一份真摯的愛情。 都說熱心的女人類運氣都不會太差!那一年……千里姻緣游俠牽,佳人送飯寄思念。兵郎水仙訴衷情,湖水南北人相戀。在「累死」一名游俠的過程中,她與一名通往暮色森林道路上的巡邏兵相愛了。 如今,那位又高又壯的巡邏兵成為了衛兵隊長,服務生變成了他的夫人,並在不久有了愛情的結晶。 隨夫入伍後,三岔路口士兵日常的伙食,都落到了這位勤勞善良的人妻肩上。但在達希·帕克夫人的心里,老公能全身心投入在崗位上,孩子才能安全的成長,她就沒什麼怨言。 俗話說,不管是人類、德萊尼人、矮人、豺狼人……吃永遠排在七大享受的第一位。 帕克夫人一天的工作,就是從准備食材開始。 今天晚上她要做的是茄汁煨豆。 血牙野豬的腎髒鮮嫩爽口,在剁碎拌上少許的魔皇草粉去腥後,帕克夫人會添加一些恐鷲的瘦肉泥進行攪拌,這樣可以增添一些腸餡兒的鮮味。 清洗過的恐鷲大腸,是赤脊山地區做香腸最好的腸衣。在鹽與麵粉的揉搓下腸衣變得韌勁十足,用果汁瓶做成的漏鬥套在腸口上,就可將攪拌好的碎肉灌入腸衣里。 碎肉餡兒濕滑不太好控制,從漏鬥灌入時要用手不停往下趕才能使其充滿腸衣。這個過程是比較費事的,但對於帕克夫人這樣的老手來說卻輕而易舉,當腸衣快灌滿時,帕克夫人要用擀麵杖趕勻腸衣內的肉,保證香腸內上下都飽滿。 最大限度地利用現有物品是有經驗的體現,多年的軍旅生活讓帕克夫人學會了就地取材。一根根灌滿肉的禿鷲大腸兩端,帕克夫人會用血牙野豬的鬣毛打結密封,再分成掌寬大小用鬣毛分段扎緊,這樣緊實飽滿的一段段香腸,在蒸煮過程中能密實的盤在鍋底內和鍋壁邊上不散開。 盤滿香腸的煮鍋像一口用肉做的「大碗」。這時,帕克夫人會把剩餘的血牙野豬鬣毛捆成一捆,攥在手里輕拍填滿碎肉的腸衣表面,彈性十足的鬣毛團可以在腸衣上扎出不讓碎肉流出的細孔,既給香腸「通氣」又能給接下來的調湯「增鮮」。 赤脊山的狼蛛頗為豐富,它們個頭巨大,但身上的肉質充滿毒素不宜食用。這可擋不住人類要品嘗它們的欲望,在經過許多人類老饕付出生命代價的品嘗後,他們發現狼蛛的四對復眼無毒且營養豐富。 顆粒飽滿的復眼如大豆般從帕克夫人的手掌中一粒粒滾落而下,今天衛隊長為她准備了兩大桶狼蛛復眼,可以熬製夠赤脊山衛兵吃一個周的茄汁煨豆。 巨型蜘蛛的復眼剪去雜質,用刀對半切開泡軟後撈出控水,將油倒入鐵鍋內燒熱,放入復眼、番茄丁、精鹽、料酒和甜香料進行翻炒,用猛火炒熟後加入清涼的泉水,改用小火慢慢熬製一個小時,撒上鼠尾草粉即可完成這道茄汁煨豆美食。 赤脊山的衛兵們之所以說帕克夫人的茄汁煨豆舉世無雙是有據可循的。在准備熬製茄汁煨豆湯的食材前,帕克夫人會先將泉水倒入蒸煮香腸的鐵鍋內,然後去翻炒茄汁煨豆。等到煮腸的沸水變為充滿肉香的滾湯後,撇掉湯面的嘌呤沫倒入翻炒好的茄汁煨豆,用火不變撒上地薯粉,用湯匙均勻攪拌半個小時左右,湯汁變濃稠後即可出鍋。 茄汁煨豆餐中多了肉腸的搭配,能給飢餓的士兵們迅速補充能量,一舉兩得。 煮熟的香腸吸收了豆汁的甘甜,湯汁中又含有了肉質醇厚的鮮香,一舉兩得。 說起香腸配茄汁豆湯從何而來,艾澤拉斯各種族的記載上已無從考起,只知道這片大陸上的人們一直做它、吃它、愛它。對於人類與矮人來說,不管是在寒冷的高山,還是在濕熱的密林,沒有人不想在自己攝入能量時吃它。那種鮮美入味到腸衣里,帶著魔皇草粉的香味,以及柔和筋道的口感,無不讓疲憊的衛兵們垂涎三尺。 風卷殘雲過後,留下了悠長美好的回味。 三岔口的瞭望塔頂內,衛隊長帕克坐在炮口,他遞給身邊的德萊尼人一個望遠鏡說:「看到了嗎?它們在北面的山坡上安營紮寨,還有東南面的森林里……」 接過望遠鏡的卡維爾,單眼觀察起了他剛去過的那個豺狼人營地。現在,被德萊尼人清空的營地里又恢復了煙火氣,他不知什麼時候豺狼人們又回到了那個營地里。 卡維爾數了數,營地里起碼有十隻豺狼人,現在他們正在處理死去同伴的屍體,原先被卡維爾踢倒的大鐵鍋又被扶到了篝火上,里面的熱氣又沸騰了起來。 卡維爾一臉厭惡的放下瞭望遠鏡,聽到帕克繼續說道:「該死的豺狼人廢物就沒安好心,我骨子里就能感覺出來,是從骨子里……啊不!是從心里!算了!在過去兩個星期里,他們在這個地區的活動量是以前的三倍,我懷疑這里面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事出反常必有妖,衛隊長!」卡維爾遞還瞭望遠鏡輕聲說,「我這里有些東西或許能解答你的疑惑。」 「呼……呼……我說……呼……你們人類這麼喜歡轉著圈上樓嗎?」樓梯口傳來矮人抱怨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溫格爾端著兩盤食物氣喘吁吁地登上瞭望台,「我跟你們說,今天的晚飯也有我的一份力!」 「啊……謝謝你,溫格爾!你端來的飯真香!」卡維爾連忙迎了過去,端過矮人手上的餐盤笑著表示了感謝,走到帕克面前遞給他一份,坐到了地板上接著說,「咱們邊吃邊說,我覺得這事不簡單。」 這算是劫後餘生的慰藉了吧!透著米黃色的香腸搭配著濃郁的酸甜濃湯,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卡維爾看著餐盤里紅的黃的食物,搭配得十分好看,蜘蛛的復眼經過翻炒後已經由黑色變成了棕黃色,在紅色的湯汁里怔怔發亮。 卡維爾用勺子舀上一塊兒還冒著熱氣,他顧不上熱連忙送入口中,咬上復眼的第一口,感覺味道酸酸甜甜的,第二口感覺顆粒筋道,配上香腸的肉味混合在一起,卡維爾覺得人生的美味味道又增加了一分。 帕克端著餐盤走到一門大炮旁依著,在值班時他喜歡站著吃飯,覺得這樣省事還能多吃點,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衛兵說:「你吃過了嗎,小弗里皮特?」 帕克身後傳來了聲音:「吃過了,隊長!」 帕克身邊的那名衛兵說:「隊長問我呢!你答什麼話!」 帕克身後的衛兵立馬回道:「隊長問的是我,我是弗里皮特!」 帕克身邊的那名衛兵也不示弱,道:「但是隊長是看著我說的,不管隊長問的人叫不叫弗里皮特,他問誰誰就回話,這是軍紀懂麼,弗里皮特!你這樣當著隊長的面子公開讓隊長下不來台好嗎,弗里皮特!」 「弗里皮特……巴特曼……你們倆都給我閉嘴!」帕克冷臉坐到了大炮旁的地板上,壓著嗓子狠狠說道,「我不管你是弗里皮特,還是你是巴特曼,哦不對……是你是巴特曼還是你是弗里皮特……算了!繼續站崗放哨!」 「是,長官!」罐頭般的頭盔里傳出了賤戳戳的笑聲。 「銅須的鬍子,你從哪弄劃拉來的這倆活寶兒?」溫格爾又從塔底爬了上來,這次跟著他一塊的還有沃斯特,他倆帶來了一些麵包與清水。 溫格爾坐在大炮底座上,他拍了拍身邊的沃斯特讓他趕緊坐下來不要襠眾示人,笑著說:「抱歉了,聖騎士。這里是部隊沒有酒,將就一下吧。」 在這次豺狼人的突襲中,卡維爾慶幸年輕人類只是受了一些輕傷,經過簡單地應急處理後就沒什麼大礙了。 沃斯特很安靜地坐了下來低頭默默吃著飯,德萊尼人和矮人對視了一眼,他倆都明白年輕的人類戰士還沒從森林里的事件中走出來。 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你看看這個,衛隊長。」卡維爾打開了腰上的灰皮書,用小拇指勾出了兩張牛皮紙,帕克伸手接過來看了半天,搖搖頭道:「卡維爾,這是什麼東西?」 德萊尼人的手指壓了一下人類握著的牛皮紙,示意他把紙放到了地上,卡維爾指著其中一張說:「這上面寫的是獸人語,是我從豺狼人的營地里發現的。」 這一句話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估計在瞭望台上站崗的那兩名調皮的衛兵,現在也想湊過去瞅瞅。 卡維爾邊嚼著蘸有茄汁的香腸邊說:「這張是在北邊營地里發現的,上面寫著第一步:殺人,第四部:睡覺?第二部:吃飯,第一步:解手。」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殺人擦屁股都是第一步,怎麼,把殺的人塞到屁眼子里嗎?」溫格爾嚼著香腸罵道,身後傳來撲哧的悶笑聲。 「肅靜,士兵!繼續站崗!」帕克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意思呢,騎士。」 「在我剛看到這個……應該算是豺狼人作戰計劃吧……不管是什麼,我吃驚的不是里面的內容,是紙上書寫的文字,豺狼人沒有自己的語言麼,非得用獸人的文字進行書寫?」卡維爾又塞了兩口食物邊嚼邊說,「直到去營……額……支……援溫格爾他們時,我發現了這張紙……」 卡維爾把壓在底部的牛皮紙放在了最上面翻譯道:「這上上面寫的是……你們……你們從下面進攻!我們從上面進攻!在人類鎮子的中間碰頭,最底下寫的是猶勒,猶勒的兒……兒子。聖光在上,我推測這是一個叫猶勒的獸人在給豺狼人下達命令。」 帕克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你的分析是對的,騎士。看樣子豺狼人又和獸人聯合起來了。但……猶勒還有猶勒的兒子是豺狼人,不是獸人。」 聽到這里溫格爾嘿嘿地笑了起來,說:「照你的意思……豺狼人正在和獸人互通制定作戰計劃嗎?銅須的鬍子……看不出來豺狼人還蠻有語言天賦的嘛!」他從籃子里拿出了兩塊麵包遞給了身旁的人類,沃斯特默默接了過去,連謝謝都沒有說,溫格爾的眼神里閃過有一絲疑惑,心想是美食太好吃了?還是仗打得不夠過癮? 「豺狼人雖然通用語說的不標準,但教授他們一門新的語言可能要比大多數種族更容易些,矮人。通用語、精靈語、巨魔語對豺狼人來說都不難掌握,我相信獸人語對他們來說也不難。」帕克用一塊麵包掃干淨了盤中最後一點湯汁,「真不可思議,這個老猶勒到底有多能生!從我開始巡邏這一片到現在,殺了快接近一百隻猶勒了!」 吃完飯,這名赤脊山衛兵隊長站了起來,他望向北方山坡處的點點火光陷入了沉思。他在這里與豺狼人打了太久的交道了,如果他有幸可以退休回家安心寫書,絕對會寫出一本關於豺狼人生物方面的著作。 這時,瞭望塔門口兩名值班的衛兵在架子前聊著天風干剛煮好的香腸,遠方城鎮處鍾鳴聲響起。帕克低頭望了下去,他知道現在女兒利比早在長椅上睡去,夫人還在加緊熬製著新的一鍋香腸與茄汁煨豆,一鍋接著一鍋的美食仿佛他的日常一樣周而復始,漫長枯燥。 帕克聽著遠方的鍾鳴聲嘆氣道:「好吧……看來我們又有一個猶勒要解決了,一定要把這里的消息通知給所羅門鎮長……」 第二節:信心與力量與平衡 夜已深了,衛兵隊長帕克遞給卡維爾一封信,說:「拿好,聖騎士!把我的報告交給所羅門鎮長。告訴他我們需要一個更為全面的方案……我的建議是炸藥,大量的炸藥!」 卡維爾接過報告,信口上蓋有火漆,路過的溫格爾瞟了一眼信件冷哼道:「你這不是有方案了嗎?還送什麼密封件呀!」 帕克沒有接他的茬,繼續對卡維爾說:「這些恐鷲的肉和豬肉就拜託你們幫忙送到旅店了,老闆布瑞安娜和我們是老朋友了,她會為我們處理掉這些肉的。」 卡維爾翻開灰皮書吟唱完禱文後單手合上書,把報告放進了腰包里,笑道:「放心吧,衛隊長!現在可以上路了嗎?」 倆人走到瞭望塔外,一名衛兵找來輛拖車,把剩下的豬肉和恐鷲肉搬到車里,卡維爾他們騎來馬被套上了韁繩在車前踱步。 卡維爾站在瞭望塔門口問道:「這一車的食物夠部隊維持一段時間的吧,湖畔鎮旅店的廚師水平怎麼樣?」 「怎麼說呢……算了!如果你有興趣就問旅店老闆吧……誒?沃斯特呢?在這里呀!」帕克突然話鋒一轉,走向了坐在拖車上的沃斯特,他從森林回來後就一言不發,吃完飯後更是躲著他人沉默不語。 衛隊長走到了沃斯特身旁,拿起了年輕人類戰士的配劍,說:「這麼好的武器,可得好好保護,你說是不,北方人?」他走回了塔樓里,先拿干淨的亞麻布把劍身的血污擦乾淨,回來時交給沃斯特一塊手掌大的砥石。 「記住,每一把劍在作戰後都要好好保養,它在戰場上保護你,你就要在平常日細心呵護它,明白嗎?」帕克還劍時小聲地對沃斯特說,「森林的事不要放在心上,北方人。你的英勇與強悍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法羅爾·密林能把劍交給你肯定是對你很認可的。」 沃斯特抬起頭一臉疑惑地問:「誰是法羅爾·密林?」 帕克拍了拍他身邊的龍牙之擊回答:「就是這把劍的主人啊?」 「額……事情是這樣的,長官……」 沃斯特把他們在魔法塔的經過簡單的與帕克說了一遍,他們不知道這把劍的原主人是誰,增劍者也沒說,聽到送信人的死訊衛隊長帕克沒有任何反應,搭著一團布料走來的帕克夫人正巧聽到,驚到東西都掉到了地上。 「原來是這樣子……北方人……我知道了。天吶!真是一件不幸的消息!」衛隊長沉默了良久嘆出一口氣,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布料抖了抖,把他披在了沃斯特的身上,「我相信這柄劍能落到你手上肯定是上天的安排。我與法羅爾交情不淺,這是我的鬥篷,送給你了……希望它能幫到你。」說完擠出一絲笑意,把刻有獅頭的披風搭扣扣上。 沃斯特愣了半晌,搭手勾起披風仔細一瞧,火光下披風碧藍的顏色與星空一樣閃著亮點,披風的針織面料柔軟舒適,邊緣用金黃色的絲線編制包裹,一看就是有軍銜的軍人才能配備的披風。 沃斯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他努了一下鼻子哽咽道:「為了聯盟!」 「為了聯盟!」矮人帶著哭腔緊跟著說。 卡維爾勒了勒韁繩,檢查無誤後反問溫格爾:「你哭什麼,矮人。」 溫格爾擤了一個大鼻涕,咽了下去說:「我同意衛隊長的觀點不行嗎?我們矮人的眼光就不會錯!這孩子以後絕對是位英勇的戰士!雖然劍是艾爾文森林里那個大神棍給的,但是我相信這就是我那密林兄弟的意願……」 卡維爾苦笑了一下,安撫道:「這個自然,我的朋友!雷矛氏族的人從來不會看錯人!」 「該上路了,各位。今天晚上的能見度很低,如果你們知道好歹,就別離開大路。」衛隊長帕克對車上的三人囑咐說,「嗯……我說的好歹就是別丟了性命。這麼說就是怕萬一你們不知道好歹,現在你們應該知……算了算了!順著大道走就好了!該死,我在說什麼呢!」 卡維爾跳上了馬車,牽起韁繩揮鞭與他們道別:「好了,衛隊長。無須解釋,聖光在上!祝福你和你的家人,我們上路了。」 「帕克太太,謝謝你的美食,我們矮人從不撒謊!你的手藝堪稱一流!」溫格爾坐在車尾靦腆地笑著揮手。 衛隊長帕克微笑著一把摟住他妻子,看著駛出的馬車喊道:「別忘了擦劍,孩子!為了聯盟!」馬車緩緩地朝著東方遠去,慢慢消失在黑夜里。 「真柔軟,這披風價值肯定不菲!」沃斯特坐在馬車上欣賞著他的披風問,「卡維爾,你覺得怎麼樣,好看嗎?」 「聖光在上,很漂亮,年輕人!」卡維爾牽著馬說。 坐在車後的溫格爾突然插進了他們的交談,嘿嘿笑道:「小伙子,一路任務沒煩惱,隨處都能撿到寶!真不知道是該誇你呢,還是該羨慕你呢!」 沃斯特恢復了以往的笑容,問道:「矮人大叔,密林在矮人里算是大氏族嗎?」 溫格爾思考了一會兒說:「不算,據我了解他們是蠻錘的旁支,人丁不是很多。」 卡維爾邊看著前方邊說:「我聽說矮人氏族以特徵與特產命名居多,像銅須、蠻錘、雷矛、秘銀……今天第一次聽說以地名為名的。」 「是以生活環境命名,聖騎士!密林家就是從蠻錘氏族里分出來的,他們大多生活在濕地與洛克莫丹地區的邊緣」溫格爾回頭望向車前的兩人,搖晃的車燈讓他的時隱時現,他甩了甩鬍子接著說,「我見過的密林矮人都是獵人,他們狩獵可是一把好手啊,就是酒量嘛……唉!還喝不過侏儒呢!」 說這話時,溫格爾的腳突然疼了一下,他驚叫了一聲,沃斯特猛回頭問道:「咋了,矮人大叔,有什麼情況嗎?」 黑夜里,溫格爾忙盤起腿揉搓著腳說:「不知道,估計是路上的石頭從車底穿過硌了一下腳,銅須的鬍子!這黑燈瞎火的出現什麼玩應兒都不稀奇,沒事沒事!」 這時溫格爾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忙對沃斯特說:「小伙子,今天在森林里我發現一個問題,你以後可以注意一下。」 沃斯特聽到矮人提到了森林的事,笑容僵在了臉上,他木訥的看向車後的矮人,燈下的矮人卻笑眯眯的把頭靠在車把手上說:「作為一名戰士,你的平衡感還不夠!」 年輕的人類一臉的尬笑,在搖晃的燈火里顯得異常詭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眼里散發的不是迷茫的神情,而是突發心梗的遺容,溫格爾又接著說:「我們矮人族雖然個子不夠高,但我們很強壯,天生對力量的平衡性很敏感,我能看得出小伙子你的力量是足夠了,但是對發力時的平衡性上缺乏一些認知。」 「那……我……該……怎麼做呢?」沃斯特吞吞吐吐地問道。 溫格爾這時卻問起了卡維爾:「你說呢,聖騎士。」 卡維爾轉過頭與沃斯特對上了眼,笑說:「我覺得你可以只用一把劍,或者兩把劍換下手。」 「對嘍!你背來的配劍要比龍牙之擊重不少,你左手的力量明顯支撐不住這麼重的武器,揮舞起來肯定就不靈活,還不如把兩把劍換個手,這樣左右的力量均衡了,你使用旋風斬也能更自如。」 沃斯特默默地點頭記下了矮人的點撥,回想起在森林里他們被包圍時,手如鐵箍一般緊攥著劍柄,揮動武器總感覺要用比平時更多的力氣才奏效,他原以為是心態崩塌導致的,被溫格爾這麼一提點,猶如醍醐灌頂。 溫格爾見沃斯特還在思索,跟著說道:「還有就是要懂得適應力量的方向,不要老用蠻近,你的力量是比不過獸人、德萊尼人的。於其與比你力量強的敵人硬拼,不如想想如何利用力量的慣性來造成成倍的打擊!臭小子,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吶!」 通往湖畔鎮的路上,厚重的山石在夜色下如立於道旁的尖刺,仿佛要扎破這漆黑的夜逃出去。三人驅馬趕路,仿佛潛游在陰森的迷你版刀鋒山。他們翻過一個上坡,看到了前方不遠處像空洞墓室中的磷光燈火,那里便是止水湖大橋的方向。 今晚的赤脊山沒有風聲,也沒有蟲鳴,不遠處止水湖畔極度的幽靜,使人感到恐懼。 路旁一名士兵突然從黑夜里竄出,對馬車上的三人喊道:「大人們,三岔口的衛兵們沒有跟你們說這里的情況嗎?」 卡維爾停住馬車,和沃斯特對了一眼,優雅的攤開說:「敢問來將何人,可否報上名來?」 走近的衛兵手舉著火把,湊近了一些,透過盔甲的中縫傳出了沉悶的聲音:「赤脊山衛兵副隊長菲爾頓,大人!敢問如何稱呼大人您!」 「好的,菲爾頓隊長,如果方便的話,帶我們去見鎮長吧!我們不是什麼大人。」卡維爾收起了微笑嚴肅道,「我這里有帕克隊長的報告,需要馬上交給鎮長。」 「國王在上,三岔口發生了什麼事?」菲爾頓急切地問道。 「有跟你說的時間,我們都見到鎮長了!」車後的溫格爾突然嚷道,嚇得菲爾頓和手里的火把一起抖動了一下。 菲爾頓身後的一位女士正在給她身邊的獅鷲餵食,聽到他們要見鎮長,抬起頭正好與回頭望向她的菲爾斯對上了眼,她點了點頭,菲爾斯正了正頭盔,說:「好吧!我明白了!海特!皮爾斯!護送馬車過河,帶他們去市鎮大廳!」 馬蹄拍在地面的清脆聲告訴了卡威爾眾人他們已經駛上了石磚的道路,溫格爾踩在拖車板上四處觀望道:「今天晚上真黑啊!菲爾斯不說咱們都不知道正在過橋,我還以為只是走在大理石鋪成的路上呢!」 今晚的夜空沒有月亮與星星,他們的可見范圍很有限。 「估計半夜或者明天會下雨,游俠。」跟在車後的女衛兵海特親切柔和地回答著車上的矮人,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舒服,如同坐在暴風城最熱鬧的劇場里聽最柔情的歌劇。 聽聞要下雨,溫格爾忙的驚呼:「哎呀!那得通知帕克太太趕緊把香腸收回屋里啊!香腸被雨水淋過可就要變質了!」 海特溫柔地說:「放心吧,游俠!帕克太太對待食物從來不會粗心大意。等等……什麼?帕克太太做茄汁煨豆了?天啊!明天我們要有口服了!」 「嘿嘿!這個自然!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酸甜口湯食。」提到酒和美食溫格爾就興奮,嗓門也大了起來,「如果可以的話,配上美酒就更……」 矮人的聲音猛地變遠消失了。 噗通! 「銅須的鬍子!卡維爾!拐彎了你怎麼不告訴我!我有點煩你了!」矮人的聲音剛沒,就聽到一聲悶響,緊接著一個矮小急促的身影從黑暗間奔來,伴隨著的還有他罵罵咧咧的咆哮聲。 「哈哈哈!我對著納魯發誓!馬是由皮爾斯牽著的,我又不認路!」卡維爾眨著他淡藍色的眼睛樂道,「你是怎麼被甩下車的?我都沒注意!哈哈哈!誒?是誰說的要注意平衡來著?」 海特伸頭搭了一把矮人,溫格爾重新回到了車尾,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著對海特說:「美麗的人類女戰士!謝謝你!」 海特這時候脫下了頭盔,她一頭烏黑閃亮的秀發自然地披落下來,像黑色的月紋布一樣光滑柔軟,她笑了笑,語氣依舊溫柔,說:「游俠,你不要怪皮爾斯,他這個人本身就很毛毛躁躁的。」 車前的皮爾斯怯怯地說:「抱歉!下回注意!」 第三節 傳奇的湖畔鎮鎮長 夜,空盪盪的湖畔鎮大廳里,一名身穿紅色夾克的人類坐在講台上。他滿下巴的灰白胡茬子與半禿的發型連在了一起,嘴角邊上幾根快褪掉顏色的黃鬍子茬兒,像經了霜的秋草兒似的蜷縮著。 他清咳了兩聲,扶了一下右眼的單片眼鏡,勉強打起了精神,翻了一頁書繼續讀了起來。 「鐵爐堡和格瑞姆巴托的聯軍隨後轉向南面,准備徹底消滅索瑞森和他的黑鐵部族。但他們並沒有走多遠,索瑞森的怒火導致了洪水般的魔法波動。 他為了戰鬥的勝利而開始召喚強大的超自然生物,並不顧一切地召喚沉睡於地下的遠古力量。令他震驚(並最終毀滅他)的是,他所召喚的生物遠遠比他能夠想像到的任何一個夢魘都要可怕。 『炎魔』拉格納羅斯是在初建這個世界的時候被泰坦封印的火元素之王,他由於索瑞森的召喚而再次重生。拉格納羅斯在艾澤拉斯的重生粉碎了赤脊山脈,他的力量使得一座怒哮的火山拔地而起。 形成了一座北接灼熱峽谷南連燃燒平原的火山——黑石塔。雖然索瑞森被他釋放出來的力量殺死了,但他那些倖存下來的同類們卻大多被拉格納羅斯和他麾下的元素生物們奴役了起來。至今,他們還被留在黑石塔里。 在目睹了可怕的毀滅景象和南部山脈肆虐的火焰後,瑪多蘭國王和卡德羅斯國王止住了他們軍隊的腳步,匆忙掉頭向他們自己的國家撤退,以免面對拉格納羅斯可怕的力量。 銅須部族返回鐵爐堡,重建了他們榮耀的城市,蠻錘部族也返回了他們在格瑞姆巴托的家園。然而莫德古得的死在這個山丘要塞上留下了一個充滿邪惡的瑕疵,蠻錘部族的矮人們發現那里已經不再適合居住了。 他們對於失去自己深愛的家園感到無比悲痛。銅須部族的國王給蠻錘部族在鐵爐堡的疆界內提供了一個棲身之所,然而蠻錘部族卻頑固地拒絕了他。 卡德羅斯帶著他的子民北上來到了洛丹倫的土地,在富饒的辛特蘭森林里居住了下來,蠻錘部族在那里的鷹巢山上建造了自己的城市,並逐漸親近了大自然,而且甚至與當地的獅鷲獸成了朋友。鐵爐堡的矮人們希望與同胞保持聯系與貿易,於是他們建造了兩座連接著卡茲莫丹與洛丹倫之間山口的巨大拱橋——薩多爾大橋。」 看到這里,他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即使坐在柔軟的絨布座椅上,也支撐不下去了。薩多爾大橋這幾個字眼仿佛在書頁上面活動了起來,像奧數魔法的咒語一樣懸在空中。 後來他只覺得字模糊成了一片,像一窩螞蟻在紙上亂爬。 紅衣夾克男撓了撓被燭光照得鋥亮的腦頂喃喃地說:「該死!還差最後一點了!就不能讓我看完嗎?」 大廳里靜悄悄的,只有偶爾挪動屁股後木頭吱嘎的響聲。紅衣夾克男忽然重重的合上手中的書,「砰」的一聲,把書拍在了桌子上,墨水瓶信紙都跳起了老高,桌角的一摞書信嘩啦啦掉到了地上。 「哎呀!這眼睛是不中用啦!」紅衣夾克男摘下眼鏡仰著脖子揉著眼無奈地喊著,「精靈怎麼還沒回來呀,都走了兩天了,真讓人著急。」 城鎮大廳外嘈雜的人聲打破了室內的安靜。紅衣夾克男無奈地自言自語:「怎麼又來了……大晚上的也不能讓我消停會兒嗎?」 走廊里傳來了腳步聲,紅衣夾克男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走到了講台正中間的講桌站好,他模糊的視野里看到了一大簇光暈進了大廳。 他眼中一個藍色的彪形大漢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遞出一件東西說:「所羅門鎮長,這是三岔口帕克隊長給您的報告。」 紅衣夾克男正是湖畔鎮的鎮長所羅門,他眯起眼睛低頭看了一眼,長長地噓了一口氣,說:「我把單片眼鏡放哪里去了?!是你嗎,科納切爾?」 遠處一個聲音提醒他道:「我在這里,鎮長!眼鏡在你手上!」 「哦,對!」所羅門鎮長戴上單片眼鏡,看到對面杵著一個藍色的德萊尼人驚訝道,「哦,你不是科納切爾!你帶什麼來了?」 所羅門從卡維爾手上接過帕克的報告,拆開讀了起來。 「哦……天哪!猶勒?又是他?」所羅門讀完報告看了一眼大廳內,再一次驚訝道,「誒嘿?你們是誰?」 卡維爾微笑著說明了來意。突然,所羅門鎮長激動得半握住德萊尼人的手上下直搖,笑著說:「石爪山的秋風,丹莫羅的霜,阿拉希的草原好風光,埃索達的水晶望不斷,支援的喜訊暖心房!勇士啊!勇士!終於盼到你們了。」 別看人類鎮長握不全德萊尼人的整個手掌,搖擺的手勁倒是讓卡維爾差點叫出了聲,不愧是邊疆前線的鎮長,果然有兩下子! 卡維爾趕緊有禮貌地抽出手背在身後輕輕地扇著,他咧嘴強擠出笑容說:「鎮長,咱們這里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所羅門連連拍腦瓜,壓了壓情緒說:「呼……呼……對不起,勇士們,是我太激動了。你們不知道,騷動發生以來,你們是唯二前來支援我們的人了,我有些情緒失控了,不好意思。」 「噢?原來還有人來到過啊!他們人呢?」沃斯特笑著插嘴問道。 「又走了!」所羅門無奈地笑著說,牙齒和他的腦門子一樣亮,「各位舟車勞頓,先去旅店住下,咱們明日再談,好吧?」 「走了?」卡維爾、沃斯特、溫格爾齊聲驚道。 合著所羅門鎮長向人類的各大鎮點發出了救援,就來了三名支援? 卡維爾強壓著激動的喉嚨,破聲道:「什麼情況!」 「誒!誒!她還會回來的!放心!」所羅門提了提褲子說,「不要緊張,勇士……眼下是這個樣子的……」 所羅門給遠處的科納切爾使了一個眼色,科納切爾點了點頭說:「豺狼人頻繁的滋擾著我們,現在每天湖畔鎮都在失蹤人,我們認為就是那些豺狼人搞的鬼。」 所羅門接著科納切爾的話說:「我們……不知道他們抓走我們的平民想要干什麼,但是要讓你們幫助我們找回失蹤的民眾,就得要全副武裝才行。」 「但是真不巧,各位勇士,我們鎮上的侏儒通訊器都沒了,沒有了侏儒通訊器,你們就不能在現場和我們溝通戰況了。」科納切爾走到了講台階梯旁的書架上翻了翻,從一個書中找到了一張圖交給了卡維爾說,「我們最後一個還能用的侏儒通訊器上個周被魚人強盜盜走了,你們得去趟止水湖,就在橋的東面,把通訊器找回來。」 「得!我可知道為什麼那批人走了……」溫格爾踩在桌子上歪頭朝著沃斯特小聲說道,「他們鎮上丟了人,自己不去找,非要等我們來。」 卡維爾看著所羅門說:「那麼所羅門鎮長……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到目前為止,鎮上失蹤了多少人。」 「登記在冊的本地人就有五十多口,還有很多外來的商人和旅人,保守估計快過百了。」所羅門嘆了口氣說,「獸人自從攻占石堡後,我們在這里失去了有利的地理優勢,常年有獸人從東面殺過來劫掠,士兵們防止獸人劫掠都吃緊,實在是沒有多餘的人手能分出來調查失蹤民眾的的去向了……好在目前時間還不算晚,謝謝你們能來幫我們。」 「那你是干什麼的,戰士!看你盔甲光鮮,不會是維持鎮上的治安吧?」溫格爾斜眼看著科納切爾,時不時還擤擤鼻子。 科納切爾淡淡地說:「如果你們是白天來的這里,就知道我的用處了,勇士們。」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帶他們去休息吧,科納切爾。」所羅門揉揉眼睛,擺手讓科納切爾帶卡維爾他們離開。 三人跟著科納切爾來到湖畔鎮旅店,這里的氛圍就比獅王之傲旅店差得太遠了,冷清的餐廳里只有幾個巡查歸來的士兵喝酒解乏。老闆娘布瑞安娜坐在一個凳子上昏昏沉沉的打著瞌睡,倒是廚房里很熱鬧,卡維爾路過時聽到里面很喧鬧,想著估計是在處理他們送來的食材吧。 這次他們都有了各自的房間。卡維爾的房間最大,他畢竟是一名正規的軍人,科納切爾給他分配的房間規格非常高,是一間客臥分離的套房;沃斯特與溫格爾都是標準套房,只不過沃斯特的緊鄰著卡維爾,臨床的窗湖就能看到湖景;而溫格爾的套房在走廊盡頭最北邊,窗戶打開隔著十米的距離就是陡峭的山壁。 房間內,卡維爾把盾和錘子放在床頭邊,脫去了他的鎧甲,露出了他健碩的身軀,藍色的肌肉上凌亂的一道道大小不一、深淺不同的疤痕,像第一次寫魔法咒語的法師在一張羊皮紙上亂塗一氣一般。 卡維爾用清水擦拭完身子,托著灰皮書來到會客廳琉璃窗前的長條凳子前跪了下來,他把灰皮書翻開放到了凳子上,低頭用他的犄角碰了一下書頁,然後抬起頭雙手攤開。 這時,他手掌里發出了微微的金光,閉上雙眼誦念著聖文,額頭上浮現出了金色圓形拖尾的符文在轉動。 他今天一直有想不明白的問題,他想要靠聖光的力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樣能有助於他的思考。 現在……他感覺到非常的平靜,他要開始回想事情了…… 咚咚咚!套房的門被拍得山響。 「卡維爾!走!喝酒去!」矮人在門外喊道。 「好嘞!」 書合上,穿衣開門關門一氣呵成。 第四節:湖畔鎮的止水湖 「不指望你了,所羅門,我會自己找到我的家人!」 「豺狼人從沒有這麼放肆過。到底是怎麼了!所羅門,快告訴我們!」 「我們得在這站多久?有人能聽到我們的懇求嗎?」 窗外的抗議聲吵醒了熟睡的沃斯特,昨晚又是一個酩酊大醉夜! 醒來的沃斯特渾身酸疼得在床上呻吟著。從閃金鎮出發前,他一夜沒睡直接趕路到赤脊山,又在未進食的情況下與豺狼人交戰差點丟到了性命,這位年青的人類戰士,能活著堅持完昨晚的酒局,還是挺命大的,也有可能是年輕抗造。 沃斯特艱難地從床上翻了起來,腦袋重得像一袋掉進水桶里的麵粉。 「大早晨的,鎮上就這麼熱鬧嗎?」沃斯特伸手向著床頭櫃上抓著些什麼,「誒?哦……對!這沒有表!」 沃斯特拖著腿要下了床,卻一膝蓋跪在了床頭櫃邊的窗前。他慵懶地抬頭望向窗外,刺眼的陽光這時被一大塊雲遮擋住了,白雲下紅瓦尖塔上的表盤顯示著現在的時間:八點五分。 一粟陽光透過雲縫射下,讓沃斯特的瞳孔收緊了一下,他撇頭避開陽光喃喃道:「這就上午了?」 「我的孩子在夢中被劫走了!我想知道真相,所羅門!」 有一聲喊叫伴隨著一陣騷動讓沃斯特煩躁不已,沃斯特中斷了禱告般的愣神。這時他准備起床洗漱,正抬頭時撇到了床對面的窗外,他突然像是看到了金幣一樣,連滾帶爬的朝著那個窗戶沖了過去,猛一推開窗戶,一陣清爽的風毫不留情的呲向他面門。 風噴過窗沿「薅」著沃斯特的鬢角進了屋子,房檐上的鳥被沃斯特驚道飛到天空上,叫聲縈繞在沃斯特耳旁,仿佛在嘲笑著這位年輕的人類戰士:沒見過暴風城郊外的早嘛!真沒見識!北方的土老帽! 蒙矓的睡眼被涼風一激,本能的眯成了一條線,沃斯特慌忙搖頭定了定神,望向了窗外。 今天上午的陽光總是躲在雲後,不肯多在人前暴露過多自己的炙熱。除了議政大廳方向有嘈雜的人群,旅店與湖畔周圍的人屈指可數。湖畔鎮除了主幹道外,其餘的街道基本是用木板鋪成的,清晨陸湖風帶來的潮濕露水氣還沒有被太陽蒸發殆盡,給湖畔碼頭罩上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剛剛的雲朵還沒有走遠,又飄來一片雲蒙上了太陽,湖畔黃色岩石旁的樹影子漸漸地淡了,沃斯特看到不遠處花田里妖艷的紫海棠顫著露珠兒在微風里搖擺,旅店煙囪里飄出的煙隨風飄盪。 還算寧靜的湖畔鎮氛圍讓沃斯特想到了自己的故鄉,但這里比阿拉希要好很多,沒有殘垣斷壁。 鎮上的光景雖好,但在沃斯特的眼里,也遠不及視野正中間的那一汪碧澤。 止水湖上泛著一片青煙似的水氣,遠望隱約能辨出黃色的山影。絲絲雲曦照在湖面上,好似湛藍的絲綢緞上跳動著金光閃閃的錢幣,十分動人。一陣風猛地掠過,湖面翻騰的碧光快速的閃動著,仿佛湖水要隨著風一起遠去。 還是禱告的跪姿,只不過這時的沃斯特願意彎腰把自己的下巴深深埋在了窗沿下,靜靜地欣賞著止水湖的景色。 沃斯特沒見過湖水,他原以為去洛克莫丹訓練時,能看到朋友說的到如一般海大的大壩湖,誰承想他剛進入北通道關卡,就遇到了地震,在矮人巡山員的護送下趕緊躲進了矮人地堡。 後來他接到任務趕往暴風城時也沒能一眼那大壩湖,而且聽當地的矮人說他是永遠看不到了。 沃斯特已經被眼前的湖水迷住了,他耷拉出窗外的雙臂任憑風隨意擺布,從昨晚開始,他就不斷地幻想大片湖水底是什麼樣子的,現在看到了,沃斯特腦海里又開始幻想不同時段的止水湖會是怎樣的美麗「容顏」。 也許……清晨靛青色的陽光勾勒出湖面的輪廓,薄薄的水霧浮在湖面上,仿佛像是披著紗裙躺平的性感女精靈在夢中呢喃;也許……正午光線豐沛鮮盈,湖水如金,碧波中的金光如納魯在此飄過送上了音譯腔般的祝福;也許……待夕陽西下,風能識趣的安靜一會兒,靜止的湖光如血鏡照耀著蒼穹,在落日即將進入地平線時,一陣微風拂過,揚起如紅蝴蝶群般的波浪。 「貴族老爺們真是會挑地方啊!」沃斯特心里贊嘆道,「這麼舒適的地方,誰會不喜歡呢?」 沃斯特小時候有過一本詩集,當時的他隨家人送貨時都會隨身攜帶,在不忙時地翻開詩集吃力的閱讀。他認識的字真的很有限,她的家人也都愛莫能助,讀了小半年居然沒有一首詩能看懂,得虧他在一次去南海鎮送貨時,碰到了一名願意搭理他的法師,才讓他看懂了詩集上面收錄的一首詩: 「如果凡人在有生之年能登上海加爾高山之巔,見到穹頂下的那一汪湖水,絕對會感嘆那是諸神流在大地上的一顆思念的眼淚!我在睡夢中滴到枕畔的眼淚,就是牽掛你的一灣湖水,幽靜又淒美。」 終於也算是有文化了!年幼的沃斯特原本想把這首精靈寫的詩背給他的大家們聽,虧了法師的友情提醒他還沒到歲數,要不然他永遠不知道這首叫《霽月》的詩是一首情詩,大家們也不會在聽到後感到疑惑。 沃斯特把臉盆挪到窗邊,邊欣賞湖景邊洗漱了起來,用清水擦拭胸口時,昨夜激戰留下的碗大瘀青,還是讓年輕的人類戰士忍不住的齜牙喊疼,沃斯特拿來帕克夫人給的藥膏抹在淤青上,風吹過胸口時還會有火辣辣的清涼感,讓沃斯特有了一種要上廁所的感覺。 現在的沃斯特是真的酒醒了。 穿戴整齊後,沃斯特來到卡維爾的房門前,敲了半天沒反應又去敲了溫格爾的房門,聽到屋里的鼾聲,他就明白了同伴們都還沒起來。 沃斯特愉快的蹦躂到旅店正對面的碼頭,趁著同伴們沒起床的這個間隙,他想走出旅店四下逛逛。剛走到碼頭時,沃斯特特意把靴子脫了下來,每靠近湖水一步他內心就興奮一點,他饒有興趣的踮著腳,想讓他的糙腳丫也感受到湖風的撫摸。 沃斯特來到的碼頭登船口處蹲著兩名小孩兒,他們探著頭望著湖水一動不動,一隻小黑貓蹲坐在小女孩腳邊,時不時溫柔的喵叫一聲。 「湖里有什麼呀,小朋友?」沃斯特捻著腳走到孩子們的身後,探頭輕聲問道。 孩子們沒有搭理他,依舊看著湖水,只有黑貓回頭看他叫了一聲。 沃斯特好奇地湊到兩孩子中間,頭也嚮往前伸了伸,湖面上映出了三人的倒影,他看到孩子們半張著嘴,眼神專注的看著湖面,沃斯特左顧顧右看看,嘴角擠出了一個深深地酒窩,他聽著湖水拍打碼頭下的岩石,那聲音宛如一支雄壯而優美的樂曲。 盯得時間久了,沃斯特視覺上不免有了一些疲勞感,三人一貓倒影下的湖水漣漪,如同波濤洶涌的幽深海底下潛藏著恐怖暗流,沃斯特感覺他能看到那些暗流,而且是以肉眼能見的擴張速度在變得越來越大。 這讓沃斯特原本以為美好的湖水瞬間變成了幽暗恐怖的深淵。 但沃斯特的眼神現在己經收不回來了,他的注意力仿佛被深邃的湖水給牢牢勾住一樣。沃斯特的表情僵住了,腳指頭也開始慢慢攥窩到了一塊,有某種不明物體在湖底迅速遊行。 距離越來越近!黑影越來越大!也變得越來越黑! 一雙空洞的黑眼迅速出現在了湖下能見的范圍內。 噗通! 嘩! 湖面濺起了層層如人高般的浪花,層層水聲伴隨著孩子刺耳的尖叫,碼頭上的三人連忙後仰抬臂擋水,黑貓本連忙大跳躲到碼頭的柱子旁。 飛濺而起的湖水濺濕了三人的衣服,孩子們手腳並用、跌跌撞撞地要逃離危險的湖岸邊,這時沃斯特胸口又升起了火辣辣的疼痛,他疼得抬起頭想要看看是什麼鬼怪有如此大的威力。 冰冷潮濕的水霧拍打在他的臉上,湖風在他們的身邊呼嘯而過。薄薄的白雲里刺眼的陽光像射下的聖光之力,將他內心恐懼生出的寒意瞬間轉化為夏風的清涼濕爽。 沃斯特看到一個橢圓形的怪獸逆著光在空中左右撲騰著,怪獸尾部張開如鳥翅膀一樣的黑色物體拍打著水花,油光鋥亮的身體在躍到它能沖到的最高點後,如一灘死肉一般朝著沃斯特就沖了過去。一時間沃斯特突然陷入了奇怪的恐慌與驚喜之中,但這崩塌的心態並非源自眼前的巨大橢圓形怪物,而是來自怪物腦袋上的那一對空洞的圓眼。 說時遲,那時快!沃斯特猛地伸出了右手,抓住怪物的鳥翅般的尾巴用盡全力一甩,那圓潤的身影在空中如被時間魔法擊中了一般,瞬間順著原來躍出水面的軌跡被沃斯特拽進了湖水中。 噗通! 嘩! 年輕的人類戰士拽著尾巴把怪物吊在湖水里涮了又涮,緊跟著一個過肩摔把它重重拍在了甲板上,然後彎下腰,前腿弓步,後腿繃著勁,「咵哧咵哧」拖了起地來。 癱坐在甲板上的兩個孩子都看傻了,小女孩的眼里滾著淚珠,下巴不住得打著顫。 「住手!沃斯特!」遠處的一個聲音大喊著。 沃斯特聽到呼喊他的聲音,抬頭看向旅店的方向,一個藍色的肌肉塊正在向他跑來。 「國王在上!你看吶,聖騎士!這淡水湖里居然有海豹!要不是親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沃斯特笑著看著卡維爾,「這兩小孩兒一直盯著湖面,海豹不會是他們養的吧?」 沃斯特轉頭看向黑發的小男孩,男孩驚慌失措地連忙搖頭,不知道臉上的是淚水還是湖水。 看到沃斯特如此胡鬧,卡維爾搖頭嘆了口氣,說:「你這個樣子……納魯也會對你皺眉頭的,年輕人!」 這時,躺在甲板上的海豹那雙空洞的黑眼球瞬間變成銀色,身體周遭平地升起的一陣煙霧,蹲在甲板上的沃斯特連忙用左手驅趕。 「放開我……人類!」 煙霧中傳來了一名女性的聲音。 煙霧散開,一名身穿藏紅色皮衣的暗夜女精靈臥在甲板上,她嘴里叼著一枚銀色金屬的掛墜,墜鏈微微晃動碰著她俊秀的下巴,水順著墜鏈滴在甲板上。 「誒?海豹呢?」沃斯特大驚失色的呼喊著,看到他右手箍著一雙纖纖玉腳,他才恍然大悟,「噢!你就是那隻海豹啊!」 女精靈招手讓兩名小孩過來,摘下掛墜放到小姑娘的手上,極力溫柔地說:「是這個麼,尼達?」 小女孩看著手中的掛墜猛然點頭,黑貓這時也走到了女精靈的身旁,用舌頭舔著精靈的手。 女精靈笑著摸了摸黑貓的頭,對小男孩兒說:「你真是一名樂於助人的紳士,肖恩!小姑娘,下次出來玩,身上的物品一定要保管好,別再掉進湖里了,聽見了嗎?」 孩子們笑著點頭答應,小姑娘抹了抹眼淚感激道:「這是我爸爸送的,謝謝你找到了我的項鏈,你人真好,德魯伊小姐姐!我的貓咪也謝謝你,對不對喵喵?」 「時間不早了,快回家吃飯吧!」女精靈笑著摸摸兩小孩兒的頭,女孩子抱起她的貓和男孩牽手跑遠了。 孩子們走後,女精靈突然臉色一變,本來就白的臉這時變得更加慘白,長長的綠色眉毛支楞了起來。 沒等沃斯特反應過來,女精靈雙腿向外突然用力劈開,箍住她的人類手指像是突然崩開的鎖甲環。 女精靈怒目圓睜的一腳蹬在了人類的臉上,露出獠牙吼道:「你沒有別的事可幹了嗎!人類!」 噗通! 嘩嘩嘩! 來源:機核

耿雲志:《新青年》同人分裂過程中的一個重要細節

《新青年》同人在五四後逐漸走向分裂,已有很多人論及。最主要的說法是胡適與陳獨秀思想路向不同,又各不相讓,遂致分裂。中間也有人注意到,同人中多少有些派系的分別,也是分裂的一個原因。有一點卻一直被忽略,那就是,在1919年初,胡適曾有意要將《新青年》收歸自己一人獨辦,遭到沈尹默等人的反對。這是分裂跡象的第一次顯露。過去,因只有沈尹默的回憶中談及這一點,未得其他證據。而沈尹默的回憶是在大規模批判胡適運動之後所寫,其中對胡適貶損過甚,多有不實之詞,所以對他所說胡適曾要一人獨辦《新青年》的話,大家都不予注意。我本人也是如此。2014年,梁勤峰、楊永平先生將他們剛剛蒐集到的原亞東圖書館準備編輯出版的胡適與其好友許怡蓀之間通信的抄清稿複印一份送給我看。我看到胡適1919年1月20日寫給許怡蓀的信最後有一句:「《新青年》事,我決議收回歸我一人擔任。」這句話前無「緣引」,後無「結果」,顯得有些突兀,但這確是胡適自己所說,他確曾有此打算。當時忙於他事,未曾細細追究此事。近來,有機會轉到這個問題上來,重新細讀從前讀過而沒有聯繫起來思索過的材料,從中理出線索,可以明了胡適想將《新青年》收歸自己獨辦的想法的產生緣由,及其未能如願反而卻使反對他的人對他更加防範。我覺得,這件事對於更深入地瞭解《新青年》的最終分裂及其意義,以及分裂過程中各人所表現的態度是一個不可忽視的細節。 一、《新青年》的編輯到底有哪些人 《新青年》原是陳獨秀一人主創、一人主編的刊物。1917年,因蔡元培出長北大,蔡氏經人推薦,決請因主編《新青年》而聲名鵲起的陳獨秀來北大任文科學長。陳獨秀遂將《新青年》亦帶到北京來編輯。在這里,他和他的《新青年》得到了一批具有新思想、學問優秀的北大教授們的支持,《新青年》在思想、學術上的影響力大大提升。從1918年開始,《新青年》改由陳獨秀和北大幾個教授輪流編輯,成為同人刊物。現在已經明確:《新青年》四卷一期,陳獨秀編;二期,錢玄同編;三期,劉半農編;四期,陶孟和編;五期,沈尹默編;六期,胡適編。五卷一期,陳獨秀編;二期,錢玄同編;三期,劉半農編;四期,胡適編;五期,沈尹默編;六期陶孟和編。六卷一期,陳獨秀編;二期,錢玄同編;三期,高一涵編;四期,胡適編;五期,李大釗編;六期,沈尹默編。這當中,凡沈尹默擔名編輯的,實際都是別人代他編的。四卷五期和五卷五期,都是錢玄同與劉半農代他編的;六卷六期,則是錢玄同一個人替他編的。 除了上述直接參與輪值編輯的《新青年》同人之外,經常為《新青年》供稿,且與《新青年》的編輯們關係密切的還有魯迅、周作人、沈兼士、陳大齊、朱希祖、王星拱等,其中尤以周氏兄弟最關重要。一則他們供稿比較多,二則他們都是浙江人,與沈尹默、錢玄同極熟悉。錢玄同是個胸無城府、性情直率的人。而沈尹默則是城府甚深、善於周旋的人。他擔著《新青年》編者的名義,卻不親自動手,由他人代編。而他人竟也願意如此做,可見沈尹默非一般人可比。據記載,蔡元培很倚重他的幾個浙江同鄉,尤其是沈尹默、湯爾和 (時任北京醫學專科學校校長) 兩人。請來陳獨秀,以及後來趕走陳獨秀,都是這兩個人的主意。在周氏兄弟是否曾是《新青年》編輯人的問題上,只有魯迅和沈尹默兩人認定周氏兄弟都是《新青年》的編輯,並且參加該刊的編輯會議。而這一點連周作人本人都不予承認。且看沈尹默怎麼說。 沈氏說:「《新青年》雜誌由獨秀帶到北京之後,有一時期,曾交由魯迅弟兄、玄同、胡適和我分期擔任編輯。」 魯迅則說:「《新青年》每出一期,就開一次編輯會議,商定下一期的稿件。其時最惹我注意的是陳獨秀和胡適之。」 而周作人卻是這樣說的:「魯迅寫文態度本是嚴肅、緊張,有時戲劇性的,所說不免有小說化之處,即是失實——多有歌德自傳『詩與真實』中之詩的成分。例如《新青年》會議好像是參加過的樣子,其實只有某一年中由六個人分編,每人擔任一期,我們均不在內。會議可能是有的,我們是『客師』的地位,向不參加的。」 周作人日記中記載他曾參加過個別幾次《新青年》編輯同人的會議。例如:1919年6月23日,胡適做東,邀請《新青年》同人餐聚,商量陳獨秀被捕後《每週評論》的編輯問題,結果由胡適接編。又例如1919年10月5日,在胡適家里舉行《新青年》同人的會議,商量陳獨秀出獄後《新青年》的編輯問題,決議重歸陳獨秀一人編輯。這兩次會議,周作人參加了,但魯迅並沒有參加。至今,人們沒有發現魯迅參加編輯《新青年》或參加其編輯會議的直接證據。 但《新青年》同人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凡遇到重大問題,常常向編輯人以外,經常供稿的朋友徵求意見。魯迅就是這樣的朋友之一。1920年末至1921年上半年,在《新青年》辦刊方針發生重大分歧時,魯迅就曾參與提供意見。 二、《新青年》同人內部分歧的由來 《新青年》的編輯群體,在外人看來,真是精兵強將的組合,是一個堅強的堡壘,外人是無法攻破的。但在這個群體的內部,從沒有什麼共同的戒約,一直都是一個自由結合的小團體。他們之能夠走到一起,主要是對自由的追求和救起一代青年的共同願望。實際上,他們在政治態度和思想趨向上,原無任何默契。他們出身地域、門第,教育背景,生活經歷各不相同。因而對許多問題的反應、態度不可能完全相同。但這些不同,在平時大家都會互相包容,相忍為過。一旦形勢逼人而來,他們的分歧就會公開暴露出來。 他們分歧主要來源有二:一是地域不同。人們知道,在中國傳統社會,地域觀念是非常重要的。同鄉之間保持聯絡,相互援引,相互照應,是很自然的事。遇到關鍵時刻,患難與共,拔刀相助,也是該有的情誼。 研究新文化運動、研究北京大學校史的人都曾注意到,在1920年前後一段時期里,籍隸浙江的章太炎的門生故舊,一度占據著北京大學國學教授隊伍的優勢地位。在《新青年》編輯群體中,他們的優勢地位雖不甚明顯,但相對於其他分子比較分散而言,他們還是頗能構成有影響的一股勢力。 在《新青年》編輯同人中,沈尹默和錢玄同是浙江人,太炎門生。劉半農雖不是浙江人,亦非太炎門生,但他與錢玄同關係最密。而他肯與錢玄同一起甘為沈尹默代編《新青年》,亦可見他同沈尹默的關係也非常不錯。我前面說過,沈是城府甚深、善於周旋的人。他們三人結合一起,相對於沒有城府的陳獨秀和其他人而言,他們就擁有了一定的優勢。編輯中的另外兩位:胡適與陶孟和,兩人相較,胡適可能更世故一些,但他們都有一點西方紳士派頭,不做激烈主張,也不會像沈尹默那樣伺隙搞名堂。後來加入的李大釗,在思想上跟陳獨秀最近,但作為後來者,似乎不願意太出頭。高一涵和陳獨秀、胡適是同鄉,跟他們兩人的關係都不錯,在《新青年》分裂前,在思想上與胡適更近一些,態度比較平和。 以上的敘述是想說,以地域和門派關係,沈尹默、錢玄同與劉半農意氣比較相投,他們同胡適、陶孟和思想上、情感上比較有些距離。陳獨秀因他本人思想亦傾向激進,所以,沈尹默、錢玄同、劉半農對他應該沒有明顯的疏離感。而這正是下面要談的分歧的第二個來源。 分歧的第二個來源就是思想傾向的不同。 這種思想傾向的不同簡單說來,就是一部分人比較激進,一部分人比較穩健。激進者如錢玄同、劉半農,不但思想激進,態度上、文風上也趨向激烈,不容人反駁,甚至還常常取攻擊謾罵的筆法。穩健者如胡適,主張平心討論問題,允許發表反對的意見,反對攻擊謾罵的方式。 《新青年》編者們這種不同的傾向,外間也清楚地看到了。 《新青年》4卷3號有一個標題叫做《文學革命之反響》,在此標題下,發表錢玄同假託王敬軒之名寫給《新青年》編者的一封信,大倡反對文學革命的論調。同期發表劉半農答覆王敬軒的信。劉半農在答覆中,極盡嬉笑怒罵之能事。這一出雙簧戲,外人暫時未必知道。但看了劉半農的答覆,態度如此激烈而文辭又極輕慢,頗有不以為然者。其中有一位「崇拜王敬軒先生者」寫信給編者,質問:「貴志記者對於王君議論,肆口污罵,自由討論學理,固應又 (如) 是乎?」。《新青年》第5卷1號的《通信》欄,又登載了汪懋祖的一封信,信中說:「兩黨討論是非,各有其所持之理由,不務以真理爭勝,而徒相目以『妖』,則是滔滔者妖滿國中也,豈特如尊論所雲,桐城派為妖於文界哉!」又說:「獨秀先生答錢君書 (見《新青年》第3卷第4號——原注) 亦有『焚十三經毀孔廟』之說。知十三經之不適於共和,不讀可也;以孔子為不足尊崇,不祀可也,焚經毀廟果有裨於思想之革新耶?」又說,《新青年》記者之文有「如村嫗潑罵,似不容人以討論者,其何以折服人心?」按汪懋祖這封信,原不是直接投給《新青年》雜誌的,而是先揭載於《季報》,胡適見到了,以為既是對《新青年》提出意見,應當轉載過來,並作出答覆。胡適也正好藉此機會,表明他自己的態度。 胡適說,汪懋祖的「諍言」,具見他是「愛本報」的,「故肯進此忠告」。他接著說:「從前我在美國時,也曾寫信與獨秀先生,提及此理。那時,獨秀先生答書說,文學革命一事,是『天經地義』,不容更有異議。我如今想來,這話似乎太偏執了。……所以,本報將來的政策,主張儘管趨於極端,議論定須平心靜氣。一切有理由的反對,本報一定歡迎,絕不致『不容人以討論』。」胡適提起這段往事,一則表明,在《新青年》內部,態度上的不同是早已存在的。二則進一步申明,他一直都不同意那種激進和偏頗的態度,提倡反對意見之間展開討論。正是本著這種態度,他邀請反對文學革命、反對戲劇改革的張厚載寫文章給《新青年》發表。對此錢玄同曾激烈表示反對。錢氏說:「至於張厚載,則吾期期以為他的文章不足以污我《新青年》 (如其通信卻是可以) 。」「老兄的思想,我原是極佩服的。然而我卻有一點不以為然之處:即對於千年積腐的舊社會,未免太同他周旋了。平日對外的議論,很該旗幟鮮明,不必和那些腐臭的人去周旋。」按照錢玄同的意思,反對我們的主張的人,就是積腐的舊社會中人,是我們的敵人,不應和他們周旋,更不應在我們的雜誌《新青年》上發表他們的文章。這是一種絕對劃清界限的主張,好像是在做政治鬥爭,必須敵我界限分明。我在二十多年前關於《新青年》的一篇文章里曾說:「錢玄同本是章太炎的學生,原是弄舊學的,思想並不很新。但自從同陳獨秀、胡適等人相交,思想為之巨變,從一個極端走上另一個極端。這是許多從舊學藩籠衝出來的人常有的思想軌跡。」胡適則認為,凡思想學術上的問題,都應當取討論的態度。我們確信自己的主張是對的,別人的反對是錯的,我們正應該努力把我們的道理講得更明白更透徹,以便說服對方,而不應將對方拒之千里。胡適答覆錢玄同的信上說:「至於老兄說我『對於千年積腐的舊社會,未免太同他周旋了』。我用不著替自己辯護。我所有的主張,目的並不止於主張,乃在實行這主張。故我不屑『立異以為高』。我『立異』並不『以為高』。我要人知道我為什麼要『立異』,換言之,我『立異』的目的在於使人同於我的『異』。」 胡適還說道:「吾輩不當亂罵人,亂罵人實在無益於事。」並進一步解釋說:「我請他 (指張厚載——引者) 作文章,也不過是替我自己找作文的材料。我以為,這種材料無論如何總比憑空閉戶造出一個王敬軒的材料要值得辯論些。老兄肯造王敬軒,卻不許我找張豂子 (張厚載筆名——引者) 作文章,未免太不公了。老兄請想想我這話對不對?」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後來讓劉半農知道了,心中極為不滿。這次爭論是發生在1918年的夏間,當時《新青年》5卷2號正準備齊稿交付出版,第3號正在集稿之時。第2號是錢玄同編的,第3號是劉半農編的,第4號則歸胡適編輯。在該號雜誌上,胡適把張厚載的《我的中國舊戲觀》作為附錄發表出來。同作為附錄發表的還有擁護戲劇改革的歐陽予倩的文章,更突出表明了胡適對於學術問題平心地展開討論的主張。 《新青年》編者間這種主張平心討論問題的,和態度激進、時作攻擊謾罵之語的兩者之間的分別,連身在外國的留學生也看得很清楚。例如,在美國留學的張奚若在寫給胡適的信中說到,《新青年》中有些人「他們說話好持一種挑戰的態度——謾罵更無論了——所以人家看了,只記著無道理的,而忘卻有道理的,這因人類心理如此,是不能怪的。此外,這些腦筋簡單的先生們又喜作一筆抹殺之論。……蓋吾人發言在欲令人信我,此種不通之論,欲人之信,得乎?」信中指出:「老胡在他們這一黨里,要算是頂頑固的了。」而「陶履恭 (即陶孟和——引者) 似乎還屬學有根底」的。他看出來,胡適與陶孟和兩人在思想學問上是最相近的。又例如在日本留學的張黃 (即張鳳舉——引者) 在給胡適的信中說:「《新青年》、《新潮》,聽說在內地各省奏效很大。此地留學生都極為敬愛先生,因為先生所持的純粹是學者的態度,不像錢先生他們常常怒罵。」不過,他又說:「我以為,錢先生們也是少不得的,他並不是喜歡罵,實在是不得不罵。」 張黃雖對錢玄同等人的謾罵態度表示理解,但毫無疑問,他也明白看出,胡適與錢玄同等代表了兩種不同的傾向和風格,傾向和風格不同,遇到問題時,難免會有不同的反應。 三、胡適想把《新青年》收歸自己獨辦 1918年下半年到1919年初,胡適無論在北京大學校內,還是在全國學界與思想界,都成了擁有很大影響力的領袖人物。不但在文學革命方面是如此,在思想革命方面也是如此。大概此時的胡適自己也很得意。於是,在1919年1月20日在給好友許怡蓀的信中說出自己的打算:「《新青年》事,我決意收回歸我一人擔任。」這是胡給許的最後一信。這句話顯得很突兀。但看了許2月23日給胡的信,以及許2月20日給高一涵的信,我們便可知道,胡適在南京與許怡蓀暢敘兩日,曾經很認真地討論過《新青年》的問題。在給高一涵的信上,許說:「《新青年》之事,適之前過此間曾與討論過的。本是偶爾結合,基礎不穩固的,既是意見參差,何妨另外組織。」而且許相信,胡回北京後就會實行他把《新青年》收歸自己辦的打算。他在給胡適的信中說:「以後,《新青年》將由足下一人負責,即將內容刷新,自然會博多數人的同情。」接著談了他對辦雜誌的看法:「辦雜誌本要覷定二三十年後的國民要有什麼思想,於是以少數的議論去轉移那多數國民的思想,關係如何重要!雖是為二三十年後國民思想的前驅,須要放開眼界偏重急進的一方面,但不可過走極端,致生阻力。此於登載議論不可不慎選擇也。蓋辦雜誌固須雜收並蓄,以求內容豐富;而最要的,尤在於有一貫的主張耳。以後辦法,政治可暫避不談,對於社會各種問題不可不提出討論。能夠多多的介紹些西洋最新的學說,以為今日的饋貧糧,那就更好了。」可以看出,這位被胡適視為知己的好友,其看法與胡自己的想法可謂極為相近。 胡適對自己的好友,坦然說出自己的打算,但他是否在《新青年》同人中公開說出自己的打算,現在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過去,我們只在沈尹默的回憶文章里見到胡適想自己獨辦《新青年》的說法。由於沈氏的話是在大規模批判胡適運動之後所寫,而且種種跡象標明,沈氏與胡適個人之間頗有嫌隙。所以,他的說法不可信。過去,完全不相信胡適有過這種打算,顯然是失之片面了。下面我們重新引錄沈氏的回憶,看其中有哪些可信和不可信的說法。沈尹默回憶說:「胡適是在美國留學時投稿《新青年》,得到陳獨秀賞識的。回國以後,在北大教書。《新青年》在北京出版後,曾發生一件事,錢玄同、劉半農化名寫文章在《新青年》發表,駁林琴南復古謬論。玄同、半農的文筆犀利,諷刺挖苦 (當時,打倒孔家店的口號已經出來——原注) ,胡適大加反對,認為『化名寫這種遊戲文章,不是正人君子做的』,並且不許半農再編《新青年》,要由他一個人獨編。我對胡適說:『你不要這樣做,要麼我們大家都不編,還是給獨秀一個人編吧。』二周兄弟 (樹人、作人) 對胡適這種態度也大加反對,他們對胡適說:『你來編,我們都不投稿。』胡乃縮手。由這件事也可看出,胡適從『文學改良』到逐漸復古,走到梁任公、林琴南一邊,不是偶然的。」 經過最近四十年來相關研究取得的進展,我們已經可以明白指出沈氏回憶中一些不合事實的地方:一,他說胡適投稿《新青年》,這不準確。事實是,陳獨秀再三懇請汪孟鄒寫信要求胡適給《新青年》寫稿。二,他說胡適對錢玄同、劉半農化名寫文章的事大加反對,也不準確。事實是,胡適認為,與其假造一個反對文學革命的王敬軒再來批駁他,不如請一個真實反對文學革命的人寫出文章來,我們再加批駁,這樣更有實際價值。三,不許半農再編《新青年》,這話沒有根據。《錢玄同日記》中記載:1月24日「下午三時,半農來,說已與《新青年》脫離關係,其故因適之與他有意見,他又不久將往歐洲去,因此不復在《新青年》上撰稿。」關於劉半農與胡適的關係,曾有過種種說法,基本意思是說胡適看不起劉半農,但還不曾有說胡適明確不讓劉半農再參與編輯《新青年》的說法。錢氏記載應當屬實。劉半農與胡適之間有意見,劉不高興,加之不久要去歐洲,於是就乾脆不願再參與《新青年》的事了。劉半農是個性情直率的人,也是個容易受刺激的人。按胡適為人的作風,當不至於當面說出讓對方下不了台的傷人面子的話。劉氏反應比較強烈,或是其中有誤解,或是有人從中挑撥。再說,既然照沈氏所說,問題是由「化名王敬軒」作文一事引起,那樣,合乎邏輯的是,胡適也會不許錢玄同再編《新青年》,何獨不許半農再編《新青年》?況且,照沈氏所說,胡適不許半農再編《新青年》,目的是要自己獨編《新青年》。那樣的話,胡適就不是單單不許半農再編《新青年》,而是不許其他所有同人再編《新青年》,才合乎邏輯。於此,也可見沈氏的說法是後來根據需要編出來的,而不是當時的實際情況。四,說二周兄弟對胡適說,你來編,我們都不投稿。一來,我們從周氏兄弟的記載中完全看不到這樣的痕跡。二則,這種說法,也太貶低了周氏兄弟。若周氏兄弟果然知道胡適要一人獨編《新青年》的事,他們頂多會在浙籍朋友間表明此種態度,不會特地去找到胡適去對他說這樣一句頗像小孩子鬥氣一樣的話。我們已經知道,周氏兄弟是不參加《新青年》的編輯會議的,所以他們沒有機會在爭論現場對胡適說這句話。五,沈氏說胡適後來逐漸復古,走到梁任公、林琴南一邊,這話更不靠譜,這里無須贅述了。 沈氏回憶中所說胡適打算一人獨編《新青年》,現在得到證實,胡適確曾有此打算,但沈氏究竟是如何知道胡適有此打算的,現在沒有看到有關的直接記載。估計不出三種可能:一,胡適曾在編輯會議上公開提出這一主張。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倘若如此,應該不止沈氏一人留此記憶。二,胡適向同人中的某人透露過此想法,沈氏從此人處得知胡適之意。或胡適竟直接首先向沈氏試探此意。三,胡適在言語、行為中流露此意,被多疑的沈氏首先看出。 由於材料不足,不能作出進一步的推論。我覺得重要的是,胡適何以會產生要把《新青年》收歸他一人獨編的想法。 那個時期,胡適沒有日記,書信除許怡蓀以外,也未見向他人提起。現在見到的材料,唯一可供探索的只有錢玄同的日記。 錢玄同日記1919年1月22日有一段未寫完就輕輕塗抹的一段話,這段話在楊天石整理的排印本中未錄,現依據影印本,把這段話全文引錄在下邊: 「適之此次來京,路過南京、上海一帶,不知怎樣捱了人家的罵,一到就和獨秀說,有人勸我,為什麼要同這班人合在一起辦報。適之自己也發了多 (原文到此止——引者) 」 原來,胡適的母親於1918年11月23日病逝,25日,胡適與江冬秀及侄子回績溪奔母喪。喪事辦完,胡適回京途中,在上海、南京停留。其間會見一些朋友,可能有不少人對《新青年》中較激烈的一派人的文章頗有微詞。其中特別親近的朋友,比如許怡蓀,就覺得與這些人一起蒙受外界的疵議,未免不值,希望胡適自己獨立出來。上面所引許怡蓀的信,這個意思表達得很清楚。照錢玄同的說法,胡適回京以後,首先向陳獨秀說了他在上海、南京所受到的批評與勸告,似有發牢騷的意思。但應該不止如此,胡適若不把自己想接辦《新青年》的意思,或用委婉的方式,或用直截了當的方式向陳獨秀說明,只停留於發牢騷,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而胡適的打算沒有繼續進行下去,我們有理由推斷,陳獨秀不贊成他的想法。以陳獨秀在《新青年》編輯同人中的地位,陳氏一人一票否決,就足以打消胡適的念頭。所以,沈尹默所說他如何勸說胡適,周氏兄弟又如何威脅胡適的話,就都是畫蛇添足了。 錢玄同日記中的這條材料相當重要。他說明胡適產生獨辦《新青年》的想法的來由,那就是他覺得和一些思想、做派不同的人一起勉強合作,於己不利。 錢玄同日記中還有一條材料與此有關。1919年1月27日,錢氏記道:「《新青年》為社會主義的問題,已經內部有了贊成和反對兩派的意見。現在《每週評論》上也發生了這個爭端了。」這里雖未指明對社會主義誰贊成、誰反對,但這已是學界皆知的事情了。當時,在這類爭端上,錢玄同是中立的,主要是胡適與陳獨秀和李大釗之間的爭論。 這條材料說明,引起胡適想獨辦《新青年》的想法的,除了上面說過的緣由之外,還有他與陳獨秀、李大釗的政治思想分歧。按錢玄同後來的歸納便是:「一則主張介紹勞農,又主張談政;一則反對勞農,又主張不談政治。」 我覺得,這後一個緣由應該是更為根本的。前一個緣由可能主要是一個刺激因素。後來《新青年》同人終於公開分裂,其根本原因正是後者。 四、事未果而引起負面影響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謀定而後動」。胡適想把《新青年》收歸自己一人獨辦,這在《新青年》內部絕不是一件小事。必須做相當多的籌謀和預備功夫。第一,《新青年》自實行輪流編輯以來,雖有時略有愆期的情況,但總的說是運作良好。在其他同人們看來,不存在必須大改變的危機情況。第二,若改變,首先亦須徵得陳獨秀的同意,因為這個刊物原是屬於他的。而且,要改回一人獨編,也首先要交給陳獨秀,除非他本人放棄。我想,照人們習慣的思想觀念,這應該是同人們之間最可能的心理運勢。如果我這個推論不為大謬,那麼就可見,在這種情形下,胡適提出自己要獨辦《新青年》是不合時宜、不切實際的想法。照我前面所說,胡適應該還沒有公開地直接地提出他的主張,但肯定有所流露,有所試探。而敏感多疑的沈尹默必定已經看出胡適的打算,也就必定有所活動,使胡適知難而退。胡適自己說,他對沈氏一向開城相待,筆者也相信他確實是這樣做的。但沈氏卻受舊社會薰陶很厲害,城府太深,工於算計,在人際關係上,總想伺機尋隙,利用他人,發展自己。不單對胡適如此,對他人亦然。在北大的歷史上,幾乎每一次的人事糾葛,都有他參與其間。因為這里不是詳細討論沈尹默,不能一一列述,只做如此概括的交代。沈氏既是這樣的一個人,用他慣用的手段來對付胡適,想讓胡適為己所用。胡適是何等人!他頗能看出沈氏所用的這一套舊社會的處事伎倆,而他作為一個具有紳士風度的人,不屑與沈計較。沈氏確定胡適終不能成為其圈內人,不能為其所用,既非己類,必須防範。 胡適一人獨辦《新青年》的打算雖不能實現,但當時胡適在北大校內外,聲名甚盛。在選舉1919-1920年度北大校評議會評議員時,胡適在文本科獲得最高的20票,在全校各科系互選竟以60票的最高票當選。1919年4月,北大要提前施行廢除各科學長制,實行文理合併,新設本科教務長的辦法。當時胡適當選教務長的呼聲甚高。沈尹默不能坐視不為己用的胡適的影響力如此快速提升,於是大力展開活動。胡適日記在記載他同幾個朋友閒談北大歷史掌故時談及此事,胡適說:「當時原議教務長只限於文理二科合併的本科,而不管法科。尹默又怕我當選,故又用詭計,使蔡先生於選舉之日打電話把政治、經濟兩系的主任加入。一面尹默親來我家,說百年 (陳大齊) 等的意思不希望我第一次當選為教務長。他們明說要舉馬寅初 (經濟系主任) 。我本來不願當選,但這種手段是我不能忍耐的。當時我聲明要推舉俞星樞。開會時我自己先聲明不當選,提出星樞來。當時景陽 (秦景陽——引者注) 不曾投票,故結果為星樞與寅初各三票,蔡先生加寅初一票,遂舉寅初。但後來尹默與寅初又成冤家,至今不已。」 這次,阻止胡適當選北大教務長的計謀,沈尹默成功了。 這年的6月,陳獨秀被捕。胡適接編《每週評論》。按周作人日記,這事是經過開會決定的,也就是說,胡適獲取接編《每週評論》的權力,是由同人們公推的。對胡適而言,在他獨編《新青年》的打算失敗後,堪稱是一個可喜的機會。但不幸該刊於是年8月底被警察局封禁。9月,陳獨秀出獄。這時,《新青年》已停滯三個多月,如果不是陳獨秀思想進一步激化,要利用《新青年》大展其宏願,則此時胡適接編《新青年》倒是有一點機會。但這個機會又被打消了。值得注意的是,在日記里,周作人明確記載道:「 (10月) 5日晴,上午得尹默函,往廠甸,至公園。下午二時,至適之寓,議《新青年》事,自七卷始,由仲甫一人編輯。」 沈尹默特在商議《新青年》今後編輯辦法的會議之前,將周作人約出來,我們有理由懷疑,他是要對周氏有所溝通,溝通的目的自然是設法阻止胡適接編《新青年》。這當然只是個推論,但如果這個推論成立,則沈尹默一定不只與周作人一人做這種事前溝通的工作。不過話說回來,即使沈氏不做這些活動,只要陳獨秀堅持要收回《新青年》由自己一人主編,其他人也無法公然反對。《新青年》與《每週評論》不同,《每週評論》是陳獨秀與大家合作辦起來的,所以大家可以公決如何辦法。而《新青年》是陳獨秀一人創辦起來,辛苦經營兩年之後才搬到北京,才吸收北大同人合作續辦下來,因此在大家心目中,《新青年》基本上是屬於陳獨秀的。沒有陳獨秀的同意,大家是不好決定如何辦法的。我前面指出的當時人的心理運勢是確實存在的。 五、《新青年》同人最終分裂是兩年前隱而未發的危機的總爆發 陳獨秀出獄後,在北京停留一段時間,於1920年2月南下上海,把《新青年》也帶到上海去編輯。5月,他與共產國際代表維經斯基接觸,經過幾次深談之後,完成了從一個民主自由主義的知識領袖到從事共產革命的領袖的轉變。《新青年》也完成了由一份廣受大學教授和青年讀者歡迎的自由主義的思想文藝性的雜誌,變成宣傳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和俄國革命的刊物。但這一巨大轉變,使陳獨秀和《新青年》面臨兩大困難:一,稿源問題。《新青年》在北京編輯時,編輯陣容強大,供稿人眾多,稿源不曾發生很大的問題。《新青年》被陳獨秀帶到上海後,他本人忙於革命活動,忙於組黨,平時將編輯工作交給兩三個經驗不多、人脈不廣的小青年來做。況且,因其內容的巨大變化,北京原來的《新青年》同人跟不上陳獨秀及其青年夥伴們的思想快速急進化的步伐,很少再提供新的稿件。二,經費問題。陳獨秀奔走革命,亟需《新青年》配合宣傳。第七卷第六號作成「五一勞動節專號」,篇幅大為膨脹。一直擔任《新青年》出版發行的上海群益書社要求提高雜誌的定價,陳獨秀為廣為宣傳的需要,不肯提高定價,為此大為爭吵一番。一氣之下,陳獨秀要擺脫「資本家的壓迫」,解除與群益的合同關係。這就造成了經費無源的大問題。為瞭解決這兩個問題,陳獨秀不得不向北京的朋友,原來的《新青年》同人們求助。還在「五一節專號」出版發行,以及與群益書社衝突之前,陳獨秀以頗為溫和的態度給北京同人 (包括李大釗、胡適、錢玄同等12人,有周作人,沒有魯迅) 寫信說: 「本卷 (指第七卷———引者)...
同人圖成真?黑色紅燈PS5諜照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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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一份據稱是泄露出來的宣傳材料,索尼可能為PS5准備了一款黑色外殼加紅色燈光的配色版本。這份宣傳材料里列舉了許多技術指標,同時展示出了一個紅黑配色的主機,手把也是黑色的。 索尼正式公布的PS5外觀是兩塊白板中間夾了一圈黑色,搭配藍色的氣氛燈。這個外形公布以後不就,就被許多玩家自由發揮,把圖片改成了各種其他配色。當然此時就有許多玩家想到了黑色,因為PS系列主機大多數都是以黑色為基本顏色的。 現在,這張圖片似乎印證了玩家們的呼聲,消息來源ResetEra用戶BarrBarr自稱是相關從業者,收到了宣傳促銷用的圖片,上面展示了黑色的PS5。 不過這種黑紅配色有一個疑點:索尼PS主機歷來都是以藍色為主題色,相應地,微軟用綠色,任天堂用紅色,已經形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身份象徵。所以PS4的指示燈就是開機時為藍色,正常運行時為白色。所以如果PS5的氣氛燈改用紅色,有點不符合慣例。倒是有點像星球大戰黑武士主題。 總之,目前這張圖片未經官方證實,還屬於傳聞范疇。不過期待看到黑色外殼PS5的玩家也可以做好願望成真的准備。 來源:3DMGAME
同人作品《雷曼:救贖》現已開放下載

同人作品《雷曼:救贖》現已開放下載

《雷曼:救贖》(Rayman Redemption)是一款2D同人作品,今天正式開放下載。本作是根據1995年的初代《雷曼》進行重構想,採用相同畫風,搭配新場景內容和小遊戲製作的同人遊戲。 現在這款《雷曼:救贖》已經開放下載,這將意味着即使SE發出律師函,也不會影響作品的傳播了,因為網友們會通過不同渠道傳播已經公開的資源。 製作者Ryemanni表示這個項目已經花了三年的製作時間,所以如今正是公布也算是修成正果。感興趣的玩家可以點此下載,目前只在Windows 10系統上經過運行測試。 《雷曼:救贖》預告片: 來源:3DMGAME
情迷龍類的自由畫師 寫實風《寶可夢劍盾》同人欣賞寶可夢:劍/盾

情迷龍類的自由畫師 寫實風《寶可夢劍盾》同人欣賞寶可夢:劍/盾

《寶可夢:劍/盾》自11月發售至今依舊保持着超高人氣,而在同人創作界也不例外。雖然大家們平時看的肯定以瑪俐或者露璃娜的同人為主,今天就來換換口味,來鑒賞一下由自由畫師Galajda帶來的寫實風寶可夢創作。 Galajda個人介紹中就寫明自己是龍愛好者,因此在個人INS上也盡是相關創作。上方她為《寶可夢:劍/盾》的繪制的作品包括了多龍巴魯托一家、顫弦蠑螈,豐蜜龍以及三隻化石拼接精靈。 按照這個節奏,Galajda之後必定還會繼續更新《寶可夢》相關的寫實風同人創作,對其畫風感興趣的大家可以關注。
同人逼死官方? 《太陽灰國》粉絲畫作賞析太陽灰國

同人逼死官方? 《太陽灰國》粉絲畫作賞析太陽灰國

自今年3月公開新作《太陽灰國(Solar Ash Kingdom)》之後,Heart Machine一直都沒有曝光這款作品的全新信息,預告片中離奇、生動且超有型的神秘世界吸引了不少玩家粉絲,主角的造型也非常招人喜歡。在沒有官方消息的情況之下,不少玩家粉絲已經等得心焦,開始了自己的創作之路。 《太陽灰國》粉絲畫作賞析: 來源:3DMGAME
游俠網

美少女版高達系列同人作品欣賞 萌與燃完美結合

<p高達系列為許多動漫迷所熟知,眾多機甲在天上大戰的畫面真是燃到不行。高達系列的同人畫作品很多,最近韓國畫師Jihoon Park也放出同人作品,將高達經典RX-78系列變成了美少女,把萌與燃完美結合在一起,一起來欣賞下。 有人喜歡這樣的畫作,但也有人希望不要把高達擬人化後變成美少女,這似乎不太合適。對於韓國畫師的高達同人畫作,你個人喜歡嗎? <p <pJihoon Park其他畫作: 來源:遊俠網

Hello Kitty參戰C76,同人展迎來Kitty貓

With Kitty應該是Hello Kitty的一個周邊品牌而且就官網的內容而言主要是以二次元的風格為主。為了擴大品牌的影響力,在8月14-16日的C76上他們將在西館設立企業攤位銷售主題周邊。 With Kitty推出的第一個二次元看板娘OKAMAさん,萌要素滿載。這也是Hello Kitty為了獲取更多阿宅消費者所推出的新舉措,不知道這樣的商品能否通過聖戰的販售起變得流行起來。 With Kitty官網:http://www.with-kitty.com/top.html C76銷售商品介紹: 來源:和邪社

二次元武裝少女同人第二彈

和邪社_武器少女_同人250 posted by (C)jimmyzy 萌得可以殺死你 ...

涼宮春日的弦奏同人宣傳畫-指揮家春日內斂萌

在之前我們已經介紹了以《涼宮春日的憂郁》動畫音樂為主題的《涼宮春日的弦奏》將於4月29日演出,為此涼宮春日官網fanclub推出一張非常有愛的宣傳畫,畫中涼宮春日化身指揮家指揮著管絃樂隊。難得看見涼宮春日一本正經西裝筆挺的模樣,大愛…… 來源:和邪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