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丨《塔希里亞故事集》中的「帝國的毀滅」名場面

前言

本篇是因為看《帝國的毀滅》中名場面「元首的憤怒」 ,聯系上之前看《塔希里亞故事集》的編年史中,加斯帕爾末代皇帝謝爾菲斯特三世率領少數精銳突襲矮人老巢火焰聖地阿拉頓地城,卻因為不知道矮人王已經提前將地城送給三眼火龍王,而最終在地城被火龍王消滅殆盡,就心想也許可以腦洞一下身陷絕境中的皇帝陛下的窘境,有感而發。

文中有些地名可能與《塔希里亞》原作中的位置對不上,人物關系也是臨時瞎編的,權當娛樂。

正文

在暗無天日的阿拉頓地城中,加斯帕爾皇帝率領他的兩千鐵衛軍精銳深入敵巢已經半個月了,給養已經消耗殆盡,最後一袋葡萄酒已經在昨天晚上喝光了。 今天一早,一個月之內最後一名信使帶來了矮人繼續向帝國境內推進的戰況。 此刻,皇帝正在他的營帳內與他的軍官們商討軍事。 麥克迪斯伯爵正向他總結目前的戰況趨勢:「敵人能以更大的陣型突破前線,在南部敵人拿下了薩隆要塞,現正撲向雙子山脈。在北地敵人也在採取行動,在東面敵人正處於野獸礦井,神眼湖一帶。」

他的手指不斷地在因潮濕而發皺的地圖上指點,不時的用攤開的手掌小心翼翼的將凸起的部分壓平,以防止碰到桌上的蠟燭。

因麥克迪斯伯爵來回擺動的手而左右搖曳的燭光將謝爾菲斯特三世的臉照映的忽明忽暗, 「沒關系,只要馬雷克發起進攻,奪回薩隆要塞,一切就會好轉起來的。」 皇帝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飽含信心,但當聲音發出時,皇帝自己也知道,這無法使這些軍官們渾身散發的低迷感褪去。

並沒有人接下皇帝的話,眾人彼此忐忑的互視一番,仿佛在用眼神投票,由誰來告訴皇帝,那該死的壞消息。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麥克迪斯伯爵說到:「我的陛下,馬雷克他……」 他目光游離的盯著桌上的地圖,咽下一口唾沫,終究沒有勇氣將這句話說完。

索蘭伯爵無法對同僚的窘迫坐視不理,他吃力的說出接下來的話:「馬雷克集結不到足夠的力量來發動一次進攻,馬雷克的進攻沒有發起。」

空氣仿佛凝固在擠滿人的帳篷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此時此刻,這里猶如一座將所有人冰封的密室,就連燃燒的蠟燭也如畫像一般停止搖晃。 謝爾菲斯特三世打破了這可怕的死寂,他騰出那因為地城的濕冷而藏在懷里的左手,顫顫巍巍的伸向頭頂,他拚命的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努力不讓皇冠脫手掉落,直到將不斷顫抖的皇冠平穩的擺在桌上,然後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以下的人留在帳篷里。麥克迪斯,索蘭,迭戈。」

未被點到名字的軍官們,有的急不可耐的迅速逃出帳篷,有的則是稍微揣摩了一下皇帝的真實意圖,短短幾秒鍾後,所有未被點名的人都退出了帳篷。

緊接著,就是一陣猶如暴雷一般充斥著憤怒與業火的吼聲響起: 「那是個命令!讓馬雷克進攻是個命令!」 皇帝已顧不得體面,將皇冠猛的往桌上摔去,就好像這張桌子就是那個不聽他命令,擅自撤退的混帳軍閥馬雷克的一樣! 力道之大以致於皇冠在桌上彈起,掉落到地上之後又再度彈跳了幾寸,索蘭伯爵眼疾手快扶住桌子和差點倒下的蠟燭,以防這僅剩的地圖遭殃。 而麥克迪斯伯爵則急忙撿起掉落的皇冠,仔細檢查了一番後,不安地握緊它,不知該不該重新把皇冠放在它的主人面前。

「你以為你們是誰,竟然敢冒險違抗我的命令?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軍隊欺騙了我!每個人都騙了我,甚至鐵衛軍!所有的將軍不過是一群無恥不忠的懦夫!」

即便戰況確實令人擔憂,但皇帝的訓斥仍舊刺痛了一眾軍官的自尊,索蘭伯爵面露不悅地說道:「陛下,我不能容忍您這樣侮辱那些為您流血的軍人。」

而謝爾菲斯特三世針鋒相對:「他們只不過是懦夫!叛徒!飯桶!變節者!」

索蘭不願就此退怯:「陛下,太過分了!您所說的實在是聞所未聞!」

謝爾菲斯特三世則越發歇斯底里道:「 你們這些將軍都是加斯帕爾人民的敗類! 你們毫無榮譽可言! 你們稱自己為將軍,僅僅是因為你們在軍事學院待了幾年,而只學會了怎麼用刀開舞會和包養情婦! 」

他想到當初這幫蠢貨極力向他建言,說什麼即便沒有教廷的神衛軍支持,憑他們率領的鐵衛軍就能直搗敵巢,一舉扭轉戰局。 可現在呢!派出去聯絡友軍的信使了無音訊,負責偵查的斥候不見蹤影,本就不多的給養輜重消耗殆盡,而重金買下的地城地圖根本對不上復雜的地城通道!

「一直以來軍隊只會阻撓我的行動! 只會用各種方法拖我的後腿! 我早就應該把所有的高級軍官全部處死!就像巴拉克·火錘一樣!」 他越罵越起勁,也就越發後悔自己登基後沒能盡早將馬雷克這種養寇自重的邊疆守將早點收拾掉,他跟他那個被自己的蠻人奴隸抓住並羞辱的祖先一樣!都是個沒有絲毫骨氣和忠誠可言的下流貨! 「我從來沒進過什麼學院,但我只靠自己,靠自己的力量擊退了北地蠻族!」 他想到自己作為先帝菲力特三世的侄子,卻靠著自身的努力拚搏,最終受到教廷的認可,甚至連那個見錢眼開的商人教皇卡里歐納也不得不恭請自己繼承皇位,而自己苦心經營了許久的帝國軍隊,竟眼看著葬送在這些蠢貨手中!簡直就是一場地獄諸魔設計的噩夢!

「叛徒!從一開始我就被背叛和欺騙!這是對加斯帕爾人民巨大的背叛!但所有的叛徒都會償還的!他們會用自己的鮮血償還的!他們要溺死在自己的血里!」

謝爾菲斯特三世已經罵的喘不過氣了,他不得不坐回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的命令都被當成了耳邊風,在這種情況下讓我如何領導?」

「結束了。戰爭失敗了……」他終於下了結論。

帶著最後的尊嚴,他無奈的說道:「但如果你們認為我會因此離開阿拉頓地城,逃回艾達之心的話,你們就大錯特錯了!我寧願讓巨龍的火焰把我燒成灰燼!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來源:機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