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劍奇俠傳4》深度分析玄霄性格轉變及緣由 (第一部)

(題外話:首先嘆氣,我對霄蜀黍的膜拜來自於他的外表和舉止,然而隱隱覺得玄霄內心矛盾復雜,性格也有缺陷,恐怕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美好。不知道寫完這個後會不會印象幻滅。)

玄霄性格變化基本上分於三個時期。瓊華時期,大戰後至破冰前時期,破冰後時期。

第一部分——瓊華時期
遊戲里,關於玄霄的評論極少,不過從隻字片語之中,還是隱約可以看出他的性格。

1、孤傲

青陽:他個性素來孤傲,從不向人求助,今日既已相托,我和重光自當盡力幫忙。

青陽、重光二人自大戰後便隱居清風澗,所以這里對玄霄的印象,應該是止於冰封之前。
孤傲這個詞,也大有意味。查一下詞典,解釋為「孤僻高傲,超然,指對他人的情感、意見或利益的冷漠」。
不過這也只是青陽一面之詞,有待查證。


2、尊師貴道

天青和玄霄初入瓊華時:

太清真人:玄霄、天青,你二人既是由我親自教授,切不可懶惰倦怠,何況你們根骨清奇,一看便知是修仙之才,只要勤奮努力,假以時日,必有大成!
玄霄:是!師父!
雲天青:是,師父。
太清真人:入門之初,基本的心法最為重要,把我昨日教授你們的,練至第三重境時,再來瓊華宮找我。
玄霄:是!

短短幾句話,天青和玄霄的不同之處就完全表露無遺。比起玄霄極為認真鄭重的語氣,天青則顯得比較不在意。
此處連用兩個「是!」給玄霄,無非是強調玄霄少年時如何期盼修道大成、如何尊重敬仰師父太清。
慕長壽永生,人之常情。玄霄本為平凡少年,初進瓊華,見瓊華派諸人超凡脫俗的本領(不可否認,比起凡人,瓊華弟子的御劍飛行、斬妖除魔的功夫還是很震撼的),再聽聽這些修仙大法,必然景仰嚮往。
所以,如懷有大志的普通少年一般,玄霄一定把太清看作自己的目標。
所以對太清尊重,對太清的命令絕對服從,也是很正常的。

兩個月後,玄霄對太清的服從尊重絲毫未減。

雲天青:唉~~~都練了兩個多月,還沒到師父說的第三重境,他老人家是不是存心整我們啊……
玄霄:胡鬧!自己不夠努力,卻怪到師父頭上!

雲天青小小在背後抱怨一句,便惹來玄霄的斥責。在少年玄霄眼中,即使自己練功不成功,也絕非太清之錯,而是自己不夠努力的下場。

再看看之後,玄霄又被早有預謀的太清選為羲和劍宿主時,玄霄的對話。

太清真人:玄霄、夙玉,你二人已被選為羲和劍、望舒劍之宿體,從今往後,便要人劍同修,助我瓊華派早日升仙!
玄霄:弟子、弟子擔此重任,定會勤加修行,不辱使命!
夙玉:…………
太清真人:夙玉,你似乎有話要說?
夙玉:弟子惶恐!若是望舒劍需要女子作為宿體,如此重任,為何不交給夙瑤師姐呢?弟子修為淺薄,只怕承擔不來……

呵呵,玄霄乍聞太清此話,竟然張口結舌了一下,想必定是過於激動。
此處,又以夙玉的反應襯出玄霄的反應。玄霄說出「勤加修行,不辱使命」,顯然十分相信服從太清的命令,末尾又是以「!」(感嘆號)來表明他的激動和欣喜。
相比夙玉略微的惶恐和自卑,玄霄只是純然的激動和接受。
聯想青陽對玄霄的評語「孤傲」二字,看來確實不錯。玄霄確實有一定的驕傲和自信。

玄霄:網縛妖界?請長老指教,這要如何行事?
宗煉:同樣要藉助雙劍之力!詳細情形,我過些時日再與你們說。
玄霄:是。

這是在同一場景之後的對話。玄霄縱使得知自己即將為羲和宿主,心內激動欣喜,也不曾失了禮數和服從。


3、聰穎

青陽:這委實太過驚人……以短短十九年,便能抑制體內陽氣,玄霄當真是個不世出的奇才,可嘆造化弄人,當年偏偏落到被冰封的下場…

此為青陽對玄霄的評語。「不世出的奇才」六字,評價何等之高。以青陽的見識閱歷,雖不中亦不遠矣。
玄霄自己想必也很清楚自己資質過人,所以心比天高也是極為正常。


4、刻苦認真,律己嚴格

玄霄:如你這般性情浮躁,說不定幾天之後,便受不了練功之苦而放棄,與你說話也是多餘。
雲天青:哎!師兄你去哪里?
玄霄:……練功!找個清靜之地。
雲天青:好詐……你想扔下師弟,自己一個人偷偷努力……

好可愛的雲爹(笑~離題了)。此段話也是初入門時二人的對白。玄霄的刻苦認真也在這幾句話中表露無遺。剛剛入門便想着練功,似乎對自己要求很高呢。修仙於之玄霄,絕非一時興起或兒戲。

此處也不着痕跡地表明一點玄霄的孤僻。有點禮貌的人,大約不會對一起的師弟說出類似於「你這麼差勁,乾脆別修仙了」的話吧。還好對方是忍耐力很高的雲天青,若是換作暴躁易怒的人,咳~後果不會怎麼和諧。
看來玄霄一心修仙,並不在意是否與同門交好。言談之間,確實顯露冷漠,不怎麼輕易近人。

夙玉:玄霄師兄、天青師兄。
雲天青:哇!你長這麼漂亮也來修仙,豈不可惜了?
玄霄:天青,休得胡言亂語。
夙玉:……容貌美醜,皆是皮下白骨,表象聲色,又有什麼分別?
雲天青:唉,你年紀輕輕,便看這麼透,豈不是一點也不好玩了……
玄霄:天青!
雲天青:好,我不說了,還是師兄懂得憐香惜——
雲天青:啊!我真的不說了!你別瞪我啊……

這是二人在瓊華派過了一段時間,遇到夙玉入門時的對話。
繼續膜拜天青蜀黍一下(天青說話實在風趣,每次看他的對話總忍不住會心一笑)。
我不知上軟是否故意在「天青,休得胡言亂語」之後寫下句號,而非更激烈的感嘆號,而這樣僅是一個符號,意義語氣便大為不同。
以我看來,句號便代表語氣平淡,玄霄似乎已經習慣天青的言談態度。一聲「休得胡言亂語」代表他認真的性格看不慣天青這般輕佻舉止,作為師兄他必須出言矯正。
不過,以玄霄的孤僻,如果心里不把天青當作朋友,怎麼會出言警示,怕是直接當作沒聽到。
對比入門的時候:
雲天青:唉……第三重境,那要練到哪一天啊,累也累死了……
雲天青:我說師兄~你我入門兩天,吃睡都在一起,好歹也有過同床共枕之誼,可你跟我說話的次數,連十根手指都數不滿,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雲天青:師兄你倒是說句話啊……
玄霄:如你這般性情浮躁,說不定幾天之後,便受不了練功之苦而放棄,與你說話也是多餘。
看看,天青自言自語多句,玄霄才肯理會他。再比起現在,我忍不住想仰天長嘆:天青蜀黍啊你用了什麼樣的辦法,能讓玄霄接受你的親近和作為朋友的存在。
(此處可以任由大家盡情YY。)
這里,天青和玄霄走在一起絕非偶然,如果玄霄真不把天青當朋友,怕是早落得一個人清淨自在。
加之夙汐的話:
夙汐:嘻嘻,夙玉,這兩位師兄就是這樣的,不過他們人都很好,久了你便知道了。
也許是我多心,不過總覺得夙汐這句話似乎在暗示着,她(暗意味着其他瓊華弟子)已經很習慣天青和玄霄走在一起,用詞「兩位」而不是任何驚訝的表示疑問「玄霄師兄和天青師兄為何會在一起,稀奇稀奇」。

然而,我亦反思,或許,玄霄和天青一同入門,又是同為太清弟子,互相提攜輔助,也許是順從了太清的命令?
然後第一,太清應該沒這麼無聊。第二,修仙是個人的事。第三,玄霄後來確實承認過「兄弟反目,十九年前我便已遇到了」,說明天青確實是他「幾近兄弟般的摯友」。
所以天青和玄霄在這段期間內,成為摯友,已確然無疑。


5、對摯友平和體貼

摯友二人,指天青、夙玉。
首先,我認為,玄霄夙玉之間,是摯友、知己,不是情人。
理由如下:
一、玄霄一心修仙的執念比什麼都要深刻。修仙者必清心寡慾,不可動情。玄霄怕是想也沒想過「我是否喜歡夙玉,我是否想和夙玉結合成親」之類的念頭。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對夙玉沒有過朦朧隱約的喜歡。我對霄玉之間的感情,定位於夙玉愛慕玄霄,玄霄或許對夙玉有些朦朧喜歡而不自知。

二、認為玄霄愛慕夙玉的,多半是因為鳳凰長離的支線吧。
沐風:……近君情怯,無以能言……何況,即便他看見我,又能如何?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師妹,只有目光投向她時,神情才會變得那樣柔和……
沐風:或許……這便是凡人所說的戀慕之情,我還是未能明白,也永遠沒有機會明白了……
沐風是仙,她未必明白人與人之間的愛情。也如她自己說的「或許……這便是凡人所說的戀慕之情」。我覺得她只是寂寞的久了,所以才會對第一個闖進她世界里的人心動。
而且,我反復看了,這段話也確實沒點明什麼。神情柔和,並不代表是愛情。你對熟悉的好朋友,難道不會微笑,不會語氣柔和?

玄霄:是啊,閒暇之時她最愛賞花……只是……人會老去、花會衰敗,但花開罷一季又一季,人卻再也不會歸來……
玄霄:…………你且出去吧,讓大哥一個人靜一靜。
以上這段話才是我認為玄霄或許會對夙玉有「朦朧的喜歡」的憑據。
玄霄不是傻子,天河是天青和夙玉的兒子,他在天河面前表現自己喜歡夙玉,不是會很尷尬嗎?難道天河懵懂不懂感情,他便可以藉此欺天河無知,任意妄為?玄霄才不是這樣的人。真若明白自己的心意,玄霄怕是隻字不提。就是因為朦朧未知,玄霄才會囑咐天河去尋花,再面對花兒惆悵往事。

回歸話題,來看看玄霄與夙玉之間的對話。

夙玉:平日若是練功累了,我就來這兒看看花,總覺得心中會平靜許多,只可惜不能常來……
玄霄:為何不能常來?你不必過於顧忌與我修煉雙劍之事,雖然眼下我的進境暫時比你快上一些,但是你不可急功躁進,反會欲速則不達。
玄霄:你若是喜歡,日後我也可以陪你一同來賞花……
夙玉:真的嗎,師兄?你願意和我一起來看鳳凰花?
夙玉:我還以為……師兄除去練功之外,唯一喜愛的便是夜觀星空。
玄霄:天懸銀河、繁星燦爛,自然令人望之胸中開闊,不過此地風光秀麗,我也十分喜愛,我們便約好了,閒暇時若有興致,就來此賞花。

這段話,與醉花蔭的美景如畫,想必大家絕不會忘記。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哇咧!稀奇稀奇,霄蜀黍居然會寬慰體貼人了!天青蜀黍,你功不可沒啊。」
確實,玄霄心思聰慧,頗善洞悉人意。夙玉的話中根本沒有明確抱怨,可他竟看出夙玉心里的顧忌與急躁,所說的寬慰的話,也分寸把握的很好,不傷人自尊。
在摯友面前,那個冷漠、孤僻、不喜親近人的玄霄根本不存在。玄霄會主動要求「陪夙玉一同賞花」,而夙玉的反應是又驚又喜、有些不敢置信,也表明了玄霄平日對外人何等的冷漠。
玄霄喜歡夜觀星空,也是因為可以獨自一人無所牽掛,而星空也不會惹人煩躁。玄霄應是個喜靜的人。
而天空廣闊無限,銀河長存,玄霄喜歡這樣的景致,也隱喻着他的胸懷大志,心如天高。

結語:
少年的玄霄,是聰慧的,驕傲的,刻苦認真,尊師貴道,一心修仙全無雜念。
在剛剛入瓊華門下的時候,他冷漠孤僻,不易近人。然而之後(兩個月之內),也許僅僅是個毫不起眼的契機,他與天青結交為「猶如兄弟般的」摯友。在摯友面前,他冷漠的面具漸漸融化,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
之後,更與夙玉日夜同修羲和、望舒雙劍,結為好友。對夙玉,他也學會了體貼寬容。一同在醉花蔭間賞鳳凰花,身旁佳人又是美貌知禮,玄霄漸漸有如尋常少年人一般,對夙玉生出一絲朦朧的喜歡。只是,他從未想過,也尚未察覺到這份心情。
這段時期,其實應該是玄霄最為「幸福」的時期吧。修仙之路似有門道,並不遙遠莫及,又有知己好友為伴,斬妖除魔,仗劍平不平之事,快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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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遊民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