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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關於播客《不在場》丨落日間

本文是落日間2020年11月發布,內容僅涉及《不在場》第一季。 想和大家談談播客,並推薦播客《不在場》。 聲音,身體與信息 聲音的介質非常具有身體性,這意味它並非機械的。 一句說出來的話和一句話的字面本身有著很大的差異,而同一句話在不同人的口中會有完全不同地傳達方式,談論的環境,氣氛,口音,情感,語音語調,這些東西都充滿著無限的細節,是無法無損耗地還原成信息的。 播客是可以倍速的,但是其信息密度和傳達的速率依舊有限,相較於視頻或文字閱讀,信息效率很低。但恰恰是因此,播客成為陪伴性的,我們能夠在例如通勤這樣的特別的場景中去使用它。 非直接的聲音介質也帶來不易傳播的結果,幾天前聽的一期《落選沙龍》,嘉賓反而談到播客的不易傳播性帶來的好處,如更能達成完整表達,更不容易被斷章取義,而願意聽音頻的受眾更有耐心等。 播客在降噪耳機的幫助下,在人與人愈發冷漠分割的社會以及都市白領上班焦躁routine中重建了一個溫暖舒適的空間,以某種極切近,極私密的方式介入到了現代生活的個人經驗中。 從這個角度來說,播客限定的信息傳輸效率或許恰好是現代人反知識焦慮反FOMO的一種方式,是一種Slow Media,它並非獲取干貨的工具與手段,而是共情,撫慰,傾聽與交流的空間。 韓炳哲在《愛欲之死》中論及想像力的喪失時是這樣說的。 如今社會的海量信息,隨著時間推移,事件的發生,信息在不斷堆疊,無限地增長。但是這種「肯定性」的信息與需要「否定性」的思考是不同的,思考需要安靜,思考是在安靜中的一種探險。 所以重輕在第一季《不在場》的最後的一期《Bonus 關於:堆》中談及做這檔實驗性節目的初心,他希望能夠創造一個特別的場景來談論一些不好聊的東西,這些東西不能作為一個標題黨去與其他的頭條去競爭,也難打上干貨的標簽成為知識見解堆砌的金字塔的。 它什麼都不是,但它又很動人,很重要。 在聽播客時,或者說至少在聽《不在場》的時候, 你甚至可以閉上雙眼。 就像《愛欲之死》中說的那樣: 只留下了耳朵,那麼在黑暗中,想像力才會蘇醒。 不在場 《不在場》就是在這點上做得很好的播客節目。 按照主理人重輕留下的話來說,是「對無用之事的obsession」。 當我們談論obsession的時候,我們談論的是一種激情,愛欲,而不是一種對某物的欲望,恰恰因為其無用但是又散發出動人的光彩,我們才會不計功利地去追尋它們。 《不在場》是一個談論音樂的節目。 其中涉及到了許多單曲,如日本近年忽然在網上病毒式傳播的City-pop,竹內瑪莉亞的《Plastic Love》(EP1 『塑料愛』),被無數人翻唱的《I Can't Make You Love Me》(EP3 "I Can't Make You Love Me"),我們所有人都會唱但是唱不好的生日快樂歌(EP7 生日快樂),在《頭號玩家》中使用的a-ha的這首高亢的《Take on Me》(EP9 帶上我),當然還包括著談論播客緣起的最後一期,在日出升起的霧氣中演唱的《Re:Stack》(Bonus 關於:堆)。 在談論每一首曲子時,重輕總會從故事和背景說起,這使得這些歌不再是單一扁平的聲音,而充滿了歷史厚度和當事者創作過程的個人狀態。例如他談及的四位好萊塢女神的悲傷故事(EP8 四個女人),還有Bon Iver的創作《For Em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