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那一刻，心鎖住小廣場那一瞥驚鴻

那一刻，心鎖住小廣場那一瞥驚鴻

文/雷應紅

那年那天，上零點班，早上八點過下班後回到小出租屋睡覺。當時家還沒有搬來，一個人住在出租屋。大約下午兩點過醒來，簡單的吃了一碗炒飯，接下來就是無聊的時光了。何不出去溜躂溜躂呢？這樣就不無聊了。

慵懶的、漫無目的的，不知不覺來到小廣場。至於當時是怎麼去的？或走路或坐車已經不記得了，當時好像還沒有通公交車，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感覺到當時還沒有完全醒過來的樣子。

當我走到小廣場旁邊的步行街時，路邊的店舖傳來各種聲調的叫賣聲以及叫賣人手中拍拍手的擊打聲。依然，這樣喧囂、嘈雜，也沒有完全把我從矇矓如睡中拽醒。沿步行街往上走，漫步踏上幾個石梯，剛轉過小彎來，喧囂聲漸行漸遠。來到廣場上邊的公路上，這時基本上沒有發現車輛在行駛，一陣微風輕輕吹過，飄落了幾片法國梧桐樹的黃葉，黃葉在下午陽光的沐浴下輕輕飄落，好像是在尋找她的歸宿。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串很有節奏的聲音，耳膜受到了如音樂般衝擊。抬頭，眼中瞳孔逐漸放大，搜索前方傳來的聲音。對，那是一雙高跟鞋與地面親吻發出的聲音。一個女人從遠處走來，她沒有走人行道，而是從前方的瀝青路走過來。她留著齊劉海，瓜子臉略施粉黛，在還在飄落的梧桐葉以及從樹梢間灑漏陽光的映襯下，從遠處走來。

她，一切都那麼的從容、淡定。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貓步」，就像趙本山老師小品中描述的那樣，那就是模特步發出的很有節奏感的聲音，那種感覺越來越強，敲打著我的心扉。我的清醒度達到了極致，唯恐錯過那一瞥驚鴻。

她漸漸走近，邁著篤信的步伐，身穿淡綠色束腰連衣裙，臉上散發出陣陣的青春氣息。目測她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二三左右，二十五六的樣子，如魔鬼般的身材，恰到好處的三圍，黃金最高點在她很有節奏的步伐牽動下，輕微的上下起伏。

突然間，不知是從哪個商舖傳來《鐵達尼號》主題音樂播放聲：

「夜夜在我夢中，見到你、感覺你，

我的心仍為你悸動。

穿越層層時空，隨著風，入我夢，

你的心從未曾不同……」

我以為遇到了「天人」，可是又不是。突然間，想起來，她為什麼不走人行道呢？可能是，人行道上，人來人往和部分商舖擺放在門口物品的阻擋，不好施展她篤信的步伐吧！也可能是無意的行走在瀝青路面上。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淡定、篤信的模特步調吸引著我的眼球。這一切都那麼自然，陽光、飄落的梧桐葉、樂曲、如T台走秀的靚女，以及旁邊的商舖，來一場無縫對接、天人合一、美麗邂逅。

我以為只是自己這麼矚目一位女郎。朝旁邊人行道上一瞥，稀疏的行人中，也有朝女郎這邊看過來。或走、或略停頓、或放慢腳步，至少感官還比較靈敏的人也在矚目。我是這麼想的，至少為我的欣賞尋找一個「理所當然」的藉口。

越來越近了，我保持著自己的風度，儘管心中早已泛起陣陣漣漪。用一雙睜得恰到好處眼縫的眼，如審美般、如欣賞般、輕輕地斜視她，保持著淡定的面容。如果不用道德的空間和較有素質修為的模具圈住我的思緒，恐怕我嘴型已經能圈下一枚鵝蛋了。

一剎那，我與她擦肩而過。我的眼神瞬間被「石化」了，最少是零點一秒的時間被「石化」了。我用老娘親賞給我的「終身牌照相機」用最佳的感光度、最佳的角度以及恰到好處的焦距定格了那「一瞥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