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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塵餘生》真人劇導演發言被斷章取義:遭到粉絲抨擊

據報導,當談到對這部即將上映的劇集作何感想時,諾蘭表示刻意去製作一部能取悅遊戲粉絲的《輻射》電視劇是「徒勞無益的蠢差事」。 但這並不是采訪中的全部內容,諾蘭還談到了自己對《輻射》遊戲的熱愛,他表示《輻射3》「吞噬了他一年的生活」,幾乎讓他的整個職業生涯脫軌。他說:「這是一件非常罕見和不可思議的事情……把你喜歡的東西拿出來,並有機會在那個宇宙中發揮,創造你自己的版本。」 完整報導公開後,一些粉絲也表示原來錯怪了諾蘭,作為《輻射》系列的忠實玩家,非常期待看到這部劇會有哪些新亮點。 來源:遊民星空

游史系列斷章 「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被禁的理由

本文由動漫之家編輯部編輯上音翻譯,轉載請註明 【遊戲王環境史·目錄】 遊戲王 環境歷史斷章 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被禁的理由 【前言】 有這麼一張卡叫做「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 -----↓卡牌基本信息描述分割線↓----- 連接·效果怪獸 連接2/暗屬性/植物族/攻擊力500 【連接標記:左下/右下】 效果怪獸2隻 這個卡名的①②效果1回合分別只能使用1次。 ①:以場上1隻表側表示的怪獸為對象才能發動。那隻怪獸直到回合結束為止變為暗屬性。 ②:支付2000生命值、從牌組將1張「融合」通常·速攻魔法卡送入墓地才能發動。這個效果變為和那張魔法卡發動時的效果相同。這個效果發動後,直到回合結束為止自己不能特殊召喚怪獸。 -----↑卡牌基本信息描述分割線↑----- 這張卡是現代遊戲王的象徵之一,地位恐怕可以和「水晶機巧-繼承玻纖」比肩,自誕生以來一直以年為單位活躍在環境中。其知名度、以及影響力在所有卡牌中都是數一數二的,甚至已經到達了無需討論強度、而是根本無法想像不存在這張卡的程度了。 水晶機巧-繼承玻纖「包含調整在內的2隻怪獸。這個卡名的①②效果分別在1回合只能使用1次。①:這張卡link召喚成功的場合可以發動。從手牌·牌組中將1隻3星以下的調整怪獸守備表示特殊召喚。這個效果特殊召喚的怪獸,這個回合不能發動效果。②:在對手的主要階段以及戰鬥階段將場上的這張卡從遊戲中除外才能發動。從額外牌組將1隻同調調整怪獸視為同調召喚特殊召喚。」 然而就是這樣一張卡,於2022年4月的限制改訂中終於被指定為了禁卡,結束了它的生涯。 這篇文章主要是對「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為什麼會被禁進行一個討論。 【輕輕松松的牌組融合 融合界的生命線】 先從一個大致結論說起,這張卡作為融合輔助卡來說,性能實在過於優秀。 關於這點在以前的文章中也有提及,這里就不再贅述,重點就是可以把它看做是融合界的「水晶機巧-繼承玻纖」,說只要是涉及到融合機制的牌組基本都會採用這張卡也不為過。特別是與「真紅眼融合」「融合命運」等牌組融合系卡牌配合起來的效果巨大,經常在環境中引發各種問題。 「『真紅眼融合』1回合只能發動1張、這張卡發動的回合,自己不能在這張卡的效果之外召喚·特殊召喚怪獸。①:從自己的手牌·牌組·場上將融合怪獸所決定的融合素材怪獸送入墓地、從額外牌組融合召喚1隻以『真紅眼』怪獸作為融合素材的融合怪獸。這個效果特殊召喚的怪獸卡名視為『真紅眼黑龍』。」 融合命運「從自己手牌·牌組將融合怪獸卡所決定的融合素材怪獸送去墓地、從額外牌組融合召喚1隻以『命運英雄』怪獸為融合素材的融合怪獸。這個效果特殊召喚的怪獸在下個結束階段破壞。這張卡發動後,直到回合結束為止自己只能特殊召喚暗屬性的『英雄』怪獸。」 因此,一直以來都有人在不斷質疑「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的安全性,並提出「什麼時候被禁都不會感到奇怪」的言論。(※雖然這麼說,但主流意見認為被禁的可能性還是很低) 所以在這次的限制改訂中,「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被禁這件事本身也沒有讓玩家們產生什麼違和感,只不過是「報應終於來了」而已。 ·並沒有達到需要被禁的程度?對卡牌設計造成的負擔 其實,只看現在環境的話,「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還不具備需要被禁止使用程度的實力。 首先一般來說,出一張「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就需要消耗2隻怪獸,從資源方面來看算不上賺,根據融合怪獸的不同,還有可能會虧卡,不是那種「無腦強」的卡牌。 實際上大多數人都認為,在上上個環境中經常和它配合的「融合命運」也是不經由「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正常發動比較強,所以不能完全怪罪於這張卡。而且現在流行的【死獄鄉】牌組也被認為不太適合與「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配合,投入它也不過是為了保險起見而已。(※應該說,【死獄鄉】不太想使用這張卡) 當然了,這張卡最強大的地方就是在於沒有抽到融合卡的時候也可以進入融合節奏,但這也只是「最大程度減少損失」罷了。 也就是說,這張卡不像其他禁卡那樣是卡牌強度太過瘋狂的卡,不屬於「被禁也是很正常」的「屁股印卡」。甚至它對於各種達不到上位標準的中堅牌組來說算是一個大黑柱,所以這次規制給人印象,可能對娛樂牌組界的傷害更大一些。 然而這並不代表「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的機制就完全沒有問題,沒有人可以否認,它已經一隻腳踏足了「存在罪」的世界。 由於「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作為融合輔助卡來說過於優秀,因此如果玩家要開發一套與融合相關的構築就不得不考慮它的存在。然後不僅是對玩家來說是這樣,恐怕對於官方來說也是同樣的,特別是在設計新卡的時候會對設計師造成不小的負擔。 綜上所述,「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這張卡只要在卡池中存在就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力,而且配合商業上的考量,這次的規制還算是比較妥當。 【總結】 以上就是「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的相關話題。 還以為它和「水晶機巧-繼承玻纖」一樣,進入了讓官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狀態,結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我個人認為如果要和「融合命運」交換入獄的話,還是「命運英雄 毀滅鳳凰人」更好一些,畢竟這張卡和融合關聯的太多了,很多牌組都無法忽視這次改訂吧。 當然,反過來一想,如果「捕食植物 青鎖龍森蚺」的禁止化可以給融合系牌組帶來很多新設計的話,那麼這張卡的消失或許對融合界來說是一件好事。(上音註:對我來說就是虧了100塊錢!) 對看到這里的諸位表示感謝。 這次的封面:  P站id: 96933497 【遊戲王環境史·目錄】 (原文地址:https://yugioh-history.com/environment/fragments/predaplant-verte-anaconda) 來源:動漫之家

原創怪談丨綠之囚籠No.06.5(斷章)

06.5 白敬宇 特殊斷章說明:白敬宇的個人POV與《綠之囚籠》主線劇情 *完全無關*,完全不用在意他。 由於《標本都市》故事原本世界觀就是超能力戰鬥類,所以作為故事本篇角色的白敬宇並不適合出現在純調查的《綠之囚籠》中。但我就是想寫…… 白敬宇覺得這個位置好極了。 這是位於港城區和角城區交接的一處廠區,西南方十公里是聯合哨站,聯合哨站的北部是石城區,東南方向是海岸線,北部是淮門區一大片尚在建設的建築工地。此處除了一條每天經過八趟綠皮車的鐵軌,就只剩下早已搬遷結束的空廠房。雖然不遠處有一個白天仍然開放營業的植物園,但現在早就關門了。 這個時間點,和這個地點,都太適合他今晚的行動了。 對方是單獨一人,男性,四十一歲,身高一米八四,體重80公斤,現在委託記錄中,代號「叉車」。記錄中沒有經過任何軍事、民間的搏擊或者其他技術的訓練,漁民,曾有使用魚叉和短駑的記錄。 你一個人是怎麼辦到,如此精細、殘忍的殺害八個人的呢?犯下此等惡行,哪怕你在最後的時刻和我哭訴是被人脅迫,我也不會手軟的。生命的價值會在殺人之後產生病變,那種病變是永久的,不可逆的,如果在殺人的過程中,不把對方當作「人類」來看,就意味著,已經病變到了必須切除的地步。 他按下自己耳機上的按鈕,對著虛無的空氣提出了疑問:等級? 「Dilemma,」耳機中傳出聲音,那個聲音類似於網絡詞典的自動朗讀:「幻想使用,禁止。」包括英文和中文在內,每一個詞都是以『完全不同』的語音讀出,就好像是單獨為每一個詞匯配音一樣。白敬宇明白這個東西的運作模式,實際上,這些詞句的發音就是真的從網絡中截取的發音,幾乎從來不會重復,各種意義上避免了通過聲音來進行追蹤的可能。 「好,我就試試赤手空拳對付這個惡徒吧。」白敬宇緊了緊腿上的綁帶,拉上了上衣的拉鏈。那是一件看上去極重的夾克,材質不明,但可以看到肩部的紋章標記,一個盾型的外輪廓,配有一個長矛。 「執行人-白敬宇,代號P.D.0-1a,第一次強制執行開始。」他小聲說出了語音日誌,然後緩步走進廠房內。最好能快點完事,今天晚上要去的夜宵店只開到兩點。 城市的燈光幾乎沒有波及到這里,作為新川市僅存的幾塊「廢土」,現代化沒能給予這里紛擾,一定原因是這里太過偏遠,距離已有商圈和CBD都太遠。整個廠房內都彌漫著一股銹蝕鐵釘的味道,裹挾著腐爛皮革、泥土和腐草的氣味。非常安靜,安靜到他有點驚訝,既然對方就在這個建築里,又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那想必是自己的行為已經被察覺了。 那也就是說,現在敵人在暗,他在明?這麼說也不准確,除了從側邊高窗透進來的些許光線之外,整個廠房內伸手不見五指。那麼你有夜視儀麼?叉車? 白敬宇沒有停止腳步,他緩慢的,絲毫沒有後顧之憂的向前走著,他想走到能被微光照到的,廠房的中心位置去。然而『簇』的一聲打斷了他的動作,一根弩箭就在他左腳邊沒入地面施工剩下的沙堆。接著,他聽到一聲咒罵,那句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廠房內回盪了幾次,就在白敬宇快要找到聲音的方向時,一聲短促的爆炸音在廠房內的某一個角落響起,那不是槍聲,而是小型的土質炸藥,或者單純是鞭炮? 伴隨著爆炸音,叮叮咣咣的物品滾動聲也在廠房的四處響起,霎時間,這些響動環繞著白敬宇,讓他再次失去了對方的位置。會用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的行動,聰明啊。白敬宇感嘆著,他感覺對方有非常努力地在完善作戰計劃,這種努力,讓他有點……惡心。 似乎是察覺到了現場的情況,也似乎是什麼其他的判定,白敬宇的耳機里響起了新的聲音:「等階調整,,幻想限定,開放。」 好的好的,不用你說我也會用的。白敬宇等來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接著他徑直走進了有微光照明的廠房中心,這個位置你總不會射偏了吧?給你機會你要中用才是啊,對不對? 那一箭確實沒有射偏,而且精準的,朝著白敬宇的面門射來,距離十二米左右,手弩可以發揮最大的效力,就算不是人頭,是裝滿水的鐵通,也可以一箭射穿。 什麼都沒發生,除了駑弦彈射、弩箭破空而出劃開空氣的短暫尖銳鳴叫,在之後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因為那根弩箭就停滯在他的面前,沒有移動,沒有掉落,沒有任何反應。就好像那一處空氣被凝固,它死死的定在了空無一物的虛空中。 「什……」在對方的驚嘆發出之前,白敬宇的視線已經對上了那個,身處廠房二樓,極力保持著自己藏匿於陰影中的身軀,他太高了,根本藏不住,只要一動,哪怕沒有明顯的光,也非常容易被發現。「看到啦!」白敬宇小小的歡呼了一下,在對方起身想要跑的瞬間,起身越過面前堆疊的半人高的木板,在手觸碰到二樓欄杆的一刻,將力量集中於腰腹,帶動起全身在空中劃過一道反重力的弧線,穩穩的站在了柵欄內的鐵板上。正當他伸手去抓對方時,那個人沒有被白敬宇的行為嚇到,反而是從懷里掏出了什麼東西,接著奮不顧身的直接朝著一樓跳下。 炮仗?白敬宇看清了那個東西,隨後沒有管它,主觀的想要趁著對方掉下時抓住他的手,但是那個人似乎明白了白敬宇的目標,在下墜的一刻接著最後一點力道翻過身,把手弩對准了白敬宇的頭。 專業啊,就連我們也很少能辦到在下墜的時候開槍。白敬宇這樣想著,他任憑那個炮仗停止在他身側20厘米的地方,然後反常的側身躲開弩箭,手抓著柵欄一跳,腿踩上欄杆之後,集中力量、在身體傾斜向一層地面的時刻發力,整個人就像炮彈一樣沖向了對方。 這一次沒有什麼其他懸念,他用肘部卡住對方的脖子,借著下墜的力道在地上滾了一圈,毫不保留的把全部下墜的力氣全部壓在了對方身上。那個人只在被挾持前發出了一句悶哼,連頭上戴著的軍用夜視儀都被砸掉。軍用的?這可是稀罕東西,你從哪能弄來這個呢? 就在白敬宇這樣想著的時候,不協調感傳遍了他的全身,他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很短暫的時間里停止了,不對……停止的不是周圍的事物,而是他的感官。意識到這一點的白敬宇迅速的起身向後撤步,他看到原本應該被抓在他懷里的『叉車』已經移動到了幾步之外,在他身邊還站著另一個人? 「宣告——!」那個人開口了。 「欸你!」白敬宇看出了那個人是誰,他還准備罵上一句,但是已經晚了。 「「人非他物,僅為自造之物」」在那個人的語句被說出時,白敬宇就無能為力了。 現實開始迅速的消退,強烈的白色光線以對方為中心迸發初出來,那光線在一時間讓白敬宇無法睜眼,而下一個瞬間,他的視野內已經除了白色什麼都沒有了,他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太知道了。 只不過在發生這件事之前,白敬宇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從來沒考慮過,這個新川市巨型攪屎棍、二五仔、三家間諜、認真快遞員的介入。如果他要是知道這些事有這個人摻和,他今天就帶著炸彈過來,直接把整個廠房送上天。 「哈哈哈哈,你這種不需要「宣告」的被動技能真的很難搞啊。」聲音從無盡的白色中傳來,在這片空間中,並不存在所謂的方位,因為這是白敬宇自身的意識,他被困在了自己的意識中。 「這有你什麼事?你又來摻和做什麼?」白敬宇發問,他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因為對方的這個行為除了能讓他處於一片空白之外,什麼都辦不到。 「我不是來摻和的,老哥,我是正兒八經接了委託過來的。」那個人沒想拒絕回答他的問題:「我的委託可簡單了,辦完就走。」 隨著最後一個字,白敬宇身邊的白色開始逐漸消散,非常迅速地讓他的視野重新回歸。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一個身穿著紅黑色快遞員制服,一手抓著『叉車』後衣領的快遞員。 他的名字叫做「羅作衡」,不是調查員、不是邪教徒、不是普通人,是個游盪在三重身份之間的,這個城市的冗餘產物。 「你知道自己的「空想空白」只有五秒到十秒的效果吧?在之後你准備怎麼跟我道歉?」白敬宇說道,他不知不覺的已經擺出了架勢,哪怕對方的幻想,也就是「空想空白」並沒有殺傷力,也不能對其掉以輕心,萬一,他突然自爆了怎麼辦? 「我當然知道了,超級牛逼的「現狀延遲」持有者,我也羨慕你那全世界僅有一個的稀有招式啊。」快遞員用力一推,將他原本抓著的『叉車』朝著白敬宇推了過來。白敬宇一個箭步沖過去抓住了那個人,然而他抓在手里的,就好像是一個喝大了的、失去意識的人一樣,全身都幾乎被帶了一個踉蹌。 「所以我從來不接那種讓我送死的委託,這次我就是來這走個過場。」快遞員揚了揚手中的一個注射器:「我不是來救他走的……」 「我是來保證他會死的。」 他說那句話的時候跑的極快,白敬宇扔過去的一根鐵管完全刺穿了他原本站立位置的塑料桶。對方跑的很快,不對,也有可能是對方使用了幻想。 「空想空白」是只有羅作衡一人會用的,非常稀有的空想系,能夠給單人或者多人製造五秒到十秒的「純白」,也就是除了空白什麼都沒有的呆滯期,但在這期間容易被非常簡單的打斷,包括過度的疼痛或者其他的什麼。所以對方習慣於將這份時間用來「短暫的切斷敵方感官」,把幻想的持續時間下降到一秒以下,達到了一種令人厭煩的強力程度。 他給這個人注射了什麼?致命的藥麼?發作有這麼快?白敬宇把「叉車」翻過來,他看到頸部原本針孔的位置出現了大塊紫黑色的紋路,血管暴起,像是什麼活著的東西在他的皮膚下蠕動。毒?不太像。 白敬宇准備細致的檢查,但他的耳機里卻傳出了細微的噪音,接著,電子音報出了多個數字,那些數字沒什麼規律,他立刻將懷里的人推開,再次退步向後。雖然難以置信,但他還是從腰間取下了一個懷表樣式的小道具。那是一個帶有三個輝光管的小圓盤,輝光管中此時正在不斷的變動著數字,雖然起初很難找尋,但逐漸,輝光管似乎習慣了波動,停滯在了275。 2……275?他對於這個數字的震驚遠超之前的一切。接著,他的耳機發出一聲哀鳴,再也沒有聲響。那是當然的。因為這種指數,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電子設備撐得住。 275,意味著在他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人」,也不是普普通通的邪教徒,更不是什麼離奇的小生物。那個快遞員給他注射了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那傢伙給他注射了活體的上位者血液……也就是說,現在擺在白敬宇面前的,並不是什麼殺了八個人的殘忍殺人魔,而是一個………或者說一具擁有上位者血液的軀體。 這是卡寇沙的「降神」。 空氣的爆炸音傳出時,他明白已經晚了,他不應該在這時還留有思考的餘地。「轟……」的一聲巨響在他面前傳出,接著他的視野開始飛快地前沖。接連的撞擊聲傳出,他只能感受到接連不斷的沖擊從他的後背傳來,最後一聲結束時,伴隨著暫時停息的空氣滯留聲,他的視野放緩,讓他能看到下方的廠房、鐵路和遠處的燈火通明的建築群。他被僅僅一拳就打到了半空中……糟了,這不就跟活靶子一樣麼? 在白敬宇想要找一個下落姿勢的時候,紫色的電光從廠房被撞開的天花板中沖出,勉強稱之為肢體的碩大拳頭沒有任何保留的沖擊在他的胸口。由於多年的經驗,在對方身影出現的一刻,白敬宇就狼狽的想要防禦,那份直覺暫且救了他的命,但是耳邊尖銳的空氣就好像要割破皮膚。 在他轟然落地的一刻,胸前原本的某個設備發出一聲滋滋的尖叫,紅色的、蜂巢狀的薄膜在他的身上開始消散。而後背脊椎遭到重擊的觸覺帶起撕裂一般的痛楚傳至胸前,他咳出一口血,拼勁全力朝一旁翻滾,巨石砸在地面上一樣的煙塵和沖擊直接將他推開數米。 兩下?就只用了兩下?把8000SH算力的相位裝甲電池用光了?白敬宇不敢置信的看著煙塵中緩緩顯現的身影。他失策了。 克萊因協會制式裝甲-K-C201,配有8000SH的相位電池,足以應對槍擊、火炮、炸彈和大量軍事級的外傷。由於抗沖擊能力優秀、算力持久力高,是只有執行人才能佩戴的高級裝甲,像是普通的調查員,只有3000SH的一型輔助裝甲或者配備兩塊2000SH電池的二型改。 白敬宇在年初,協會重新分發配給的時候,他甚至沒覺得自己今年會用完這一塊電池。然而對方只用了兩下?沒有裝甲的情況是極端危險的,哪怕是協會調查員,也無法摒棄作為『普通人類』的身體,被小刀劃到會流血,被槍擊會重傷,完全不存在什麼僥幸。 在他人看來的,協會調查員在『作戰』中神擋殺神的姿態,主要來源於兩點,一個歸類於物理豁免的「可攜式相位裝甲」,可以抵抗住物理層面穿刺、過重鈍器傷,一個是歸類於精神豁免的「神秘抗體」,在抗體活性仍存之時,最多三次抵擋住由神秘侵蝕造成的精神損傷。 要撤退麼?白敬宇詢問著自身,他兩個胳膊肘仍然傳來發麻的鈍痛。失去了裝甲,他對物理沖擊的抵抗力幾乎為零,而他的幻想,「真典·現狀延遲」雖然可以將目視范圍內的事物現象延遲1至12小時後生效,但對於近身沖擊並沒有太大的效果,而且就算要強行解放至持續開放、包裹全身的狀態,他的意志也會很快被消耗干。在對敵的時候榨乾腦髓不是好事。那麼要撤退麼?不,還不到時候,現在的情況還算不上需要撤退。他否決了撤退的想法,一個是他仍然抱有『抓獲兇手並且審問信息』的想法,另一個是,他覺得自己有很大的,勝利的可能。 因為即使被注入了上位者的血液,容器的身體也只是普通人類,看吧,骨骼由於無法負擔重擊帶來的巨大反饋,兩個手臂的骨頭已經斷裂,一部分刺出皮膚。被稱之為『叉車』的連環殺人魔,此時正歪著腦袋,眼球外凸,發出幽幽紫色光輝,他滲出的血液也不斷地散發出紫色螢光,那是濃稠的神秘所造成的異象,已經超出了概念、具現為現象的危險物質。 也就是說,只要讓你失去正常的移動能力,你也就沒戲唱了對不對? 常人、或者說普通調查員無法企及的另一個,只有協會調查員,或者說執行人才能擁有的力量,是常年與『神秘』對抗的作戰經驗,這份經驗不僅僅是拳腳,但確實包括拳腳。 下定了決心之後,他擺正姿態,左腳向前,右腳靠後,微微壓低重心。「你接下來是……往左!」迅速被炸開的空氣被電離,紫色的電火花迸濺而出,他側身躲過了原本就在預計之內的攻擊,由下至上的用肘部撞擊在對方的下頜。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出,他轉身一躍再次拉開距離。 在碰到對方的時候,腦子有一點迷糊,看樣子神秘抗體的活性應該不高了,這樣下去,不出幾分鍾他就會因為山呼海嘯一般的神秘摧毀意識,必須在那之前分出勝負。 叉車再一次沖了過來,它的身體以完全沒有章法的方式、超乎常理的告訴移動,踏出兩步之後,第三步在地上用力沖刺,水泥地面迸濺出碎塊和裂痕,但動作卻被盡收眼底。如果退一步是為了單純的躲避,那麼白敬宇的只退半步便是十年前訓練時的舉一反三。正如導師所說,退半步,聽虎豹雷音——在叉車沖擊向前的距離極限處,白敬宇平推出一拳,正中對方心口。那一拳的力道多半來自對方自身的沖力,所以幾根骨頭都直接刺穿後背的皮膚,炸開血肉。 「呼……」白敬宇呼出一口氣,他的體溫在剛剛的一刻飆升,以至於身在3月中旬的新川市,呼出了肉眼可見的白霧。在這一拳之後,對方的心髒應該幾乎報廢,接下來只要等它失去移動能力,再做一些急救處理,就能帶回去審問了。雖然這個狀態的叉車是否還有人類的意識,這一點存疑,不過至少,可以通過設備了讀取一些信息。 這種計劃只能想一下。以凡人之力想要一擊打敗怪物,這種事情,從一開始就辦不到。 叉車再一次掙扎著從地面上站起,它傷口中不斷流淌出的紫黑色血液成為了某種粘稠的活體,纖細的絲線從地面、傷口和碎裂的血肉不斷地刺入它的肌膚。伴隨著凡俗之物無法企及的劇烈嘶吼,白敬宇皺起了眉,他明白了,這個東西是什麼。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僅靠自身,意圖將對方擊潰。 「好吧……反正可以再申請。」最終,他還是決定再用一些消耗品。白敬宇從腿上的綁帶上取下一個管狀物,那是個纏著細線的捲筒。用力一拉,那根不明材質的絲線被展開。作為能省就省的那種人,他想盡可能的永遠保持配給的消耗品是滿的。但那在於調查、和執行任務是不可能的,是對已知事物的幻想。 那根絲線大概有十米長,比起視覺感受,實際感受要重的多,所以他甩開這跟線的動作相當大。他並不太喜歡這份『消耗型』的幻想,一方面是,每一次申請超出配給的消耗型,都要寫一張相當復雜的申請表,包括准確的時間、事件記錄,還要手寫填上詳細到門牌號的住址。另一方面是,這個幻想的名稱,是翻譯錯誤,它的本意應該是「相互作用力消除」。 「宣告——」那是對於事物、事項甚至萬物的命令。空氣中,某些無形之物再顫動,被未知的、禁忌的、原屬於人類卻又被剝離的力量所吸引: 「以此鐵砧,以此血肉,以此凡俗之物!」 「群星啊,降下鐵矛罷!」 細線沒有因為重力而迅速落下,而是隨著他的揮動,像是巨蛇一樣扭動著身軀,刺耳的嗡鳴聲從空氣中傳來,電火花像是漿液一般不斷地溢出,空氣開始升溫,那苛烈的溫度瞬間蒸發了地面的血液。接著,整個一根線都被刺眼的金色點燃。 「「偽典·引力消除」」 來源:機核

高山秋已冷

編者註:在愛范兒創立早期,大部分作者都有自己的正職工作,寫文章是在移動網際網路孕育之時的興趣愛好,這些作者職業各異,見解不一,共同創造了當時愛范兒開放新銳的氣象。其中陶醉是相當特別的一位,他本職是程式設計師,寫文章能旁徵博引,橫跨人文和技術。雖然所著不多,但大多能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常看常新,尤其是《斷章》系列,可以算作是愛范兒編輯入職必讀教材。後來陶醉正式入職愛范兒,成為玩物志電商部門的技術負責人,也帶隊開發出了微信上的第一個第三方小程序。昨日,陶醉因病離世,諸多認識陶醉的人十分悲痛,本文作者亦為愛范兒早期作者之一,與陶醉有幾面之緣,聽聞陶醉離世之後不禁追思,遂有此文。 初識陶公時,我還在讀大二,記得 Wilson 介紹他時說: 陶醉,80 後,江湖人稱陶公,愛范兒最會寫文的碼農,我們都要拜他為師。彼時我們還在 QQ 群扯天說地,陶公頂著自己大學時的青蔥頭像,然後跟我們談一些玄而又玄的哲學,我當時覺得特出戲。有次我和 Wilson 開玩笑說,陶公陶公,念快了就是陶公公,江湖人可真夠損的。陶公說你叫米樂也好不到哪里去啊,年輕人要多看書,趕快買本《理解媒介》,有助你馳騁輿論場。 後來國慶我去廣州找愛范兒大家們面基,但沒看到陶公,Wilson 說陶公本職工作在南方周末敲代碼,平時挺忙的,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當時愛范兒的辦公室還在越秀區,南方報業在珠江新城附近,Wilson 說平時他和陶公也大多在 QQ 上聯系。 寒假的時候我又去了廣州,Wilson 已經把辦公室搬到了珠江新城一棟公寓樓里,衛星圖上看和南方報業幾乎面對面。到廣州後沒幾天,Wilson 說,米樂,今天晚上有幸邀請到陶公,晚上一起聚聚。我當時想,可算能見到廬山真面目了。於是我就見到了廬山本山,一個標準的碼農形象,至少發量很標準,我狂笑著對陶公說,你咋 QQ 頭像騙人呢?陶公說,看,叫你買《理解媒介》,你不買,所以你就不懂。旁邊的夥伴們都在笑,這書也不是南方報業出版的呀,你幹嘛推銷得這麼起勁。於是陶公也跟著笑起來。 當天大家吃得很嗨,陶公跟我們講了一些新媒體和紙媒的區別,現在也已忘得差不多,只記得他當時舉了個例子: 你別看現在新媒體好像聲勢浩大,其實內容這塊核心還在紙媒,他們產出來的才叫有深度的內容。Wilson 說,新媒體畢竟才剛興起不久,需要點時間。陶公搖搖頭,不再說了,晚上在 KTV 包房吼了幾嗓子,跑調之多讓我為之一嘆。那晚有很多美好的回憶,他們唱了很多好聽的粵語歌,很多我都沒聽過。陶公看著我說,粵語你又聽不懂,去吼兩嗓子啊。我說我唱歌超難聽,還是不了。陶公說,難道還有我唱的難聽,我都不怕。我被他一鼓動,想著老師獻丑在前,我這個當學生的應該不在怕的,於是勇敢地拿起話筒切了歌。一曲歌畢,陶公悄悄跟我說,我收回剛才的話。 我在廣州一直待到快過年,有一天陶公興沖沖拎著幾包裝袋板鴨土特產什麼的到我們辦公室,當時大家都很震驚,便問陶公,這是怎麼了,提前置辦年貨了?陶公笑了笑說,這是今年公司年終獎。於是我們更震驚了,Wilson 解釋說南方周末很多廣告商尾款收不回來,商家就把自己的商品折給了報社,報社沒辦法只能收下,然後當做年終獎發給了員工。那年底網際網路到處喧囂著紙媒式微,新媒當立,雖然我們覺得新媒是趨勢,也萬萬沒想到紙媒窘境來得這麼快。當晚,幾位廚藝達人就把這些特產做成了下酒菜,大家圍著一個小桌,就當是提前過了小年。那天大家拍了很多合照,我記得有一張照片是我們很多人一起在窗前,背後是燈火通明的南方報業大樓和車流不息的廣州大道。 大三暑假我又到了廣州,我跟 Wilson 說好只干一個月,第二個月我約好了跟大學同學一起去廈門玩,Wilson...