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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俠早報:《COD:先鋒》免費周 《血源》將推新漫畫

各位親愛的游俠網朋友,早上好。大清早的美好時光,不如趁著上班時間摸個魚,來《游俠早報》欄目看看今晨與昨晚遊戲界都有哪些新聞吧! 1.《決勝時刻:先鋒》多人模式免費周 今日,動視官方公布了新的《決勝時刻:先鋒》多人模式免費周。多人免費周將於5月19日1:00,一直持續到5月24日23:59。 2.《武裝突襲4》預覽版《武裝突襲Reforger》正式推出 波西米亞互動(Bohemia Interactive)日前正式公布了《武裝突襲4》,並以搶先體驗的形式推出了預覽版性質遊戲《武裝突襲Reforger》。 3.《血源》新漫畫7月27日推出 據媒體報導,Cullen Bunn創作的最新的《血源》系列漫畫將於7月27日推出,媒體提供了幾張預覽圖,先給感興趣的粉絲解解饞。 4.威斯克降臨!《黎明殺機》聯動《惡靈古堡》W計劃公開 《黎明殺機》公布了和《惡靈古堡》聯動的第二章節「W計劃(Project W)」,這意味著將有更多Capcom角色加入《黎明殺機》。考慮到文檔《W計劃報告書》的存在,這次聯動很可能擁有威斯克! 5.肝扛不住了!《星際戰甲》開發商疑似注冊新作商標 著名護肝遊戲《星際戰甲》的開發商Digital Extremes於近日注冊了一個新的商標,媒體和玩家普遍認為,該廠商很可能推出全新的「護肝」遊戲以摧毀玩家的肝臟。​​​​ 6.XGP五月下旬新增和刪減遊戲完整陣容公布 微軟公布了將在5月下旬即將加入XGP豪華套餐和5月底即將離開XGP豪華套餐的遊戲完整陣容,感興趣的來看看吧。 7.高達26部!IGN盤點2022年因各種原因跳票延期的遊戲 IGN近日匯總了2022年因各種原因跳票的遊戲(含DLC或賽季/模式推遲),竟然多達26部,一起來看看都有哪些遊戲吧。 8.騰訊遊戲機外觀設計專利公布或成其遊戲帝國重要布局 就在今天(5月17日),國家智慧財產權局通過了一項遊戲機相關的專利申請,根據文件顯示騰訊科技(深圳)有限公司在2021年3月24日申請的新遊戲機外觀設計得到了公開,專利預計2031年3月24日到期。 9.吸血鬼開放世界《V Rising》登陸Steam搶先體驗! Stunlock Studios官方宣布,旗下吸血鬼題材開放世界遊戲新作《V Rising》將於5月17日正式登陸Steam搶先體驗,官方發布了新的預告慶祝遊戲的上線,該作支持中文。 10.505 Games兩款重量級新品首曝 《迷失之刃》新內容 505 Games是一家全球性的遊戲發行商,義大利數字娛樂公司Digital Bros的子公司。 專注於為所有年齡層的玩家提供最豐富的優質遊戲。 在頂尖家用遊戲主機、PC與移動平台發行與分銷遊戲。今晚505 Games首次線上遊戲發布會盛大召開,讓我們一起看看有什麼激動人心的內容吧。 來源:遊俠網

都是騙人的?根本沒有《血源2》和《血源》PC版

自從索尼把《戰神4》放上PC以後,不少玩家都表示索尼獨占終於動搖了趕緊把《血源》安排上。之後便有各種泄露表示《血源》PC版項目已啟動。同時還將有《血源2》的出現。 近日,據曾准確泄露了《艾爾登法環》細節的內幕人員表示,這都是假的,並不存在《血源》PC版和《血源2》。 內幕人員表示,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但有些事情他們確是知道的比其他人更多。他們從未聽說過關於《血源》PC版、續作以及修正檔的任何消息,至少是沒有可靠的來源。由於索尼擁有《血源》的IP權,所以藍點重製也是合情合理,但是正如內幕人士指出,至今未有消息證實重製版和續作正在製作。 相較於《血源》PC版,我認為《血源2》會更難一些,因為《血源》再補充了老獵人DLC之後故事的內容已經相對完整很多,續作的故事很可能是新故事。如果是這樣那《血源2》很可能只是《血源》的框架講不同的故事,對於期待血源故事的玩家來說會失望許多。所以《血源2》的出現很可能成為一場豪賭,講好了再續經典,講不好老賊可能就跌下神壇了。 雖然神壇不好坐,但我還是希望老賊跌慢一點。 來源:遊俠網

看得見摸得著的技術:介紹西洋棋設備中的小發明

心驚膽戰地寫了西洋棋基礎知識的文章,覺得連續寫這種強度的普及實在受不了(隔壁圍棋毫無壓力!拜服!)於是本篇我們來一篇小品文,隨便講講西洋棋上看得見摸得著的技術。 首先介紹的是科技含量最低,但使用頻率絕對最高的技術: 磁鐵 實體象棋中,磁鐵象棋簡直算得上是默認選項,絕大多數可以網購的西洋棋都是帶磁力的。我中學時代自己掏錢買的第一套棋是一個微縮版的磁力棋。可以方便放進書包里,課桌上或者圖書館里拿出來也不占地方。最主要的是如果課間下不完需要封盤,磁鐵的吸力可以保證我端著它從桌面到桌鬥的過程可以更從容,只要不把棋子磕在桌鬥邊上幾乎不會弄亂。 而從前面發的文看來,機核有不少人在跟自己的孩子玩兒象棋,而磁力棋盤的另一個好處就出來了。孩子們的小手並不是十分的靈活,一旦不小心把棋盤上多個棋子碰倒,想要孩子接著玩兒可就做夢去了。磁鐵象棋則會大大減少這種情況。棋子還是會不小心碰到,但很大機率馬上會吸附回來。可能需要稍微挪一挪,但起碼還能接著下。 再者就是用了磁鐵象棋,再也不需要平台了!也不需要怕風了!磁鐵萬歲! 光電棋盤 一直以來,棋類遊戲作為開發智力的、寓教於樂的遊戲,廣泛在低齡兒童中推廣。然而有些孩子們對於棋類遊戲有興趣,但卻常常開場幾回合後開始亂走。主要體現在主教斜線走偏,小馬亂跳等情況。但這其實不能全怪孩子,畢竟抽象想像力是需要培養的。 Levy 在自己的播客節目中邀請特級大師 Giri Anish 的時候談到 Giri 的孩子學象棋的情況。G大師說小馬特別難記,因為他兒子當時還沒學L怎麼寫。但是因為他會用他爸的手機玩兒,而手機上有各功能會顯示所有可用走法,他兒子就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馬的走法,「就像我們訓練AI一樣」。 可那是手機啊,比如我夫人就非常反對女兒用手機。那麼有沒有一種技術既能讓我和女兒happy到全局又能讓我夫人放心交給我們自己呢?答案就是這個了: 光電棋盤有很多種,此處配的也只是購物網站上隨意找的一張圖。基本功能包括在棋盤上將這個棋子可以走的格子全部點亮,有些產品在手碰到棋子的時候棋盤上的LED燈會點亮棋子。功能再全一點的包括有人機對弈功能,他會點亮AI要走的棋子和他的路線。 見仁見智吧。有些家庭對平板或手機沒那麼抵觸,也有些強力棋手比如侯逸凡,開始下棋的原因就是西洋棋棋子很好看。 計時器 這個算得上是本篇中最值得一講的設備了。不難想像在沒有計時器的年代,西洋棋肯定是一項費時費力的角力,更不用提當其中一位棋手陷入困境,他可能要花半個小時斟酌下一步,而他的對手可能只花三、四分鍾。十九世紀前重大的西洋棋比賽都是這個樣子。直到1843年著名的哈羅德與皮埃爾14小時鏖戰,西洋棋界終於是坐不住了。 人們首先想到的方法是沙漏,每個棋手手頭各有一個三個小時的沙漏。己方回合結束後將沙漏橫置,停止流逝;己方回合開始則豎立沙漏記時。可沙漏計時並不准確,各種原因都可以導致沙漏流速變化。特別是當沙漏兩邊沙量近似時,棋手可以通過每次翻轉不同方向達成無限時間。如此一來,首先沙漏沒能保證雙方的操作時間相同,其次比賽的總時間仍然沒有得到遏制。 十九世紀八十年代開始,機械表為基礎的象棋計時器出現。它有兩個表盤,分別表示兩位選手的時間。通過一個蹺蹺板,其中一個表下沉並傾斜一邊,鉛錘機構將發條斷聯並停止計時。選手結束行棋後將自己的鍾表下沉傾斜,對方鍾表上升並豎直,鉛錘歸位重新聯動發條開始計時。 有據可查最早採用機械計時器的重大賽事是1883年的倫敦錦標賽。採用了來自曼徹斯特象棋俱樂部棋手湯馬斯·威爾遜的設計。從此以後,各種棋類運動都開始採用機械計時器計時。隨著機械設計的不斷進步,目前使用的機械象棋計時器逐漸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定型。 現代機械計時器的表盤大家應該都能看明白,要是有什麼疑問,那就是十一點方向上的那個小紅東西,我們管它叫旗。分針進入11點區域時會撥動這個小紅旗,如圖中效果。當分針進入0刻度時,不再與小紅旗接觸,小紅旗受到引力的追求落下。這個功能是針對5分鍾和3分鍾制的快速比賽設計的。 但機械表仍然不能做到完全准確,而且當今非常流行的時間規則在這種機械表上很難實現。1988年,傳奇棋手鮑比·費舍爾(這個系列可能每一篇都要提到這個人)將他的新發明,費舍爾電子表帶進賽場後,時間控制正式進入了現代。電子計時器不但走時精確,堅固耐耗,還易於觀察。最主要的是能設置復雜的計時規則。 這個計時規則能有多復雜呢?首先得介紹一下費舍爾的這個電子表帶來的新功能:時間獎勵。導致之前比賽時間冗長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棋手的每一步都沒有,也無法限制時間,導致每一步都可能進入不必要的長考。那反過來思考,如果獎勵棋手快出手呢?費舍爾電子計時器的方法是棋手每完成一步,按下計時器時,計時器便獎勵該棋手定額的時間。 舉個例子,機核杯快棋賽規定每位棋手總限時15分鍾,每步的獎勵時間是10秒,而我每一步只要5秒,則我每一步下完都能額外獲得5秒。相對的,如果對方每一步都要思考15秒,那他每回合都在消耗他自己的總時限。當然,對方下的慢,可能是心思比我縝密。我前面存下的時間很可能後面都要抓耳撓腮交回去,那都是另一個話題了。這種獎勵機制也由此被稱為費舍爾計時法。 除此之外,還有每步先消耗獎勵時間,獎勵時間耗盡後再消耗整體時限的延時計時法。這種計時法其實很常見,《雀魂》里採用的就是延時計時法,牌手只要在開始的讀秒階段出牌,整體時間便不會被扣除。對於參與者網絡環境不穩定的遊戲似乎是很好的選擇。 最後是棋手每步結束後只補充所消耗時間直至獎勵上限的布隆斯坦計時法。仍然以上面的機核杯為例,在布隆斯坦計時法下,我即便每步都只用5秒,獎勵也只補充5秒。不會出現每一步都會增加時間的情況。而我的對手每步都過獎勵上限,因此當然只補充上限的10秒。 那不是還是挺容易的嘛?但那隻解決了諸多耗時問題的其中之一,真正大賽的事件控制規則要更復雜一些。此處以去年年末結束的馬格努斯·卡爾森對伊恩·涅波姆尼亞奇冠軍賽賽制為例: (每位選手)比賽的前40步限時120分鍾,接下來20步限時60分鍾,剩下的比賽限時15分鍾,第61步開始每步結束後獎勵30秒。如果正賽的14場比賽分數打平,則進行四場附加賽,每場每位選手有25分鍾,每步結束後獎勵10秒。如果仍不分勝負,則進行兩場快棋賽,5分鍾加10秒獎勵。如果快棋賽仍然不分勝負,則再進行兩場同樣時間規則的快棋賽。如果五輪快棋賽均不能打破僵局,則進行單場決勝賽。抽簽中簽者可以選擇顏色。白方時限5分鍾,而黑方則為4分鍾。從第61步開始每步獎勵三秒鍾,如果和棋則算黑方勝。選手在黑方結束第40步前不能議和。 這場賽會的第六場比賽,雙方耗時7小時45分,共走了136步,創下現代西洋棋持久戰記錄。雙方充分利用時間規則,第40步結束時第一段時間都剩下20秒以內。 在任何打擾都可能成為選手勝負的要素時,頻繁走動調表換表是主辦方不希望發生的。因此,一個能預先設置時間,自動根據局面情況變換時間規則的電子表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電子感應象棋 我先放兩張圖。第一張是上文提到的卡帕布蘭卡和阿廖欣年輕是的一場比賽照片,另一張是上文中提到的冠軍賽直播截圖。 想起來中央五套曾經在中午播出的空中棋院。誠然不是所有比賽都能讓觀眾們湊在棋手旁邊盯著棋盤去看。就算棋手自己不介意,主辦方和裁判也不允許,萬一有人多嘴支個招怎麼辦?要真是當時的最優解,就更麻煩了。於是大型一點的賽事中,特別是電視普及之後,我們看到會有專人在一個豎立的棋盤上復現棋手們的行動。觀眾們都在一段距離之外,甚至是千里之外的電視機前觀戰。 那這兩張圖中後者又是怎麼實現的呢?這里我再插一張圖您就明白了: 圖中插線的棋盤便是感應棋盤,搭配成套的感應棋子,數據線(包括針腳線和USB線),有些產品還有在電腦上安裝用的驅動程序和客戶端。這套設備可以連接電腦、顯示器和上文提到的電子計時器,達成的效果基本上是本文前面幾個發明的集大成者。 首先它通過感應棋子在棋盤上的移動實時將棋盤上的局面反映到顯示器上,也就形成了我們現在網絡直播中看到的形式。 其次它可以記譜。雖然正式比賽中雙方棋手仍需手動記錄所有步法,但在雙方出現分歧(很少出現)時,棋盤記錄的棋譜可以作為評判標準。而當你自己和朋友對局時,則可以通過自動記錄回看並分析對局。 用感應棋盤協助裁判的不只是記譜。因為和電子計時器相連,它還能記錄一些關於拍表的違例。在非正式場合下,還可以設置選手不需要自己拍表,棋子移動完成後自動換表。 它還可以通過驅動程序成為你的「手把」,對著電腦或者在網上下棋的時候可以真的用手摸著棋子去對弈,儀式感滿滿。 巫師棋 電子感應象棋已經很好了,但比如剛才提的最後一個功能。如果是人機對弈或者網上對弈,對方的移動還需要玩家自己代勞。儀式感剛剛升起,又重重落下,累得很,多半回去接著用滑鼠。 於是!巫師棋橫空出世了!沒錯!就是像《哈利波特》里一樣,報出命令,棋子自動根據你的命令行動。而你的對手可能在千里之外,看著你的棋子在他的棋盤上移動。然後通過同樣的方式把他的招式體現在你的棋盤上。 是不是很強?這個功能之前有很多人做過很多種,從手工耿風格到機械教風格都有。但目前我看過最好的應該是這款「幻影」,Phantom,仍然在眾籌階段,大家可以看一下他們的眾籌網頁,決定要不要贊助一下另一套折扣。 以上就是今天介紹的幾個西洋棋相關的小發明,基本上選的都是比較實用、常見的技術。任何一種有價值的古老遊戲想要保持他的活力,就必須不停地適應時代,充分利用時代的優勢。不僅僅是這些小發明創造,西洋棋的步法規則也曾根據時代一直在變化。比如我們之前談過的王後移動的變化,吃過路兵的發明,王車易位的推廣,都是根據時代發展而進化到今天的。 明天我們會怎麼下象棋?Phantom 非常有望成為第一個商業化量產的巫師棋,他可能是未來嗎?前幾篇文章評論區里頻頻提出的5D西洋棋是未來嗎?還是先實現《星際迷航》里的3D象棋呢?那個我就不瞎猜了,但哪天我要是買到感應棋盤了,我肯定會試著拿這個棋盤玩兒《Bloodborne》。 來源:機核

從血源詛咒的三結局 看宮崎英高的遊戲敘事方式

前言 對一個遊戲的敘事而言,如何在遊戲最開始用最簡單的言語盡可能的交代出來大背景,同時能夠幫助玩家理解故事梗概並快速進入對應的背景故事當中,是一個極其考驗遊戲敘事能力的行為。 宮崎英高的所有遊戲的片頭都保持了片頭大背景故事的一致性——內容極其精簡,卻都耐人尋味,並且每一部作品的背景幾乎採用的都是神話。 而神話作為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文化留存,散布在世界各地的神話幾乎都保留了相同的一個特點即——可解讀的多樣性。 每一個神話故事都會隨著時代的推移與人們各自的生活經歷的不同而解讀出來不同的故事內涵。 這一點在宮崎英高的遊戲里也同樣繼承著。 正是因為這種神話大背景的存在,人們對宮崎英高的遊戲解讀很少有過一致性。 因此如何讓不同的解讀收尾,成了遊戲敘事的一個難題,而這個難題,通過遊戲這個載體的另一種方式——多結局,很好地解決了。 多結局的存在讓遊戲包含的深度更加寬廣。對大部分遊戲而言多結局的存在,只不過是在相同的維度里,出現了多個分支。他們是從A路線演化成的A1,A2的分支。 但宮崎英高的結局卻與許多遊戲不同,他的結局往往是讓你以為自己走的是A路線,但真的到達了結局後,才發現A路線連接著的是,可能一直都存在並隱藏在遊戲背後的,更上層的,更高維度的B路線或者C路線。 他通過多結局的方式擴充了整個遊戲的多個層次的維度,而並非簡單的相同維度的分支。 《血源詛咒》里的三個結局,分別是《雅南日出》、《遺志的繼承者》與《童年開端》。 那麼這三個結局除了簡單的讓我們進行選擇外,難道還承擔著什麼重要的里表劇情嗎? 宮崎英高的作品之所以耐人尋味,真的是那麼簡單的因為含混不清與碎片化的言語嗎? 三個結局之間究竟是互相分隔,各不相連? 還是有著各種千絲萬縷的聯系,甚至是互相的鋪墊與支撐呢? 這一期依然由我狗哥帶領大家進入《血源詛咒》研究的番外篇——《從血源詛咒結局的不同看宮崎英高的遊戲敘事方式》 夢境與物化 在《莊子 齊物論》里有一篇文章描寫夢境的,上面記載著:「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在我看來,一個文化載體里,不論是遊戲還是其他,例如電影。對夢境的解讀,仍舊逃離不出莊子這篇《莊周夢蝶》。 夢成為了人脫離現實的一種可能,而《莊子》的偉大在於他是把夢都拖到現實里來了,把自我與他物都歸為了一體,這極大的擴充了人類的精神世界的縱向范圍即——夢與現實本為一體,又極大的擴充了人類的精神世界的橫向范圍即——我與萬物同為一物。 因此,這篇文章的總題的名字為——《齊物論》。 之所以引用這篇文章的原因,在於我本身的認知:對於一個外部文化的解讀,一定要盡可能地把其拉回自己所熟悉的文化里,這樣才能更好地解讀。另外一個原因,在於《血源詛咒》與這篇文章的精神主旨極其相近,身為主角的我們,本來就分不清我們究竟是在夢里還是在夢外,更加分不清遊戲里的我們究竟是人類還是怪物,是獵人還是獵物。 《血源詛咒》里的怪物,包含野獸與上位者。在這個遊戲里,所有的怪物體內的血液與我們的人類體內的血液早已相交,血療泛濫的雅南,造成的最直接的結果之一就是,血液的互相交叉共用。 造就了每個人的身體里或多或少都流著共同的血液。 所以在人物面板里對敵人的傷害分為兩類,一類叫做眷屬(包含上位者),或者同類。另一類叫做野獸。 而身為遊戲的主角,即可能化為眷屬(包含上位者)也可能化為野獸,這都表明了,這兩者很有可能是一體的,而人類反而是眷屬與野獸的過渡形態。 如果從這個角度去看,這三者眷屬(包含上位者)、野獸、人類本來就是同一個物種形態下的三種狀態,這三種形態在同一個時間里,也就是血月這個時間里,同時現身。 請記住這種角度,之後會多次提到。 而這個奇怪的狀態是《莊周夢蝶》里的莊周,也是《血源詛咒》里的人類。 畢竟如遊戲內的文本所說:「紅月低垂之時,人的界限將會模糊。」 而這個模糊即代表了人類可能變為野獸,也代表了人類可能化為眷屬。 是的,仍舊是離不開《莊子》里下了定論的兩個字——物化。 真相與虛假 對大部分遊戲或者文化作品而言,里面內容都是盡可能把現實與虛構分割開討論的。正如以現實為主的流派都往往被添上一個標簽,叫做現實派。以虛構、夸張為主的也都往往被粗分為浪漫派。 而宮崎英高的遊戲所承載的內容則有意把現實與虛構混淆起來,把真相與虛假互相雜糅在一起。 例如是《黑暗之魂》里的葛溫傳火的使命究竟應該當做真話還是應該當做謊言? 《隻狼》里的仙峰上人的龍之歸鄉究竟應該當做真相還是當做虛假? 他們都可能是真的,也都可能是假的。站在不同的角度,真與假便是發生不同程度的改變。 我這里插一句,說一下以前做狼學研究時,有一篇叫做——《亦真亦假的變若之子》。 在里面隱約地解析出來躺在源之宮最高處的巫女是上一個變若之子。 就如同米娘把龍胤之子吸入到身體里一樣,櫻龍也是由這個巫女用相同的方式從西面的方向帶來葦名的。 西方而來是遊戲文本里的描述。 但如果從考究的角度來看,巫女身上的衣服的裝飾是日本古墳時代(公元250年左右)的裝束。 而源之宮下面的守衛則都是平安時代(公元800年左右)的裝束。 如果單從考究的角度來看,櫻龍最開始產生的地方就在日本。這就誕生了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巫女在世界上轉了一圈後由西向東,重新回到了日本。第二種是巫女根本就沒離開過日本。 而再結合文本,交叉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巫女是從古墳時期離開日本,在平安時期最終回到了日本。 那麼米娘的龍之歸鄉可想而知,仍舊是另一個巫女的輪回而已,早晚有一日她們仍舊會重新回會到日本,只是那時,卻已經是另一個時代了。 於是,所謂的龍之還鄉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歸還龍胤的不死,成了一個永遠無法結束的輪回。 那麼是誰開始第一個得到不死之力呢?答案無從得知。而這一點,輪回不知從何開始,也在接下來所要說的《血源詛咒》的結局里有所體現。 這也就是宮崎英高遊戲里經常出現的真與假的相悖,同樣也是真與假的相依。 只要宮崎英高不站出來說結果,我們永遠不清楚。但恰巧,在幾年前有人問他是否要把遊戲拍成電影時,他給的回復大義則是:「如果拍成電影了就等於把作品的故事全部展露給其他人看了,這樣的敘事並不適合他的作品。」 所以正如同他的回復一樣,真與假在他的遊戲里是無法完全的分割開的。 而《血源詛咒》這個遊戲的大背景採用的是夢境,更加加劇了真與假的無法分割性。 所以,從一開始起,我們就無法判定,我們在遊戲里所經歷的這些事情,究竟真的是一場夢,還是說夢就是現實。 我們的主角究竟是活在所謂的夢中,還是活在所謂的現實里。 如果一個人在夢中活著的時間長度,大於現實的長度的話,對他們而言,究竟是夢中的自己重要?還是現實里的自己重要? 這個問題其實早已在《駭客帝國》里的紅藍藥丸里有過闡述,真相對活在夢中的人而言,未必需要。 因為從生下來就在夢中的他們而言,虛假的夢中世界就是他們的一切。 而《血源詛咒》同樣也沿用了這個概念,甚至是超越了這個概念。 超越的方式就是遊戲里三個互相鋪墊與深化的結局。 <h3<strong蘇醒是現實與夢境的循環 在《雅南日出》這個結局里,我們的主角通過傑爾曼,在夢境中給予我們的死亡而離開了漫長的獵殺之夜。 在雅南高升而明亮的日出里,我們醒了過來,噩夢般地長夜終於結束了。 這似乎便是第一個結局的最簡單的解釋。所有經歷的噩夢與可怕的殺戮都結束了,接下來是新的一天。 看似我們所經歷的噩夢不會再發生了,但是無論遊戲里的舊雅南的獵人酋拉跟我的言語:「我已經不在做夢,但我曾經也是個獵人。」 還是《古老獵人之鍾》里所記載著的:「只要在他們身邊敲響鍾,他們肯定會聽見。因為獵殺之夜如此漫長,且恆久不變。」 對酋拉而言,不做夢的方式就代表,永遠不醒來,永遠不 離開夢境。 對《古老獵人之鍾》而言,只要獵殺之夜有需要,那些脫離了夢境的人仍舊會回到夢境之中。 畢竟在《血源詛咒》這個遊戲里,鍾聲代表著呼喚。 是的,不論是文本還是酋拉的言語都告知了我們,蘇醒是對噩夢短暫地休憩。 於是我們重新回到《雅南日出》的結局處,除了有我們從夢中醒來的鏡頭外,還有另一組鏡頭,便是在夢境中的人偶,會在已經熄滅了火焰的獵人夢境里對著一塊新的墓碑說道:「再會,善良的獵人,願你在蘇醒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價值。」 這句話是人偶在遊戲里不停地跟我們說的一句話,但是我從來未曾理解過這句話,我明明是在夢中為什麼非要說我在蘇醒的世界找到自己的價值。 於是我再去看這個墓碑便發現了,這個墓碑是一個新的墓碑,而他所在的位置,是排在雅南區域墓碑更靠外的墓碑。 而遊戲里的設定,每個墓碑排放的位置跟我們了解夢中世界的深淺是一個對應關系。越往外的墓碑離噩夢深處越遠,越往內的墓碑則離噩夢深處越近。 而我們蘇醒的結局里,仍舊處在夢境中的玩偶所跪拜的墓碑,暗示了:夢境不會因為我們醒來而消失。 從夢中醒來的我們,會為下一個墓碑形成的夢中世界而提供對應的構造。 於是一個對應的疑問產生了,自始至終我們都認為,夢境里的世界是對真實世界的仿照,那麼是否可以反過來,這同樣也便是代表了,現實才是夢境的溫床,正是因為現實為夢境提供了對應的滋養,才可以讓夢境產生並無限擴大下去。 現實與夢境成為了互相依靠的存在。 從夢中醒來的我們看到的世界,會為新的墓碑、新的夢中世界提供更廣闊的區域,並等待著下一次進入夢境之中。 那麼玩偶反反復復重復地那句話:「願你在蘇醒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價值。」 早已有了暗示,只是這種暗示要真的等到夢境結束後,才能明白她真正的含義。 對玩偶而言,夢中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世界,現實的世界才是夢中的世界。 從夢中醒來的我們會不自覺地肩負築造夢境的責任,而之後夢的世界會越來越大。總有一日,夢與現實開始互換,夢的世界會替換現實的世界,夢中的玩偶會成為新的人類。 正如同人類不會去否定,對他而言,夢中的世界是一個夢一樣,玩偶同樣也不會去否定,對她而言,夢中的世界就是現實的世界。 夢境與現實在不同的物種眼里有著不同的真相。 這便是第一個結局承擔的內容,這是夢與現實的循環,總有一日夢會取代現實,也總有一日成為現實的夢仍舊會被另一個夢所取代。 這其實也暗含了宮崎英高一直喜歡用的一種敘事方式,看似各自分割開的眾多的狀態,互不相關,但追本溯源,他們原本就是一個整體。 也就是我最開始說的,這其實仍舊是同一個物種形態下的三種狀態的變種而已。 <h3<strong繼承是噩夢的延續 在第二個結局《遺志的繼承者》,成為第一個結局的更高階段的體現,把夢境的真實中的一部分更深地挖掘了出來——夢境的始作俑者——月之魔物。 傑爾曼不過是月之魔物被迷惑的另一個玩偶而已。 這個結局里我們雖然擊敗了傑爾曼,見到了月之魔物,但是未曾逃離被月之魔物迷惑的命運。 這個結局除了給我們交代出來,夢境背後隱藏的BOSS,同時也在用行為告知我們,一旦夢境產生了,人便離不開夢境。 普通的獵人無論第二天是否能夠醒來,夜里仍舊會再次成為獵人回到夢境。 在獵人這個群體里,傑爾曼無疑是獵人的頂端。接替傑爾曼,便是讓自己在獵人這個群體里的地位提升到了極致。 所以傑爾曼才會在結局處的動畫言語道:「親愛的,你腦子里在想什麼?獵殺、血液還是噩夢?嗯,這都不重要。今晚傑爾曼將加入獵殺行動。」 這些言語都表明了作為上位者所迷惑的對象,傑爾曼所獵殺的人則是想要覬覦他位置的人。 而勝利之後,我們自然成為了另一個傑爾曼,獵殺的夜晚不會停止。即便獵人夢境的指引者死亡了,那也仍舊會有另一個指引者來替代他。 這個結局同時也暗示了《雅南日出》結局里,夢雖然有醒來的那一刻,但人終究也會有進入夢鄉的那一刻。個人的醒來不會干擾到夢境的持續,而夢境的持續便代表了狩獵之夜終究不會結束。 這就是我前面說的宮崎英高結局的處理方式:《遺志的繼承者》的結局,並非是《雅南日出》這個結局同一緯度的分支,而是更高維度的擴展。暗含在整個遊戲的,月之魔物這條隱藏的路線終於在這個結局里顯露了出來。 這種擴展不僅僅是單純的遊戲內劇情的補充,更是對真相的挖掘與遊戲深度的擴充。 同時宮崎英高遊戲的結局,也一直告訴我們一個道理,你只有選擇了不同的道路,才能看到不同道路背後隱藏的真相,否則隱藏的真相則會一直被掩埋起來。 因為你得到了自己這條道路上的真相,並不會再去懷疑這個世界還有另外的一個甚至多個真相的存在。 上位者是夢的伊始 第三個結局《童年開端》毫無疑問地告知了我們,獵人成了更高層次的生物——上位者。 而結局時玩偶與我們的對話:「你覺得冷嗎?善良的獵人。」 這句對話也毫無疑問地告知了我們,我們原本的獵人確實成為了上位者。 我們蘇醒過來的地方仍舊是獵人夢境,那麼,剛剛我們在遊戲里所經歷的一切,究竟是一場夢,還是真實的經歷。 如果是夢的話,我們究竟是什麼時候成為上位者的,這個夢究竟是第一次做,還是已經重復了無數次呢? 如果人類的夢里有上位者的話,上位者的夢里會有比上位者更高等的存在嗎? 所有的問題很難直接回答。但是各種暗示的佐證卻又十分明顯。 在《血源詛咒》這個遊戲里,所有的夢境都是由上位者所構建起來的,曼西斯的噩夢的主要的上位者是梅高的奶媽、噩夢邊境的主要的上位者是亞彌達拉,老獵人噩夢的主要的上位者是科斯。 這些構建者無一例外地藏在了噩夢的最深處。 如果按照這種思路,那麼其他的區域例如,雅南、該隱城究竟是誰構建起來的呢? 會是另一個上位者——月之魔物嗎? 當然有可能是。 那除了月之魔物外,還有其他可能的更有可能的上位者嗎? 當然也是有的。 在宮崎英高的遊戲里,如果把時間線,線性化、單一化,有些答案永遠是找不出來的,只有把時間循環化,才可以從另一個層面找到對應的答案。 那麼此時我們把血源詛咒的時間線循環起來,形成一個圈後,另一個上位者就出現了。 是的,就是成為上位者的玩家自身。 經歷了所有噩夢的玩家,同樣也具有成為構建出來雅南地區的地貌的可能性。 那麼這就出現了另一個問題,第一次玩家進入的雅南地區的夢境又是誰構造的呢? 畢竟第一次,那時候的玩家並沒有成為上位者。這個理論說不通啊! 宮崎英高的遊戲里,有一個很有趣的概念,就是蛋。而在很多文化里,蛋是生命的本源。 此時那個哲學里經常出現的例子: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便出現了。 沒有雞誰生出來的蛋呢,沒有蛋誰孵出來的雞呢? 宮崎英高敘事方式的三板斧 第一斧——輪回 我們從宮崎英高的遊戲里無論哪一部作品,都能看到的就是相同維度的輪回。比如《黑暗之魂》里不死人的死亡後的重生是一個輪回,比如我們繼承了葛溫的初始火爐成為了薪柴是一個輪回。 在《隻狼》里,龍胤之子丈與九郎是一個輪回,隻狼的修羅與猩猩的修羅是一個輪回。 在《血源詛咒》里,我們獵人的入夢與清醒是一個輪回,接替傑爾曼的守護夢境自然也是一個輪回。 第二斧——還是輪回 第二個層次的輪回不再是相同維度的輪回,而是更高層次的輪回,例如我在《黑暗之魂》第一期的解析里早已證明了,黑暗之魂是一個畫中畫的世界,小蘿莉的畫就是下一個黑暗之魂的世界,黑暗之血的靈魂會成為下一個畫中世界的里的王的靈魂,他能夠吸引其他的物種靠近它。 《隻狼》里,斷絕不死是低層次的輪回,而龍之還鄉是更高層次的輪回。總是有更上位的神明在操作著世間的一切,而你卻觸摸不到。 《血源詛咒》里則是更加明顯的,這個遊戲里明確提出了上位者的存在,更是把上位者的形體展現給了我們看,人平時雖然無法意識到上位者,但是他們確實存在,也正是這些上位者操縱著人類生存的道路。擊敗上位者,成為另一個上位者便是這個遊戲更高層次的輪回。 第三斧——依舊還是輪回。 是的,還是臭不要臉的輪回。不過這一次的輪回是同一個事物在同一個時間線上的輪回。 也就是我們前面說的,同一個是事物的多種狀態在同一個時間段里同時存在。 若是用人來打比喻的話,便是,年幼時的我與現在的我與老年時的我在同一個時間段里出現了。並且他們確實能夠造成了對世界的影響。 這是一個看似很無厘頭的輪回,但是,抱歉,在宮崎英高的遊戲里一直喜歡用這種輪回。 如果大家看喜歡看FATE的話,就知道士郎與紅A就是這個理論的簡單體現,士郎是以前的紅A,紅A是將來的士郎。 當然,上面我只是舉了一個很明顯的例子而已,幫助大家理解。 我們還是說宮崎英高的遊戲,在他的遊戲里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黑暗之魂3》里的防火女。 過去的防火女是-卡里姆的聖女,現在的防火女——就是我們的眼前的防火女,任務結束後的防火女是祭祀場的老婆婆。 她們三者,在《黑魂》的世界里會同時存在,但是身份卻不同了。 《血源詛咒》里的夢境便是也是如此。造成這個夢境開始的是我們自己,讓我們參與到夢境里的是我們自己,結束這個夢境的仍舊是我們自己。 這就如同我以前說的,夢境形成了一個,一旦開始就永遠不會結束的莫比烏斯之環。 也就是雞與蛋的問題,只有雞即是蛋,蛋即是雞,一個事物同時具備兩個狀態,這個問題才能最終迎來答案。 我們的認知與常識需要被打破。 也就是遊戲里威廉大師一而再,再而三所說的:「我們的思考局限在最低層次,我們需要更多的眼睛。」 此時我們再去看玩偶所說的:「願你在醒來的世界獲得自己的價值。」 這句話究竟是對未曾成為上位者的我們所說的,還是對已經成為上位者,正在做夢的我們所說的? 答案則很明顯,都是。 玩偶成了類似於《盜夢空間》里的陀螺,她的存在成為判斷我們是否在夢境的標識。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會在開篇動畫里,在我們蘇醒前的那一刻,可以聽到玩偶那句讓人渾身發冷的言語:「啊,你發現了你自己是一個獵人了啊!」 是的,無論怎麼逃,我們永遠是在夢境當中。 因為夢境之外的真實世界,仍舊是另一個夢境。 成為上位者的我們之外仍舊有另外的更高層次的上位者。 莫比烏斯之環之外仍舊有另一個莫比烏斯之環。 獵人就是上位者,上位者就是獵人。 雞就是蛋,蛋就是雞。 你我,永遠逃不出這個輪回。 而這也是宮崎英高遊戲里,隱藏的最深的一個meta元素。 《血源詛咒》這個遊戲里的世界帶給我們的反思不就正是,另一個《駭客帝國》里的紅藍藥丸的選擇嗎? 只不過這個遊戲的故事更加悲哀,因為《血源詛咒》的這個故事里,並沒有一個世界之外的人會讓你選擇紅色的藥丸還是藍色的藥丸。 最後 這一期確實是比較燒腦的一個話題。 不過在我看來如今各種反烏托邦的作品其實也是在表達相近的意思。 是很早之前的《駭客帝國》、《攻殼機動隊》也是最近一兩年的《西部世界》 所有的文化作品的思想都是相近的,只是表達方式根據載體的不同而不同罷了。 但是目前來看,只有遊戲,能夠通過多結局的方式,一層一層地扒開製作者想要表達的內容給我們看。 以前的多結局只是多分支,宮崎英高的多結局卻是多層次,同時每個層次都藏著部分真相的片段。 這也是我接近四個月的時間里,分析了幾乎所有宮崎英高遊戲後得到的結論。 或許也就是因為層次太多了,造成了大家對宮崎英高遊戲解讀的混亂。 雖然《血源詛咒》因為開發周期的問題,刪減了大量的劇情文本,但是在我看來,卻是宮崎英高表達自我,最放縱的一部作品。 或許就是因為主題是夢,才可以如此順暢地表達,因為夢就在真與假的間隙當中。 而宮崎英高的作品,所表達出來的世界,所表達出來的概念也同樣是在真與假的間隙當中。 恰巧對我們如今這個社會,許多人都不自覺地養成了二元對立的思維,只有對跟錯的思路而言,宮崎英高的遊戲自然是一部難以理解的作品。 但是明明難以理解卻有那麼多人願意去解讀,這究竟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呢? 哎,人狠起來有時候連自己也一起吐槽。 希望我這一期的解析,能夠幫助大家更好的理解宮崎英高的作品。 雖然整篇都在夸宮崎英高,但是還是回到我最開始的引用——終究是逃離不出我們兩千年前老祖宗——《莊子》,所說的莊周夢蝶,物我一體的范疇。 我真是要感慨一句了,祖宗還是老的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狗哥,希望你喜歡我文章。我們下期再見。 來源:遊俠網

【血源詛咒06】人偶:哎,難道我才是最終的BOSS?

在《血源詛咒》這個夢與現實模糊化的世界里,似乎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夢中,但是似乎所有人又無法把雅南當做一場簡單的噩夢。 所有人都如同真的活在了現實世界里一般,為了自己的存活與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地度過整個漫長的獵殺之夜。 正如同噩夢主人一般,他在死亡前會高喊著:「現在我已醒來,我將會忘記所有事情……」。 但是,如果死亡是從夢中醒來的唯一的手段,究竟是一個所有人的共同假想,還是真的如此? 無論是烏鴉姐在安息前的言語:「啊,我眼皮好重……讓我休息一會……我沒事,只要等等」 還是傑爾曼在樹下,我們選擇夢醒後對我們的言語:「現在,我會對你開恩。你將死去,忘掉那個夢,並在清晨的陽光下醒來。你將得到解脫……不再受這個獵人噩夢的侵擾」。 如果這個血源詛咒的世界真的是一個單純而虛假的夢,那麼為何又有這麼多人明知這個夢中有著數之不盡的苦難,仍舊願意留在夢中,仍舊希望自己是在盡責之後才通過死亡的方式離開夢境呢? 究竟又有誰能夠真的證明,這個夢中的世界不會是另一種的現實呢? 而那對即將死去的人所說的:「這是一個夢,你將會得到解脫。」 這種言語究竟會不會 僅僅是一個安慰呢? 當你仔細去分析這些人的行為後,你便會發現,無論是烏鴉姐、老獵人酋拉還是傑爾曼,他們在夢境中都飽受折磨,但是他們仍舊不願意輕易地離開夢境。 長久的存在後,這里終究成為了他們的另一個現實,世界的存在會隨著你積年累月的生活而變得更加真實化,無論這個世界是一個所謂的夢,還是一個所謂的真的現實。 真正的死亡在《血源詛咒》的世界里,並不代表生命消失與肉體的死亡,而是代表你將與你所熟知的這個世界告別。 因此你便會發現,這些活在夢中的人,即便有人明知這是夢,但是仍舊願意把自己困在其中,並不接受死亡後的解放。 而在這個夢境之中的,唯有單獨的一個物種,用著冷漠而理所當然的眼光觀察著這個夢中的世界。 我們不清楚她的身體是否一定誕生自夢外的世界,但是她的靈魂卻是誕生於夢中的世界。 她延續著她的造物主的外貌,學習著她的造物主的言語與行為。 但她終究與她的造物主之間有著難以逾越鴻溝。 如果說月之魔物與其他的上位者是以俯視的角度來觀察人類的繁衍與命運的話。 而她則是以幾乎平視的角度來觀察人類並學習人類。 那麼作為這個世界里唯一一個既不是人類又不是上位者的人偶而言。 她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呢? 人類真的會是她的造物主嗎? 她為何會在夢境之中獲得生命? 這個世界對她而言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在她的眼中又是如何看待人類的? 這一期依然由我狗哥帶領大家進入血源詛咒研究的最後一期-《哎!難道我才是最後的BOSS?》 人偶是誰? 我們通過血療進入到夢境中的雅南,見到了從血中浮出的野獸以及消滅野獸的信使後,便能夠聽到人偶熟悉的話語:「你終於發現你自己是一個獵人了。」 而之後我們通過雅南中部的提燈進入到獵人夢境後,可以看到人偶縮在牆角里,如果我們跟她對話,遊戲界面會提醒我們:「被遺棄的人偶。」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信息,人偶並不是壞了,而是被他人遺棄了。 穿過從階梯里浮現出來的的信使,直接進入屋中,我們在這里便遇到了獵人夢境里的另外的一個可以對話的NPC——傑爾曼。 正如同人偶跟我們言語的:「你跟傑爾曼說過話了嗎?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經是個獵人,但是現在只負責給獵人們建議。」 此時的傑爾曼確實是一副老弱病殘的樣子,但是通關了的我們,自然都知曉,這只不過是一種假象,最後他仍舊化身為獵人,加入到狩獵當中。 只不過傑爾曼狩獵的不是野獸,而是我們玩家罷了。 傑爾曼會跟我們言語道:「這里原本是獵人們的避風港。一處獵人們用血液來強化武器和軀體的工場。現在我們的工具沒有以前那麼多了,不過……你能找到的,盡可隨意使用。」 然後他稍微一停頓,話風一轉便說道:「即便是人偶也可以,如果你喜歡的話。」 是的,即便是人偶也可以使用,這話表達出來的言外之意,我相信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懂得。 你可以明確地感受出來,傑爾曼對人偶的態度,他並不在乎這個在外面被遺棄的人偶。 但是我們可以在廢棄工場的箱子里,撿到人偶衣服的一套,上面明確記載了:「遭丟棄的人偶帽,可能是人偶衣飾的備用品。從帽子的精細做工中可以看出擁有者對人偶有著深厚感情,而且帽子保存得很好。看起來有些瘋狂,卻又散發出些微溫暖。」 同樣的在廢棄工場里找到的《小發飾》也是如此記載的:「雖然這個發飾失傳已久,還是能看出來保養的跡象,正因如此,這個有品位的發飾才能保存下來。搭配銀色頭發最能讓這個發飾的顏色顯得鮮明。」 遊戲里有銀色頭發並且與廢棄工場關聯的,只有一個角色,那就是人偶,而且當我們把小發飾給人偶後。 她也會情緒激動又語無倫次地跟我們言語道:「這是什麼?我-我不記得了,什麼都……只能……我感覺……懷念……我從未有這種感覺……我出什麼問題了?啊……告訴我,獵人,這是快樂嗎?」 我們能夠明確地看到人偶用手抹淚的動作,並且言語之後,我們也會得到她給我們的淚石。 無論從人偶衣服里的「深厚情感」還是《小發飾》里的「保養」都能看到製作這個人偶的人對人偶的情感。 畢竟傑爾曼明確地告之了我們:「要注意你的前人們留下的訊息。攀登到亞丹小教堂,在那里,你將找到教堂工場。」 從這里我們大概能夠判斷出來,這個所謂的被遺棄的人偶,便是很有可能是被傑爾曼所遺棄的。 在老獵人的DLC里,我們擊殺了瑪利亞後,人偶同樣會有一段新的對話:「善良的獵人,這聽起來可能有一點奇怪,但……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化?稍早之前,從某個地方,也許是身體的深處,我有一種從厚重枷鎖中掙脫的感受。」 而瑪利亞也在遊戲里明確地跟我們說了:「噩夢與秘密,它們只能指引你到此。現在你可以離開這里了。尊重獵人傑爾曼的願望,此地沒有你的敵人。」 在《瑪利亞的獵人帽》里也同樣記載了:「第一代獵人全是傑爾曼的學生,之中有一位名叫瑪利亞的女性獵人。她十分崇拜傑爾曼,卻不知道他瘋狂的一面。」 這些信息都表明了,瑪利亞在星辰塔樓守護小漁村的秘密,傑爾曼是知曉的,並且很有可能就是傑爾曼指定的。 而人偶毫無疑問是瑪利亞的另一個重像,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傑爾曼通過瑪利亞的樣子製作出來的。 進入老獵人的噩夢深處的瑪利亞要守護秘密,而探索秘密的西蒙要揭穿秘密,雖然最終西蒙死在了揭穿秘密的路途上,但我們仍舊走到了這個秘密的盡頭。 我們最終殺死科斯的孤兒消除掉這個噩夢的夢魘後,同樣也會聽到人偶多出來一段對傑爾曼的描述:「善良的獵人,我聽見傑爾曼沉睡的聲音。他在平時的夜里總是靜不下來。但今晚他聽起來非常沉靜。也許是什麼東西減輕了他的痛苦。」 這個小漁村的秘密被揭穿後,無論是瑪利亞還是傑爾曼他們終究從保守秘密的深淵與枷鎖里解脫了出來。 而這一切的言語,都是通過人偶的嘴里告之玩家的。 這便是一個很奇怪的設定,仿若人偶知曉了這個夢中世界的一切的秘密。 甚至我們可以在獵人夢境里看到她對著墳墓 祈禱,並言語道:「噢,芙羅拉,月亮之上的你,夢境之中的你。噢,小傢伙,噢,飛逝的遠古遺願……願獵人安全,願他能享舒適。讓這個夢境,他的束縛……預示快樂的覺醒。終有一日,快樂回憶,永遠不忘。」 芙洛拉便是月之魔物的另一個名字,而人偶同樣也知曉了這個信息,並且她還在為夢醒之後的我們進行祈禱,仿若夢醒之後的世界,她同樣希望我們獵人能有一個快樂的生活。 是的,分析到這里,我們便能發現,人偶的存在,以及她知曉的事情要遠遠大於我們的認知。 故事里所有的人物與事件都在或多或少地通過她的嘴里說出,甚至早早地暗示了我們許多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故事,例如月之魔物的降臨,例如我們身處的夢境,例如蘇醒之後的世界。 人偶為何會出現在夢境 無論我們是一周目,還是二周目,第一次進入到夢境當中,人偶都會安安靜靜地躺在角落里。 想要看到人偶有活動,可以跟我們進行對話,有兩個條件,一個是必須是第二次進入到獵人夢境之中,另一個則是玩家必須有靈視。 我們暫且把第一個條件當做遊戲機制的硬性條件,畢竟二周目的情況下,我們第一次進入到獵人夢境是帶有靈視的。 那麼第二個條件成為了人偶可以與我們進行交互的最主要的條件。 而靈視或者直接用日語的翻譯——啟蒙,這個屬性的獲得大部分是通過兩個道具《狂人的知識》與《古神祇的智慧》。 同時如果在紅月未曾降臨的前提下,我們必須需要足夠多的啟蒙才可以看到,趴在大教堂上的類似於亞米達拉的眷屬。 而紅月的降臨造成的影響,早已在遊戲的文本里提到了:「當紅月降臨時,人與獸的界限將會變得模糊。」 無論是《狂人知識》里所說的:「接觸異域的智慧是個恩典」 還是《古神祇的智慧》所說的:「我們的思考局限於最低層次,我們需要的是更多雙眼睛」 他們都指向了遊戲里另外的在《族親冷血》里記載著的:「不敢踏入人類以外的世界,那是拜爾金沃斯許久以前所發現的異域的真實」。 無論這個所謂的「異域的真實」里究竟包含了多少含義,但通過遊戲里的現象,我們能夠判斷出來的是,其中的一部分是能夠看到上位者的存在。 他們是實實在在存在的,紅月的降臨就是拉開了普通人無法看到的異域的真實的一部分的面紗。 而另一個部分則很明確地指向了人偶的活動,只有我們有了啟蒙,才可以看到人偶進行活動,否則她只會癱瘓在牆角里。 這時把這兩個聯系放在一起,我相信大家都跟我產生了相同的疑問,人偶,會不會是類似於上位者的存在,畢竟如果沒有啟蒙可以讓我們看到異域的真實的話。 人偶僅僅是文字表面意義上無法行動與言語的人偶而已。 對的,我們都發現了這個極其怪異的行為,人偶的活動不是取自於她自身,而是來自於我們是否具有啟蒙。 這要是在現實世界里,一個人的活動與否不是取自於她,而是別人,而是我們的話,基本上我們可以去入住精神病房了。 分析到這里我們就能判斷出來,人偶是夢境的一部分,甚至有可能是類似於上位者的一種形態,她的人格的存在與否在於我們是否具備啟蒙。 我們第一次跟她對話,她會告訴我們:「你好,善良的獵人。我是一個人偶,在這個夢里照顧你。光榮的獵人啊,去追尋血之遺志(日文翻譯)吧,我會把它們融入你的力量之中。你將會去獵殺怪獸……而我會在這里守候你,為你微弱的靈魂壯膽。」 是的,如果我們單純的把人偶當成一個工具人,你便會發現,這僅僅是人物升級的另一種表現形式而已。 但是在宮崎英高的遊戲里,所有的遊戲機制或多或少地都帶著劇情交代。 例如在魂3的防火女,我們可以在她身上進行升級,但 是魂1的升級是在營火處,這時便能把魂3的防火女與魂1的營火進行關聯在了一起,這也就能理解為什麼在魂3的眾多的結局里,有一個結局是可以由防火女來保存初始火爐里的初火的原因。因為在魂1的文本里,直接就告訴我們了:「防火女是營火的化身」。 同樣的,難道在血源詛咒這個遊戲里,給我們升級的人偶,就單單是一個工具人嗎? 於是我們繼續跟她對話,便能聽到她的言語:「啊啊,這些小傢伙,是夢境的居民……它們尋找向你一樣的獵人,崇敬並為他們服務。他們不會說話,但是,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愛嗎?」 從夢境的居民這句話里我們可以判斷出來,人偶與我們都是在夢中這件事是不用懷疑的,需要懷疑的是,人偶與這些信使,究竟在這個夢中世界存在了多久? 於是我們再去聽人偶的對話:「時光流逝,數不清的獵人來過這個夢境。」 由她的言語我們便知道了,這個夢中的世界,長久存在,我們並非是第一個進入到夢境中的獵人,同樣的,我們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離開夢境的獵人。 因此,當我們選擇了亞楠日出這個結局後,當我們被傑爾曼通過慈悲地方式殺死後,在看到緩緩日出的雅南。 這個結局的最後的鏡頭,卻是定格在了獵人夢境的玩偶身上。 同時我們能夠聽到她的言語:「good hunter,願你在蘇醒過來的世界找到你的價值。」 於是分析到這里,我便被五雷轟頂了。 人偶是夢境的又一個主人 我在之前的《從血源詛咒的三結局看宮崎英高的遊戲敘事方式》以及《我們為何會來到雅南》這兩個專題里都解析出來了,血源詛咒的世界是一個夢中夢不斷螺旋下沉的世界。 當時我把這個夢的形成與構建的主要職責放在了獵人與上位者身上。 正如同選擇亞楠日出的二周目,獵人夢境里會多出來一個新的墓碑,也就是人偶在結局動畫里祭拜著的墓碑。 如果僅僅把人偶當做一個遊戲機制,這個推論仍舊沒有多大問題的。 但是一旦把人偶當做一個劇情交代的存在,便會發現夢中夢的推論里,需要另外的一個人物的存在。 這個人物存在的價值與含義之強,強到你根本無法忽視。 沒有錯,這個人就是我們這一期的主角——人偶小姐姐。 我們在《血源詛咒》的三個結局里便能發現,我們的遊戲的主角在不停的變換身份,在《雅南日出》里我們是逃脫上一個夢境,進入下一個夢境的獵人。 在《遺志的繼承者》里,我們被月之魔物所迷惑,化身了另一個傑爾曼,等待下一個獵殺之夜,成為新的獵人的引導者。 在《童年開端》里,我們擊敗了月之魔物,成為了另一個上位者的存在。 而在所有的結局里,除了我們主角外,還有另外的一個人物一直存在,沒錯呀,就是人偶。 而且無論在何種結局里,人偶,一直都是人偶,並不會有任何改變。 為離開夢境的我們祈禱、為成為另一個傑爾曼的我們推車、把變為上位者的我們摟在懷里。 分析到這里,我們把這些碎片開始慢慢集合在了一起,再把它們都牢記在心里,再仔細去聽人偶的其他的言語,你便會發覺她的每一句話都開始言有所指了。 她會向我們詢問道:「歡迎回來,善良的獵人,你渴望著什麼?」 她會對我們祈福道:「good hunter,願你在蘇醒過來的世界找到自己的價值。」 她甚至會直接向我們質問道:「獵人們跟我提起教會。關於神和神的博愛。但是……神真的愛著他的造物嗎?我是個人偶,出自你們人類之手。曾幾何時,你有想過愛我嗎?當然……我愛著你。難道不是你把我造成這樣的嗎?」 是的,人偶是我們人類製作出來的,我們人類就是她的神。 同樣的,在血源詛咒的世界里,威廉大師早已告訴我們了:「我們因上位者的血而誕生、因血而成人同時也因血而毀滅。」 上位者就是我們的神,這些神真的又愛我們嗎? 當我們意識到它們並不愛我們時,我們又會做什麼呢? 於是我們便在不同的結局里做出了不同的選擇,不去理解狩獵背後的真相,獨自清醒;被迷惑成為上位者的服從者,等待另一個獵殺之夜;殺死上位者實現自身的進化,成為另外的一個神。 那麼作為被我們製造出來的人偶,她難道就沒有選擇嗎? 她難道就不會成為另外的一個我們嗎? 她難道就不會效仿我們對上位者所做的一切嗎?畢竟這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並且知曉著甚至連我們都不知道的一些秘密。 對的,人偶知道更多夢境里的事情。 因此,那句再普通平常的,每一次我們選擇離開時人偶對我們的言語:「願你在蘇醒的世界找到自己的價值。」 便變得極其可怕。 這個世界是個夢,而且我們早晚會醒來,她一直都知道。 那麼僅僅只局限於這個夢嗎? 這時我們再回想起遊戲里,第一次聽到人偶的對話,是我們第二次進入到夢境嗎? 不,那並不是,第一次我們聽到人偶的對話,是在我們進入到夢境時,看著從血液里出生的野獸,再被火焰消滅掉後的,被爬滿身上的信使拖入到更深層夢境後的那句言語。 這句話我得用視頻里的話,讓大家感受一下這句話的寒冷。 啊哈,你發現自己是一個獵人了。 嗯,是的,這時我們是絕對無法聽到自己這個世界、自己這個夢境里的人偶的對話的,因為她還在獵人夢境里孤獨地躺在角落里呢。 這句話是來自於上一個夢境甚至是更加上層夢境里的人偶的聲音。 若是再加上雅南日出這個結局最後的鏡頭,便會發現,這形成了一個極其契合的閉環,上一個夢境里人偶為我們祈禱,讓我們尋找到蘇醒後的價值,這一個夢境里她再次發現我們這個獵人。 於是這句再普通無常的言語變成了整個遊戲里的關鍵概念之一。 你蘇醒後,真的能找到你的價值嗎? 我們蘇醒後,真的能找到我們的價值嗎? 人偶這句話是在問獵人,也是在問自己。正如同她向獵人詢問,你們愛我嗎,是的,我當然愛你一樣。 所以,同樣的,我們在雅南日出的二周目里,不僅見到了上周目我們的墳墓,同樣見到了人偶對我們一次意味深長的 對話:「這是某個我認識的獵人的墳墓。他雖然被夢境迷惑,但還是保持堅強,並在最後目睹了曙光。我祈禱你已在那清醒的世界中找到意義與慰藉。」 是的,我們每一周目的玩家就是人偶嘴里的數不清來過這個夢境的獵人之一。 我們同時也能明確地知曉了,這是一場永無盡頭的夢境。 而人偶成了這場永無盡頭的夢境里的另一個維度的旁觀者,並且她也在夢中尋找答案。 正如同我們人類向自己的神——上位者質問答案、人偶同樣會向她的神——我們人類質問答案。 這個遊戲又通過人偶的存在,暗含了一個永遠道不清說不明地問題——造物主,你真的愛你所製造出來的生物嗎? 如果是真的愛的話,人類你們為何要拋棄人偶? 如果是真的愛的話,上位者你們為何要讓人類陷入到殘酷的夢境當中? 而我們能給出的答案,難道就真的只能是如同玩偶的自問自答一樣嗎? 當然……我愛著你造物主,難道不是你把我造成這樣的嗎? <h3<strong最後 這一期是我血源詛咒的最後一期解析。 拖了這麼久才會來做這一期的原因,一個是想看看還能挖掘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另一個則是因為人偶這個解析,我思前想後了半天,沒有決定好要不要跟大家來說。 因為這篇解析不光言語上有些晦澀難懂,同時也需要觀看的大家對人生與自身的價值有一定的思考。 更是因為想要理解我這一期的解析的主旨,還需要觀看的大家,一定是要把我前面的解析都看過了,並且記住了一些觀點,才能更好的理解。 如果你覺得這個解析似乎還蠻有趣,但是並未曾太明白,我自然是建議你去翻一翻我之前的血源詛咒的解析再看一遍。 我目前解析了大部分宮崎英高的遊戲,但是在我看來《血源詛咒》依然是他玩的最放縱的一個遊戲。 但是可惜的是,遊戲因為索尼的宣傳政策導致的提前上檔,造成的後果我們也很明確了,遊戲機制完整,但是大量的敘事交代被砍掉了。 最明顯不過的兩個,一個是該隱城的文本斷缺,另一個勞倫斯變成野獸後的治癒教會發生的問題的文本缺失。 我幾乎都能猜到對應的內容所要關聯的敘事,該隱城關聯的是蘇美魯的存活方式,告訴我們蘇美魯滅亡的最直接的原因,以及如今的該隱城與治癒教會的衝突。 勞倫斯的內容對應了月之魔物以及治癒教會為何與獵人進行分割的原因、傑爾曼與勞倫斯的約定、以及大家很關心的廢棄工廠里的那個第三臍帶究竟是誰的問題。 當然這些答案目前都無法知曉了。 這也是我為什麼做了六期正篇與一期番外後就決定結束《血源詛咒》解析的原因。 做宮崎英高的解析多了後,似乎慢慢能夠看透他的一些敘事手法了,不自覺地就判斷出來能不能做了,還能做多少。 血源詛咒的核心問題,一開始我只解析出來兩個,一個是夢境與現實的問題。另一個是繁衍的問題。 直到這一次我們分析出來第三個,造物與造物主的問題。 人偶成了這個夢境里最獨立的存在,如果你與我的觀點相近的話,我相信你會同意我,人偶才是鑄造這個夢境的最終的BOSS的觀點。 上位者與人類,只不過是她構建出來後尋找的答案的手段,或者人類與上位者都已經在無數的夢境的輪回里消失了,這里僅僅剩下了她對之前所有的一切的一種回味與重現罷啦。 當然這些細枝末節我們不再去深究,畢竟我們現在已經可以看到這個遊戲的核心問題了。 「造物主究竟愛不愛她的造物們。」 雖然這他喵的看起來是宗教問題,但實際上是人生問題。 我們人存在的價值在何處,如果這個世界真有造物主的話,她究竟愛不愛我們呢? 即便我們愛她,她又會把我們當做什麼來看待呢? 是培育她繁衍的工具嗎? 是用完之後就拋棄的人偶嗎? 還是什麼都不是的最終的虛無呢? 哎,當然。 我這麼陽光向上的好少年,才不會著迷於這些呢! 即便什麼都不是,我也能好好活著,活到死給她看! 我也推薦各位大家,多看看老祖宗孔子的《論語》:「未知生焉知死呀。」「敬鬼神而遠之呀。」 我這人眼光短淺,基本上只奉行著,先活好這輩子,等死了,哎,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說一說下輩子的事。 我是狗哥,我們這一期,血源詛咒最後的解析就到這里了。 捨不得從第一期就在看我《血源詛咒》解析的大家呀。 我們只能在《黑魂》與《空洞騎士》解析里再見啦。 來源:遊俠網

【血源詛咒05】血療泛濫的雅南與無止境的夢境

上一期我們終於講完了治癒教會輝煌的時代,而這一期所說的時間線,便是遊戲正式開始、我們主角所見到的時代。 一個血療泛濫,獸疫嚴重,逐漸封閉自己的雅南城,一個逐漸走向衰落與狂亂的時代。 正如同吉伯特所言:「這座城鎮已經被詛咒了。我得的是不治之症,但是這座小鎮給了我希望……他們奇怪的血液讓我贏得了些時間。」 雅南血療的名聲早已傳播了出去,無數的外鄉人也因為自己病入膏肓的疾病而進入到雅南治療。 這些人最後如何了?有人通過血療醫治成功了嗎?我們不得而知,能夠知道的是,血療雖然能夠抑制人絕症的發作,最後,估計往往也如同吉伯特一樣,在某個夜里,在夢中,在紅月降臨的那一刻,化作了野獸。 那麼作為同樣是外鄉人的我們——遊戲里主角,為什麼會來到雅南呢? 我們來到雅南又有什麼目的呢? 為何我們一開始醒來的地方是在約瑟夫卡的診所呢? 這一期依然由我狗哥帶領大家進入到血源研究的第五期——《我們為何會來到雅南?》 主角為何會來到雅南 我們從挖掘出來的數據可以看到,片頭的血療師的對話版本有許多備選方案,但備選方案無一例外的都會告訴我們,主角是從遠處而來的,同時也身患疾病,因此才來到雅南。 我們可以看一下這段備選的劇情:「歡迎你,疲憊的旅行者,來到偉大的雅南城。你遇到的麻煩是,你的家園,被一種疾病所困擾,你和你的愛人都受到波及,就像一個詛咒。但你還有希望。在雅南血被用於一種交易,這很特別不是嗎?這是唯一能治癒你的東西。來,簽訂契約吧。」(這一段,請去看視頻吧) 我們在這個備選的刪減片段可以看出,宮崎英高最初的設定之一便是可以明確地告知玩家,主角之所以來到雅南便是如同吉伯特一樣,就是為了治病,而並非其他。 在正式版里我們從進入夢鄉的那一刻,直到最後都未曾再看到這個血療師,仿若從一開始起這個人就不存在。 但仍舊可以在刪減的對話里,找到為何血療師未曾出現的原因。 我們可以聽到一段明顯的對話:「是的,是的,看到了嗎?被噩夢驚醒了是吧?」 這時通過前後的刪減劇情,我們便是能夠看出來,《血源詛咒》眾多的結局里,最初是有一個結局,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們,主角為何來到雅南,以及我們剛剛的經歷,的確是一場噩夢。 夢醒了便是仍舊可以看到最初的血療師,仍舊可以回到了最初的診所里。 當然最後之所以並沒有採取這個備選方案,自然也是有宮崎英高有了更深層次的含義,他想要把現實與夢境的界限有意地更加模糊化。這也是我們接下來要說的另一個主題。 插一句,從這一點其實就能看出,宮崎英高的劇本其實是在製作當中不都斷完善的,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偶爾遊戲里的某些設定與細節互相衝突,或許就是多次修改後的遺留導致的,這都不是大問題,我們最重要的還是去看整個故事的大脈絡跟大框架是否能夠給我們帶來什麼啟示,而並非因為,其中有一點小毛病就覺得宮崎英高的文學素養不高,覺得劇情根本沒有什麼深意,都是宮崎英高瞎寫的。 我們去看一個東西並不是要證明自己多厲害,而是要認識到自己多渺小,我們又能從中學到什麼。 我已經用了很多期的解析來證明,人家宮崎英高的想法奇特、思維縝密了。這一點,我就不再重復了。 永無止盡的夢境 我們從片頭醒來時,除了身上的《獵人的印記》外,唯一有的便是一套異邦人的裝備,而在所有的異邦裝備上都記載著:「但沒了記憶,又有誰會知道呢?」 是的,我們的主角居然沒有了記憶,他並不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要來此地了,之後所有的行為,都是主角在被迫前行。 而所有的被迫,都來自於最開始時,我們獲得的第一張紙條上的文字:「尋找蒼白之血,以更好的完成狩獵吧。」 有趣的是這張紙條的信息,並非是夢境中常見的信使的方式傳遞的,如果結合前面的開場動畫里的血療師,似乎也只能是他寫的,那麼真的會是他嗎? 聽完血療師的那句話語:「就當做是一場噩夢就好了。」 我們便昏睡了過去,緊接著便是醒來後看到從血中鑽出的野獸與令人驚悚的信使。 之後仍舊是再次的閉眼與醒來。 這里出現了一個極其有趣的概念,如果夢中的我們再次睡眠了,請問,睜眼後的醒來,究竟醒來的是哪一個現實? 是有血療師的現實,還是有狼人跟信使的第一次的夢境呢? 請記住這個疑問,因為這條疑問直接貫穿了整個劇情的始終。 從後面的結果來看,我們醒來的是有狼人跟信使的夢境而並非有血療師的現實。 那麼這些文字真的能是血療師寫的嗎?所有的問題開始撲朔迷離,無法讓人解答。 相信所有的玩家都跟遊戲里剛剛蘇醒過來的獵人一樣,我是誰?我在哪里?我要到哪里去? 這個困擾人生方向的三大問題,始終在《血源詛咒》這個遊戲里一直存在著,但是我們卻從來不會在意。 無論遊戲里作為現實的我們的化身——獵人,還是遊戲外的獵人的化身——我們玩家,都沒有精力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正如傑爾曼所說的:「你只要去獵殺,答案自然而然就出來了。(原文:君は、ただ、獣を狩ればよい。それが、結局は君の目的にかなう )」 是的,我們真的一直在獵殺,而獵殺的緣由便是那封極其神秘,並且沒有任何署名的文字:「尋找蒼白之血,以更好的完成狩獵。(有大家跟我留言:紙條上:自筆の走り書き。應該認為是這是自己寫的,而不是翻譯成潦草的筆記。不過在我的解析里,無論翻譯成哪一個,最後的結論並沒有變,這張紙條我通過解析認為是主角寫給下一個夢境的自己的。)」 在《血源詛咒》這個遊戲里,傳遞給玩家的信息一共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通過信使的傳遞,這種傳遞多為其他玩家的留言或者系統提示。 另一種方式便是如同我們看到的紙條一樣,傳遞的方式是自己這個夢境里的實實在在的書信。 這種書信的方式,在與傑爾曼的對話里,他提供了對應的信息:「所以,要注意你的前人們所留下的訊息。」 也就是說,在我們成為獵人之前,有人特意會通過書信的方式來給後來的我們提供對應的信息。 而我們確實也在各種地方,不論是拜爾金沃斯還是教學大樓里,都見到了這種書信的信息傳遞。 於是我們離開了傑爾曼,繼續前行在雅南的南部,遇到了一個與我們相同的從外地而來的異鄉人——吉伯特。 我們向他詢問紙條上的信息——蒼白之血。 他在咳嗽中回答了我們的問題:「你說什麼?蒼白之血?嗯……我沒聽說過,如果你對血液感興趣的話,你應該去治癒教會碰碰運氣。教會掌握著有關血療的所有知識,也掌控著各種血液。」 於是我們便是又了新的目標——治癒教會、大教堂區、以及之後的拜爾金沃斯、未見之村、曼希斯的噩夢。 即便到了最後,我們似乎也未曾明白,一開始追尋的蒼白之血究竟是什麼? 我們成了傑爾曼嘴里,只要獵殺就會有答案的獵人,而並非如同獵人噩夢里的西蒙一般,是尋求噩夢背後真相的獵人。 那麼蒼白之血又是什麼呢? 在遊戲里我們唯一一次見到蒼白之血的提示就是在擊敗羅姆後,進入到未見之村的廣場前可以看到一處信使的提醒:「看吧!布滿蒼白之血的天空。」 當然我是沒看出哪里蒼白了,光看出滿天空的詭譎跟一輪血月。 這是我們第一次直接從遊戲得到了蒼白之血的定義——血月後的天空,便是蒼白之血的天空。 而我們一路追尋的蒼白之血,便是需要破除隱藏在拜爾金沃斯的儀式,召喚了血月的出現,才算找到蒼白之血。 這是蒼白之血的第一個層次。而這個層次我也在以前列舉的證據——宮崎英高的訪談里說過:「蒼白之血有兩個不同的含義,第一個就是你在擊敗羅姆後天空的顏色。而另一個含義則是從天空而來的魔物的名字。」 這個魔物我們自然都知道,遊戲里唯一一個明確地 從月亮上來的魔物就是——月之魔物。 這時我們再去看最開始的留言:「尋找蒼白之血,以更好的完成狩獵」,似乎便是明白了它的含義。 第一層含義便是擊敗羅姆,讓血月降臨,蒼白之血布滿天空,再擊敗梅高的奶媽後,結束噩夢。 第二層的含義則是擊敗月之魔物,成為新的上位者,引領人類進入到下一個階段。 這是我在宮崎英高的訪談里目前找到的唯一的一個,從他嘴里直接證明,對同一個事物的理解可以是多個層次的證據,而這也是我在分析宮崎英高遊戲里常用的手段,所以並非是我過度解讀,而是人家就是一直就是這麼打算的。 於是兩種蒼白之血對應了兩個層次,第一層的含義,僅僅是尋找到天空的蒼白之血,完成對梅高的狩獵,對應的是《雅南日出》的結局。 第二層的含義尋找到月之魔物這個蒼白之血,並擊敗它對應的是《童年開端》這個結局。 當然了,只尋找到月之魔物,沒有進行狩獵則對應的是《遺志的繼承者》這個結局。 兩個層次形成三個分支,也是宮崎英高常用的手段之一。 於是我們回到最初的前面的那個問題,被傑爾曼所殺死的我們,醒來的究竟是另一個夢還是真的回到了我們入夢前所在的現實。 如果是現實的話,這個現實就一定是我們入夢前的那個現實呢? 正如同我上一期的《血源詛咒》的番外這個解析里所說的一樣,把一個事情的時間線甚至因果關系,從一條直線圍成了環後,便是有了更多的,甚至是更直接的證據。 《遺志的繼承者》與《童年開端》,這兩個結局的片頭片尾的替換足夠明顯,無論是我們接替傑爾曼成為夢境獵人的指導者,還是我們成為上位者,接替月之魔物成為夢境的維持者,這都是上一次輪回的結束,以及我們這一次輪回的開始。 屬於屠龍少年終成惡龍式的輪回。相信綜合看過我前幾期解析的大家早已有了答案。 只不過要注意的是,這兩個結局里,夢境並沒有結束,並恆久存在,遊戲里的獵人或許未必知曉,但是螢幕外的我們一定知曉,我們仍舊是在夢中。 那麼另一個結局《雅南日出》呢? 在這個結局里,我們終於是走出了夢境,還是如同一開始見到野獸與信使的那個噩夢一樣,醒來時,我們仍舊是在一個相同的夢境里而已? 正如同前面所說的起與終的轉換一樣,當我們再次,把《雅南日出》這個本應該的終點當做起點時,那些看似無關聯的信息便又聯繫到了一起。 於是我們回到遊戲最初的起點,重新來聽最開始時我們與血療師的對話:「啊,對了……蒼白之血,嗯,你來對地方了,雅南是血療之鄉。你只需要解開它的神秘面紗,但是,像你一樣的外鄉人要從哪里開始了解呢?簡單,你只需要給自己來點雅南之血……」 而正如異邦裝備上記載的言語:「但沒了記憶,又有誰會知道呢?」,對於失憶了的我們,似乎只剩下蒼白之血這一個名字,留在了腦中。 所以我們才會詢問血療師,而血療師才會有如此的回應:「啊,對了……蒼白之血。」 於是,遊戲里面極其神秘的兩件物品,也同樣有了答案,一個是前面所說的寫著「尋找蒼白之血」紙張,另一件《該隱招待狀》上寫著:「老舊且沾有血漬的招待狀,不知為何,上面寫著你的名字。(なぜか、あなたの名が記されている)」。 而我們獲取到《該隱招待狀》的位置便是在我們第一次蘇醒的血療床上。 這兩件原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至少不應該是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的東西,卻出現了。 再通過傑爾曼的暗示:「要注意你的前人們所留下的訊息。」 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這些物品,無論是紙張還是招待狀,他們都應該是屬於上一個夢境之中的物品。 我們可以從招待狀與血療師嘴里的蒼白之血,得到雅南日出的輪回是一個相同維度的輪回。 但這種形式的輪回無法解決紙張的出現與傑爾曼的暗示。 而這兩件信息則暗示出來,雅南日出的現實仍舊是一個夢境,而且是一個螺旋下沉的夢境。我們每一次的入夢並非是上一次的夢境,我們每一次的蘇醒也並非是上一次的現實。 就像宮崎英高賦予遊戲里的屬性以劇情的含義一樣,這一次他同樣把多周目賦予了劇情的含義。 《魂1》里傳火的多周目暗示了,傳火是個輪回。 不過《血源詛咒》的多周目,要遠比《魂1》簡單的一個輪回里有了更深層次的含義。 這其實有點像你去穿越時空,如果重新又回到自己的時間線上,你無法保證自己,穿越回來的世界就是你原來穿越離開的世界一樣。 正如同我們在殺死噩夢領主時的言語:「現在我已醒來,我將會忘記所有的事情。」 我們每一次的醒來都無法保證這個現實是與我們入夢前相同的現實。而忘記事情便是同樣也暗示了身為一周目的主角的我們之所以記憶不清的原因,因為我們同樣也是在夢中被殺死,失去了夢中的記憶。 這也就是我在解析最初的引用,為何主角來到雅南的原因,這些明明已經做好的信息都變換了。 換成正式版里,血療師對我們說的第一句話是,「啊,對了……蒼白之血。」的原因。 是的,《雅南日出》才是最無望的結局,我們不光在入夢與清醒中輪回,而且還不停地一次又一次地沉入到夢境的最底層,而最底層的夢境,遊戲里明白的也告訴了我們,就是更恐怖的噩夢。這也就是為何周目越多,怪物越強的原因。這個結局的背後隱藏了許多超過遊戲本身所具備的信息,上升到了我們對現實的思考。 這個結局不光欺騙了遊戲里的獵人,更欺騙了遊戲外的我們。 這也同樣是宮崎英高很愛用的手法,遊戲機制不再單純的只為遊戲機制負責,它已經可以跟遊戲敘事更緊密的結合在起來了。多周目為何怪物會變強,你為何從夢醒的一開始就是獵人,為什麼在你醒來的屋子里, 可以看到兩個完全不應該屬於這個夢境里的物品,一個是直接告訴你,這個夢境最直接的目的就是蒼白之血的紙條,一個有著你名字的該隱城的招待狀。 而紙條上的信息更是包含了整個遊戲的里表目的。 是的,上一個夢境里的關鍵物品被帶到了下一個夢境里,這就是為何這兩件物品會出現的原因。 如果我們仔細查看獵人夢境的話就會發現,雅南日出時玩偶跪拜的那塊墓碑,原本在一周目並不存在,但是在二周目里,在等玩偶拜祭完我們後,卻出現了。 這些證據其實都是表明了,這個二周目便是另一個噩夢。 真假醫生的正義與邪惡 我們初次蘇醒的診所的名字叫做——約瑟夫卡。 我們在遊戲的前中期可以在這里遇到一個自稱為約瑟夫卡的醫生的女性。 玩過遊戲的大家應該也都知道了,與我們對話的一共有兩個女性,最後的字幕明確告訴我們了,遊戲里有一個真醫生,一個假冒約瑟夫卡的假醫生。 前期與我們對話的真醫生,她的言語不論是直接的,「對不起我不能為你開門」,還是間接的,「我不能讓我診所里的病人暴露在感染的危險之下」,都表明了真醫生與其他的所有的雅楠地區的居民一樣,在獵殺之夜,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進入到房間里來。 等到我們進入到亞丹小教堂後,真醫生會被假醫生替代,而此時,假醫生雖然仍舊未曾讓我們進入,但是她卻開口對我們言語:「如果你找到任何倖存者……告訴他們去找約瑟夫卡診所。根據醫師誓言的承諾,只要他們還有人性,我就會照料他們,甚至治好他們。」 這里發生了一個有趣選擇,真假醫生的身份我們很好判定,但是兩者完全不同的行為,究竟哪一個更能夠幫助雅楠地區的居民呢?是不允許他人進入診所的真醫生,還是允諾可以治好他們的假醫生呢? 在宮崎英高的訪談里,他明確地稱呼了假醫生為這個遊戲里的女英雄(遊戲里也多把heroines稱呼為女主角,具體哪個翻譯不重要,只是傳達給大家,這個角色宮崎英高很看重這個意思)之一。正是這種言語,讓我的思路發生了轉變,拋棄掉她們真與假的身份,透過她們的言語,去看言語背後的行為,再來看待這個真與假,或許就有了不同的含義。 真醫生的言語告訴我們她之所以,不想打開房門的原因,在於她害怕病人暴露在感染的危險之下,而獸化的現象並非根據是否開門而決定的,雅南地區的人早已告訴了我們,他們不是怕開門被感染,而是怕開門後,被狩獵隊攻擊或者被我們攻擊。 獸化的嚴重與紅月是否降臨有著直接的關聯。隨著遊戲的推進,紅月降臨後,我們可以看到除了我們救出來的人外,其他人基本從原本的有理智,到之後的發瘋,再到紅月降臨後的無反應。情況無非是兩種,要麼是在發瘋前死在了里面,要麼是離開了屋子。 而我們回到吉伯特的屋子前,看到一個野獸的存在,並且從吉伯特的窗口的護欄由內向外翻卷的情況,表明是有人從內部向外沖出來的。 殺死這個野獸會獲得爪印這個符文。而在遊戲里,殺死另一個禁忌森林里的繃帶男可以獲得怪獸這個符文。 而不論是怪獸還是爪印的描述里都有著誘惑他人進行獸化、放縱嗜血欲望的言語。 因此我們能夠判斷出來,這個野獸很有可能就是由吉伯特轉化而來的。 那麼由此推斷,所有沒有反應的房屋里的雅南居民,很有可能都加入了獸化的隊伍,尋找著鮮血。 那麼雅南獸化的嚴重是因為看到了紅月嗎? 遊戲里早已給出了我們明確的回復,無論是老太太要離開屋子,還是亞莉安娜要離開屋子,他們的言語不是因為屋子不安全,而是因為屋子里的薰香不夠了,她們認為撐不過這個夜晚了。 同時在亞丹小教堂的紅袍人跟我們言語此處安全的理由也是:「他們在這里會得到安全,薰香會趕走野獸。」 當我們從捷徑進入到約瑟夫卡跟假醫生對話時,她會說到一個關鍵性的對話:「哦,有月亮的氣息。」 所以獸化的嚴重,並非是因為見到了紅月的顏色,而是因為聞到了紅月的味道。 味道是造成獸化嚴重的關鍵,這或許就是為何會把紅月之後的天空稱為布滿蒼白之血的原因。 所有聞到蒼白之血的味道的人,都會被迫進行獸化。 這也就是為何,所有獸化的人對味道如此敏感。 例如神父獸化後,見到我們的第一句就是:「那是什麼氣味?甜美的血液,噢!它對著我歌唱呢!」 所以真醫生所謂的怕感染診所里的病人,但是診所當中並沒有任何香料,甚至真醫生嘴里也從來沒有提到過香料的存在。 所有的雅南人都知道,味道是預防獸化的關鍵,香料可以掩蓋掉紅月的味道。 作為雅南的醫生她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說,她在撒謊,不給我們開門並非因為怕病人受感染。 我們通過捷徑從窗口進入到診所時,能夠看到的病人只有一個,就是已經死了,在床上躺著的一具已經轉變成為小宇宙人的屍體。 我們無論送多少NPC進入診所,到最後這些NPC只會被假醫生,轉變成為小宇宙人,不會被殺害。 那麼通過這些條件進行判斷,這具小宇宙人的屍體,很有可能,是在真醫生存活時就已經存在的了。 那麼分析到此處,真醫生不希望我們進去的可能性也只有一種了,她不希望我們見到這具屍體。 而在曼西斯的噩夢里我們可以獲得約瑟夫卡的血瓶,這個血瓶上的描述是:「這個罕見的血瓶看來是由診所獨創的。」 而這個噩夢的所屬是曼希斯學派。 這也就是說,很有可能約瑟夫卡是所屬於治癒教會高層的曼西斯學派。 而小宇宙人則是屬於治癒教會另一個高層——聖歌團。 我們在《大教堂上層鑰匙》里的可以看到對應的描述:「治癒教會有兩個上層會派,他們設立了各自的基地。曼希斯學派在隱藏的街道,聖歌團在教堂區上層。」 而在《孤兒院的鑰匙》里也記載了:「後來使治癒教會分裂的聖歌團,也是出於這個孤兒院。」 由此可知治癒教會的上層兩個派系,在某些觀點上存在著對立關系,互相並不分享信息。而且從聖歌團占據了治癒教會的上層而曼希斯則是在未見之村,表明了,這場分裂里,聖歌團占得了優勢。 也正是如此,假醫生很有可能是聖歌團派來處理,真醫生對聖歌團獨占的小宇宙人研究的。 那麼另一個問題產生了。 假醫生的嘴里所說的沒有任何地方比這里更安全,以及她說的,你救人,我救命。這些言語無論是否是真的,她背後的行為都表明了——救命就是把人類變成為小宇宙人。 在她的眼里,人類只不過是一種形態,而只有改變這個形態生命才可以延續下去。 並且她完全知曉,紅月的降臨意味野獸的泛濫與人類的進化的二選一。 因此才會在紅月之後我們聽到她的言語:「我就知道我與眾不同。我不是怪獸!」 假醫生明確地否認野獸的價值,而她 認為自己是被選中的人,而選中後的含義在我們擊殺她後便有了明確的解釋——第三臍帶。 第三臍帶的出現表示幼年的上位者即將出現。而這時,無非有兩個情況,一個是假醫生肚子里有一個即將出生的上位者,另一種情況則是自己即將轉變為上位者。 雖然遊戲里沒有明確給出回復,但是我們可以與其他的上位者的出現形成對比。 如果是即將生出上位者,可以通過對亞莉安娜進行對比。亞莉安娜准備要生出上位者前,她會說道:「哦,我一定是出問題了」,而且她捂住的是腹部,並非是假醫生的頭部,同時對亞莉安娜而言上位者的出生,並不意味著母體的死亡。 而假醫生的言語:「你看不到嗎?他們在我腦子里翻滾」,這都表明了假醫生痛苦的是頭則並非腹部。這便暗示了我們,她並非要生出孩子來。 由人轉化形態成為上位者在遊戲里除了我們主角的結局外,還有一處,就是實驗大樓的失敗者,他們是由人轉化成為上位者的失敗品。 我們可以在治癒教會的上層看到與實驗大樓相同的,關於小漁村的雕塑,以及對應的明花,甚至是失敗品成功後的樣子——宇宙使者。 聖歌團是實驗大樓的後續,而他們確實也一直在進行由人進化為上位者的實驗。 而假醫生的言語:「它還在繼續,我看到了……天啊,這感覺真糟……不過這是我受選的證明……你看不到嗎?他們在我腦子里翻滾。」 看到這些話,有東西在腦子里翻滾,同時還能看到某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大家想到了什麼? 沒錯啊,這與實驗大樓里的愛德琳的言語極其類似,都是腦袋疼,都是能夠看到屬於自己的一些東西。 而實驗大樓的最終目的就是製作出來由人轉化為上位者。 那麼此時,結合所有的信息,我們便是能判斷出來假醫生的腦袋疼痛,是自身的進化為上位者的前兆,而並非生出孩子。 這個信息再一次證明了,假醫生所謂的救命,甚至包含她自己的救命都指向了,把他人變為上位者及其眷屬才是讓生命渡過紅月之夜、獵殺之夜的關鍵。 由此我們終於是從遊戲里見到了,人類命運除了獸化這條道路以外的另一條道路——進化成為上位者。 那麼真假醫生這個選擇題,在夢境里,在紅月之夜里,究竟是真醫生的表面的善意更足以幫助他人度過這個漫長的夜晚,還是假醫生不顧及他人意願的惡意更能幫他人度過這個漫長的夜晚呢? 如果我們遇到了這個難題,究竟會選哪一個呢?還是你另有答案呢? 最後 這一期解決了幾個難題,蒼白之血在遊戲里究竟指代了什麼,紙條與邀請函究竟是誰放在診所的,真假醫生他們在遊戲里有著什麼身份以及他們身份背後的選擇究竟表示了什麼含義。 我很喜歡真假醫生的這個話題,如果光聽真醫生的言語,你自然是說不上她不善良。她是遊戲里唯一的一個, 無條件的給你物品的人。 但是除此之外,她還真的是如同雅南的其他地區的人一樣,我就是死在這里,也絕對不會給你開這扇門! 明明是真醫生,但是作為醫生的承諾:只要他們還有人性,我就會照料他們,甚至治好他們。 這句話卻是出自假醫生之口。 這是一個巨大的反差,在我看來就是真醫生就是說人話,不辦人事。 假醫生遭人厭惡的理由,也無非是,在欺騙我們的情況下把NPC,改造成了小外星人。但是從她的角度來看,她卻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諾——「治好了他們」。只是這跟我們預期的所謂的治好有所差距。 其實她也早已告訴了我們:「我們必須找到一個方法,一個戰勝自己愚蠢的方法。」 或許在假醫生眼里,治好的意思就是不獸化,並且進化上位者。 但我們心里預期治好的意思則是,不光不能獸化,還要好好保持人的形態才可以。 假醫生的這種行為在遊戲里並非是孤例,正如在拜爾金沃斯獲得的紙條上的言語一樣:「真正的啟蒙,沒有必要被誰理解。」 假醫生在紅月之夜,以自己的方式存活,同時也以自己的方式在救命。 其中的對與錯,又豈能是一句、兩句便能言語清楚的。 而宮崎英高的遊戲里,往往也是不停地表達出來這個觀點,人如果被逼到了極致的情況下,又會如何選擇呢? 隻狼里的葦名弦一郎在面對葦名即將毀滅時,他選擇了藉助龍胤,選擇了異端,究竟有沒有錯呢? 假醫生在面對紅月之夜,人類在進化為上位者或者退化為獸人時,他選擇了進化,選擇了改造,她的選擇又有沒有錯呢?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他們進行了選擇,並且背負起了選擇之後的苦難。無論是弦一郎還是假醫生,他們都沒有對自己與他人進行了二重標準,這在我看來是分辨騙子與殉道者最大的不同之一。 當然這兩者的不同點還有許多,我就不細說了,等以後解析里遇到了再去詳聊。 不過還是要說這遊戲果然是日本人做的,扒開外表,去看內核。 仍舊是日本遊戲里,經典的橋段——拯救全世界,拯救全人類,跟我將背負所有罪孽而活,這類悲劇式英雄的情感。 當然我並不認為經典橋段不好,在我看來經典才是最能表達共同情感的手段,因為它們經歷了許多時代的大多數人的認可。 我是狗哥,感謝你觀看我這一期的血源詛咒的解析。 我們下期再見! 來源:遊俠網

血源詛咒04 瑪利亞藏了什麼秘密 人類的原罪又是什麼?

瑪利亞,作為《血源詛咒》這個遊戲里人氣最高的角色之一,她的身份雖然在本篇里從來沒有出現,但是作為她的化身之一的人偶,卻一直陪伴著我們從夢境的始,到夢境的終。 即便是結局里雅南日出的蘇醒,玩偶仍舊是帶有留戀地祝福著蘇醒後的我們。所以當我們第一次見到瑪利亞時,那種熟悉感便是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大喊一聲——師姐,你別動,我們先來合個影!我是你的小迷妹啊! 這是我第一次在遊戲里體會到什麼叫做「於無聲處聽驚雷」,若不是我們對玩偶的情感極深,便不可能在見到瑪利亞時有一種故人重逢的感受。 宮崎英高的遊戲里經常喜歡用人物的重像,例如《隻狼》里,巴與丈是隻狼與九郎的重像,例如《黑暗之魂》里,薪王是葛溫的重像。而瑪利亞是我在宮崎英高的遊戲里見過擁有重像最多的,也是整個《血源詛咒》里,最矛盾的人。 她是獵人夢境里人偶的重像,同時也是該隱城的血之女王的重像。 她因仰慕傑爾曼而加入獵人這個組織,但是同樣也因為見識到獵人在小漁村的殘忍行徑後,而把自己深愛的武器——落葉(日語)丟入到井中的來表達自己的懺悔。 她來自該隱城明明是貪戀著血的貴族,但是她卻十分厭惡自己對血的貪戀。 她的家鄉被教會的行刑隊所毀滅,但是她卻仍舊在教會所屬的實驗大樓里鎮守。 她受實驗大樓的病人所愛戴,病人們希望聽到她的聲音。但是她也知道這些病人是無法醫治成功的,把自己反鎖在星辰塔樓里。 她明明厭惡殺戮與鮮血,但是她卻成了殺戮與鮮血的起始秘密的守護者。 她明明應該已經死去了,但是在我們碰觸她時她卻又死而復生活了回來。 瑪利亞本身就是整個《血源詛咒》所表達的思想矛盾的整合體, 所有的事情都糾結在一起,不知是好是壞,不知是對是錯,瑪利亞不知道,所以她身陷其中, 作為遊戲的主角的我們也不知道,所以我們也只會被那句草草的留言——「尋找蒼白之血(「青ざめた血」を求めよ),以更好的完成狩獵(狩りを全うするために)」而牽著鼻子走。 究竟我們為何要去找蒼白之血,它又是什麼? 我們似乎完全不清楚,只能通過自己的行動一步又一步地深入到夢境深處,碰到與我們一樣,在夢境里尋找秘密,尋找解脫甚至是殺戮的其他人。 他們做了不同的選擇,而我們每個玩家也自然而然地通過結局選擇了不同的道路。 那麼瑪利亞究竟為何要獨守星辰塔樓呢? 又是誰殺了瑪利亞呢? 那些在實驗大樓里的病人跟瑪利亞究竟又是什麼關系呢? 而瑪利亞的秘密究竟又是在掩蓋什麼呢? 這一期依然由我狗哥 帶領大家進入《血源詛咒》研究的第四期——《瑪利亞守護的秘密與人類的原罪》 秘密隱藏於真相之中 是的,並非是真相隱藏於秘密之中,而是秘密隱藏於真相之中。 尋求秘密之人或許能夠揭開隱藏的秘密,但是未必能夠尋找到真正的真相,秘密只不過是掩蓋了或多或少的部分真相,而並非全部。 進入老獵人的噩夢當中,首先接觸到的可對話的NPC的名字叫做——西蒙。 而西蒙則很明確地告知了我們:「你感覺到存在於噩夢中的某個秘密,而且沒辦法放任不管。但要小心,秘密總有成為秘密的理由。而且有些人不會樂見它們被揭開。特別是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 由此刻起,我們便知曉了,這個噩夢的深處隱藏著秘密,只要我們繼續前行,秘密終究會被揭露。 幾乎整個獵人的噩夢里,西蒙成了追逐秘密地指引者,總是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 出現在一旁,並告之我們下一步揭開秘密的關鍵又在何處。 在劍聖路德維希處、在瑪利亞處、直到在小漁村的最深處,他都一直陪在我們身邊。 直到西蒙被教會殺手——布拉多刺殺死亡。 之後,揭露秘密的路途下便只剩下了我們獨自一人。擊敗布拉多的襲擊後,我們穿過了暗道,進入到迷霧當中,終於見到了小漁村最深處隱藏的秘密了,一個真實存在的上位者的屍體——科斯。 而這便是獵人噩夢所要掩蓋的秘密。 那麼教會與獵人為什麼要掩蓋科斯與小漁村的存在呢? 僅僅是因為對小漁村的屠殺嗎?他們又對科斯做了什麼呢? 以至於西蒙會告訴我們:「你知道為何獵人會被吸引來到這場噩夢嗎?因為這場噩夢就是因為他們的罪行而生的。」 實驗病房與寄生蟲 在進入到小漁村前,我們可以見到漁村的祭祀, 這個祭祀會一邊行走,一邊嘴里念念有詞道:「拜爾金沃斯,拜爾金沃斯,褻瀆神明的兇手、嗜血的惡魔。」 可見在襲擊小漁村時,獵人從屬的是拜爾金沃斯,而並非之後的治癒教會。 因此我們可以在拜爾金沃斯附近,看到有穿著病人服裝的白色衣服的敵人-《瞳之苗床》。 是的,這個敵人存在的最主要的目的是生成眼睛。 而之後在從屬於治癒教會的實驗大樓里,我們也見到了類似於拜爾金沃斯附近的敵人一樣的病人,同樣的,一身白衣,同樣的膨脹的腦袋。 這些信息都表明了,實驗大樓的實驗是拜爾金沃斯的後續。 只不過這些實驗並非再是簡單的《瞳之苗床》了,而是更深入的,精靈的苗床。 正如同我們在擊殺實驗大樓里血之聖女的愛德琳得到的卡爾符文—— 《苗床》里的描述一般:「契約之人將成為仰望星輪樹的枝幹,身體內部將作為『溫床』成為精靈的住所。」 是的,從愛德琳死亡後得到的符文便是告之了我們最終的答案——這些病人最後所要轉化的形態之一就是星輪樹的枝幹。 而我們從之前的解析早已證明了,無論是威廉大師以人類之身,擠身於上位者的行列,還是治癒教會的勞倫斯認為,人類必須轉變形態,才能擠身於上位者的行列,都表明了,最後研究的結果都是讓人類進化為上位者。 因此,轉化為星輪枝幹並非是實驗大樓的最終目的,而只是階段性的目的。 最終目的仍舊是進化為上位者。 所以我們才可以在星輪樹的庭院里看到一群准備進化為上位者,但是卻沒有成功的失敗品。 我們跟實驗大樓里的病患對話,有一個病患會明確地跟我們說:「你有沒有聽見大海那詭異的翻騰聲?猶如暴風,又好像落雨。無必輕柔,有如落下的水滴。它在我內心深處發出陣陣嘶吼。它現身了,從我內心迸發出來。」 我們給愛德琳腦漿後,她也會告訴我們:「你也聽見了嗎?那粘稠的聲音,猶如天空般清澈。不知道在海洋底部的深處,水是否也是這樣滴滴答答的。」 這兩條信息都指向了,造成病患異常的兩個因素,一個是海洋,另一個是聲音。 在《科斯的寄生蟲》里明確地說了:「被棄置於海岸的上位者科斯的遺體,大量的小型寄生蟲在其內部築巢。」 而實驗大樓的背後,瑪利亞隱藏的秘密指向的則是小漁村,以及小漁村最深處的科斯。 病房里的病人的異常都直接來自於科斯體內的寄生蟲。 正是這些寄生蟲讓實驗大樓的病人發生了異常,即便是頭顱與身體分離了,還能夠繼續存活,甚至是對話。 這如同在禁忌森林里的蛇人一樣,被寄生的物種依舊可以存活。 而在DLC里增加的《聯盟》這個群體,他們的卡爾符文的作用就是能夠看到血液里的害蟲。 而同樣的他們也認為人類病變的原因不是血液,而是血液里的害蟲。這些信息都表明了,人的血液里不光承載了能讓血之女王誕生血之子的血污,還有能讓聯盟視為人類病變的原因的根本——害蟲,也就是寄生蟲的另一種變種。 是的,科斯的寄生蟲融入人類的血液後, 血液這個足以承擔上位者與人類傳承的液體變得更加復雜了。 而這同時也是老獵人噩夢所要隱藏的秘密之一。 內部之眼的真實存在 我們想要使用卡爾符文,這種「不經由血液而生效的神秘力量」,必須在遊戲里取得一個道具——《符文工場工具》,而在這個道具里有著明確地描述:「可將卡爾符文燒於腦內,得到其神秘的力量。」 是的,如果按照我們現實里的邏輯,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不過《血源詛咒》這個遊戲,你已經見識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有超越人類的上位者,也有由人類而轉化的野獸, 所以要打破我們現實里的邏輯束縛。卡爾符文確確實實是要燒到腦袋里才可以生效。 那麼接下來的另一個問題產生了,如果燒到腦袋里,那麼我們通過自己的雙眼是看不到卡爾文字的,又如何讓其產生作用呢? 於是,另一個對應的眼睛就呼之欲出了——腦內之眼確確實實也是存在著的。 無論是《腦漿》里所記載著得:「據說腦液是腦中將要形成眼瞳時最初的悸動。」 還是愛德琳在吞噬了三個腦漿後的言語:「啊!我看到了某種形狀。我的向導,你那扭曲並變形者的聲音是如此清晰,我聽見了。這是屬於我的啟示……只屬於我。」 路德維希的《引導》也同樣記載著:「路德維希閉上雙眼時看見黑暗,或可能是一片虛無,並從中發現微小的發光體。」 是的,這些信息都表明了,卡爾符文的產生都是來自於內部之眼的形成後,看到的腦內獨有的形狀。 這也就是幾乎所有的卡爾符文都會記錄的言語:「根據非人之聲轉錄而成的卡爾符文。」 沒有錯,這是聲音與視覺的聯系在一起的一種手法,腦中直接可以聽到非人的聲音,同時內部之眼也能看到對應圖形的產生。 這也是為何,有的卡爾符文是清晰的,有的卡爾符文是模糊的。 而毫無疑問,在遊戲里我們唯一的一個看到卡爾符文如何產生的流程,就是體現在愛德琳身上。 而她產生卡爾符文的方式,我們也都明白了,不斷地吞噬他人的腦漿後,腦內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清晰的符文,而實驗大樓里之所以會產生獨特腦漿的原因,無論是我們在實驗大樓里看到的各種血療的儀器,還是《腦漿》里的說明:「暗淡變形蟲狀的腦漿。」 這些信息都表明了,寄生蟲混入了血液當中,並最終導致了頭部脹大這種疾病的發生。 如果按照這種遊戲里現有的證據進行推斷,所有符文的產生則都是由包含寄生蟲的腦漿,在腦內先形成獨有的聲音而後腦內之眼逐漸形成後,才會看到獨有的形狀。 至於為何寄生蟲會在腦內發出聲音,我這里借鑒一本如今在研究《血源詛咒》 都比較認同的參考物——《天使的呢喃》這本書。 這本書詳細說明了,寄生蟲之所以能讓人聽到腦內的聲音,在於無數的寄生蟲會在大腦表面一邊爬行,一邊吞噬腦漿。 而聲音則是無數的寄生蟲在大腦爬行與吞食時所發出來的聲音。 於是所有的關於腦內之眼與卡爾符文的信息關聯在了一起。 人類的血液隨著科斯的死亡,混入了大量寄生蟲,而這些寄生蟲會隱藏在人類的血液當中,僅僅會侵蝕自己。 但當血療發生的時候,寄生蟲便隨著血療而寄生到許多人的體內。 再隨著血液侵蝕人類的大腦,並讓人類的大腦膨脹,最終形成精靈的溫床。 同時腦內之眼逐漸形成,卡爾符文的樣子也會逐漸清晰。 最終通過腦內之眼,看到自己所屬的卡爾符文。 而所謂的非人之聲不論是否真的是上位者的聲音,但肯定包含了寄生蟲吞食大腦的聲音。 從此刻起,人類通過內部之眼,先看到腦內的卡爾符文,再去通過真的雙眼去看外部的世界。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的人已經不再通過自己的雙眼去看這個世界了, 開始傾向於內部之眼,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在遊戲里無論是威廉大師還是神父等一部分人,他們的眼睛都特意被遮蓋著。 因為對他們而言,只有內部之眼才能看到世界的真相。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在進入實驗大樓的時候,第一個遇見的病人,就在尋找他的眼睛。 是的,受到寄生蟲感染的人,腦部發生變化後,五官最開始的消失就是外部的眼睛,最後的形成也同樣是愛德琳所交代的內部之眼,腦內之眼。 正是因為內部之眼通過卡爾符文看到了不同的世界的真相,所以裝備《墮落》的人能看到血污,裝備了《不潔》的人能看到害蟲,裝備了《怪獸擁抱》的人會發現自己變為了野獸。 <h3<strong瑪利亞死亡與守護的秘密 我們在進入到實驗病樓前,在這里可以遇到與我們一樣探尋噩夢秘密的西蒙, 跟他言語,他會告訴我們:「這就是崇尚鮮血及討伐怪獸的治癒教會的真面目。但這還不是全部,你在尋求噩夢當中的秘密,對不對?那麼你就必須這麼做。爬上星辰鍾塔,然後殺了瑪利亞,她隱藏了真正的秘密。」 注意這里說的是,殺掉瑪利亞。但是在正式版里我們真到了塔樓時,卻發現了瑪利亞已經死了。 這里仍舊是趕工期導致的一個小bug。 我們恢復到原來的數據時,第一次進入到星辰鍾塔時,瑪利亞並沒有死去,她見到我們以後,會對我們說道:「啊一個獵人,真讓人出乎意料。教會的秘密已經被揭露了。」 是的,正如西蒙所說的,獵人噩夢一共有兩個秘密。 第一個秘密,治癒教會的真面目,並不是通過血療來治癒他人,而是通過血療來進行實驗。 而這一點,瑪利亞並沒有否認。 當我們繼續追問的時候,瑪利亞卻回答道:「噩夢與秘密,它們只能指引你到此。現在你可以離開這里了。尊重獵人格爾曼的願望,此地沒有你的敵人。這屋子里的遺物就當是給你的送別禮。讓它們成為你的力量,回到狩獵中吧。善良的獵人。怎麼了,我的獵人,聽不到狩獵的呼喚嗎?還是想要從這噩夢的深處獲得更多?即便需要殺死我才能獲得?」 如果大家熟悉魂3的畫中世界的DLC的話,就能發現這里的對話與魂3里的修女——芙莉德的對話劇情幾乎是完全一樣的。 同樣的,芙莉德的背後藏著燃燒畫中世界的火焰的秘密,而瑪利亞背後是否藏著造成雅南獸疫泛濫以及陷入夢境的秘密呢? 當然,答案肯定是,否則便不會把瑪利亞安排到如此重要的位置。 在刪減的片段里,如果我們答應了瑪利亞,就此離開噩夢,再次碰到另一個探索噩夢秘密的西蒙的時候,他會說道:「下不去手嗎?你可真天真。」 等我們再次回到瑪利亞的鍾樓時,她就已經死去了,再接下來就如同正式版里的劇情一樣。 我們觸碰已經死去的瑪利亞,但是她仍舊能夠重新復活,並阻撓我們前進。 是的,瑪利亞的死亡並非來自所謂的傑爾曼還是他人,僅僅是被我們玩家殺死,或者被西蒙殺死而已。 死亡後,我們再去碰觸瑪利亞便會聽到她再熟悉不過的話語:「應該讓屍體好好安息才對。我清楚得很,那些秘密確實讓人難以抗拒。看來只有安息,才能治癒你,使你從那失控的好奇心中解脫出來。」 戰勝瑪利亞,從她身上得到星象盤後,終於打開了噩夢深處的秘密, 也正如《星象盤》所言的:「將星象盤舉向星辰鍾,星辰鍾便會開始運作,並向好奇的入侵者展現秘密。」 所謂的隱藏的秘密,我們也都早已知道,這便是老獵人噩夢里最後的一個區域——小漁村。 這個秘密正如同西蒙死前的話語一般:「這座村落是真正的秘密,是古老原罪的證明。它一直滋養著獵人的噩夢。請你終結這場恐怖……我們的祖先犯下了原罪又如何?我們獵人沒辦法永遠承受這份重擔。這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 那麼西蒙所說的古老原罪到底是什麼? 為何讓瑪利亞永遠守護在這個,為何又讓西蒙寧願死亡也要探索下去呢? 古老的原罪來自於人類的貪婪 在血源研究的第一期已經講述了,因為雅南女王拒絕生下血之子,而導致了蘇美魯文明的毀滅。 自此以後,無論是蘇美魯後裔的雅南,還是該隱城都未曾跟上位者有過太多的接觸,仿若在這長久的時期里,上位者消失了一般。 直到拜爾金沃斯的時代,以學者身份的拜爾金沃斯發現了雅南城下的古墓後,上位者所遺留下來的信息才重新被挖掘出來,例如在《中空的幻象外殼》里記載著的:「軟體生物作為上位者的前兆為人所知。軟體生物存在很多種,治癒教會將它們統稱為精靈。」 這時,精靈這個詞開始頻繁出現在遊戲里。而在《苗床》這個符文里描述道:「身體內部將作為『溫床』,成為精靈的住所。精靈的引導,想必會帶來更近一步的發現吧。」 這里所謂的精靈無論是寄生蟲還是所謂的軟體生物,都表示了,人類的體內成為了這些精靈的住所。 而《科斯的寄生蟲》里也明確說了:「據說這些蟲子會刺激『溫床』的精靈。」 裝備上苗床後,使用科斯的寄生蟲這個武器,才可以發射出來觸手。 寄生蟲能夠刺激到精靈這個信息,終於無論從文本上還是遊戲內容上都得到了證明。 而在《伊碧塔絲的預兆》里則記載著:「以作為上位者的前兆為人所知的軟體生物、精靈為媒介,可以召喚被遺棄的上位者——伊碧塔絲的一部分。」 因此可知通過所謂的精靈確實,能夠跟上位者進行某種聯系甚至是召喚其中的一部分出現。 在《腦漿》里記載著:「在治癒教會的初期,上位者與海關聯在一起,因此頭的患者會讓自身充滿水,以聆聽海的聲音。」 這時我們確定,治癒教會初期以及拜爾金沃斯時期,他們唯一見到的上位者只有科斯的屍體,同時他們認為上位者是來自於海洋里的。 這也是為何我們可以在實驗大樓里看到,無論是建築物的裝飾品,還是爬行的病患都是仿照小漁村的居民的樣子的原因。 只有在星輪樹的庭院里,我們見到了轉換上位者但是卻未曾成功的失敗品。 但是這些失敗品的樣貌,並非像小漁村的魚人,反而更像從宇宙而來的上位者——星界的使者(星界からの使者)的樣貌。 於是信息發生了轉變。此時再去看對應的信息,在《苗床》里記載著:「契約之人將成為仰望星輪樹的枝幹。精靈的引導,想必會帶來更進一步的發現。」 而在上面的《伊碧塔絲的預兆》里已經提到了,作為軟體生物的精靈可以,關聯到上位者的信息,都表明了這更近一步的發現,則是引來了的宇宙里上位者,他們自然包含著,最明顯不過的宇宙之女,星界的使者。更包含著雕刻在治癒教會門前的亞彌達拉。 在召喚亞彌達拉的《扁桃狀石頭》上記載著:「格子狀的畸形石頭,也許是顆隕石。」 而把獵人引入夢境的月之魔物,自然也是毫無疑問來自於月亮之上。 同時在《遠方的召喚》里也明確記載了:「很久以前,治癒教會使用幻象以達高層的黑暗,但無法與宇宙之外的外部領域取得聯系。」 這都表明了,治癒教會早已跟宇宙里的上位者取得了聯系,並且還想繼續擴大范圍,擴大到宇宙之外。 而這一切的原點就是,發現了小漁村的上位者——科斯的屍體,這一刻開始的。 科斯的屍體里的寄生蟲讓人類找到了體內的內部之眼形成的方法,由人類轉化的星輪樹可以刺激上位者相關的精靈,這些精靈幾乎都是從古墓里發掘出來的,通過這些精靈達到跟上位者取得聯系的方式。 最終造成了許多上位者從宇宙而來,降臨到了這個位於遙遠東方,坐落在孤立山谷之中的城市——雅南。 由於上位者的到來,獸化的繼續嚴重與進化的不可逆轉的道路,再次被打開。 人類被打斷的進化的旅途,從雅南女王死後的那一刻,終於在此時又被接續了起來。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治癒教會保留了大量的各種類型的血液,人類的獸化,人類的進化,人類的夢境開始不停地發生了改變,並且人類再也逃離不開了。 也正如漁村祭祀的詛咒一般:「對他們施與血的詛咒,還有他們的孩子。子子孫孫,永世受難。」 <h3<strong科斯的心願 隱藏在小漁村最深處的秘密,也就是拜爾金沃斯時期終於把已經關閉的潘多拉魔盒又再次強行打開,而這一切的起源,便是科斯的屍體。 科斯究竟為什麼會死去,屍體為何被沖上岸,這些謎題我們是無法揭開的,或許是種巧合,或許這也是宿命。 雅南終究逃離不了獸化與進化的選擇。 謎題的解開,並不能讓我們得到全知的答案。 那麼從科斯肚子里爬出來的所謂的科斯的孤兒, 究竟是誰? 我們在所有的《第三臍帶》里都能明確地看到對應的信息:「上位者都失去了孩子,同時也在尋求著孩子。」 上位者並不能生孩子,他們必須藉助比他們低等的人類來生出孩子。 那麼這個從科斯肚子里爬出來的科斯的孤兒究竟是什麼? 是科斯的孩子嗎? 這個科斯難道是上位者的特例嗎? 她可以靠自己生出孩子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從科斯的肚子里爬出來並非是真正的孩子,僅僅是類似於科斯眷屬之類的特殊存在。 最直接的證據在於,擊敗了孤兒, 我們並沒有獲得所有的上位者幼兒時期都具有一個物品-第三臍帶。 而這也是證明這個物種是否是幼兒時期的上位者的唯一的證據,並非根據外形與名字。 同時另一個證據則是,這場老獵人的噩夢的夢魘的造成者,並非是科斯的孤兒,而是在擊敗了孤兒後,在一旁悠悠地看著遠處海洋的黑色影子。 我們並不知道這個黑色的影子究竟代表了什麼,但是擊敗他後,畫面上顯示了「殺死夢魘」這四個字毫無疑問地告之了我們,這場噩夢的最終敵人就是這個黑影。 而即便擊敗了這個黑影,我們也未曾獲得第三臍帶,這些信息都表明了,科斯並沒有讓自己孩子降生於這個世間。 我們再去結合挖掘出來的數據,擊敗雅南女王後,我們可以得到《雅南的石頭》當把雅南的石頭帶到漁村,給漁村的祭祀後,他會興奮地言語道:「科斯,可愛的科斯之子。時間無垠,海在遠處隆隆作響,然而,我們能夠感受到母親那強烈的愛。感謝來訪者,我對你深表感謝。」 這條信息不光明確地表示出來,我之前說的,這塊雅南的石頭就是一個孩子被血凝固成石頭了。 同時也表達了科斯藉助祭祀之口對後代繁衍的強烈的渴求。 這種渴求正是她的悔恨,因此在我們擊散黑影後,可以聽到祭祀的言語:「啊,可愛的科斯之子,回到大海去吧。深不可測的詛咒、深不可測的海洋。全然接受一切既有與可能的存在。」 是的,所謂的科斯之子不是科斯的孤兒,而是這個黑影。 這同時也顯露出來了,繁殖之外的另一面。 老獵人的噩夢,是這個遊戲里唯一一個站在孩子的角度來看待繁殖這件事情的。 不光作為上位者的科斯對繁殖有著的強烈的渴求,希望降生於世間的孩子對生命的渴求有著不遜於上位者的執著。 但生便是生,死便是死,即便上位者也逃不出這個自然倫理。 科斯的孤兒,所說的並非生出孩子後,科斯死去了。 而是孩子想要誕生的執念,即便執念與黑影產生了,但是作為為其繁衍的上位者——科斯卻早已死去了。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悲傷。 有人渴求繁衍,同時也有人渴求出生,無論是人還是上位者,都有著強烈的生存與接替自己生命延續的渴求。 這個DLC,從另一面告訴了我們生命的寶貴,我們的出生與活著對那些未曾出生、未曾活下來的生物而言,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 所以最後可以聽到祭祀的言語,希望能夠包含一切的大海,能夠慰藉這個未曾誕生下來的幼孩的心。 最後 這一期講解了瑪利亞守護的秘密,以及人類再一次吸引了上位者的降臨所釀成的悲劇。 似乎貪婪早已刻印在人類的基因與血液里一般,有人假借,求得真知去探索自己不應該探索的領域,是拜爾金沃斯的學者們。 有人假借,慈善的血療來進行人體實驗,以讓自己尋找到進化的途徑,是治癒教會的教職員們。 這其實經常在一些文化作品里有所體現,為何這些人要假借自己的貪婪與狂妄而裹挾全體人類進入到他們的瘋狂當中? 人類的生命究竟由自己決定,還是被他人決定? 這些問題,相信仍舊是以後的文化作品所要討論不休的話題之一。 瑪利亞在整個遊戲里的戲份並不多,但是這個人卻很好的體現了整個遊戲里獨有的矛盾感。 無論是身份,理念,行為,甚至是遊戲特意給她安排的位置。 她立在真相與虛假的交界線處,她同時也立在了表面的秘密與更深處的秘密的交界線處。 她迫不得已卻又不得不為,這更像是許許多多的人的生活,有太多的不得意了,甚至我已經主動向你示好,讓你不要再深究下去了。 但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步步逼近,直至要把我逼得退無可退。 所以瑪利亞才會說出那句悲哀到極致的話:「想要獲得更深處的秘密?即便要殺死我才能獲得 ?看來只有安息,才能治癒你,使你從那失控的好奇心中解脫出來。」 是的,這話是對實驗大樓的病人所說的,是對陷入噩夢的獵人所說的,更是瑪利亞對不得不守護秘密的自己所說的。 死亡是一切的結束,但同樣也是一切的安息。 只有人逼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把死亡當做唯一的手段。 我們在穿過鍾樓准備進入到小漁村前,可以看到一副棺材,上面灑落著花朵。 而這個花朵同樣可以在小漁村的高處的墓碑處可以看到,而這個墓碑下面便可以看到科斯的死亡的海灘。 我們知道這些花來自於實驗大樓的陽台處,而且它們也只能是瑪利亞放的, 她的心里對小漁村有著深深的悔意,但是卻又不能言語,只能把秘密放在心底,放在身後把他們封印起來。 但是作為封印者,她卻無法忘記。 不光是她,傑爾曼也同樣如此。 他們都忘不了那場小漁村的屠殺,因此當我們殺死孤兒後,回到獵人的夢境才會聽到玩偶說道:「善良的獵人,我聽見傑爾曼沉睡的聲音。他在平時的夜里總是靜不下來,但今晚他聽起來非常沉靜。也許是什麼東西減輕了他的痛苦。」 有些事情總是在之後回想起來,才覺得自己犯下了大錯。但是卻再也無法挽回了。 這或許就是瑪利亞的人生,這或許同樣也是我們的人生。 人都有秘密,甚至秘密的背後還有可能藏著秘密,探尋老獵人噩夢背後的真相的我們, 其實與探尋上位者真相的拜爾金沃斯和治癒教會,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人終究是不懂得何時可以收手,即便瑪利亞一而再、再而三地勸告了我們,你應該離開。 而宮崎英高卻用著遊戲的機制告訴我們,你當然可以就此離開,但是當你離開的那一剎那,你永遠不知道這背後的秘密!選擇吶,我已經給了你了,但是我不相信你會離開。 是的,老子當然不會離開。我要體驗完整的遊戲劇情! 於是瑪利亞那句:「看來只有安息,才能治癒你,使你從那失控的好奇心中解脫出來。」 當然不僅僅是說給遊戲里的我們的化身獵人聽的,更是說給遊戲外的我們自身聽的。 這一期提出了一個新的觀點,就是科斯是重新吸引上位者降臨的關鍵。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我始終鬧不明白,西蒙嘴里的原罪為何會指代的是科斯,而不是更早之前的蘇美魯甚至是伊茲時代的上位者呢? 從時間的角度來看,她們才是更古老的原罪。 直到我分析出,寄生蟲能刺激精靈,精靈可以召喚上位者,再到最後確定,後面出現的上位者除了無形的亞丹無法准確確定外,在遊戲文本里都明確地說了其他的上位者都來自於宇宙。我終於敢確定,為何原罪指向了科斯。 必定是因為蘇美魯女王的犧牲隔離了人類與上位者的聯系。 而拜爾金沃斯與治癒教會又通過科斯的寄生蟲,通過星輪樹重新與上位者取得了聯系。 這也就是為何除了亞丹外,其他的上位者,星界使者、宇宙之女、亞彌達拉等,全部都跟治癒教會發生關聯的原因。 希望這個觀點能給大家揭開老獵人的噩夢以及上位者出現的某些謎題。 差不多要准備做魂3的解析了,希望在魂3的解析里還能見到大家。 我是狗哥,感謝你觀看我的解析。 我們下期再見。拜拜。 來源:遊俠網

【血源詛咒研究03】獵人的命運與上位者的陰謀

在《血源詛咒》這個遊戲里,獵人幾乎能夠承擔起大部分的劇情交代。 需要在狩獵之夜獵殺化為野獸的人類,需要尋找蒼白之血,需要打開被隱藏的儀式,需要探索古墓,甚至需要獵人去擊敗上位者。 血源詛咒里的獵人這個稱呼,早已超出了我本能里對獵人的定義與認知。 是的,宮崎英高對獵人這個稱呼通過遊戲內的任務與行為,進行了重新的定義。 這就是為何一開始明明說好,讓我們去狩獵幾個野獸的,但是到了最後,我們卻 越陷越深,連遠高於人類的上位者都會成為我們獵人狩獵的對象。 這種行為究竟是偶然的意外,還是早已註定好的悲劇。 是上位者的玩笑,還是月之魔物的詛咒。 為何獵人會成為了能夠打破狩獵之夜的關鍵中的關鍵呢? 仿若如惡夢主人饒有意味的言語一般:「即便在夢境里,獵人依然還是獵人。」 那麼獵人究竟與其他的普通人有什麼不同呢? 為何會成為狩獵之夜里至關重要的人物的? 獵人與上位者到底是什麼樣的關系? 這一期依然由我狗哥大家帶領進入《血源詛咒》研究的第三期-《獵人的命運與上位者的陰謀》 人類的道路 獵人在成為獵人前,首先他得是一個人類,這雖然很廢話,但是這很重要。 而人類在《血源詛咒》的這個世界里,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 如果我們按照正常的遊戲流程來進行,擊敗大教堂區的白羊女後,重新回到獵人夢境,在這里,我們拿到《噬血獵人之眼》後才可以進入到老獵人的噩夢當中,而這個噩夢的構成區域就是大教堂區。 噩夢中的大教堂區與我們第一次從診所出來時見到的雅南的大教堂區完全不一樣。這時,我們才能算真的通過遊戲里的信息得出,夢境里的一切並非是所有現實的還原,而我們見到的非噩夢的雅南也未必是真正的雅南。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可以在雅楠地區見到鋪天蓋地的棺材與墓碑,而這一切都暗示了,夢境中的雅南不過是另一個墳墓而已。 雅南地上的地區幾乎跟雅南的地下墓穴完全一致,隨處可見的墳墓與石碑,隨處可見地想要奪我們命的敵人。如果說探索墓穴的我們是個盜墓者,那麼作為外鄉人踏入雅南的我們,在雅南居民眼里,不過是另一個活在地面上的盜墓者而已。 我們在遊戲里可以進入的三個主要的墓穴分別是:伊茲、羅倫城與蘇美魯。 這三個墓穴分別代表了我們可以在雅南地區見到的三種主要的敵人,所屬於上位者的敵人、可怕的野獸以及是蘇美魯人後裔的廣義上的雅南地區的人,包含雅南本地、漢威克陰森小巷、該隱城。 伊茲的毀滅我們無法從文本里正面得到對應的答案。 而羅倫城的毀滅我們卻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在《羅倫城下層金杯》里有著對應的描述:「衰落的羅倫城中有醫療過程留下的痕跡。沒有人知道這些醫療程序是試圖控制怪獸帶來的災害,還是疾病大流行的原因。」 這是一個極其有趣的信息,因為這條信息暗示了,羅倫城曾經做過與雅南地區的治癒教會相同的事情——血療。 而蘇美魯墓穴的結果我們則能知道得更加明顯,負責誕生上位者的女王並沒有完成對應的職責。 在《雅南石頭》里明確記載著:「蘇美魯女王雅南留下的神聖遺物。女王早已滅亡的如今,她那恐怖的意識一直沉睡著,但是,那也僅僅是沉睡著。」 而這個雅南石頭從外形上看,便是隱約可以看出一個幼兒的形態,等之後講解小漁村時還有另一個證據證明,這其實就是包含著一個幼兒的血之石。 未曾誕生上位者的女王死去後,蘇美魯人分為了三個部分,一部分人依舊留在地下擴展古墓,如同我們在墓穴了看到的各種蘇美魯後裔,一部分到達了地上,例如雅南本地居民,還有一部分人到達了地面後,離開了雅南去了該隱城,例如原本的蘇美魯貴族,如今該隱城的血之女王。 而這三個古墓的結局,對應的正是人類在面對未來的三種出路:進化為上位者如伊茲,退化為獸人如羅倫城,以及維持現狀,人類依舊還是保持人類應該有的理智,如蘇美魯。 但事實真的能如此簡單清晰嗎?分析這個遊戲的理念時,讓我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蘇美魯女王的犧牲看似給人類開辟出來一條新的道路,但是這個條道路真的是一條人類可以一直走下去的筆直大道嗎,還是依然在這條大道的不遠處,仍舊有另一個岔口呢? 而這個新的岔口又會把路指向何處呢? 當我們進入到夢境的雅南地區,見到舊雅南的獸化的嚴重後,才發現蘇美魯的女王的犧牲只不過是把進化還是退化的選擇延後了而已,人類所需要面對的仍舊只有兩條毫無選擇的路,你要麼是進化成上位者的眷族,要麼退化為嗜血的野獸。除此之外,人類未曾有過其他的道路。 我們從道具《解藥》的文本里可以得到明確的信息:「中和毒素的小藥丸,用來治療衰敗血疾(日語為:灰血病),許久以前這種難纏的疾病摧殘了舊雅南。衰敗血疾最後導致了怪獸災難的擴散。」 是的,正如《衰弱羅倫城金杯》里所說的一樣:「有些人做出了恐怖的推論,認為接下里可能會輪到雅南城。」 相關的信息都指向了,雖然這是人類的整體命運的走向,但是人類從來都沒有決定權,有的只有選擇權。 這跟《黑暗之魂》里的不死人的立場幾乎是一樣的。世界的走向早已確定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僅僅是你究竟想走哪一條路而已。 但一個相關的問題產生了,如果說人類的命運早已被其他生物,也就是遊戲里的上位者,所左右了的話,又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呢?正如同我們無法證明上帝是存在的一樣,《血源詛咒》里難道有證據能證明,人類的道路是被其他生物所決定的嗎? 這種決定的影響真的能從古老的伊茲時代延續到如今的雅南嗎? 在這不知道多久的漫長的時光里,甚至是有可能超越了人類整體記憶的歷史長河里,究竟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人類成為人類的伊始就是一種迫不得已呢? 答案也是有的,而且這些證據近在眼前,或者說,我們操作的遊戲的人物本身就是活生生的證據。 沒有錯,我們遊戲里主角的身份——獵人,這個職業與稱呼本身就是人類悲慘的證明。 獵人的職責 宮崎英高的遊戲里,主角一直會是有多重身份的人,例如《黑魂》里,作為主角的不死人,即是人類也是成不了神的物種。《隻狼》里的獨臂忍者,即是人類更是無法死去的不死人。 自然這個設定在《血源詛咒》里繼續沿用著,獵人即是人類,也是上位者放在人類群體里的無意識地監視者與執行者。 而獵人,也是唯一一個貫穿於遊戲所有的時代——伊茲時代,羅倫城時代,蘇美魯時代跟如今的雅南時代的見證者。 我們通過獵人夢境的墓碑進入到古老墓穴的時候,無論在哪個墓穴,我們都能見到一類人。 這類人在遊戲里被稱為骨灰的看守人。 如果我們換一個視角,不把他們看成看守人,而是看成獵人的話,許多事情都能通順起來了。 首先,在《骨灰面具》里寫到:「照顧沉睡上位者的看守者永生不死。火焰儀式焚化了他們肉身與靈魂,如今他們以灰白的形體永久存在。長而尖的帽子是老看守者的標志,被公認為是他們參與了某項罪惡的證據。」 我其實蠻好奇的,都他喵的沒了肉身跟靈魂,你咋還能不死呢。當然我知道吐槽這種設定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畢竟《魂3》里,被燒成灰的灰燼也能做主角。 在《骨灰盔甲》里說到:「現在他們的脆弱盔甲已泛白且殘破不堪,似乎可以窺視其背後的失落秘法。」 這兩段信息能提取出來三個重點,一個是他們與上位者息息相關,第二是他們參與了某個罪惡,第三個是這些看守者同樣也會使用上位者的秘法,並且這種秘法比雅南地區的秘法更久遠。 而我們遊戲里的主角——獵人確實與月之魔物這位上位者息息相關. 遊戲里的獵人也確實參與了某個陰謀,無論是最初的獵人 傑爾曼還是我們的師姐瑪利亞,甚至是我們自身,都在促成某個陰謀的完成,而這個陰謀最直接體現就是,擊敗了梅高的奶媽,帶回了第三臍帶,並把臍帶奉獻給了屬於獵人的上位者——月之魔物。 我們第一次來到雅南,被血療後,從夢中蘇醒時。 我們身上留下來的唯一的一個物品就是——《獵人的印記》。 而《獵人的印記》同時也是貫穿整個地下墓穴的印記。 我們可以在獵人夢境里清楚的看到獵人印記一步接著一步的演化,從最初的復雜,到中間的簡化,再到最後,我們成為獵人時的形態。 但是無論如何演化所有的圖形都表達了一個相同的含義,這是雙手雙腳被綁定的人被垂吊起來的圖形。 無論是在墓穴里我們能夠見到大量的屍體被垂吊起來,還是在小漁村入口處再明顯不過的屍體的垂吊,都表明了,古代的看守者與獵人其實是一體的,只不過他們在不同的時代里有了不同的稱呼而已。 在結局處,我們擊敗了傑爾曼,但是未曾吃下三條第三臍帶的話,我們會被月之魔物迷惑,成為另一個傑爾曼。 在跳出來的獎杯上的描述為:「遺志的繼承者,您被月之魔物迷惑,繼續守衛獵人夢境。」 分析到此時,獵人就是古老看守者的延續的所有證據終於關聯到了一起。 我們獵人就是在夢境里的月之魔物的看守者,正如看守者就是在墳墓里的獵人一樣。 這時我們再去看人物屬性上的兩個標識便是明白了,為何代表經驗的圖標,在《血源詛咒》里被稱為血之遺志,這個遊戲里的世界觀,對一個人或者物種的遺志的繼承便是通過血液,而並非其他。 我們也能明白為何代表等級的圖標用的會是月亮。因為我們獵人是歸屬於來自月亮之上的月之魔物,而且這是一種無意識的眷屬。 正如《亞丹蠕動》里所說的:「無論是亞丹還是無意識的崇拜者,皆在暗地里尋覓珍貴的血液。」 是的,這兩個高等級的上位者,在人類群體里都有一批無意識的眷屬。 月之魔物的目的 月之魔物究竟有什麼目的,這其實是一個很耐人尋味的問題。在遊戲里沒有任何文本證明來准確告知我們,月之魔物的目標究竟是什麼。 但是我們可以通過其他的佐證來進行印證。 第一個佐證是,從遊戲流程里來看,我們想要通關,最終的目的就是擊敗梅高的奶媽,得到梅高的第三臍帶。 我認為這里想要獲得第三條臍帶,應該殺的是梅高,而並非奶媽。正如同我們遇到亞莉安娜產子後,必須是殺掉了她生出來的上位者,才得到第三臍帶一樣。 畢竟任何一條《第三臍帶》都記載著的:「只有處於嬰兒期的上位者才擁有此物」。 這些信息都表明了,第三臍帶必須是從嬰兒時期的上位者處獲得。 但是遊戲里不允許出現殺死嬰兒的鏡頭,正如同魂3里,妖王的手里明明有著自己的嬰孩,但是製作組卻特意把嬰孩隱藏起來一樣,因為里面也有殺死嬰孩的鏡頭。 那麼為什麼亞莉安娜的孩子可以殺,而梅高不能殺呢,從《雅南石頭》的外形可以看出來,梅高的模型很有可能是一個類似於人類的嬰孩,而亞莉安娜生下來的嬰孩是一個怪物的形體而不是類似於人類的嬰孩,所以亞莉安娜的孩子可以在遊戲里進行擊殺,而美梅高不行。 所以遊戲里獲得第三臍帶的步驟里省了殺死梅高的鏡頭。 這也是遊戲主線劇情里唯一一個強制獲得的第三臍帶,而這個臍帶的獲得,也正是遊戲即將結束的標志。 第二個佐證則是傑爾曼被刪減的對話。 等我們回到了獵人的夢境後,便發現夢境中的屋子著火了。 從挖掘出來的對話,我們可以聽到傑爾曼的言語。 「噢!勞倫斯,火是如何燒起來的?獵人被可怕的狩獵困住了,他們的靈魂被瘋狂與血液侵蝕著,我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火焰將淨化這棟可怕的屋子。」 「看吶,這醜陋的怪物正在燃燒,獵人們讓它知道我們用這種方式自由了。勞倫斯,離結束不遠了。 每一個夢境都會燃燒殆盡的。FLORA(月之魔物另一個稱呼)也會從月亮上歸 來,至於我們是時候該兌現她的承諾了,獵人不再需要了。你我將戰鬥至死,而勝利的人會被她吞噬。這就是我們約好的結束,你還記得嗎?噢!勞倫斯,你肯定還記得!」 是的,這個火是傑爾曼放的,而放火造成的結果代表 了,傑爾曼被迷惑的理智的逐漸恢復,同時也代表了月之魔物即將到來。 所以我們才能聽到這樣的對話。 至於勞倫斯,從刪減的劇情來看,他會在夢境里出現,而且他跟傑爾曼也有過諾言,所以你才會聽到傑爾曼的對話里出現了勞倫斯。同時你也會明白為什麼我們會在獵人的噩夢里獲得勞倫斯的頭骨。同時這個頭骨上說道:「這個頭骨象徵勞倫斯的過去和他無法守護的事物。他註定要尋找自己的頭骨,但就算找到了,也無法 再尋回自己的記憶。」 這遊戲原本有一大段勞倫斯的獨立劇情,很可惜都被刪減了,因此勞倫斯為何會化為野獸的直接證據我們無法獲得,之後我也只能來引用旁證了。 第三個佐證則是每個結局的不同都能從側面得到幾個真相的片段。 如果我們選擇結束夢境的話,我們獲得的第三臍帶就到了傑爾曼手上,而他終將會被月之魔物再次迷惑一次。 於是另一個狩獵之夜的輪回又將開始了。 如果我們不把第三臍帶給傑爾曼,並把他擊敗,但是未曾吃下三條第三臍帶的話。 我們會成為新的傑爾曼,新的獵人的指引者,同時我們仍舊會被月之魔物所迷惑,第三臍帶依舊無法留在手中。 狩獵之夜的輪回不會結束,此時不同的不過是,新獵人的指引者從傑爾曼變成了我們自身而已。 只有我們吃了三條以上的第三臍帶,才可以不被月之魔物所迷惑,才可以與月之魔物戰鬥,而勝利後,正如彈出來的獎杯所展示的:「您成為了一位處於嬰兒期的上位者。人類進化,進入下一個童年。」 我們再結合結局的動畫里,更加明確地告之了我們,吃了三條以上的第三臍帶,擊敗月之魔物後,我們確實成了另一位嬰兒期的上位者。 而人偶的出現表明了,我們這位嬰兒期的上位者依然是在夢境當中。而即便是在夢境當中,上位者依然是可以帶領人類進化的,只要人類還會做夢,只要上位者的血還在人世間里。 而這兩件事物,是人類只要活著都無法逃避的,甚至無法控制的。 此時我們再去看在遺棄工坊里找到的《第三臍帶》上面記載著:「所有的上位者都失去了孩子,又都尋求著孩子。這正是邂逅蒼白之月的原因。」 沒有錯,月之魔物的目的仍舊是尋找孩子,無論用了我們多麼不可理解的行為,它的目的仍舊是繁衍。 只不過這種繁衍會犧牲自己而已,或許這就是為何上位者未曾有過子嗣,只會存在眷屬的原因吧。 對月之魔物而言每一個子嗣的誕生都意味著上位者的死亡,而上一個上位者的死亡,便是代表下一個上位者會變得更加強大。 對他這個階段的上位者而言,生與死便是如此的延續著。 這也是為何,遊戲里的絕大多數的上位者的交配對象不能是另一個上位者,必須比上位者更低等的——人類的存在。 或許對上位者而言,人類只是代孕的工具而已,上位者的進化,需要人類的同步,只有代孕工具也一同進化了,才能保證更高質量的嬰孩的誕生,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最簡單也是最根本的事情而做的准備,這就是我認為自然界里最奇特的事情——繁衍。 說到這里,我突然發現,對我而言,擁有理智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夠壓抑繁衍的。 這時再去看威廉大師的話:「我們因血而成為人,因血而超越人,又因血而毀滅人。」 這三句話的意思便是有了另一層的含義。 我們成為人的原因是上位者進化的附帶產物。 但是我們可以藉助上位者的血盡可能的靠近上位者,逃離自己的代孕的命運。 上位者的再一次進化同時也是人類又一次的毀滅,人類將會進化成另一個不再是人類的物種。 那麼不再是人類的這種物種出現了嗎? 答案雖然未曾直接出現,但是也有了相應的暗示了,那便是我們在遊戲里,一直見到的另一個物種——人偶。 而在遊戲里,人偶已經質疑了他的造物主——人類。 正如人類也質疑了自己的造物主——上位者一般。 不過人偶的話題我們之後的專題在單獨去聊。 這其實也引申出來現實里的一些話題,有意識的人偶或者說機器人可否看成是人類的進化? 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一些相關的作品,例如《銀翼殺手》、《攻殼機動隊》之類的。 最後 這一期原本要講瑪利亞的,整理思路的時候發現,不整理出來獵人,就不能說瑪利亞。 不整理出來獵人狩獵的最終目的就不能說獵人。 要說獵人的最終目的就不能不說上位者的繁衍。 要說上位者的繁衍就不能不說人類這個物種在《血源詛咒》 里的定位。 於是一整條故事的解析都要重新來一個遍,成了俄羅斯的套娃,缺了任何一個都解釋不清楚故事的來龍去脈。 於是大家就看到了這一期的分析。 也是這一頓分析才發現了古墓的看守者與夢境的獵人之間的關系。 正如同其他的墓穴里看守者,守護著不同的上位者的屍體一樣, 瑪利亞即是守護者教會的秘密同時也是變相著守護者科斯的屍體。 跟墳墓里那些看守者雖然出發點不同,但是結果卻是一致的。 詳細的解析,我們等說到瑪利亞的內容時再具體去說。 這一期,我真的要說一句了,血源詛咒從劇情的角度上來看,根本不是個完成品,缺失的內容太多了,分析的太累了。 分析的我腦仁都疼啊,每個晚上都輾轉反側,睡不好覺啊,所以我才會逃避到《空洞騎士》里去做攻略呀!!! 宮崎英高在他的訪談里說過一個很有趣的概念:在現實社會里,越發的的國家,出生率越低。越強壯的物種產生的後代的幾率也就越低。 他算是把這個概念在遊戲里極致化了。 最高階段的上位者,繁衍代表了死亡。同時繁衍也代表了進化。 仔細想想,繁衍這個含義確實包含了某種程度的進化,望子成龍這個成語就是這個含義的代表。 目前雖然我們只看到了月之魔物的繁衍同時也代表了自身的死亡,但是我們再去想一想墳墓,再去想一想科斯,雖然都沒有明說,這些已經有過繁衍經歷的上位者,他們似乎都已經死亡了。 當然我還沒具體去分析,目前只是有這麼一個想法,大家暫且聽個樂罷了。 這一期就廢話到這里了,我是狗哥了,感謝你觀看我的文章。 我們下期《血源詛咒》的分析再見啦,886! 來源:遊俠網

血源研究第二期 治癒教會時代 夢境的產生與獵人的消失

前言 歡迎各位大家繼續觀看我的《血源詛咒》的研究。 上一期我們講述了上位者的時代與蘇美魯時代以及比爾金沃斯時代,如果沒有看的大家請先去看一下。(上期點擊這里回顧) 這一期依然由我狗哥帶領大家進入,一個十分靠近我們遊戲開始時的時代——治癒教會的時代。 為何會成立治癒教會 上一期講述了,勞倫斯為首的一批拜爾金沃斯的學者離開了威廉大師,正如威廉大師所說的,勞倫斯也要背叛他了。 無論是真的背叛,還是中間有什麼隱情。 我們都不清楚,但是勞倫斯確確實實地離開了威廉大師。 究極原因的話,無論是威廉大師還是勞倫斯都認為,人應該進化。 只是兩者採用的方式不同 正如《第三臍帶》里所說的:「威廉大師曾經為了得到「思考之眼」而尋求過它。或者說,是為了以人類的身份進入上位者的行列而尋求過它。」 而在教學樓發現的紙條獲得信息為:「威廉大師是對的。無情的進化是人類的墮落。」 這些信息指向的就是威廉大師所謂的以人類之身進入上位者的行列,而背離威廉大師的行為的勞倫斯一行人,則是威廉大師意志的反面——以非人類之身進入到上位者行列里。 無論是在瑪利亞所在的教堂上層的實驗大樓里,對人體的實驗,讓人類的形體盡可能地靠近小漁村的人貝女性。 還是在尤瑟夫卡診所里,我們把一些有理智的人送過來後,這些人最後都轉化為了小宇宙人都可以看出,治癒教會人類進化的方式則是盡可能地把人類的形態以靠近上位者的形態為方向進行轉化的。 這其實也引申出來許多問題,威廉大師的所堅持的進化是否能夠實現。 勞倫斯所堅持的進化又是否真的能夠成功呢? 人類為何一定要成為上位者呢?難道就不能駐步於此嗎? 進化的必須性究竟是少數人的貪戀與狂妄,還是大多數人的迫不得已? 這些問題其實都很難回答,但是遊戲里又時時刻刻地把這些問題拋了出來,讓你避無可避。只有當我們通過不停地遊玩下去,擊敗最後的BOSS,有了一絲喘息後,才能再不停地詢問自己。 我所做的究竟是有意志的正義,還是無意識地隨波逐流呢? 面對一次又一次強大的BOSS,我們不停地失敗,然後又不停地重新開始,直到最後擊敗了BOSS,所帶來的的快感與威廉跟勞倫斯的對上位者的追求似乎是如此地相近。 這種快感同樣與我們是獵人的身份更加相近。 獵人的目的本身就是為了獵殺獵物。理由從來都未曾有過,或者說,獵人的存在即是理由。 正如我們第一次見到傑爾曼的時候,我們向他問道:「我為何在這里,我要做什麼的時候。」 傑爾曼給我們的回答:「你只需要去獵殺野獸就好。那樣的話,你最終的目的終究會實現。」(君は、ただ、獣を狩ればよい。それが、結局は君の目的にかなう ) 宮崎英高的遊戲里,身份低微的主角總是要面臨殺戮的命運,自己前行的道路,早已被他人定好,根本無需去猶豫與懷疑,只要在一次又一次地死亡與挫敗里,穩步前行即可。 而這也常常是我們大多數人的生活。 剛開始的理由早已忘卻,眼中有的只有一個接著一個的目標,即便最後的結果是未知的,我們也很快會從瘋狂的殺戮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快感。 我常常覺得宮崎英高遊戲的艱難與興奮都是建立在人的自虐上的,這也讓我深刻理解了我從小就聽到耳朵長繭的俗語——好死不如賴活著! 治癒教會是如何成立的 治癒教會如何一步一步地成立起來,遊戲里並沒有明確的交代出來。 但是我們可以透過遊戲里的一些人的言語推測出來。 當我們從診所逃出來時,點亮第一盞燈後,在這里可以遇到一個與我們一樣都是外鄉人的吉伯特。 他會告訴我們:「我得的是不治之症,但是這座小鎮給了我希望,他們奇怪的血液讓我贏得了些時間。」 從吉伯特的言語里我們知道,治癒教會自始至終最有可能推廣的就是自己的血療方法,在一些無可救治的疾病發生的時候,通過血液的輸送的方式來進行治療。 而也正如吉伯特所言:「治癒教會掌握了各種各樣的血液。」 從我們主角獲得的各種各樣的血液來看,無論是診所的,還是妓女的,在《血源詛咒》這個遊戲里,血液確實能承擔起治療疾病、恢復身體的功能。 因此正是因為這種血療可以推遲不治之症的發作,也就是推遲人的死亡,治癒教會才有可能在雅南建立成功,才會有如此多的信徒,才會把自己的名字叫做治癒教會。 於是血液成了雅南這個地區的萬靈藥。 而在《鎮定劑》里也明確說了:「這樣的行為常導致對血液治療的依賴。」 可見,血療對血液有著極強的依賴性,也正式因為如此,治癒教會才能越來越大,雅南地區的人也離不開血療與治癒教會了。 所以我們才會在《刺鼻的血雞尾酒》里看到如此的描述:「雅南城的人們生產血比生產酒還多,因為血比酒還要醉人。」 獸災的出現 於是在治癒教會的血療蔓延的情況下,不光教會越來越大,接受血療的人也越來越多。 混合了各種類型的血液在雅南人的身體里留了下來,因為血比酒還要醉人,從而造成了許多雅南人對血液的依賴,於是雅南人體內的血液更加混亂不堪,這也就造成接下來的——獸災的產生。 而無論是動畫開篇血療後,我們進入夢鄉時首先看到的是野獸的出現,還是之後我們在大教堂看到的,實驗台上躺著的人的下方暗藏著野獸都暗示了,野獸早已隱藏在人類的體內,而血液治療與人體的研究都會促進人類野獸化的幾率變大。 遊戲里,另一個與獸災息息相關的地方則是,衰落的羅倫城。 在《羅倫城下層金杯》里也有同樣的描述:「衰落的羅倫城中有醫療過程留下的痕跡。沒有人知道這些醫療程序是試圖控制怪獸帶來的災害,還是疾病擴大的原因。」 結合我們前面的分析則能得出,血療既能預防疾病同時也是疾病擴大的原因。一個超脫於人類本身的事物的出現,在宮崎英高的遊戲里,永遠是雙刃劍,是隻狼里的龍胤之力,是黑魂里的黑暗之環,同樣也是《血源詛咒》里的血療。 當我們擊敗了月之魔物後,我們在跳出來的獎杯的描述為:「幼年的上位者的出現,帶領人類走進了下一個階段。」 也就是說,人類的進化是通過幼年的上位者的出現而一同進化的。 那麼再回應起威廉大師的話:「我們因血而成為人,因血而超越人,又因血而毀滅人。」 或許在上一個階段,人的初始的階段並非是人而是獸。 人的進化是因為另一個幼年的上位者的出現,帶領人類,由無智力的獸變為了有智力的人。 成為了有智力的人後,我們也因為上位者的血而不斷朝著成為上位者的方向進化著。 這是人對上位者的傾慕。 但是我們人類也可能因為盲目的自大,而通過血的濫用,讓人重新回到了人類的起源——野獸。 那麼在遊戲里的血真的這麼重要嗎? 在《血污》里的描述為:「據說,這是該隱赫斯特的血族和血之獵人們從人類的冰冷血液中發現的東西,令人生厭的東西。對血之遺志成癮的獵人們血液中更有可能在含有此物。所以他們獵殺獵人。女王安娜莉絲會啜飲被進獻上來的「污穢」。這是為了完成血族悲壯的誓願——親手抱起血之子。" 而在《無形亞丹》里描述為:「不論是否為人類,流出的血液就是最高階段的媒介,也是無形的上位者亞丹的精華。」 由這兩條信息可知,對上位者亞丹而言,血液是傳承他基因的方式,而安娜莉絲以及她的騎士們也確信,讓安娜莉絲飲下污血可以生下血之子。 那麼我們這時仔細去看《血污》里涌動著的小蝌蚪們,大家想到了什麼,哎哎,咱們看破不說破啊~~ 至少對亞丹這個上位者而言,血液不光光是他的生命的一部分更是他們傳承下一代的方式。 分析到這里,我的腦袋里,真的是要浮出這個畫面了。我不得不污啊! 另一個證據則是約瑟夫卡的假醫生等我們送病人來了以後,她會說:「這次我會用上位者之血來試試。」 等我們從側面翻進約瑟夫卡治療所後,則在這里看到的是遍地的小宇宙人,而小宇宙人在攻略文本上則是眷屬的屬性。因此可知,無論這個小宇宙人屬於誰的眷屬,上位者之血都能轉換人成為另一種生物。 從這幾點都能看出來,血對許多上位者而言,不光是生命的保證,更是自身生命與後繼者的延續。 由此可見對上位者的血液而言,他們可以治癒人類的疾病,可以延續人類的生命,同時也可以轉化人類成為自己的眷屬,更可以讓人類誕生自己的孩子。 但血液也同樣是毒藥,對血液過於貪婪的人最終會化為野獸。 因此蓋斯科恩神父才會對我們說的:「出發時是獵人,回來時是野獸。」 可見在血療蔓延的雅楠地區,人類與野獸之間僅僅是一線之隔。 而這一線之隔,打破的就是治癒教會的血療,從此人與獸之間的界限模糊了。 人類的獸化會隨著紅月的降臨,而更加徹底,最終所有人或許都會在紅月里喪失人性,重新轉化為野獸。於是不光羅倫城的預言成真了,小漁村的咳痰狂魔的預言也成真了。 「對他們是施予血的詛咒,還有他們的孩子,子子孫孫,永世受難。」 古老獵人 從治癒教會的雕塑上來看,支撐治癒教會的分別是獵人、神職人員與學者。 而當我們遊戲主角進入到遊戲里,這三個方面的人都已經凋敝了許多,獵人更是如此。 從古老獵人的各種裝備的描述來看,無論是《古老獵人帽》上所描述的:「在獵人多如過江之鯽的過去。」 還是《怪異鋸肉刀》里所描述的:「怪獸的變異程度越高,它的效果便越強大。」 獸災早已在治癒教會的老獵人時期就已經發生了,而且野獸的個頭與異變程度要遠比我們進入到雅南時更高大、更加兇猛,因此才會有如此針對怪獸異化程度的武器與遠超於如今數量的獵人存在。 宮崎英高的遊戲里似乎,總是喜歡把主角放在一個事件的末期,不論是黑魂的火要熄滅,還是隻狼的葦名要被攻陷,對主角而言,所在的世界總是在絕望與無奈當中。 獵人組織的建立是由同比爾金沃斯一起出來的傑爾曼所建立,正如《傑爾曼的獵人帽》所言:「第一位獵人傑爾曼的獵人服。當時 尚未有工廠,所以這套衣服是用日常衣服修改而成,後來成為所有獵人服裝的基礎樣式。」 《瑪利亞的獵人帽》里也記載著:「第一代獵人全是傑爾曼的徒弟。」 而在老獵人時期的治癒教會里,獵人的大概分為,探索古墓的獵人,與怪獸討伐的獵人,教會所屬的刺客獵人,與該隱獵人敵對的教會的行刑隊,以及教會內部獵殺獵人的獵人——烏鴉姐等。 獵人的種類很多,但幾乎所有的獵人最主要的對象都是當時獸疫泛濫最嚴重的的雅南城下層——如今已經封閉了的舊雅南。 我們再次進入舊雅南時可以聽到酋拉對我們的言語道:「舊雅南已經被燒了,人們已經放棄這里,現在這里只有怪獸。」 而酋拉則是古老獵人時代留下來的獵人,由此可知,古老獵人時代的狩獵的場所很有可能就是以舊雅南為中心的進行人與獸的激鬥。 除此之外,古老獵人時期還發生了其他幾件重要的事情。 一個是行刑隊對該隱城的血洗,而最後的結果我們也在遊戲里看到了,該隱城被攻陷,烈士洛格力斯放棄回到治癒教會,並主動斷開了該隱城與雅南的聯系,給該隱女王帶上頭盔後,防止她啜飲污血後,便把她藏了起來,自己則坐在該隱城的高處,等著其他的入侵者。 另一個則是古老獵人的集體消失。在《古老獵人的服裝》的文本里描述道:「有一天,獵人全都消失了。這些嗜血又捕殺怪獸的獵人,全都將陷入夢魘,一個也逃不掉。」 是的,這里發生了一件極其怪異的事情,老獵人為何集體消失了,在我們進入遊戲里,僅僅可以見到位數不多的幾個老獵人,一個是離開獵人群體的舊亞楠的酋拉,另一個是亨利特,或許烏鴉姐也能算一個吧。 直到進入到老獵人的噩夢里,我們才知曉,許多老獵人都被關進了獵人的噩夢里了。 那麼此時另一個問題出來了,獵人所屬的夢境,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的以及為什麼會出現夢境呢? 我們在進入到廢棄的治癒教會的武器工廠處,可以獲得了一個《第三臍帶》而記載著:「一件偉大的遺物,它的別名「眼之帶」為人所知。只有處於嬰兒期的上位者才擁有此物。「臍帶」之名正是由此而來。所有的上位者都失去了孩子,又都尋求著孩子。這正是邂逅蒼白之月的原因。而這邂逅成為了獵人與獵人夢境的開端。使用後可以得到靈視,據說還能獲得內在之眼。但是,無人記得這樣做實際會造成什麼結果。」 此時我們知道了,蒼白之月是關鍵。那麼蒼白之月又是什麼呢? 在刪減的對話里我們可以聽到傑爾曼的言語:「Flora(月之魔物的另一個名字)就會從月亮歸來,至於我們是時候兌現她的誓言了,獵人不再需要了,你和我將戰鬥至死,而她將吞噬掉獲勝者。你說這是我們的結束,你還記得嗎?噢……勞倫斯,你肯定還記得。」 從這段對話可以看出其實勞倫斯跟傑爾曼有過約定,如果按照約定而來的話,最後與傑爾曼對戰的應該是勞倫斯,而並非我們主角。當然這句話因為不知道具體發生的地點,這段對話也有可能是第一次見到月之魔物後,傑爾曼勝利了,勞倫斯失敗了。傑爾曼被月之魔物吞噬時的對話。 無論是哪一個情況,都表明了這是在夢中的另一個輪回,不過在這里引用這一段話的目的在於印證,傑爾曼早已接觸過了月之魔物了這個觀點。 而在教學樓的字條上也寫道:「勞倫斯眾人的月之魔物——蒼白之血」 而宮崎英高的訪談上他親口說到,所謂的蒼白之血一個是指,紅月之後仿若是血液一樣舒展開來的天空,另一個則指代的是月之魔物的名字。 所以這個上位者——月之魔物是在這一時期與勞倫斯與格爾曼相遇的,並且他們與月之魔物進行了交易。而從此刻起,夢境成為了真實的存在,所有的獵人都將在紅月之夜進入到夢境里,進行對屠殺。 而之後,幾乎所有的古老獵人都進入到了老獵人的噩夢當中,格爾曼同時也讓她的徒弟瑪利亞,守護住了老獵人噩夢深處的秘密。 因此,當我們進入到塔樓里時,瑪利亞才會對我們說:「看來,教會的秘密被揭穿了。迷失在噩夢中的善良獵人啊,請謹記野獸獵人的願望。此外……這里沒有你的敵人。拿走房間里的物品作為餞別禮,讓它們成為你的力量吧。然後回到你的狩獵中吧。善良的獵人。」 可見是等瑪利亞進入到時鍾塔,守護者教會的秘密後。 傑爾曼才製造了以瑪利亞為原型的人偶,把她遺留在了治癒教會的廢棄工場里。 最後傑爾曼成為了,在新獵人進入到夢境後的所見到的指引人。 從此刻,老獵人的群體幾乎都進入了夢中。 治癒教會重新以自己為中心,招募了新的獵人。 這一刻老獵人的時代,結束了。 而之後,噩夢也隨著夢境而來,夢境的長久的存在便會模糊化現實與夢境的區別。 正如同我們進入到雅南的那一刻,我們一路上的戰鬥,似乎都是夢,但是在最後,被格爾曼殺死後,醒來的那一刻,又如何判定我們不是在夢中呢? 如何判定這個醒來的世界沒有另一個格爾曼,沒有另一個月之魔物呢? 最後 這幾天我看了大量的刪減片段,找了各種宮崎英高的訪談來看。但是對血源詛咒這個故事還是知之甚少。 很多概念被隱藏了,這讓我感受到整個遊戲,仿若從來沒有告訴你我,這場夢境為什麼要開始,所有的事情只剩下了結果。 單獨的一個事件很好理解,比如真假醫生,比如烏鴉姐的故事。但是去尋找真正的原由,我卻發現很難找到。 我盡可能用兩到三條信息去確認同一個觀點,但是即便這樣,我也不能保證所有觀點都是正確的。 或者說我認為它應該這樣發生,但是究極原因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發生。 比如月之魔物的出現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真的是因為想要子嗣嗎? 像這種十分重要的觀點我卻幾乎在遊戲里找不到相關的信息。 這是讓我在研究血源詛咒的時候最覺得頭疼的。 我其實很想一期把時間線講完,但是越去分析,越覺得不能跳,有太多的觀點沒法跳過去了,比如為什麼進入夢境,以及誰讓他們進入到夢境的。這些問題若是跳過去了,即便整理出來時間線也變得模糊不堪,反而更難理解。 分析到這里我認為《血源詛咒》是我目前分析宮崎英高遊戲里,最隨性的一個作品,大量的信息被隱藏,不知道是因為趕工期而去掉了,還是就是因為宮崎英高自己喜歡,或者這些原因都有。 例如蒼白之血,要不是我找到了訪談,上面宮崎英高親口說的,一個是代表,血月後的天空的顏色,一個是代表月之魔物自身。這誰能知道,這麼重要的概念,居然用了另一種意象化的詞做代表,實在是太難理解了。 所以我也在第一期說了,我盡可能還原我的理解,能力有限,若是以後有硬傷,希望大家諒解。 接下來會說治癒教會時代的後期,而後期最重要的就是瑪利亞師姐看守的實驗病樓。 後期的故事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它而起。 好的,那這一期我們就說到這里啦,我是狗哥,我們下期見。886 來源:遊俠網

【血源詛咒】2019年重新梳理血源詛咒的時間線

大家好,我是狗哥,開個新坑。 血源詛咒的中文翻譯比較不太好,所以有的時候我會借用日文的原來的名詞來直接引用。例如血之回響我會說成血之遺志(血の遺志)。這個遺志里有許多明顯的含義。 比如古神祇我基本都會說成上位者,比如靈視我會說成啟蒙。 但是我還是會秉承著我一直的觀點,能用中文傳達給大家的還是用中文,所列出來的證據,不光要我自己看懂,還要讓大家也明白,通過我列出來的證據可以看到我說的到底對還是不對,以幫助大家形成自己的觀點。 希望我的視頻,可以幫大家成為即是一個觀看者也能是一個反思者。形成自己的獨一無二的,狼學,魂學跟血源的故事。 這些話我就不會在之後的視頻每次都說了。 好的,那就不廢話了,依然由我狗哥帶領大家進入《血源詛咒》時間線研究的第一期-《上位者的時代,蘇美魯時代以及拜爾金沃斯的時代》 上位者的時代 上位者用的是日版的翻譯,簡而言之就是比人還高等的存在。 上位者為主導的時代是在《血源詛咒》這個遊戲里,能夠考察出來的最古老的的時代。 而這個時代依舊沒有結束,即便在遊戲開始的時間軸上,上位者依然是存在著的,上位者與人類的時代是並行的。 上位者的世界與人類的世界互為表里,只有在腥紅之月降臨的時候,人與上位者的世界才開始重疊,上位者藉助人類產下子嗣,而人類藉助上位者獲得力量,甚至想與上位者同列。 上位者分為無形的上位者與有形的上位者。是否有形也是從人類的視角出發的。 遊戲里唯一出現的一個無形的上位者就是亞丹,正如《無形亞丹》里所記載的一樣:「沒有形體的上位者亞丹僅以聲音存在。」 除此之外,我們見到的其他的所有上位者都是有形的。 這也就是遊戲里的我們的人類所能接觸到的極致。 幾乎所有上位者的時代的信息都被埋在了墳墓里。 如果根據其深度來進行分析的話,最早應該是伊茲大金杯所屬於宇宙勢力的上位者——伊碧塔絲。 而在《伊碧塔絲的預兆》里所記載的:「召喚部分被遺棄的伊碧塔絲。」 接下來便是以黑暗雷獸為代表的羅倫城的時代,這個時代的毀滅發生了在《衰落的羅倫城金杯》里記載著:「籠罩羅倫城這處衰弱之地的慘劇,據說與怪獸帶來的災害有關,有些人做出恐怖的推論,認為接下來可能會輪到雅南城。」 這里的雅南城有可能說的是以雅南女王為尊稱的蘇美魯女王時期的雅南,也有可能說的是我們遊戲里的舊雅南。 在跟亞佛烈德對話時他會告訴我們:「拜爾金沃斯是頗具歷史的學習天堂。每個獵人都應該很熟悉雅楠下面的那些神的墳墓。」 因此無論是指代雅南女王時期的雅南還是遊戲開始時的舊雅南,其實都是指向了同一片土地,只不過蘇美魯女王時期的雅楠,在舊雅南的更下面。正如同如今的舊雅南在新雅楠的下面一樣。 而在《羅倫城下層金杯》里也如此描述道:「衰落羅倫城中有醫療過程留下的痕跡。沒有人知道這些醫療程序是試圖控制怪獸帶來的災害,還是疾病大流行的原因。」 沒有錯,舊雅南的毀滅與羅倫城的毀滅幾乎完全一樣。 在這個一個羅倫城的時代,獸化成了極其嚴重的問題。 在我們遊戲的時間線上,每一個上位者都或多或少的影響了雅南城的居民的選擇,尤其是在治癒教會上體現的更加明顯。 就跟許多的宮崎英高的遊戲一樣,遠古的時代永遠是真假參半,虛實不定的,而所有的遠古時代的記憶與行為都被後面的時代所繼承,並在主角進入遊戲後,一點一點地展露給我們看。 通過已知來推敲未知,通過現在來幻想過去。 正因為是推敲與幻想,所以秘密終究是秘密,即便是回到了過去得到了秘密的真相,也無法保證這個真相是真正的真相。 嗯,是有點繞,不過宮崎英高的遊戲一直這麼繞。 好的,我們接著往下說,接下來便是輪到我們的蘇美魯女王的時代。 <h3<strong蘇美魯的時代 在《蘇美魯衣乎爾大金杯》里描述道:「這顯示出雖然早期蘇美魯人僅是沉睡上位者的虔誠守護者,他們的後代卻覺得自己有權利自立為領袖。」 這條信息表明了為何在不同時代的所有的上位者的墳墓里有統一的建築樣式與類似的守護者。因為這些墳墓無論最開始的守護者是誰,在我們時間線開始後,他們的守護者都是屬於蘇美魯人。 這些墳墓里的樣式在雅楠地區仍舊繼承了,我們可以仔細觀察雅楠地區的街燈的建築,依舊是用布掩蓋自己的面貌,依舊是腳踝處有類似於孩子的鬼怪纏繞。 只不過這個種族在蘇美魯的時代,開始建立了自己的國家。 而這個國家的建構形式可以從《蘇美魯衣乎爾始源金杯》里得到答案:「傳說中,蘇美魯女王是一位來自歷史悠久的家族女性。」 蘇美魯文明明顯是一個母氏氏族,她們的掌權人除了擔當女王外,很有可能是作為上位者降臨子嗣的苗床的存在。 這也就是為何最後我們能夠看到,在擊敗梅高前的女王會穿著婚紗,肚子上會有類似於剖腹產的流血。在最後擊敗了梅高的奶媽後,她亦然也會向我們鞠躬的原因。 種種跡象都表明,蘇美魯文明最後的這位女王想要抵抗成為上位者子嗣苗床的命運。 從我們跟蘇美魯女王以血跟秘術的戰鬥方式來看的蘇美魯時期早已繼承了《血源詛咒》里兩個重要的力量——血質與秘法。 隨著女王的否定自身的命運,蘇美魯文明開始衰敗了下去,獸化現象雖然沒有蘇美魯文明期間產生,但是這個種族並沒有逃脫獸化的命運。 作為蘇美魯文明的延續——舊雅南依舊是出現了獸化的泛濫。 蘇美魯的文明衰落後,除了依舊留在墳墓里的原來的蘇美魯人外,還分化出來兩條分支,一條是原本的貴族血脈遷移到了該隱城,而大多數留下來的平民仍舊在蘇美魯的遺跡上重建了舊雅南城。 直到此時以前的文明便都被掩蓋在了墳墓當中。但是如今的雅南文明的形成,仍舊是靠這些墳墓里的文明而持續下來的。 正如《伊茲大金杯》里所言的:「大金杯能解開迷宮更深處的區域。「 而我們在夢境里進入到古老迷宮的深度,越往下便是歷史越久遠。 而且這個規律在我們來到雅南的時間線上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舊雅南就是在新的雅南的下方,而舊雅南毫無疑問地會成為下一個古墓。 這也就是為何,我們在《血源詛咒》的世界里,可以見到了這麼多棺材與墓碑的原因。 對雅南城的描述在官方的文檔里也明確說了:「這是一個位於遙遠東方,坐落在孤立山中的被遺忘城市。這座謠傳遭受詛咒的城市,正蔓延著一股被稱為『怪獸之災』的疫情。」 這些信息都表明了,雅南將逐漸毀滅,並成為新的墳墓。 拜爾金沃斯時代 拜爾金沃斯原本是一個頗具歷史的學習天堂。 但是在這一時期以威廉大師為首的拜爾金沃斯的學者們覺得,不能光讀書咱們還要知行合一,咱們要去探險。 於是他們做了在我們文化里最最最缺德的一件事——挖墳,他們去探索了舊雅南城下的古墓。 在眾多探索古墓的行動里,有兩個人遇見了「異域真實中蘊藏的智慧。」 其實所謂的「智慧」就是咱們遊戲里說的啟蒙(靈視)。如果一個人的啟蒙不夠,那麼他在接觸到高等存在的上位者時便會出現發瘋的情況,就如同被眼睛看到的我們會狂暴一樣。 這兩個人在《墓地守衛長袍》里記載著他們的命運:「他們被派往迷宮時,遇見了異域真實,然後便發瘋了。其中一位成為了密語守門人,而朵瑞斯則成為了森林的墓地守護者。」 這也就是為何威廉大師不停地說自己缺少眼睛的原因。而啟蒙在遊戲里所對應的圖標就是眼睛。 啟蒙的數量不多就容易被上位者所迷惑。這個行為也同樣展示在最後的結局里。 想要觸發月之精靈的結局,我們必須吃下三個《第三臍帶》才可以不被月之魔物迷惑,才可以與其對戰。而《第三臍帶》的作用就是給我們加啟蒙,每使用一個臍帶就可以增加三個啟蒙,這也是在遊戲里,啟蒙加的最多的道具。 拜爾金沃斯時期幾乎奠定了我們遊戲里所有遇到的所有的神秘力量。 血的力量,獵人們在夢境里需要的血之遺志,撿別人掉的冷血以及血療,使用血瓶回復HP。 秘法的力量,在《鎮定劑》描述著:「鑽研秘法之人非常容易陷入瘋狂,而濃稠的人類血液可以舒緩這些緊張的精神。」 這里其實就交代出來了血的力量與秘法的力量相輔相成的原理。 秘法是上位者遺留下來的神秘法術,而人類研究這些法術需要通過其他人的血液來使用自己鎮定。 這就如同我們使用鎮定劑可以讓自己的狂暴消除一樣。 狂暴若是沒有消除,就會損失血量,而血量又是通過血瓶進行補充的。所有的信息在這里形成了一個閉環。 在拜爾金沃斯的時代多出來一個在蘇美爾時代不明顯的能力——卡爾符文。 在《無形亞丹》里記載道:「沒有形體的上位者亞丹僅以聲音存在,並以此符號作為其象徵。」 而非人聲這條信息指向了沒有形體的上位者——亞丹。 而在符文工廠工具里如此描述道:「取回這件工坊道具的獵人,可將卡爾文字燒於腦內,得到其神秘的力量,不經由血液而生效的卡爾文字,是與威廉大師的理想相仿的存在。」 這個行為就是要把符文燒到腦袋里去的。仔細去看工具的話,就可以發現這是個可以改變形狀的符文烙鐵。 這他喵的得多疼啊。 基本上拜爾金沃斯把我們遊戲時間上的所有的能力都探索完成了,血的力量,秘法以及符文。 唯一讓威廉大師憂心忡忡的就是啟蒙,也就是他認為的腦中還藏有眼睛,似乎一點進展也沒有。 而正是在這個時候,威廉大師發現了DLC里的小漁村,以及另一個上位者的存在——科斯! 小漁村的人體的異變讓威廉大師看到了希望,於是他派出了當時為數不多的拜爾金沃斯的打手,這些打手在治癒教會的時代轉變成了我們遊戲里最搶眼的群體——獵人。 去小漁村的打手里面可能包括了最初的獵人——傑爾曼。因為當我們殺死了科斯的孤兒後,回到獵人的夢境跟玩偶對話,她會告訴我們:「good hunter,我聽見傑爾曼沉睡的聲音了。他在平時的夜里總是靜不下來,但今晚他聽起來非常沉靜。」 另一個則很有可能是傑爾曼的徒弟——瑪利亞,因為在瑪利亞的《洛陽》里明確的記載了:「但有一天,她因為心生罪惡而拋棄了心愛的洛陽,將它丟進黑暗的井里。」 這個井就是在小漁村里有兩個魚人的井,打死他們後才會獲得瑪利亞的洛陽。 因此這份罪惡很有可能就是在小漁村接近於屠村的攻擊後才產生的。 那麼拜爾金沃斯在小漁村做了什麼呢? 在《受詛咒的混合體》里記載了:「受襲擊漁村的居民的頭骨,從無數的抓痕與凹痕可以看出,有東西曾蠻橫地在頭骨里尋找眼球。」 可見威廉大師的想法是在這些被科斯變形了的漁民頭里尋找有沒有其他的內部的眼睛。 當然,最後這個尋找失敗了。 不過從去小漁村回來的人里,還帶回來另外兩件物品——科斯的寄生蟲,以及包含了寄生蟲的血液。 而科斯的血液成為了之後一切的災害的起點之一。 在拜爾金沃斯時期,血的作用在《鎮定劑》里有明顯的說明:「鑽研秘法之人非常容易陷入瘋狂,而濃稠的人類血液可以舒緩這些緊張的精神。」 此時的血液對拜爾金沃斯而言僅僅是飲品,而並非治療的手段。 所以我們無論是在威廉大師的拜爾金沃斯還是在教學大樓里都沒有看到任何有血液治療的桌椅跟道具。這與我們在如今的雅南診所里看到無處不在的輸血與放血的桌椅是不同的。 因此在拜爾金沃斯附近的兩種敵人,蛇人與眼睛的溫床,很有可能是通過寄生蟲的方式對附近村民進行實驗的。 這個實驗毫無疑問是失敗的,但是在這時發生了一件事情。 當我們擊敗白羊女,尋找到亞佛烈德時,他會告訴我們:「曾經有一位學者背叛了拜爾金沃斯的同僚……把禁忌之血帶回了該隱赫斯特城堡。非人的污穢之血族就在那里誕生了。」 沒錯,在拜爾金沃斯一籌莫展的時候,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們看到了希望——人類的進化不單單可以通過威廉大師的所謂眼睛來進化,更可以通過血的方式來進化。 這也就是我們在碰觸勞倫斯的頭骨時看到的動畫:「我們生於舊神(上位者)之血,在舊神之血的陪伴下長大成人,最終也因它而破滅。(這個翻譯不太準確)」 小漁村尋找更多眼睛的失敗,以及通過寄生蟲的方式進化的失敗,並沒有妨礙拜爾金沃斯繼續探索古墓。 亞佛烈德的對話依舊可以透露出來許多信息給我們,他會告訴我們:「一隊年輕的拜爾金沃斯學者在墳墓深處找到了一件神聖媒介。這件事最後促使了治癒教會的成立以及血療術的發明。」 繼續追問,他會告訴我們:「但是我聽說血療的神聖媒介在大教堂里備受崇敬,而舊教會的神職人員都住在大教堂那邊的高層上。」 在《伊茲大金杯》上記載著:「這是在拜爾金沃斯紀元中第一個被帶回地表的大金杯,讓聖歌團得以晉見伊碧塔絲。」 秘術《伊碧塔絲的預兆》作為伊碧塔絲的殘留物,獲取的地點也是在所屬於拜爾金沃斯的教學樓一樓。 雖然在瑪利亞所處的時代,未曾看到任何與伊碧塔絲相關的信息,但當我們主角來到熱情好客的雅南的時候,重新來到大教堂頂層時便能夠看到完整的伊碧塔絲。 媒介這個詞語雖然含混不清,但種種信息都表明了,帶回來的媒介很有可能就是與伊碧塔絲有直接關聯的物品。 在獲得了兩個上位者的伊碧塔絲與科斯的血之後,勞倫斯為首的一批人離開了拜爾金沃斯,在雅南地區建立了治癒教會。 並以通過血液的方式靠近上位者來進行自身的進化——也就是文本里說的靠近宇宙的真實。 於是時代繼續前進,到了新的時代——治癒教會的時代。 而這個時代是一個極其復雜的時代,教團職員的創建,獵人群體的形成,武器工廠的建立以及無法逃避的血洗該隱城的屠殺。 這些內容就要放到下一期來講了。 最後 嗯,花了大概兩個周的時間重新玩了一下《血源詛咒》也翻了很多日文翻譯,發現《血源詛咒》這個遊戲的中文翻譯實在是有些差,而且經常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比如血之回響,怎麼個回響,echo這個詞在英文里還好理解,但是到了中文,就很難理解。所以我採用了日文的血之遺志。而且這個遺志在遊戲里也算貫穿整體的概念之一了。 其他的許多翻譯也同理,因為這一次要照顧到翻譯的問題,我認為這是要比我製作《隻狼》與《黑魂》更費事的地方。 《血源詛咒》另一個比較麻煩的地方在於信息的大面積混亂,我仿若看到了無數被刪減的內容,這些內容總是在某些關鍵的時刻被隱藏掉了。 我盡可能去通過我的認知來還原整個故事,但能力有限,也請大家多加包涵。 《血源詛咒》的時間線或許要分為三期來講,治癒教會的時代實在是太復雜了,大部分信息都是在這個時代爆發的,因此可能一期還做不完。我盡量吧。 好,那我就說到這里了,我是狗哥,希望大家喜歡我的文章,我們下期再見886~~ 來源:遊俠網

PS1風格的《Bloodborne PSX Demake》將於2022年1月31日發布

《Bloodborne PSX Demake》是一款 PS1 風格的《血源詛咒》的「反向次次次時代」作品,自2017年公布以來,本作的開發人員 Lilith Walther 一直在為這個項目工作,幾年以來他也一直在推特上公布製作過程,也有其他的設計師和藝術家們為這個項目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力量。上個月底,《Bloodborne PSX Demake》公布了遊戲的開場10分鍾動畫。 從前十分鍾的遊戲視頻來看,《Bloodborne PSX Demake》相當驚艷。由於本作使用了虛幻引擎製作,實際上並不能在 PS1 上遊玩。不過本作雖然是 PS1 風格的遊戲,依然具有 4K 60HZ 的畫面質量。 本月初《Bloodborne PSX Demake》放出了新的預告片並表示遊戲將在2022年1月31日正式公布,目前尚不得而知如何遊玩本作,也不清楚玩家是否需要為此付費。實際上考慮到版權問題本作基本不可能登陸 PlayStation,而如果進行售賣索尼和 FromSoftware 也有權利隨時叫停項目。不過本項目自2017年起一直存在,5年的時間過去,版權方也很有可能不會干涉這一項目。 來源:機核

網曝《血源詛咒》精神續作或真正開發中 PS5獨占

近日,國外一位舅舅黨在4chan發文稱:FromSoftware工作室正在開發一款《血源詛咒》精神續作,本作將為索尼PS5獨占。 據該名網友稱該項目的代號目前為Velvet Veil,之前其實已經於2018年立項並於19年年初加快開發進度,原本是計劃在今年公布遊戲的信息,但是由於國外疫情原因不得不得推遲,該遊戲或將於明年年初公布。 泄露這些信息的國外網友在此前成功預測過很多的遊戲的信息,比較知名的遊戲為《隻狼》、《Deracine》、《黑魂重製版》與《艾爾登法環》。 以下是泄密者的戰績: 來源:遊俠網

鳥山晃之入職日本VR遊戲工作室曾製作《血源詛咒》

根據VR遊戲工作室Thirdverse公布的新消息,鳥山晃之已入職該公司。早前於2020年12月24日,索尼互動娛樂日本工作室製作人鳥山晃之曾發表聲明,12月底將正式離開SIE WWS日本工作室。 鳥山晃之曾擔任《血源詛咒》,《惡魔之魂:重製版》的製作人,此次鳥山晃之將擔任VR遊戲工作室Thirdverse的遊戲製作人和創意部門經理,該工作室的藝術總監為入江泰輔。 VR遊戲工作室Thirdverse將致力於打造VR遊戲新作,鳥山晃之將活用先前的遊戲開發經驗,讓VR遊戲更具沉浸感,也讓作品包含更多深度遊戲體驗。 來源:遊俠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