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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奇幻丨盛世百妖集續:一·犬妖

說在之前的話 這些事情回想起來還有點不可思議,而且無法被大多數人理解。 小時候我們都聽說過一些亂七八糟的鬼怪故事,無論是從長輩口中還是從電視上看見,這些故事都給我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人們認為的把對自己有害的這些都稱為鬼,有益的稱為神,而中立的這些名字就很多了:妖、精、精靈,等等等等。顯而易見的是,人們都知道這些飽含浪漫主義色彩的故事主角們都是虛構的,對於我而言,我曾經也是這麼一直認為的。 我叫甄奕琦,名字沒有什麼特點,我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叫大壯啊、狗剩啊之類的名字。父母常年在外經商,所以我從小就一個人生活。由於自己比較自立,我也沒有請保姆什麼的,完全自己照顧自己。一個人生活給我帶來了很多方便,否則估計會被當成精神病的。 事先聲明,我並不是什麼人格分裂症或者臆想症患者。我講的故事你肯定不信,你就當故事聽好了。既然已經拿起這本書坐下了,現在回書店退款好像也有點遲了。 接下來,我就將這幾年我遇到的各種妖魔鬼怪全部寫下來,對這方面有興趣的朋友可以仔細研究一下——雖然也不是什麼有價值的參考資料。 一·犬妖 在我讀高中的時候,我父母常年在外經商,我自己一個人在國內居住。 一個人住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照顧自己都是小事了;最大的困擾在於沒人能和我說說話。平日里住校的時候覺得無所謂,回到家里的時候那種冷清感就從四面八方涌來。我不是一個很矯情的人,但這樣的孤獨寂寞還是很難排解的。有的時候會整夜的睡不著覺,就一個人坐在陽台看看星星。 城市里看不見多少星星,我不過是借著這樣的行為打發時間罷了。 為了排遣寂寞,我養了一隻柴犬,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中我們可以說是相依為命。這麼說有點夸張,但它確實是我很忠實的朋友。晚上的時候我們經常坐在一起看星星,抱著它的時候會感覺我終於不是一個人了——其實越這麼想越難受,陪伴的感覺居然來自於一隻狗。這種感覺就像《一句頂一萬句》中對於「有朋自遠方來」的解讀,當下越是溫馨就越能反映出平日的冷清。 我也是一個經常做夢的人。我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做夢的了,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天天做夢了。我的夢沒有什麼固定內容,可以說每天的夢都不太一樣。我把它們都記錄了下來,算是一個日記。 當我能看的見妖怪以後,遇見妖怪的事就取代了夢變成了我日記的主要內容。這麼一寫就是數十年如一日了。有一天我翻閱日記的時候發現我不知不覺已經寫了這麼多這麼多的故事,多到我想把它們整理成書了。 於是,我坐下來寫這本書。書中的內容你們信或不信都行,本就是一個很奇幻的事情。 那個時候是高三的一個周六。 我的學校在離城市較遠的開發區上,原址是一片沼澤,學校是方圓十里內唯一比較現代的建築。每個周六的中午我都需要坐著沙丁魚罐頭般的校車經過一條塵土飛揚的施工中的道路,經過四十分鍾的路程,從荒涼逐漸開往繁華。 我常常和一個住得近的、叫瞿清鶴的女生結伴回家,不過我們那會都沒想到之後我們的交集會如此的密切。她手腕上有一塊《千里江山圖》樣式的青色手錶,我常常看著它發呆;有時我們會聊會天,這樣坐車的時光就過得很快很快;有時她會給我一塊糖,那種學校小賣部輕易能買到的、兩塊錢十顆的糖,吃一顆能甜很久。 我常常想,如果校車不是那麼悶熱,就這麼一直坐下去也挺好的。 不過那會內心也沒有更深更遠的想法,畢竟也是高考在即。雖然從學校回家的路足夠長足夠慢,足夠發生很多美好的故事,但學業的壓力讓風花雪月離我們相去甚遠。 回到家後我感覺有些中暑,脫了鞋就上床睡覺去了。我家的柴犬靠在我身邊,還知道叼來被子給我蓋上。 在睡夢中,我感覺到我身邊發生了一段對話。我也忘了自己是以何種姿態在觀看,只是感覺我仿佛飄在天上,輕輕柔柔的,像是要摸到了月亮了;對話卻又發生在房間里,話題似乎還和我有關。 夢里聽不見聲音,但我能感覺到有兩個角色:一個是一個少女,另一個是個老年人。周圍的場景似乎是一個醫院,我記不清了。 少女問:「他是不是醒過來了?」 老人說:「你都這麼壓著他了他還沒有醒,要不你把他推到床下試試?」 看起來這個「醫生」喜歡物理治療。 少女說:「我有點緊張。」 老人說:「他還能吃了你不成?」 少女說:「我該怎麼面對他?」 老人說:「該怎麼樣怎麼樣唄。」 後續的對話記不清了,反正我也醒了過來。房間里沒有開燈,我感覺到身上有什麼東西壓著我。我有些驚慌,伸手摸了摸,發現是我的柴犬——大黃。我鬆了口氣,摸索著手機想要記錄剛剛那個夢。 「你看得見我嗎?」有人這麼問我。我感覺她就是剛剛夢中的少女,但這個聲音實實在在地存在著。她的聲音很年輕——那時候的「我」不應該這麼覺得,「年輕」是對於現在講這個故事的「我」的年齡而言的——很悅耳,也很有活力,以至於孤身在家聽到陌生人說話的我第一反應居然都不是害怕了。 我覺得我還算淡定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問話的時候我抱緊了我的狗,危險的時候它可以保護我——雖然它只是一隻憨憨的柴犬,但畢竟是有爪有牙的生物,可比我強多了。 當我問完「你是誰」之後,我立馬想到了有可能是「鬼」。於是我松開了狗,縮進了被子,默默地將露在外面的腳也拿進了被子里,然後四處張望,想看到底是誰在房間里。我平常膽子很小,連恐怖片都不敢看,這回真的遇到鬼了卻想看看她長什麼樣,也算是向死而生的勇氣吧? 屋子里實在是太黑了,我實在看不清東西,但我感覺似乎有個人就坐在我床上,而且似乎正在看著我。想到這里我又拉起被子遮住了眼睛以下的所有部位,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打算先看看再說。忽而我又覺得悲憤,十八年的人生就這樣了?我本是不信鬼神的,但這種奇怪的事真的發生的時候我也沒工夫去考慮實在是根本不存在鬼這件事,內心的恐懼自然而然地占據了上風。在恐懼與理智的搏鬥中,勝者往往都是前者。只有當恐懼消退之後,理智才會慢慢地悄悄地躡手躡腳地溜回你的腦袋。這時候你會加上一大段的分析,假裝自己並沒有被嚇到,假裝無事發生。 說了這麼多,只是想說我當時被嚇的有些發懵,很多事情我都沒有去考慮它是否合理——比如說我居然想著去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樣,這個行為本身也不是很合理。 她說:「你不要害怕,你應該對我很熟悉的。」 她的聲音很溫柔,但並不像想像中女妖那般魅惑。 「那你是誰?」我問她。我四處看,准備隨時將頭塞進被子里,做一隻英勇的鴕鳥。 「我在這兒。」聲音從我右邊傳來,離我很近,「我是大黃。如果你想看清我,最好去開個燈。」 我覺得這可能是引蛇出洞之計,決定先按兵不動。床的右半邊隱約坐著個人形,還有一條尾巴。她說她是大黃,這個身形也越來越像狗。 「是夢嗎?」我問她。說著我偷偷捏了捏自己,確實不是夢。有的時候我會做一些很真實的夢,以往我只要一質疑這夢的真實性,夢也就自然醒了過來。這次沒有,看來我逃不掉了。 她對我說:「去開燈吧。」語氣很歡快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我真想讓你看看我,我終於能和你見面了!」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下床開了燈:這麼拖著很顯然不是辦法,我總不能拖到早上吧?以往看的各種文學作品影視作品中,日升之後妖魔鬼怪就該躲起來了,但很顯然以當時的情況是不可能拖到日升之後的。我覺得與其乾耗著,不如先看看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要死也來個痛快的。 我打開了燈。房間里瞬間被燈光填滿的時候我感覺眼睛有些刺痛,人也清醒了許多。我用手臂遮住了臉,保護眼睛的同時偷偷觀察她。 她完完全全就是人類少女的模樣,不過原來該是耳朵的地方長著一對犬耳,身後還有一條尾巴。她穿著一條明黃色的連衣裙跪坐在床上,有些拘謹又有些期待的看著我。愣了一會之後,我發現「跪坐」這個姿態還真是狗經常用的。 她眼睛很大,亮閃閃的,嘴微張著,露出一對有些小巧的虎牙。她看我盯著她看,沖著我笑了一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兩個耳朵向後動了動。我覺得她看起來不像是那種殺人嗜血的妖魔,暫時放鬆了警惕。 「你好啊!」她主動和我打招呼。我還是有一些害怕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 她指了指地上趴著的大黃,對我說:「這就是我,我是犬妖。」 我點頭,概括道:「成精了。」 她發呆了一會,笑著點頭:「可以這麼說。」 「為什麼你會突然出現?」我問她。 我背靠著牆坐在地上,有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看我這麼戒備,也往後挪了一點,坐在床邊離我最遠的位置。 「不是說我突然出現了,我一直都在,只不過你之前看不見我而已。」她解釋道。 我追問:「那為什麼我現在可以看見你了?」 「怎麼說呢?」她歪著頭思考著。那隻柴犬也保持著同樣的造型。 她思考了半天也沒能給出答案,看起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正當我准備換個話題的時候,我頭頂傳來一個聲音:「因為以前你的妖氣不夠充足。」 這個聲音蒼老又陰森,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本是靠著牆坐著的,被這麼一嚇之後我往前連滾帶爬的躥了出去,一頭撞在了床邊上,發出了類似撞木魚的響聲。少女看我撞的夠響,連忙站起來想要靠近我。我伸出手止住了她,自己縮到了另一邊的牆角。這樣,我、少女,那個聲音分別處在房間的三個角落里,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很顯然,我是三足中最弱的那個。 「你沒事吧?」少女關切地問我,接著又呵斥那個聲音,「你幹嘛嚇他?」 那個聲音很不服氣:「我嚇他?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他自己膽子小怪誰?」 少女還要說話,我趕緊勸架:「是是是,都怪我。」 我怕他們吵起來,那個聲音會生氣,生氣之後就會想著找人出氣。妖怪們應該不會互相殘殺,受害的就只剩我了。我發現「認慫保平安」這條鐵律無論對人還是對妖都一樣管用。 少女又看向我,眼神中溢滿了掩藏不住的擔憂:「你還好嗎?要不要去拿點青藥膏紅花油什麼的?」 藥櫃在客廳,去客廳要經過門,而那個聲音盤踞在門旁的書架上,我不敢去。我摸了摸,雖然頭頂有點腫,但顯然那聲音比淤青更可怕。我說:「沒事。」 「你不用怕他。」少女說,「他就是一本破書卷靈,聲音可怕一點,人挺好欺負的。」 「丫頭!」那個聲音有些生氣,「你得學會尊重知識,明白嗎?」 我連忙說:「我尊重知識,我尊重知識。」 少女捂著嘴笑,又和我說:「你真不用怕他的,他也是個好人——你倒是出來和他見見。」 來源:機核

動畫,為何擠不進藝術市場?

作者 / Bronnie 編輯 / 彼方 排版 / 桔頡 不知各位讀者是否還記得,約在三四年前,一種名為「沉浸式藝術展」的展覽形式被引入國內,隨後迅速成為網紅打卡必備項目,風靡一時。 而在2019年初,故宮也首次嘗試舉辦依託新媒體技術的「紫禁城上元之夜」元宵節燈會。彼時,不僅紫禁城一眾古建築被燈光點亮,就連《千里江山圖》《清明上河圖》等繪畫作品也被投影到了故宮建築的屋頂之上。 不過,與諸如俄羅斯冬宮、法國里昂燈光節等國際上經驗成熟的「古建+燈光」項目呈現相比,首次嘗試這一形式的故宮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顯然,在這些項目中,我們或多或少都看到了「動畫」的身影——比方說,要想實現燈光節上的古建築投影映射(Projection Mapping),事先需要准備好相關的數字(動畫)文件;而即使teamLab*作品中所使用不是預先錄制好的動畫文件,也需要眾多動畫師在一套名為「互動數字裝置(Interactive Digital Installation)」的技術框架下參與工作。 註:teamLab所使用的「互動數字裝置」並不依靠預先錄好的動畫,所呈現的效果也非無限循環的,而是根據電腦程式的實時呈現。因此,使用這種技術的作品整體不會重復過去的狀態,反而是會持續不斷地根據外界反應來做出改變。 像這樣的形式和體驗,當下往往被稱作「新媒體藝術」。但對於「新媒體藝術」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以及動畫與新媒體藝術之間的關系,無論是藝術界、動畫界、還是科技界,長久以來都在爭論不休。 盡管如今的藝術市場依舊極度缺少對「動畫」這一類別的專門關注,但新媒體藝術是可以被購藏的,當下與動畫相關的購藏行為也多寄身於新媒體藝術的門類之下。 那麼,立足藝術市場、從動畫的視角出發,新媒體藝術究竟對動畫有著怎樣的指稱和影響?動畫之於新媒體藝術又有著怎樣的滲透與隔閡? 這篇文章筆者便嘗試著從作品梳理與可能性探討的角度出發,來理解新媒體藝術與動畫之間的關系,從而帶領大家進入與動畫有關的購藏世界。 新媒體藝術,「新」在哪里? 通常認為,新媒體藝術始於上世紀八十年代,可被看作是「數位化媒材創作」的統稱性指涉,其具體應用范圍包括但不限於電影、錄像、數位攝影、聲光裝置、網絡藝術、電腦遊戲等等。 然而,假如像泰特美術館那樣把「新媒體」解釋為「可供藝術實現數字生產和傳播的高精尖技術」,它的范疇廣大和定義模糊表露無遺。正因如此,當下,人們常傾向於二極化地將新媒體藝術與傳統藝術相對立起來,或者把新媒體藝術與其他相對穩定的藝術形式區分開來。 比方說,同樣是以《聖經》諾亞方舟大洪水一節為靈感藍本的作品,米開朗基羅在梵蒂岡西斯廷教堂創作的《大洪水》(屬於《創世紀》)壁畫就是傳統藝術,而比爾·維奧拉(Bill Viola)所創作的錄像作品《救生筏》就被認為是新媒體藝術門下的錄像藝術。 再比方說,在與動畫相聯系的案例里,即便同為動畫短片作品,由皮克斯出品的動畫短片常被直接歸類為「(短篇)電影」。而由諸如黃炳(香港)、池田亮司(日本)、Beeple(美國)等海內外藝術家創作的動畫作品除了能擁有「Short Films」的標簽外,還會被歸類為名稱不一、五花八門的「新媒體藝術」形式。 盡管類似這樣的對立或區分情有可原、不無道理,但卻讓很多人對新媒體藝術的理解變得更加無所適從,也讓動畫之於新媒體藝術的關系變得更加難以名狀。 那麼,暫且不管對「媒體」一詞的辨析,新媒體藝術到底「新」在哪里呢? 筆者比較受用的一種觀點,就是新舊媒體之間的根本差異在於新媒體的數位性(Digitality)和互動性(Interactivity)上。 其一,數位性讓各種可用於創作的媒材的輸入資料完全轉換為抽象的符號(比如二進位編碼中的0和1),其後將它們儲存於容量極大的資料庫中,最後再通過新媒體藝術的形式將相關程式語言「視覺化(Visualization)」,從而給人以新的時空體驗。 其二,數位性進一步為新媒體藝術帶來了互動性,這種互動性不僅僅是心理層面上的,更是身體行動上的。 具體而言,當我們看繪畫、雕塑等傳統藝術形式的時候,相關物件並不會在我們的眼前出現變化,所以我們此時與藝術作品之間的互動仍是一種心理狀態。然而,進入新媒體藝術所創造的時空之後(比如AR、VR、XR),我們的身體也必須做出回應了。 所以,就新媒體藝術而言,「選擇」變得更為重要了。 一方面,藝術家必須選擇適當的媒介來實現自身的美學目標;另一方面,觀賞者也必須要在參與新媒體藝術的過程中做出身體行動的選擇——僅憑心理層面的選擇是遠遠不夠的。 不過,科技日新月異,「數位性」和「互動性」對新媒體藝術之「新」的解釋將會長久適用嗎? 關於這一點,美學理論常會把問題帶向關於藝術本體論(Ontology)的討論之中,即討論「藝術」究竟是什麼。 比如,在的美學理論里,就有關於「道器一體」的討論,即認為「道」是「器」的本體、內容,「器」是「道」的顯現、形式,而它們應是要被統一的。 對於新媒體藝術來說,「道」就可以被理解為藝術作品想要表達的內容,「器」就可以被理解為呈現該作品的技術手段,而技術的更迭不應成為藝術表達的條條框框。 PS:2019年中傳動畫考博專業課試題里也曾出題「談談你的數字藝術『道器觀』」 因此,對「新媒體藝術」而言,不將藝術與技術的關系割裂開來、不將它與傳統藝術二極化地對立起來、也不將它與其他相對穩定的藝術形式區分開來,我們可以進入到一個更開闊的理論和創作視野。 遷移到動畫領域,討論「動畫」的本體屬性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為只著眼於「動畫」的本體而疏離。 在著名動畫學者保羅·韋爾斯(Paul Wells)提出的「動畫范圍」(Animation Spectrum)里,「動畫」可以是以電影、短片等形式出現的動態影像,也可以被看作是構造 Gif 動圖、動態捕捉、VR/AR/XR 等效果的技術手段,還可以是被應用在其他更廣泛領域的視覺呈現形式。比如,實時互動成像、醫療成像、數據可視化等等。 落到創作上,皮克斯掌舵人約翰·拉塞特也曾表達過類似的理念——「藝術挑戰技術,技術激發藝術」。 動畫創作 vs 新媒體藝術 然而,若我們把目光移入新媒體藝術的市場領域(從更廣泛的概念來看,應是當代藝術的市場領域),「動畫」的存在位置卻又似乎顯得比較尷尬和模稜兩可。 首先,有研究者認為當前動畫只被少數當代藝術家用於創作,在國內是從20世紀90年代後期才開始的。因而與之相符的,就是動畫在藝術史中的地位並不高,且被正統藝術史研究邊緣化。 確實,隨手翻開一些知名藝術史著作的目錄,很少會看到有能單獨為「動畫」獨立開設篇章的情況。就拿史蒂芬•法辛(Stephen Farthing)編著的《藝術通史》來說,我們能在目錄里看到「裝置藝術」「錄像藝術」「數碼藝術」,但就看不到有「動畫藝術」。 為什麼會這樣呢? 有一種觀點會認為:「動畫」作為一種創作手段的落實常常是需要動態影像的相關技術來作為支撐的。換言之,「動畫」被狹隘地看成了是輔佐新媒體藝術(尤其是影像藝術)的一種媒介材料或技術手段。 比如,被認為是「影像藝術開創者」的韓裔美國藝術家白南准(Nam Ju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